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室的宇滕斐,原本冰冷的表情瞬間瓦解,狠狠的把身體拋到了牀上,讓身體縮到牀的一角。
捲曲着把頭深深的埋在裡雙腿之間,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在這寧靜的寢室裡面,只是偶爾能聽到細微的哭泣聲。
腦袋中的人和物不停的變換,無可救藥的父親,冰冷無情的瞬,一段一段的心如刀割,突然感覺自己像是被上帝拋棄的孩子。
幾個小時之前才斬釘截鐵的告訴自己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再流一滴眼淚,可是此刻宇滕斐才知道堅強原來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做到的。
興許是哭累了,房間裡再也沒有傳出過哭泣的聲音,往牀的角落裡一看,宇滕斐已經臉上掛着未乾的清淚,栽歪個身子斜斜的靠着牆壁,人已經睡着了。
一天下來的疲倦加上精神的打擊,讓他身心疲憊不堪,加上昨天一夜沒有休息好,自然就會很快的進入睡眠。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宇滕斐被一陣窸窣的聲音給弄醒的,迷茫的睜開還沒有睡醒的眼睛,不帶焦距的看着四周,好一會眼神纔有了光彩,尋聲望去原來是羅德回來了。
他真正那裡換衣服,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原來竟然睡了這麼長的時間,伸了伸有些發麻的腿,慢慢的往牀的邊上挪去,興許是因爲聽到身後的聲音,羅德轉過身來正好跟宇滕斐的眼睛對上了。
瞬間四周的空氣瀰漫着火藥的味道,兩個人對視了幾分鐘後,羅德翻個白眼轉身去了衛生間。
頓時讓宇滕斐鬆了口氣,原本以爲羅德會跟他繼續早晨的事情吵架,只是瞪了他一眼人就走了,他也從牀上站了起來,活動活動身體,感覺舒服多了,又摸了摸餓扁了的肚子。
正打算出去吃點東西,衛生間的門被打開了,羅德從裡面出來了,跟宇滕斐兩個人又碰到了一塊。
這次宇滕斐沒有多看他,而是饒過他打算開門出去,手才伸到門把手,羅德不溫不火的嗓音響起來了:“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不知道晚上很危險嗎?”
“不用你管!”簡單的幾個字,冰冷的回答着,打開房門準備出去。
羅德吃驚的發現宇滕斐竟然拒絕的這樣快,而且感覺人也變的好冰冷,頓時有一肚子的火要發泄,轉過身在宇滕斐要走的時候拉住了他,星眸泛着火焰,語氣裡也染上了憤怒說道:“你什麼意思?對我什麼態度,我都不跟你計較了,你還跟我翻起臉來了。”
甩開羅德的手,臉上的表情冷冽起來,不帶一絲情緒的說着:“沒什麼意思,我肚子餓了要出去吃飯,你有事情?”
看他的態度羅德很想揍人,要不是今天瞬哥跟他說宇滕斐以後有可能是他的同伴,他才懶得管那,也答應過瞬哥要好好照顧他的,沒辦法人家不領情那只有厚臉皮跟着了,他要是出事了瞬哥一定會生氣的。
“既然你餓了,那我們去吃飯,我也餓了,正好一起了。”說完羅德也不客氣把人往外推,反手關門,毫不客氣的推着宇滕斐被動的往外走。
兩個人一路無話,羅德本想找話題說的,可是看宇滕斐那霜打得臉,想想還是算了,不過突然想起件事來,只能硬着頭皮說道:“明天開始你也要上課了,我表哥今天有沒有告訴你,還有他有沒有問起我的去向?”
“是嗎?明天就開始上課了。”宇滕斐停下腳步,又想起了跟父親說過的承諾,還有跟瞬之間的約定,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手。
接着說:“今天你表哥向我提起了你的去處,我沒有告訴他,明天估計還會來找你問的,你自己心中有個準備。”情況說完繼續往前走。
這之後兩個人再無交談,來到學校的餐廳,挑了個比較安靜的位置坐了下來,隨意的點幾樣吃的。
用餐時兩個人也是沒有說話默默的吃着飯,一直到兩個人站起身打算回去的時候,無意中在門口看到了好久沒出現過的東少。
看着門口的東少還是那樣的目中無人,飛揚跋扈身後還是跟着那兩個人,橫衝直撞的走進了餐廳,看到好欺負的同學就走過去調戲一番,讓人家給他買吃的。
宇滕斐很想揍東少一頓,上次的事情他還沒忘記那,正準備過去收拾人的時候,羅德在身後攔住了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別在這裡鬧事,小心我表哥告訴瞬哥,把你關起來處罰。”
想想羅德說的也對,再看了東少一眼扭頭就往餐廳外面走,前腳才邁出一步後面就響起了討厭的聲音:“呀!我當誰那,原來是那天在我身/下,被扒光衣服的小美人啊!這麼巧,是不是你改變主意要回到哥哥的懷抱裡啊。”
一陣笑聲四起,宇滕斐轉身狠狠瞪着那個欠扁的傢伙,面無表情藐視的看着冷聲說道:“我當是哪個討厭的烏鴉再叫,原來是你這個變/態,我今天沒心情跟你玩,自己該幹嘛就幹嘛去吧。”
“臭小子,你別太囂張,別以爲有羅德在你身邊,你就安全了,咱們走着瞧,用不了多久你就會主動爬到我的身/下的,哈哈.......”東少說完帶着淫/蕩的笑聲響了起來,還沒有笑完就感覺受到一陣撞擊人就飛了出去。
在場的人都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人就已經躺在了地上,只是見宇滕斐惡狠狠的盯着東少,陰霾的表情嗜血的雙眸,帶着狠勁朝東少一步步走了過去:“我說過,我心情不好別惹我,還不帶着你的那兩個廢物從我眼前消失。”
東少被這樣的氣場嚇的,腿腳發軟根本就站不起來,還好他的兩名手下跑過去把人攙扶了起來,吞了吞口水,伸手指着宇滕斐,有些顫抖的說着:“你.....你別得意,早晚你會落到我手裡的,到時我好好收拾你,哼!我們走!”說完拔腿就跑個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