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冥婚

265 冥婚(二更)

“我是你第幾個想起的?”申屠凌骨節分明的手指拂過她白璧無瑕的臉龐,低頭輕咬着她的脣。

玉汝恆聽他如此說,不由得一笑,他這是在吃醋嗎?

她笑而不語,只是靠在他的懷裡,許多時候不需要太多的話,只要如此相擁着便能說明一切。

玉汝恆挑眉看着他,“雲尚宮的事都處理好了?”

“恩。”申屠凌點頭應道,“你何時動身?”

“多陪你幾日。”玉汝恆笑着開口。

“陪他不陪我?”司徒墨離不合時宜地步入大殿,那雙漆黑的雙眸帶着濃濃地醋意看着她。

玉汝恆隨即從申屠凌的懷中坐起身,只覺得司徒墨離當真是絲毫都不掩飾,她勾脣淺笑,“你陪我去大驪。”

“哼。”司徒墨離冷哼一聲,並未反對,這便是答應了。

玉汝恆知曉他的心思,不過是勾脣淺笑,“小不點與你說什麼了?”

江銘珏剛剛走進,便見玉汝恆意味深長地看着他,他不過是淺淺一笑,便坐在一旁,似是什麼事情都未發生。

玉汝恆見他如此,又看向司徒墨離說道,“說說。”

司徒墨離抿着脣,“能說什麼,不過是有人在南風的風流之事罷了。”

玉汝恆嘴角的笑意一僵,隨即便又揚起一抹絢爛地笑意,“說來說去還是吃醋了。”

“恩。”司徒墨離不置可否。

申屠凌見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好不樂乎,他只是將眸光落在了江銘珏的身上,隱隱覺得有事。

“好了,說正事。”玉汝恆隨即起身,緩步行至他的面前,一身玄色錦袍,更襯得膚若凝脂,憑添了幾分的嫵媚,她輕輕俯身,嬌豔欲滴的脣透着瑩潤的光澤,讓他看着猛地喉嚨一陣翻滾。

司徒墨離沒忍住,手臂一擡,便將她攬入懷中,手腕一動,摺扇便順勢敲在她的額頭,玉汝恆怎能讓他得逞,在那摺扇落在自己額頭之際,她指尖一勾,那摺扇便落入了她的手中。

司徒墨離嘴角一撇,便也由着她,“你是去阻攔,還是去揭開真相?”

玉汝恆把玩着摺扇,隨即坐在他一旁的椅子上,他與江銘珏坐在她的左右。

“何爲真相?”玉汝恆將手中的摺扇展開,盯着摺扇上面親自爲他所描的丹青看着。

“比如你是……”司徒墨離擡手將摺扇奪了過來,寶貝似地放在懷裡。

玉汝恆嘴角一撇,隨即說道,“倘若說了,我便回不來了。”

司徒墨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小玉子,你擔心申屠尊直接將你拽入洞房?”

玉汝恆冷哼一聲,“你喜歡?”

司徒墨離搖頭,不過想着江銘珏適才說過的好,又覺得事情遠非他所想象的那般,仔細地注視着她,最終說道,“你認爲申屠尊當初滅大冶還有其他的緣由?”

“看來小不點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玉汝恆說着還不忘斜睨江銘珏一眼。

江銘珏卻裝作若無其事地自顧地品茶。

申屠凌低頭咳嗽了幾聲,以示自己的存在,玉汝恆轉眸看着他,“你去準備準備。”

這語氣極其曖昧,讓司徒墨離隱約有些不悅,他看着玉汝恆恨不得將她即刻扛出去,可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玉汝恆自然知曉司徒墨離雖然心裡不舒坦,可是,也不會做出什麼過分之舉,她繼續跟司徒墨離說道,“我如今只想知曉申屠尊如此做是爲了什麼?”

