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感覺到懷裡的人,不是剛纔那般的激動了,緩緩的把人從懷裡拉了出來,認真的打量起來,看着臉色不是太好,頭髮微亂,眼窩凹陷,想着就算昏迷不醒時,也都是噩夢連連的吧。
眼神帶着擔憂輕聲的問道:“宇滕斐,你知道我是誰嗎?能告訴我,你看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了嗎?”
聽着瞬擔憂的問着,宇滕斐本想對他微笑表示沒事,可是發現根本就笑不出來,不僅如此還感覺到身體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同時讓他想起了過去總是讓他揮之不去的陰暗的一面。
臉上的表情變了幾變,推開瞬坐直身體,冷漠的說道:“你是瞬,我記得。”轉頭看了白墨一眼繼續說道:“他是白墨。”而對冷瞳和冥樊全當了空氣一樣,就算冷瞳那緊盯人的視線也全然當沒看見。
看到他清晰的回答,瞬放下了心中的不安,知道宇滕斐是徹底清醒了,忙轉頭喊白墨讓他過來給做個全面的檢查。
這次宇滕斐倒是乖乖的讓白墨做簡單的檢查後,又再他身上採集了些血液後,白墨點點頭表情也輕鬆些說道:“身體比較虛弱,不過精神方面,現在暫時沒什麼問題,就是不知道那個藥效過了會不會.....”說道這裡沒再說,他知道宇滕斐只是暫時的恢復神智,說不定明天又會變成昨天的樣子,興許會更瘋狂。
大家心裡都明白的很,可是都不想接受這樣的事實,只能全部都沉默裡起來,突然沉默不語的宇滕斐再次說話,聲音更是冷漠了幾分:“你們都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們,讓我自己待會。”
冰冷的話語不帶一絲的感情,之前的恐懼好像從沒在他身上發生過一樣,下着逐客令後身體往後面的牀頭靠了過去,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他現在只想一個人默默的承受心理的恐懼,他不希望有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就算瞬也不行。
看着宇滕斐毫不客氣的趕人,冥樊十分的不滿意,打算走過去好好教訓下人,才邁步就被白墨一手抓住了胳膊,對他搖了搖頭。
示意他別去招惹,他是怕宇滕斐禁不住冥樊的挑釁會再度變回瘋狂的樣子,他可不希望好不容易有所進展的事情,讓冥樊的衝動給破壞了,一手拿着血液樣本一手拽着冥樊往外走,還不忘拋下一句話來:“我們馬上消失,讓你好好休息,瞬我們跟冥樊去研究去了,等有結果了再找你們,然後商量着怎麼離開這裡。”
話一說完就聽到門關的聲音,人已經不見了,冷瞳從一開始就一句話沒有說,看了眼門口對瞬點了下頭,也走了出去。
一時間屋裡就剩他們二人,瞬坐在對面看着一直閉着眼睛的宇滕斐,誰都沒有動過也沒有說話,就這麼的一臥一坐,沉默了許久,就在以爲宇滕斐睡着的時候,看到他的嘴脣微微的動力起來。
聲音還是很冷漠:“你怎麼還不走?我只想自己待會,你也出去吧!我現在沒事,再說我腿上有傷下不了牀的,放心吧。”
沒有等到迴應,宇滕斐睜開眼睛就看到瞬一直盯着他看,未曾離開,坐起身湊了過去,兩個人離的很近連彼此呼出的熱氣都能彼此感覺得到,眼神冷冽的盯着瞬。
緩慢的語氣一字一字的重複着:“我說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可以走了。”
看着宇滕斐的眼神,說話呼出來的熱氣全數噴到他的臉上,瞬只是眼神一閃伸手按住宇滕斐的頭拉到面前親吻上那份柔軟,本想淺嘗來解多天來的擔憂,哪裡會知道竟然讓他一吻就不想放開。
最初的淺嘗到逐步的加深,輾轉吮咬,無可自拔,正忘我的品嚐着美好的時候,感覺到一陣疼痛,瞬睜開眼睛直直的撞上一雙帶着火焰的藍眸。
即便這樣,瞬也只是眼裡稍稍帶了點笑意,並沒打算結束這個吻,大有一路攻下去的行駛。
宇滕斐見這樣對瞬沒效果,改用手去揍人,剛擡起手就被瞬給阻擋下來,直接按到身後,順便將他給推到在牀上,手被重新按到了頭頂上方,知道宇滕斐腿上有傷,瞬特意避了開去,也知道他的身體很虛弱,只是這樣的吻着,並沒有過分的動作。
當瞬的嘴裡嚐到了血腥的味道後,纔不捨得的從脣上分開,輕喘着氣低下頭,看着宇滕斐同樣在哪裡微微的喘息着,因爲長時間的親吻臉色有抹淡淡的紅,舔了舔脣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沙啞的聲音說着曖昧不明的話語:“還是那麼的美味,總是讓我失控。”說完低低笑聲響起。
得到了自由呼吸後,宇滕斐平復下情緒,擡眼狠狠的瞪着瞬,好像要把他的身上瞪出兩個窟窿來,同樣啞着聲音吼道:“混/蛋!你就是這樣對待生病的人?給我放手,別讓我恨你!”
本就沒打算對他做什麼?瞬聽了宇滕斐的話放開對他遷制的手。
得到自由後坐上身,擡手擦了擦嘴,突然一拳襲上瞬的面部,哪裡知道被他抓個正着,往懷裡一帶,人直接順勢跟着過去了,瞬只是微微一笑,對着紅脣又輕啄了下。
見又被佔了便宜,惱怒這下伸出未被抓住的手繼續招呼上瞬,一個側閃離開的病牀,人已經退到一邊去了,看着拳頭落空的宇滕斐,坐在那裡又有些輕喘,而且臉上有些汗水流了下來,知道現在的他身體太虛弱。
眼裡的擔憂取代了之前的玩笑,打算走過去看看情況如何,卻被他的一聲大吼給止住了腳步:“別過來,我討厭你,不想看到你,馬上給我消失!”
沒想到宇滕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就這麼愣愣的定在那裡,表情露出了驚訝,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看來剛纔做的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可是轉念一想就算過分要是重新來過,他還會這樣做根本就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