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的女兒去哪裡了嗎?”那個女人向我問道,可是,我怎麼可能知道那個女人的女兒去了哪裡,那個女人見我沒有回答,她眼神呆滯地望前走,我給她讓開了一條道。煤油的燈火詭異的跳動着,黃色的火光裡夾雜着淡藍色的焰心,那個女人走到那沙發旁邊,如是珍寶的把那副白骨擁抱在懷着,那畫面異常的怪異,她說道:“這就是我的女兒。”
“開什麼玩笑……”我的心裡一驚,我真的不敢相信一個人會和白骨住在一起這麼久,即使這副白骨是那個女人的女兒,但是,就算再深的感情羈絆和一副白骨住在一起不會恐懼麼?
那個女人很認真地撫摸着那份白骨,就像在媽媽撫摸剛剛出生嬰兒一般,然後把那個白骨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她拿起了一盒子沒有牌子的香菸,從裡面拿出一條,放進煤油燈的火焰裡一點,香菸就亮了起來。她輕輕吸了一口煙,然後慢慢地吐着菸圈。
我坐到那個女人的旁邊,只是因爲那個女人吸菸的模樣讓我想起了曾經的自己,一個女人爲什麼要抽菸呢?也許有的人是爲了新奇,但是更多的還是爲了生活的無奈吧。就像曾經的我,並不是天生就會抽菸,甚至對煙很牴觸,只是環境讓我不得不抽菸,抽菸可以讓我找到短暫的心靈的寧靜,逃離現實的紛擾。然而,我現在戒了,因爲煙要是滅了,早晚還是得回到現實不是嗎?我想這一定是有故事的女人,我不由地和那個女人拉近了距離。
那個女人向我問道:“要來一根嗎?”
“不了,我只想知道事情發生的前因後果。”我也冷靜下來了。
那個女人一邊抽着煙,一邊開始和我講起了關於她的故事:
“我很想要一個孩子,真的很想要一個孩子。
爲什麼呢?
曾經,我也是一個小姑娘,在這個西秦島上無憂無慮的長大,追我的男人是有不少,其中,有一個男人長得不僅很帥,而且他有着一張神奇的嘴巴,那張嘴巴足以讓天下所有的女人心動。很理所當然的,後來,我和那個男人相愛了。
那個男人並不是很富有,也只能算是這西秦島上一般般的。父母一直希望我能夠找到一個家境更加優越的男人,父母很反對我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我知道我的父母是爲了我好,哪怕父母的苦口婆心的勸我,也不敵那個男人嘴裡的一句‘相信我,你嫁給我,我會給你幸福的。’
我把父母的事情告訴了那個男人,他和我說:‘要是我們生米煮成熟飯,你懷了我的孩子的話,你的父母就算不同意,也沒有辦法了,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我擔心地問道:‘那我有了孩子以後,你還會對我好嗎?’
那個男人說道:‘天地爲鑑。’
我天真以爲那個男人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所以,我和那個男人在沒有結婚的情況下發生了關係,而且在不久以後懷孕了。
在那個年代未婚先孕,就相當於是一件傷風敗俗的事情,母親逼我打掉孩子,我不願意,畢竟,那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我能感受到他在我的肚子裡一天天的茁壯的成長,至於那個男人我告訴他的時候,接着他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獨自承受着一切,我下定決心,就算以後一個人也要把孩子撫養長大,我沒想到的是,我的父親會被我活活氣死,母親不久以後也去世了。這間屋子裡,就是當年父母過世的屋子。
然而,就在我父母的葬禮上,那個男人又出現了,他跪下來,聲淚俱下地向我認錯:‘我是爲了做生意才離開你這些日子,我想要給你和未來的孩子一個幸福的家。沒想到給你造成這麼大的麻煩,要是知道會發生這麼多得事情我就不應該離開你。’
那個男人見我還有猶豫,他一下子抱住了我的大腿,乞求道:‘難道你就這麼狠心,看着以後我們兩個孩子長大,沒有父親嗎?你難道忘記我們過去在一起的幸福的點點滴滴嗎?你現在心好狠啊,每個人都會放錯的,原諒我這次吧。現在你的損失,我以後會加倍的還給你。’
我聽完那個男人說得話,一下子心軟了,想起了過去和那個男人在一起開心的點點滴滴,我開始心疼那個男人,於是,就原諒了那個男人。”
那個女人說着撿起了地上的那張結婚的照片,放在了我的手裡,她淡淡地說道:“”這照片上的我好看嗎?穿婚紗的女人是女人最美的時候,就像是一朵白蓮花正好全部都綻放一樣,這張照片曾經是我最喜歡的照片,不知道什麼開始,這張照片是我最討厭的東西。”