司徒墨離幽幽地開口,“還能是什麼?自然是愛之深。”

“墨離,你若是再胡言亂語,當心我……”玉汝恆說着她的手已經伸了過去。

司徒墨離連忙抓住,低聲道,“小玉子,你未免太狠了。”

玉汝恆冷哼一聲,“我看你是太閒了。”

“你想讓我做什麼?”司徒墨離悲傷地說道,“反正,今夜怕是要孤枕難眠了。”

玉汝恆聽着他酸溜溜地話,湊近他的耳畔說着,過了片刻之後,司徒墨離嘴角噙着邪魅地笑意,“放心吧。”

“恩。”玉汝恆隨即起身,“那我便不留你了。”

“哎。”司徒墨離看了一眼江銘珏,“瞧瞧,還真是捨得。”

江銘珏笑着起身,臨行時仔玉汝恆的耳畔說道,“悠着點。”

玉汝恆嘴角的笑意明顯僵着,待江銘珏離開之後,她盯着手中的瓷瓶看着,笑容越發地明媚。

轉身步入寢室,便看見申屠凌已經換了一身絳色常服,墨發只用一根綢帶鬆散地束着,華貴中帶着絲絲的魅惑,她只是站在原地靜靜地注視着,只覺得這一刻像是等待了千年。

申屠凌一直在等着她,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從來沒有對她有過多的要求,用自己的方式去愛着她,成全着她,明明知曉她身邊出現了許多的人,可是,還是一如既往地等着她。

玉汝恆怎能不明白他的孤寂與無奈,怎能體會不到他的脆弱呢?他自幼所遭受的折磨,還有親人的背叛與無奈,都讓她感同身受。

申屠凌緩步向前,那絲滑的綢緞隨着他的動作浮動着,那衣襬上的牡丹隨之綻放,高貴而美豔。

玉汝恆一動不動地等待着他的靠近,直至他的氣息迎面撲來,一旁的燭臺,燭光映出的光影散發着陣陣的誘惑,她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自己像是被牡丹的花香所包裹着,直至她張開手臂,落入他的懷中,她依舊閉着雙眸,感受着他熟悉的那近乎於迷惑的氣息。

玉汝恆緩緩地睜開雙眸,勾着他的頸項,對上那雙早已經過磨礪而變得堅定的雙眸,還有那紅潤的雙脣,她只是安靜地看着他。

申屠凌抱着她入了屏風,擡手將她身上的束縛一件一件地退下,直至將她小心地放入浴桶內,他的掌心碰觸上那光滑的後背,輕輕地揉捏着。

玉汝恆舒服地半眯着雙眸,嘴角勾起淺淺地笑意,盡情地享受着他的服侍。

蒸騰的霧氣氤氳繚繞,她只是趴在浴桶上,他的掌心撫過的肌膚似是被羽毛撫過一般,讓她忍不住地低嘆着,他俊美的容顏在雲霧繚繞間越發地魅惑,直至最後,他重新將她抱着踏出屏風,如若至寶地小心放在牀榻上。

玉汝恆身上只穿着一件單衣,她擡眸注視着他緩緩地脫了鞋子躺在了她的身旁,像是在醞釀着,在她覺得好笑地時候轉身注視着她。

玉汝恆溫和的雙眸顧盼生輝,水波流轉間盡顯嫵媚風情,墨發散落在兩側,更襯得她膚若凝脂,面若桃花,順着那白皙修長的頸項,直至那優美的鎖骨,那一覽無餘的妖冶身姿,讓申屠凌渾身緊繃,他的氣息變得粗重,直至含住那嬌豔的脣,雙手挑開那本不該有的束縛……一夜的情動糾纏,仿若靈魂融在了一起,直至翌日天明,玉汝恆才無力地靠在他的懷中。

申屠凌意猶未盡,玉汝恆卻實在無法再承受,半眯着雙眸看着他,“果然是要悠着點。”

“我弄疼你了。”申屠凌輕輕地摟着她,低聲說道,語氣中盡是自責。

玉汝恆見他如此勾脣淺笑,隨即說道,“你將那瓷瓶拿過來。”

