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白墨的手術還沒有完事,一旁等着的瞬也有些失去的耐心,可是他知道不能影響到白墨的手術,不然宇滕斐的手術會出事情的,看着白墨那認真的樣子,額頭也明顯的有些汗水流淌了下來。
瞬知道他在這裡也幫不上忙,只會影響白墨的發揮,所以最後看了眼宇滕斐,轉身悄悄的離開了實驗室,他相信白墨的醫術。
退出實驗室,來到走廊後發現冷瞳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哪裡站着等了很久,發現他身邊地上有很多的菸頭,嘴裡還有一根抽了一多半的煙,側身站着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瞬邁步走了過去,想必冷瞳應該是找他有事情要說的吧,來到冷瞳的身邊,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啞着嗓子問道:“等我很久了吧,有什麼事情?我們去下面說吧,白墨給滕斐做手術,我怕這裡說話影響到他。”
轉過身來,看着瞬有些疲憊的面容,冷瞳熄滅嘴裡的煙,扔到地上伸腳狠狠的踩了下,二話不說的率先朝樓梯走去,瞬也跟了上去。
剛到一樓,發現冷瞳走到了客廳的沙發處坐了下去,瞬在客廳裡瀏覽的一圈發現冥樊也在那裡,看到他出現後,竟然很不削的別過頭去,冷瞳只是默不作聲的在那裡看着。
瞬挑了下眉毛,發現最近他的屬下好像都不把他當老大了,冥樊竟然敢跟他用那樣的眼神,不過他懶得理他,腳下沒有停頓直接朝他們二人走了過去,在另一側的沙發坐了下來,雙手環胸的往後靠在沙發背上。
看着他們兩個人的表情,瞬懶懶的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忘了我可是你們的老大,冥樊,你給我擺臉色什麼意思啊?還有冷瞳,你怎麼也這副死樣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瞬,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就你帶回來的那個人,每天都不知道再幹什麼,總是把自己關在屋裡,除了三餐出來跟我們吃以外,根本就不和我們說話,我總覺的他很奇怪啊,你最好調查下。”冷瞳把這幾天那個人的情況告訴了瞬,希望他能夠警覺些,畢竟那個人身份不詳,防患於未然總是好的。
瞬聽着冷瞳的話後,沒有回答只是在那裡思考着這個問題,心想他一個瞎子能做什麼?估計是被楚寒風長期的囚禁,所以習慣了在屋裡吧,瞬沒有太當一回事的,回答着:“恩,我會注意的,一會我去看看他,正好也有事情要問他。”
說完站起身,再次往二樓走去,腳步剛踩到第一個臺階後,轉過身看着還在那裡坐着的冷瞳和冥樊說道:“等下白墨出來時,一定要去通知我,我先去看默羽。”這次直接大跨步的上了樓梯。
來到二樓,靠樓梯邊上的第一個房間就是默羽的,瞬擡起手輕輕的敲了敲,旋轉着門把打開門走了進去。
剛進去就發現默羽好像正往兜裡放着什麼東西,瞬看在眼裡假裝不知道,輕輕的走過去,做的默羽的身邊,看着他今天穿的還是當初來的時候那身衣服,身邊放着導盲棍。
隨意的在屋子裡看了一圈後,瞬才淡淡的說道:“我聽說你這段時間每天除了吃飯之外,幾乎都不出門,這爲什麼?這裡你可以隨便走動,我沒有限制你的自由。”
默羽只是淡淡的一笑,很恭敬的站起身回答瞬的問題:“主人!您回來啦,是的,我每天除了吃飯都不會出門的,因爲主人沒有說過我可以到處走動。”
“呵呵!你倒是很聽話啊,不知道以前楚寒風是怎麼調/教的,把你調/教的這樣乖巧啊,你先坐下,我有話問你。”說着瞬把默羽拽了一把,讓他重新坐到牀上。
看了默羽一眼繼續說着:“你原來的主子楚寒風把你送給我,到底有什麼目的,我想你應該知道吧,不要對我說謊,我要聽實話。”
只見對方沉默了幾秒後,緩慢平穩的開口說道:“回主人,這個我也不知道,寒風主子怎麼安排我只能聽命的份,畢竟我的命曾經是他救的,主子我說的都是實話,您現在是我的主子。我對你絕對的忠心,也沒必要跟您撒這個謊。”說着又站起身,走到瞬的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這次瞬沒有再去拉默羽起來,只是鄙視的嗤哼一聲,帶着嘲笑的聲音說着:“你可真是盡忠啊!我是你的主子,楚寒風也是你的主子,看來你很受寵,同時可以效命兩個人,還敢說對我忠心。”
擡起腳照默羽的胸前踹了過去,跪在地上的默羽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臉上立刻出現了驚恐的表情,掙大着那沒有光亮沒有焦距的眼睛,身體顫顫巍巍的再次跪好,這次竟然直接趴伏在地上。
抖動着身軀,顫抖着在那裡求饒淒厲的說道:“主人,不是的主人!我錯了,我的主人只有你一個,請原諒我的失言,求您饒過我吧!”邊說邊在那裡磕着頭,一遍一遍述說着他的錯誤。
就怕瞬下一秒就會把他剁了丟到海里去餵魚,冷汗順着臉頰慢慢的流淌着,心裡跟敲鼓一樣,不斷的求饒,不斷的磕頭。
瞬看着眼裡,知道默羽是真的害怕,沒有裝腦海思緒快速旋轉,難道是冷瞳他們多疑了?轉念一想覺得不可能,冷瞳跟着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要不就是他默羽城府極深,不輕易把真實的一面暴露給別人。
看着默羽磕的滿頭是血,把地上的波斯地毯都染紅了一片,瞬伸手將人一下子從地上拽了起來,看着蒼白的臉,額頭的鮮血順着臉頰流了下來,渾身顫抖着不停。
被瞬提在手裡的默羽,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只等着瞬的下個動作,還沒來及得多想,就發現身體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牀上,這一摔讓默羽腦袋嗡嗡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