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醫生和護士突然見消失了,牀上就剩下躺在病牀上被取出器官的白竹,“白竹!”我呼着朝白竹走去。我剛邁出腳步,只覺背後一道冷光閃爍,一股極強的壓迫感襲來,我扭頭一看,只見一個光頭醫生,那醫生大概有四十歲左右,正舉着手術刀朝她砍來,好在我避得快,那醫生沒有砍到,反倒把他自己的手割破了。
“嘿嘿……”那醫生也不覺得疼,反而面露猙獰地大笑,任由着鮮血往下流,又拿出手術刀朝着我撲了過去。
我已發覺這醫院的不對勁,沒命地朝着一樓跑去,邊跑邊在爲白竹祈禱:白竹啊,你自求多福吧……
眼看我就要到醫院一樓的大門口,一道黑影越過,一樓門口的大門突然“呯”一聲鎖上,,只見一個女護士拿着個大針管,朝我扎來,那針管裡裝着一管子黃黃的藥水。我猜想針管裡定是麻藥類的。
我惶恐不安,害怕自己會跑不出去,和白竹一樣被那羣醫生給器官都挖了,可是爲了活命,我得振作起來想辦法逃出去。我嚇得一個勁搖頭,見那女護士撲來,用力蹬了她一腳,快速折回二樓。我記得二樓的病房裡有窗戶,從那應該能逃出去。
只是那護士對我緊追不捨,那醫生這時也趕了來,我氣喘吁吁地跑到二樓,跑進了二樓的病房,將門反鎖,拖了兩張病牀將門抵了住,以此拖延時間。隨後我用板凳敲碎玻璃,從二樓跳了下去。
還好下面是花壇,那些雜草倒給我起了墊身作用,只是落地時膝蓋磨破了皮,有些灼痛,原本受傷的腳更加疼痛了,我走路不方便,我拖着兩腿朝鐵門而去。
不想那看門的老大爺正插着腰桿站在鐵門前,嘴裡叼着根菸鬥,手裡舉着把斧頭,這姿勢似乎一早就在等我。剎那之間,我成了無頭蒼蠅,冷汗一身又一身的出,求生的願望這時越發的濃烈,見鐵門已走不通,不得不攀起圍牆。
“嘿嘿……留下來陪着我吧。”那老太爺狂笑着,像逮着獵物的獵人,沒有表情的臉上漾出一絲得意笑容,越發讓五官變得猙獰不堪。那圍牆極高,約有三四米,底下沒有一個能掂腳的東西,好在我在大學時參加軍訓學會了攀崖,這圍牆雖高與山崖相比起,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我不出一會她攀上了圍牆頂,終於鬆了口氣,然而掌心裡傳來一陣刺痛,這才發現,圍牆頂上堅着尖尖的玻璃,我剛纔只顧翻牆壓根沒注意,好在那玻璃扎得不深,我咬着牙將玻璃拔出。
而那個光頭醫生沾血的手術刀不知怎麼落到了老大爺的手裡,老大爺的顯然沒抓到我很生氣。
我在圍牆上歇了口氣,趕緊縱身跳向另外一邊。剛落地還沒站穩,醫院的鐵門已被打開,我跑在樹林子的草叢裡躲了起來,昏昏沉沉地,我聽見有人在附近翻着草叢,我將頭貼伏在地上藏得很隱蔽些,我的那跳動的心顆心始終捏得緊緊。
還好的是終究因爲天太黑,那幾個人翻找了一會終於放棄。我鬆了口氣,一身的疲憊和疼痛讓我暈睡了過去。
半夜,我被一陣不知哪來的烏鴉“哇哇……”地如同嬰兒哭泣地叫聲將我吵醒,而這時漆黑的夜空之中一輪血紅色的月亮把滿天繁星都染紅,無盡的黑暗就像一個巨大的黑洞一樣慢慢的吞噬着茂密樹林子,到處都沉浸着死一樣的寧靜,寧靜得只能聽到烏鴉的叫聲,而那烏鴉的聲音裡面也透露着死亡的味道。
我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地行走,漫步走在茂密樹林子之下,腳下時不時的就會發出“咔嚓~”的聲音。這明明是夏天,一股寒冷地冷風嗖嗖地吹着,卻更像是入了秋。到處都是死氣沉沉,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我拖着受傷的腿往前走,滿腦子都是想着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卻根本沒有注意前面的動靜,突然“碰”的一下我一下子摔倒在地,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我的前面居然出現了一個滿身溼噠噠的女人。那個女人衣服破破爛爛的,衣服還在往地下滴着水滴,腳上還有着水草,長長的頭髮裡幾隻黃色螞蟥浮在上面。
那個女人站在我的前面,對着我微微一笑。她的笑根本不是剛纔那種憨厚的笑,而是很邪的笑!讓人看了內心不由自主的毛骨悚然,我急忙從地上站了起來,也許在這個惡劣的條件,下,突然出現一個女人本來就是很離奇的事情,我儘量剋制住我內心的不安,對着站在我跟前的女人,大聲的吼了一聲“瞎啊!沒看到人嗎?還擋我的路?”