“恩。”申屠凌轉身看着玉汝恆適才放在一旁的瓷瓶,玉汝恆擡眸看着他,“將這個給我擦了。”

申屠凌自然知曉這瓷瓶裡面是什麼,輕輕地爲她上藥,玉汝恆只是閉着雙眸靠在他的懷中,直至最後申屠凌着實忍不住,卻又不敢再折騰她。

玉汝恆這幾天一直在趕路,加上一夜的折騰,實在是累極,待她醒來時天色已暗。

司徒墨離看着申屠凌那饜足得意的神采,一整日都能聽見他冷哼的聲音,江銘珏中途去看了玉汝恆一眼,知曉她無礙,便也轉身離開。

申屠凌擡眸看着司徒墨離,見他總是似有若無地瞪他幾眼,起先還只當做不在意,可是,一整日都如此,即便是再好脾氣,卻也會煩,他擡眸看向司徒墨離,“你若是再如此,便出去。”

司徒墨離心頭本就不舒服,如今見他如此說,本想着與他大打一架,不過轉念欲想,如此不是更顯他小家子氣,便又重重地哼了一聲起身踏出了大殿。

申屠凌這才覺得耳根清淨了,轉眸透過帷幔看向寢室內牀榻上躺着的玉汝恆,嘴角勾起一抹明媚地笑意,他多久不曾如此笑過了?

在司徒墨離近乎於吃人的眸光下,玉汝恆與申屠凌耳鬢廝磨了兩日,隨即便與司徒墨離和江銘珏一同起身離開。

申屠凌即便不捨,也知曉如今不能隨心所欲,故而目送着她離開之後,獨自轉身回了大殿,便又開始忙着自己的事情。

司徒墨離盯着玉汝恆看了許久,許是如今她年歲已長,身形容貌亦是張開,如今看着越發地明豔動人,比起曾經更加的迷人,只要嘗過那等銷魂的滋味,便猶如中了毒一般,讓他無法自拔。

玉汝恆無視着司徒墨離看來的雙眸,而是低頭看着密函,子伯與黎穆染並未攻破邊關,不過是向申屠尊表示着大冶的態度罷了。

至於雲景行那處,自那日之後便再未消息,而大遠算是相安無事。

司徒墨離見她無視着自己,他順勢身子一軟便黏在了她的身上,“小玉子,你如今是厭棄我了?”

玉汝恆放下手中的密函,擡手將他推開,“厭棄?”

“難道不是?”司徒墨離吃味的說道,心頭難免有些難過的,畢竟自她回來之後,與他不曾親近。

玉汝恆知曉司徒墨離在想什麼,她雙眸微動,盯着司徒墨離看了許久,而後說道,“是什麼?”

司徒墨離頓時有些有氣無力,直接靠在一旁,儼然一副被拋棄的樣子。

江銘珏在一旁看着有些受不住,只覺得司徒墨離跟秦玉痕兩個人才是親兄弟,轉眸又看向玉汝恆,“小玉子,他需要冷靜。”

玉汝恆見江銘珏如此說,忍不住地笑了,順勢靠在江銘珏的腿上,“那我陪他冷靜冷靜。”

司徒墨離見她靠在自己的腿上,便也不再鬧騰,心滿意足地笑道,“那好。”

江銘珏嘴角一撇,只覺得玉汝恆對付男人還真是有一套,他也不再多言,而是隨手拿過一本書卷自顧地看着。

大驪,申屠尊輕撫着掌心的手鍊,雙眸劃過一抹幽暗,擡眸直視着前方,窗外黑霧濃雲,大殿內,他周身似是籠罩着揮散不去的黑霧,他涼薄的脣不輕易地勾起一抹未來得及察覺的笑容,卻不知他在想什麼。

在下詔之後的三日,申屠尊便廢了皇后,姚慕青如今搬離了皇后寢宮,住在了曾經蘭妃的寢宮,擡眸看着眼前的宮殿,她雙眸黯然,一片灰暗。

“娘娘,您還是早些安寢吧。”一旁的宮婢低聲說道。

姚慕青擺手,“本宮想一個人清靜一會。”

