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着黑臉轉頭看向白墨,手裡拿着個急救箱,已經換了一身白大褂,嘴角微翹眼裡帶着看好戲的神色,宇滕斐不削的哼了聲站起身,往牀邊的窗口走去,背對着白墨,看着外面的夜景一言不發。
白墨也沒在意拎着急救箱坐到剛纔宇滕斐坐過的位置,伸手把瞬的衣服鈕釦一顆一顆的打開,露出白皙的胸膛和受傷的右肩,白墨看着瞬的皮膚嗤嗤的說着:“這傢伙的皮膚比女人的還細膩,一個大男人包養的那麼好。”
邊說着話邊動手把肩上的紗布拆了下來,不自覺的皺了眉頭越往裡紗布上的血跡越多,等紗布都拆開後發現剛縫合好的傷口有些裂了了。
轉頭衝還在窗口發呆的宇滕斐喊道:“喂!小子!過來幫個忙,他的傷口裂開了,我要重新給他縫合,你去幫我再拿些止血藥和麻醉藥來。”
轉過身看了眼白墨,點點頭不多耽擱,走到門口的時候仍了句:“宇滕斐,別叫我小子。”轉身走了出去。
白墨驚訝的眼神一閃而過,眼裡有着明瞭的神態,嘴角再次往上翹了下,低頭又看了眼還在昏迷中的瞬,心想着原來如此,呵呵~要有好戲看了,想到此白墨心情大好,低下頭繼續處理傷口。
不多時宇滕斐拿着紗布,棉花,藥劑之類的東西進來了,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走到牀邊放在牀頭櫃上,本打算離開的被白墨叫住了。
“滕斐,你幫下忙,我自己弄不了,一會我給他打麻藥你幫我按住他的雙手,我怕他亂動再次弄裂傷口。”
沒想到這個白墨還真是自來熟啊!宇滕斐有些不太喜歡這個稱呼不過沒有提出來,轉身要去牀的另一面,又被白墨給喊住了:“你要幹嘛去?”
“嗯?不是幫你按住瞬的雙手嗎?你在這邊坐在給他弄,我沒法配合你,只能去另一邊啊。”宇滕斐很無辜的看着白墨。
白墨低下頭表面看着是在認真思考着,實着是因爲憋着笑忍不住了才低下頭的,看着笑的也差不多了,白墨調整了下情緒後,擡起頭一臉嚴肅的說道:“我想過了,你上牀,坐到他的大腿上然後用雙手按住他的。”
一聽這話宇滕斐怒了,因爲生氣白皙的臉蛋染上了淡淡的紅,很是憤怒衝白墨咆哮道:“你大爺的,你說啥,讓我做到他的大腿上,你有毛病啊!要坐你自己上去坐,老子不伺候了。”說完就要走人。
白墨也不急,看在眼裡聲音很平淡的說:“如果再拖延下去,他有可能會沒命,我讓你坐他的大腿是怕他動的太厲害,影響我的縫合工作沒有別的意思,我想是你自己想歪了吧!我是醫生想的是怎樣救人。”
“真的?你不是故意的吧。”
白墨也不多說廢話,直接大聲命令道:“廢話真多,別墨跡趕緊給我上去,人命觀天的,再囉嗦小心我給你幾刀。”
宇滕斐被吼的一時無話可說,還真的乖乖的上牀坐到了瞬的身上,看着這樣的姿/勢感覺好尷/尬,原本就紅的臉蛋現在變的跟豬肝一樣了,彆扭的把頭轉向一邊不再去看,純當自己坐在肉墊上。
看到這樣的情景,白墨不好再笑只有專心去處理瞬的傷口,他也不敢再多耽擱不然真會出事的。
時間慢慢的流逝着,在上面的宇滕斐那裡天人交戰希望趕緊完事吧!這樣的姿勢讓他只想趕緊離開,正祈求的時候白墨的聲音響起:“可以了,下來吧。”
像是得到特赦令一樣,迅速的從瞬的身上跳到了地上,也沒看白墨低着頭打算腳底抹油跑人,哪想到被抓住了手說:“別跑,我有事要交代你,一會你留下來照顧他,我要回診所一趟,剛纔接到個電話,有個急診。”
邊說邊從急救箱裡拿出了三包用紙包的粉末狀的藥,遞到宇滕斐的手裡說:“這個一會過一個小時給他服一次,剩的兩包是明天早上和中午的,用水溶了後給他灌下去,千萬記得一滴都不能浪費。”
看着手裡的藥,挑了挑眉瞪着白墨看,不悅的說道:“你是要我伺候他?開什麼玩笑,這藥還要一滴不剩的灌進去,他人跟死豬一樣,我怎麼能喂的不灑出來,你逗我那,你喂個我看看。”
只見白墨嘿嘿笑了笑,轉身往門口走去,邊脫去白大褂邊好心的提醒着:“親愛的滕斐,你忘記了最好用的一樣武器。”
說到這裡停頓了下,看了看宇滕斐的表情,眼裡露出了笑,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說着:“用 你 的 嘴!我先走了,記得喂他吃藥,明天早上他就能醒了,注意別讓他再發燒,你今天晚上就辛苦些了。”交代完關上門走了出去,留下發愣的宇滕斐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腦子裡一直迴響着:“用你的嘴....用你的嘴.....”等緩過神要發脾氣的時候,白墨早就沒有人影了,只能對着昏迷的瞬大聲的吼了會,覺得跟病人發火也沒用,索性開門出去上客廳裡看電視緩解下心中的怒火。
這一夜倒也過得比較太平,唯一詭異的地方是宇滕斐正在用嘴親吻着瞬,幾秒鐘後離開了瞬的,站起身使勁的擦着他嘴脣,瞪着眼看着昏迷的瞬,表情大有一種要殺了他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是多麼的匪夷所思啊!宇滕斐不再多待,陰沉着臉走了出去來到客廳的沙發上,躺在那裡生着悶氣,心裡想着,明天要好好的跟瞬算賬,沒一會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