林子慕匆匆和父母告了別就離開了,宮門口遇見小世子上前也沒有過分熱情,既然決定放棄就不要在糾纏不清,這不是她林子的做事風格。
突如其來的冷漠令世子和一旁的戰王都有些莫名其妙。
敖平蒼想問,但到底沒有張出口。
若是小慕說她只是在嘔氣,因爲羽兒今日的冷淡而生氣,那他又該怎麼辦?
不知道也好,至少還存在那麼一絲不可能的希望。
似是已經放棄了反抗,林子慕自然而然的跟着敖平蒼進了青松園,又進了臥室。
一見牀林子慕就像是沙漠裡的行者遇見了甘泉,衣服都沒脫就躺下了。
“那是本王的牀!”
聽到身後人的聲音,林子努力擡頭、睜眼看着站在牀邊的人疲憊的說:“反正最後也要把我抱到牀上,我主動一點不好嗎?”
這一句話比說十萬句頂撞的話都管用,戰王真的沒有再說什麼。
可好景不長,敖平蒼看着她似乎要睡着了,有些粗獷並夾帶着一絲嫌棄說:“你不起來一個澡嗎?本王不跟髒東西睡在一起!”
臥槽!還讓不讓人睡了!
“你有病吧!你別以爲你是王爺我就怕你了,我就睡個覺怎麼了?嫌我髒你別睡牀上啊!有本事殺了我,要不然別瞎逼逼!”
這一通話罵下來可把戰王嚇得不輕,這還是以前見他就哭的小慕嗎?怎麼這樣的粗鄙?
“你亂髮什麼脾氣,怎麼跟以前一點都不一樣?”戰王雖然在反駁,但他還是壓低了聲音,而很明顯牀上的人已經渾不在意睡着了。
縱使性格有了很大變化,可是身體是小慕沒有錯,而且林家人卻不會對外人這麼好。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手下人辦事真的越來越不得力了,查個事情查了這麼久還沒有個結果!
世子府書房。
玉琉璃把玩着手中的摺扇,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問:“世子爺何故失魂落魄?”
被問話的人此刻正坐在書桌旁皺着眉頭陷入沉思。
今日小慕的態度轉變太大,明明朝堂上他的餘光還看到她含情脈脈的看向自己,怎麼在宮門就好像不認識自己一般?還是說她在生他淡漠的氣……
“玉兄似乎很閒?”深更半夜來他世子府卻又什麼都不說。
“比起世子爺日理萬機,玉某確實很閒。”
敖傾羽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眼窩。
玉琉璃看着世子這副模樣,恣意大笑:“世子爺可是爲了那林家小姐?”
一句話戳中了心事,敖傾羽有些想發怒被壓下了。
“有話快說!”
玉琉璃努了努嘴,俊俏的面容含着一絲嬌俏又透着一股邪魅。
“世子可知爲何林子慕變化如此之大?”
“她不是病好了嘛!”
玉琉璃搖了搖頭,道:“我手下的暗衛來報說,自五年前起林子慕就再未服用過一劑湯藥,若說病好也該在五年前,怎麼今年、最近就突然好了呢?”
世子敖傾羽也想到了一點。
戰王回京是早就上告過朝廷的,想要知道準確信息並不太難。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比如說林丞相……
而敖傾羽更怕的是戰王其實早已和林丞相聯手了。
那一場對弈可謂蹊蹺的很,若是皇叔第二日能想到那個局困死小慕,那麼他必定第一日也知道。如果是早就知道卻不用,那就是有預謀的要將林子慕弄進王府,還是皇祖父當着百官的面親自下的令。
“這下世子是否感覺危機四伏?是否還有可能失魂落魄?”玉琉璃故意刺激的說。
敖傾羽眯着眼睛看着玉琉璃,他們認識也有兩年了,僅僅兩年,他玉琉璃幾乎對他世子府無所不知。而他敖傾羽卻只知道玉琉璃是井府的主人。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爲了什麼接近我。”敖傾羽慢慢的、幽幽的、面無表情的說。
“世子爺怎麼想我玉琉璃那我便是什麼!您若不信我井府,不用便是!我井府是江湖過客,商場上的趨利者,誰坐上那高位對我們一點影響都沒有。”
“那本世子就更不明白井府幫我是圖了什麼!”
玉琉璃面上沒有變化,仍舊毫不在意的說:“若說只是想攪弄一下風雲,與你那皇叔鬥上一鬥,世子可信?”
敖傾羽低眼深思,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