“是。”宮婢也不敢多言,隨即便退了出去。

姚慕青斜倚在窗邊的貴妃榻上,褪去了皇后的鳳袍,穿着素雅的宮裝,髮髻上只插着一支玉蘭簪,她緩緩地合起雙眸,腦海中浮現出熟悉的一幕,滿園的蘭花,她身着着一身淺藍色的長裙,溫婉動人,獨自坐與涼亭內撫琴,涼亭旁有一少年斜靠與憑欄處,手執書卷……

姚慕青不知何時已然是淚流滿面,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她緩緩地睜開雙眸,她無力地靠在榻上,咬着紅脣,“恆兒,對不起。”

大遠皇宮內,浮屠正立在書案旁,盯着手中的密函,看罷之後雲袖一揮,書案上的物什都被掃了下去,墨汁滴落在地毯上,連帶着一旁的奏摺。

美豔的女子走了進來,看着一地的狼藉,擡眸看着他,“是誰惹了你?”

“滾!”浮屠擠出了一個字,那聲音仿若一層冰霜壓在她的身上。

美豔的女子冷笑一聲,隨即便轉身離開。

浮屠雙眸碎出一抹陰森的冷光,“我絕對不會認命。”

山中的宮殿內,雲景行一如既往地平靜,卓然的風姿,如雲端高陽般不然凡塵之氣,他修長的手指將密函合起,語氣淡淡,“他動手了?”

“是。”暗衛低聲道。

“隨他。”雲景行低聲道,“爬得越高,摔得纔會越慘。”

“是。”這看似平靜的話語卻讓人聽着膽戰心驚。

雲景行待暗衛退下之後,幽幽地嘆了口氣,低喃道,“玉兒,這大驪一行你可要當心啊。”

一月之後,玉汝恆順利抵達大驪京城,她看着眼前熟悉的街道,耳邊傳來的叫賣聲,不禁有些唏噓,馬車緩緩地行駛在繁華的街道上,她並沒有刻意地隱藏身份,而是如此大搖大擺地走在大街上。

耳邊傳來百姓的竊竊私語,“在皇上昭告天下之後,不到三日便廢了皇后,硬是要娶一個死人,當真是是匪夷所思。”

“是啊,那人竟然還是大冶國上一任暗帝,這不,惹怒了大冶的皇帝,如今邊關已經開站,皇上如此做究竟是爲了什麼?”另一人也開始嘀咕着。

“聽說上一任的暗帝文韜武略,無一不精,又是大冶第一位女暗帝,才貌雙全,不過,比起如今大冶的皇帝,似乎稍遜了一些。”又一人低聲說道。

“你見過啊?”有人感興趣地反問道。

“如今大冶的皇帝,便是當年的玉督主,當時遠遠的見過一面,那當真是驚爲天人啊。”那人忍不住地讚歎起來。

“比起大遠的景帝呢?”又湊來了一個人,接着說道,“聽說那景帝可是仙人之姿。”

“我還聽說大冶如今的新帝好男色,與景帝亦是情投意合,而且,跟離世子,凌王都有……”

司徒墨離躺在馬車內,聽着外面的流言蜚語,好整以暇地盯着玉汝恆,“你這風流韻事都傳到大驪了,當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玉汝恆還未開口,便又聽見一百姓說道,“聽說大冶上一任暗帝的屍骨都化成了血水,皇上如何娶?難道要與衣冠冢行大禮嗎?這不是冥婚嗎?”

司徒墨離聽着有些不耐煩,盯着玉汝恆,“冥婚?”

玉汝恆垂眸只覺得申屠尊此舉不止引她入局,他敢冒天下大不韙,究竟是爲了什麼?