“可你的這些破事,和我要了解的你和那個男人爲什麼在我的家裡有什麼關係呢?”我感覺那個女人就是在拖延時間,有些不開心地說道。
“當然有關係了。”那個女人說着,一把把香菸給熄滅了,她抓住自己的衣角,“嘶——”地一聲,她把身上的上衣給脫了,她的**也暴露在空氣當中,絲毫不介意這裡還有一個男人的存在,白竹別過臉,不好意思看着她。顯得十分的尷尬。
我看到那個女人衣服底下,白白的皮膚上滿是觸目驚心的傷痕,那些傷痕一看就是常年被毆打的,青一道、紫一道的,更加恐怖的是她的**,那應該是香菸給長期燙的吧,那**上面已經不能稱爲“**”,上面滿是黑乎乎的煙洞。我都有些不忍直視那個女人,究竟是誰這麼殘忍對那個女人呢。那個女人咬着牙齒又接着和我們開始講她的故事:“
後來,我們結婚了。剛開始的生活是挺幸福的生活。
那個男人總是摸着我的肚子,他說,他馬上要有一個大胖兒子了。
那個男人的家裡都是單代相傳,他的家人很早就過世了,從小由着一個極爲寵愛他的奶奶帶大,他的奶奶住到我們家開始照顧我的總是催促着我,趕快把孩子生下來。他的奶奶經常和我說,一個女人要是能生下一個男孩子,家裡的地位就變得不一樣了。
在懷孕的時候,那個男人的男人照顧我起來十分的盡心,從來不讓我幹任何的家務活,我唯一的任務就是給他們家生一個孩子。而且還是一個男孩子。
只是有一天,我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摔到了,孩子流掉了。當我去醫院的時候,醫生告訴我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從此,我在家庭裡的地位一落千丈,我的丈夫開始對我各種的嫌棄,經常早出晚歸,時不時的就開始毆打我,讓我出去找工作掙錢,奶奶也不在幫着我做家務,我以爲這只是我生不出孩子的問題。只要我生下了孩子,這一切都能改變了。
我開始不停地吃藥,找各種可以懷孕的偏方,終於奇蹟出現了,功夫不負有心人我懷上了一胎。
那個男人的奶奶對我態度也有所改變,又開始細心的照顧我,那個男人也像以前一樣的摸着我的肚子,我猜的沒錯。這一切都是孩子的問題。
然而,我懷孕之後,不久生了是一個女孩。那個男人和奶奶的臉上沒有一絲喜悅,那個男人逼着我生完孩子沒多久的我回去繼續工作,要是我抵抗他,迎接我的又是一陣暴打,有一天,我工作回來的時候,看見我的女兒死掉了,她一直都是被那個男人奶奶照顧的。他們說,女兒是病死的,可女兒身上的傷痕就和我身上的一樣,我一點也不相信……”
那個女人又是一陣沉默了,給我賣起了關子。
“後來呢?”我聽得入迷了,向那個女人問道。
那個女人臉色又變得格外的陰沉,眼神里布滿了殺氣,她的嘴角浮現了冷笑:“嘿嘿……我把那個男人的奶奶給殺死了。”
我聽了那個女人的話,我的心裡不由得覺得恐怖。
“只不過,我的故事到這裡還沒有結束。那個男人知道他奶奶被我殺死了,並沒有殺了我,替他的奶奶報仇。他說,他要實現奶奶傳宗接代的願望。
那個男人暴打了我一頓,讓我出去工作。我每天我工作回來,那個男人就拿走了我身上所有的錢,把我關在了一個黑色的鐵籠子裡,他從來不擔心我會逃跑,他總是威脅我說,要是我逃跑了,就去警察那裡告發我。
那個男人開始做實驗,人體實驗,他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偏方,說蛇是可以治療不孕的,他每天都讓我喝下各種各樣的蛇血,幾乎所有的蛇都被他試過一遍,這個時候,島上傳來了那漂浮到岸上的船下爬出一大堆的黑蛇。
那個男人說,就缺這一隻了。他抓了一隻黑蛇,在給黑蛇做實驗的時候,他就被黑蛇咬了。所以就變成了那黃色眼睛的怪物。變成怪物的男人追殺我,正好路過你們家,我就躲起來了,後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那個女人可憐兮兮地說道。
我很快從那個女人的話找到疑點,這完全不符合邏輯啊,按那個女人說法是,那個男人被黑蛇咬了,成爲了感染者,但是,那個男人的爲什麼感染還和街道上的感染者不一樣呢?他的後半身都成爲蛇尾了。我大喊道:“不對,你在說謊。”
那個女人裂開嘴瘋狂的大笑起來,她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在說謊的?我並不是全部都是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