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醉也同意的,你若不想阿醉和親,你大可去勸動她,只要阿醉親自跟我說她不想,她不願,我自然不會勉強。”夜絳雪又抿了一口茶,這一口下去,她打了一個飽嗝,這早膳也是用過不久,又灌了這麼多茶水下去,就算是她,也撐了。
“喂,你要不要喝?”夜絳雪將手中的茶碗推到了風寡的面前,幾乎是有些作死,喔,不,不是作死,她這就是專門討風寡嫌,左右她和風寡互看兩相厭,而她呢,就是喜歡看風寡不爽的樣子。
風寡自然是沒有理會夜絳雪這低級的挑釁,鼻子裡“哼”了一聲,繼續冷笑:“你明知道夜醉壁只會聽你的,只要是你的話,她連死都心甘情願,還要拿這些風涼話消遣我,也不怕閃了舌頭。”
夜絳雪見風寡如此,也不惱,她乾脆站起了身,走到風寡的面前,俯身打量着他,咂舌起來:“嘖嘖嘖,你看看你,一身的戾氣,冷冷冰冰,別說是阿醉了,就算是你下人,也斷然沒有沒有一個心甘情願爲你死的。”
夜絳雪挑釁完風寡,又坐回自己的位置,舉起茶碗轉了幾圈,繼續開口:“你要是像我這樣長的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說不定阿醉也對你言聽計從呢?”說完手上便停了下來,笑眯眯地看向風寡。
一直靜靜觀戲的相爺大人終於嘴角抽了抽,他趕緊端起自己的茶碗,舉到自己眼前,“認真”地打量着,心中不住地偷笑——恐怕這月亮是看到女帝陛下無法直視才閉上眼睛的,這花也定是躲起來以防自己被抽風怪給影響了腦神經,至於這魚啊雁嘛……那當然都是被驚嚇過頭了唄!
“夜絳雪,你最好別再胡說八道!”風寡就算再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這會兒也被夜絳雪如此不合時宜的抽風給激怒,風寡的手一拍椅子的把手,發出一陣悶響。
夜絳雪卻像是全然沒有聽一般,眼睛看也不看風寡這時的模樣,只是自顧自心疼地注視了一下椅子,最後“啪”地把手中茶碗蓋在桌上,一臉正氣的指責風寡:“你小心着點!椅子也會疼的!”
夜絳雪非常不滿風寡這拿椅子出氣的動作——這椅子用的可是上好的沉香木,上面的雕花也都是高價請來頂兒尖的大師,用了再難見到的手藝雕成的,就算不拿出去賣,那也是極具收藏價值的珍寶,這要是拿出去賣了,不知得有多少豪富爭着搶着來送銀子!
風寡難得的沒有再回應夜絳雪的抽風,他深吸了一口氣,把臉轉向在一邊看戲的晏君卿。
這時晏君卿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依然拈着茶碗端詳,姿態輕鬆,神色淡淡。
似是注意到那邊射來的目光,他擡眸間對上風寡那深沉的眸子,臉上兀自平靜如水,微微提了提眉毛,一副“我不知道,關我什麼事?別找我。”的樣子。
風寡氣結,轉頭瞥了瞥外面敞亮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