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欲絕的走在路上,沒想到父親叫他來說的事情竟然是讓他幫忙還債,他還以爲父親真的顧念親情,他真是太天真了。
回到學校後,宇滕斐沒有直接去寢室,而是往旁邊的樹林裡走去,走到一處比較安靜的地方,也不把弄髒了衣服直接坐了下來。
從兜裡拿出手機,雙腿屈着把頭埋在了裡面,看不到表情,不知道過了多久擡起頭在電話本里找出了瞬的號碼,沒有猶豫直接撥通。
響聲過後聽到對方那熟悉低沉的嗓音:“怎麼了?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你不是上午纔回的學校嗎?”
宇滕斐很是蒼涼的喊了一聲:“瞬!”
“恩。”
“我.....我想跟你借30萬,明天你能來學校一趟嗎?”宇滕斐說出這話時,心中很是不安,其實他並不想跟瞬借錢,本身他不是很喜歡瞬,但是爲了父親只能跟他說了。
電話那邊又是一陣沉默,在宇滕斐以爲瞬不會答應的時候,剛要開口就聽到對方說:“爲什麼要那麼多的錢?你跟我借,你拿什麼來還?”
沒想到瞬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瞬間語氣冰冷了幾分,咬牙切齒的說:“我父親欠的賭債,今天剛找的我,讓我幫他還債,我沒有辦法只能跟你借了。”
“哦?你父親欠的錢讓你還,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爲什麼要借給你?”
“你,怎麼樣你才能借給我錢,我一定會還的。”
瞬呵呵的冷笑了下:“你拿什麼還?你吃的穿的住的都是我的,就連你的第一次也是我的,你哪裡還有是你自己的東西。”
這句話把宇滕斐直接打入十八層地獄,身心一片冰冷,死死的捏着手機恨不得把它捏碎,眼睛裡充滿了血絲,僵硬的說着:“那你想怎麼樣,只有能救我爸爸,我.....我全聽你的。”
“條件很簡單,我要你心甘情願的爬到我牀/上來,主動取/悅我,怎麼樣,你答應嗎?”
宇滕斐驚呆了心裡如刀割般,瞬你是想把我那僅有的自尊也給抹滅掉嗎?宇滕斐眼中的平和漸漸的透滿恨意,艱難的開口道:“好,我答應你,具體時間明天我再告訴你,但是明天我要看着我的父親平安,我纔會履行跟你之間的承諾。”說完不等對方回答直接切斷電話。
宇滕斐坐在地上雙手抱頭,一天之內三番四次的被打擊着,情緒一直受着負面影響,如果不是精神支撐着,他早就崩潰了,先是父親的冷言冷語,爲了錢財連兒子的性命都不管,再來被瞬的有意刁難。
對現在的宇滕斐來說,世界再也沒有彩色他的世界只有黑白,他再也不會爲任何人敞開心扉,把自己完全的封閉了起來,從今以後只有一個冷漠無情,不問世事的宇滕斐,以前的那個愛笑有孝心的宇滕斐已經死了。
當宇滕斐站起身的時候,臉上已經沒有了剛纔那種悲傷痛苦的表情,變的冷漠黯然,連眼神都變的冷冽起來,再也沒有以前的懦弱的姿態。
全然一副生人勿進的氣場,邁開步伐往寢室方向走去,這一路上腦袋裡像當機的電腦一般一片空白,只是面部的表情冷的要死。
突然迎面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宇滕斐,今天的事情是不是該解釋一下。”宇滕斐順着聲音看到不遠處正向自己走來的英傑,心不在焉的完全把今天早上英傑要找他的事拋在腦後去了,站在原地注視着越來越近的英傑,臉上的表情依舊冷的要死。
英傑走到宇滕斐的面前還沒等說話,看到對面那張俊俏卻又冰冷如霜的臉,剛想張嘴說話卻又咽了回去只是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宇滕斐擡起頭看着英傑,輕聲的說道:“我回來了,事情如果不重要的話可以明天再說麼,我今天很累。”說完宇滕斐轉身就想走開。
不過才走兩步英傑這回真的說話了:“今天外出的事情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一下呢?你來學校的第一天就應該知道的,是不是你和羅德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宇滕斐被英傑不帶任何情緒的疑問句定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好。
今天和父親見面的事情除了瞬之外,宇滕斐不打算再讓其他人知道,打定主意後一聲不吭的站在那裡看着英傑,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一瞬不瞬用沉默表示不想跟英傑做任何的解釋。
看着宇滕斐的表情感覺人好像變了許多,不像當初剛來的時候那麼的言談,也不像原來那樣的平易近人了,感覺他的周遭若有似無的疏離感。
他的眼神冰冷似箭,把寶藍色的眼眸顯的像寒冬裡的冰霜,到底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一個人突然變的這般冷漠。
想到這英傑主動開口說道:“宇滕斐,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可以跟我說,也許我能幫的你也說不定。”
英傑試圖讓宇滕斐對他打開心扉,讓他把負面影響都說出來,可是人家並不領情。
嘆了口氣,移開看英傑的眼光,冷冰冰的說着:“你幫不了,誰都幫不了,英傑校長如果你今天找我爲是了談這件事情的話,那我只能回答的是,不知道,其他的我一個字也不會說。”
擡起眼眸眼裡閃爍着陰霾,看着英傑繼續說着:“如果你真想知道羅德去了哪裡,可以等他回來親自問他,我能說的就這些,沒什麼事情我先走了。”轉身不想再多說一句話朝寢室的方向邁開步伐走了過去。
英傑默默的注視着宇滕斐離去的背景,心中佈滿疑問,喃喃自語的說着:“着孩子到底怎麼了?太奇怪了。”搖了搖頭打算等羅德回來好好的問問他。
原本不錯的心情,被宇滕斐的感染的也有些低迷,擡頭看看天空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慢慢的調整下情緒後,也離開的操場往校長室走去,他還有些文件沒處理那,沒時間浪費在這勞什子的玩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