司徒墨離見她沉默不語,隨即湊上前去,“小玉子,你會不會很感動,想着這申屠尊對你當真是用情至深啊,你即便死了,也要以皇后之禮與你行大婚,而且還是冥婚。”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不過是淡然一笑,“不如那日,我與你在你父王面前拜堂成親如何?”

“不要。”司徒墨離擺手道,顯然對於這個提議不贊同,“我憑什麼要選那個日子?”

玉汝恆不過是玩笑罷了,見他斷然拒絕,勾脣淺笑,“那隨你。”

司徒墨離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笑嘻嘻地湊了上去,“小玉子,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玉汝恆雙眸微動,頗爲認真地應道。

“那我便去選個良辰吉日。”司徒墨離即刻喜笑顏開,心中腹誹這可是大事。

江銘珏轉眸看着玉汝恆,乾咳了兩聲,“那我呢?”

玉汝恆笑道,“你也可以。”

江銘珏冷哼一聲,“等師父吧。”

玉汝恆湊了過去,接着說道,“你師父短時間不會出嶽麓山了。”

“應當是。”江銘珏沉吟了片刻,繼續說道,“不急在一時,你應了便是。”

玉汝恆見他的性子又變成了初次見他時的樣子,不由得一笑,耳邊依舊傳來百姓的議論聲,她細長的雙眸閃過一抹幽光。

馬車停在一家客棧,玉汝恆與司徒墨離、江銘珏下了馬車,掌櫃的見三人氣度不凡,更是覺得玉汝恆有些眼熟,不過也不敢多言,連忙命小二準備了客房。

玉汝恆步入客房之後,擡眸看了一眼,司徒墨離已然不見了蹤影,江銘珏則是收拾着包袱。

“小不點,你是第幾次來大驪?”玉汝恆推開窗戶,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影,淺笑着問道。

“寥寥可數。”江銘珏收拾好包袱之後,行至她的身側,“你如此前來,難道不擔心申屠尊東廠的番子?”

玉汝恆不過是淡淡一笑,“他們能奈我何?”

“小玉子,申屠尊若是知曉了你的身份,他會不會強行將你留下?”這是玉汝恆一直擔憂的事情,畢竟這處乃是申屠尊的地盤,依着他的性子必定不會讓他們輕易地離開。

玉汝恆隨即坐在一旁高凳上,晃着雙腿,一手撐在窗戶上,另一隻手拽着江銘珏的衣袖,盯着外面看了許久,“申屠尊心思如此深沉,與那假的雲景行又是暗中勾結,他不知曉我的身份,那假的雲景行自然是刻意的隱瞞,你說他爲何要隱瞞呢?”

玉汝恆仔細地思忖着,“那假的雲景行究竟是誰?”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漸漸地收回視線,隨即將窗戶合起,“我也想知曉。”

“小玉子,你覺得那假的雲景行會不會跟大隱王朝有關?”江銘珏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似乎對雲景行有很大的敵意。”玉汝恆仔細地回想着,而後說道,“倘若他真的跟大隱王朝有關,那麼雲景行是不是也與大隱王朝有關呢?”

“還真是複雜,那照你如此說,我是不是也與大隱王朝有關?”江銘珏順着說道。

玉汝恆勾脣淺笑,隨即握着他的手二人靠在方榻上小憩,“也許是。”

江銘珏輕撫着她的容顏,只覺得她這一路走來甚是艱辛,一個女子爲何要承受這麼多呢?

皇宮內,申屠尊亦是收到了玉汝恆前來的消息,他深邃的雙眸閃過一抹幽暗,隨即起身踏出了宮殿。

如天色已暗,司徒墨離還未回來,玉汝恆早早地便與江銘珏一同歇下,直至一道黑影突然落入屋內,她警惕地起身,掀開帷幔,便看見不遠處負手而立的高大挺拔的身影。

她冷笑一聲,手指微彈,一旁的燭火慢慢的亮起,映着他冷若冰霜的容顏,只覺得遠遠地立着一座冰山。

------題外話------

親耐噠們,二更奉上哦,是補昨天斷更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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