“嘿嘿……對不起啊,沒看到呢……”那女人對着我一笑,接着對着我說了一句讓我害怕無比的話,她的臉一下子變得陰森森,“要不要去醫院瞧瞧?”
於是我毫無顧忌的轉身,拖着我的腿就往前面跑去,可是那女人詭異的笑聲卻像是在我的耳邊不斷地迴響開來。伴隨着我不斷往前跑,這林子裡的樹木開始盡情的往下掉落綠色的葉子,就像要用葉子把我埋葬在這個地方。
我內心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又快步往前走去,這時居然泛起了淡淡的薄霧。雖然不是很大,但是足夠遮蓋住遠處的視野,看不清道路的我的內心突然緊張了起來,平時缺少安全感的她,遇到這種情況下沒有很是忐忑不安,腳步更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我順着我的直覺,順利來到西秦島的湖水的湖邊,那稀薄的霧氣慢慢地散開了,顯露出西秦島的湖水渾濁不堪,而且還從裡面染髮出陣陣的惡臭來。
“這西秦島經常有出海的漁船,在這湖面上劃來劃去的,可是,划着划着就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再也沒有回來了。”那個女人渾身溼漉漉地,身上的水越來越多。也不知道她什麼到我身邊。
那個女人說完我才注意到那個女人的存在,我不會是那個女人一直跟着我吧,我轉過頭來直直瞪着那個女人,我有些受不了的女人,對着女人憤怒地說道。“你到底要跟我到什麼時候?
“你知道嗎?以前者湖清澈見底,碧波盪漾!水裡面的魚兒整天在裡面嬉戲!可是人類來了以後,湖水渾濁不堪,水裡面的魚兒都死了……”那個女人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感覺那個女人說得莫名其妙,就在我想要問下句的時候,那個女人眼中閃耀着黑色的邪氣,卻很快搶先我一步對着我說道。“我本是這湖裡的魚精,現在這湖水已經不再適合我居住了,我不得已只能離開這湖面了。我痛恨人類!所以我要把人類都殺死了,去陪葬這湖水。”
那個女人的語氣中充滿了怨氣,隨着她憤怒地說道,湖裡面居然慢慢的泛起了陣陣漣漪,沒過多久湖水就回復了平靜!而這個時候湖水裡面漸漸冒出了紅色液體,很快染紅了整個月亮湖,一個個黑色的骷髏小人從裡面爬了出來。
可是那個女人趁我不注意狠狠的推了我一把,一剎那之間,只聽“撲通”一聲,我失去平衡一下子掉落在湖水裡面,我在水中掙扎,而那個女人已然不知道去了哪裡,可是沒多久,掙扎的我很快就被千千萬萬個黑色小骷髏給扯到湖水裡面。
我感覺我快被這碧綠色的湖水一點點的吞噬了意識,就在這時,一個木頭船槳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抓緊了那船槳,船槳一甩,連同着我一起被弄得破敗的船上,我大口大口地吐着水,就這樣我獲救了,而在船上站着地除了一個面戴圍巾的女人,還有我一直苦苦尋找的白竹,
此刻,天邊的陽光漸漸的升起,湖水也慢慢地變得清澈,整個湖面就像是一片撒着金子的湖水,船伕緩緩的划着小船,帶着我們慢慢地離開這裡,渾身是水的我,溼漉漉地抱着白竹,身後的西秦島離我們越來越遠了,一切似乎都結束了。
只是,我的內心沒有多大的喜悅,大概是剛剛纔經歷了死裡逃生,我有些疲憊地向白竹問道:“這個划船的女人是誰呢?”
“宿星,昨天我們進入醫院後,等我睡醒的時候,你已經不在我的身邊了。我以爲你先開去了碼頭了。而這時候,我的堂弟告訴我,他已經派人來到碼頭來接我了,這個女人就是我堂弟派來接我們的人。”白竹對我說道。
白竹說完我把注意力放到那個划船的女人身上,這年頭女人當船伕還是比較少見,要不是生活所迫哪個女的會去做這個。剛剛那個女人救我的時候,我還沒好好看那個女人的臉,正巧,那個女人戴着斗笠,摘下泛黃的臉我驚恐的發現那女人的臉是我在樹林子裡緊跟着我的女人的臉。
“在看什麼呢?”那個女人的言語裡透着邪氣說道,“我的名字叫阿水,是楊林家的女管家,聽從主人的命令負責來接你,以後我們相處的時間還長着。”
我的心裡升起一絲不安,這時水面上升起了一大片的水簾子,這水簾子至少得有十米多寬,透過水簾子,可以隱約可以看見,一條很大的魚,那魚所露出的背脊,是一排緊挨着一排的鋒利倒刺,那魚有六米來長,將近兩米來寬,渾身佈滿了鱗片,身軀上還長着幾個粗壯的觸手。只是水簾子的遮擋,根本分辨不出那魚的顏色。
——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大的魚,難道這是傳說中水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