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宿星,你在看什麼呢?是不是在看攝像頭?攝像頭裡記錄的東西可都是真實的,你可要好好看啊。” 肖楠地陰森可恐地笑聲從我的背後響起了。
肖楠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我的身後。
我冒着冷汗對肖楠說道:“肖楠,你在搞什麼鬼?!”
“宿星,嘿嘿……那些事情都是你幹得……我都知道……”肖楠的聲音就像地獄的聲音,燈光一閃一閃,周圍越來昏暗,肖楠的臉也越來越綠,慘綠慘綠的。
“肖楠,你想幹嘛,你可別過來。”我害怕得跌倒沙發旁的桌子上。
肖楠依舊是詭異地笑着,他綠色的臉開始往外流血,血越流越多,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充斥着我的鼻子!我看着比鬼還恐怖的肖楠,全身顫抖,隨手拿起了一盤的水果刀,對準了肖楠,要是他在上前一步,我就和肖楠拼了。
肖楠卻沒有繼續上前,而是撩開了他白色的上衣,我看見肖楠白色的上衣裡面是一個巨大的血窟窿,胸部和肚子的肉一大部分已經不見了,透過那個血窟窿可以看到肖楠的心臟在一上一下的跳動,腸子在蠕動……
“啊……”我驚恐地大叫。白竹已經不知道去哪裡了,往常他聽到我地叫聲應該會跑過來救我。
“嘿嘿……我的這些肉好吃嗎?”肖楠地嘴巴長得很大,猶如快裂開了一樣地笑着。
我嚇得不停地顫抖。
肖楠說着,就把手伸進自己的肚子上那個血窟窿,他在裡面一陣攪和,然後一把抓出了自己血淋淋大腸,那一邊拿着那大腸,大腸的血還在不停地往下滴落,一邊向我走來。
“嘿嘿……宿星,快來吃……快來吃……”肖楠臉上笑嘻嘻地說着向我接近。
眼看着肖楠就要接近我的時候,我拿起那把水果刀,閉上上眼睛就是對肖楠一陣亂砍,當我睜開眼睛,肖楠的鼻子和嘴脣已經被我割碎了。
鼻子、嘴脣都是血的肖楠對我笑嘻嘻地說道:“嘿嘿……宿星,我知道吳教授、老k、胖女人、鬼谷山的老婆婆、胖男人……他們都是你殺的……你要把他們吃掉……”
肖楠說着就拿起他的大腸要往我嘴裡送,我覺得特別恐怖,隨手拿起水果刀自衛,然後她拿起水果刀,刺進了肖楠的脖子,割碎了肖楠的咽喉。
肖楠的鮮血從咽喉涌出,灑了我滿臉,我驚恐地尖叫“啊……”在驚嚇中,我嚇昏過去了。
等到我逐漸恢復意識,發現自己站在那個熟悉的祭壇中央,祭壇的四周燃燒着熊熊火焰,皎潔的月光照射在地面之上,在這祭臺之下是身穿着古老的白色壽衣的村民,大多數都是老人、孩子、婦女……一羣老弱病殘的弱勢羣體,很少有中年的男人,他們跪在祭臺之下。這個祭臺我見過很多次了:黑暗長廊小男孩的回憶裡見過、肖楠做的祭祀裡看過……這祭臺和我似乎冥冥之中有着一絲什麼聯繫。這
底下的跪拜的人爲什麼會有這麼熟悉的感覺?我再仔細瞅瞅,我突然想了起來這些人不是那次我“陰兵借道”所看到的那些人嗎?
我被綁在祭臺之正中央的木頭柱之上,看到自己裸着身子,毫無隱私可言,我的小腹隆起,像要懷孕的孕婦。我看見自己的影子是一隻巨大長長的蠕動的黑蛇,有着說不出來的詭異,擡起頭看向天空,天空上掛着兩輪如玉盤般的月亮,正散發着冷冽的月光。
我心中一驚,我剛剛還在家裡,怎麼把肖楠的肉吃完,一眨眼就到這鬼地方來了,我努力地擺動,想要掙脫身上束縛我的麻繩,我的影子那隻黑蛇也在劇烈的掙扎擺動,我身上都被那粗大的麻繩掙扎時,摩擦流下了鮮血。可是,我絲毫不覺得疼,我雙眼裡閃現紅光,似乎很享受這種鮮血的味道,骨子裡有一種嗜血的兇惡的本性讓我覺得興奮。
——血!香濃的血,美味,要更多的血,把底下的人都殺了,血流成河……
但下一秒,我才反應過來,爲剛纔的想法覺得可怕。
——宿星,你怎麼可以這樣想?!
——我流血都不覺得疼,我肯定是在做噩夢,我一定要醒來……
但我想要醒來,卻根本就無法脫離夢境。
正當我焦急無比的時候,只見祭壇四周有六個穿着紅色民族長裙、頭戴着黑色的紗巾看不清臉蛋的人走了過來,也分不清他們是男還是女,她們長裙上有着怪異圖案的圖案,這些圖案和黑寡婦、女鬼血姬是一模一樣,我仔細看那些黑色的圖案,這些圖案像蛇、又像是某種文字,這圖案似乎能感應到我,見到我一直看着它,開始一閃一閃發着紅光。
這六個女人每人端着一個巨大的盤子,畢恭畢敬的跪倒在了我的跟前,舉起了手中的盤子。我看一眼那盤子中的東西,是六個又大又圓的散發黑氣的球體,散發着微微的熒光,散發着無比誘惑的香味兒,讓我忍不住想要把它們吞下肚。
這散發黑氣的球體到底是什麼?我心中疑惑,可是嘴脣開始忍不住地流口水,我感覺自己餓極了,那六個戴着黑色面紗的女人依次把這六個散發黑氣的球體往我嘴裡送去,我能感覺到的就是我現在好餓!我好餓!當這些散發黑氣的球體來到我的面前,我被飢餓感給控制住了,我不由自主地吃過其中的一個黑色面紗的女人遞給我的散發黑氣的球體,我一口氣就把這個散發黑氣的球體吞進了口中,大口大口地嚼了起來。
那散發黑氣的球體飽滿多汁,一口咬下,汁液頓時充滿口腔,帶着一股香甜的氣息,吃在口中享受無比。
我一口氣吃了五個,正當我第六個的時候,一陣風忽然吹過,這六個女人的面紗都不見,我心中一驚,哪來的女人,這六個人的臉分明就是老k、肖楠、吳教授、胖女人、鬼谷山的老婆婆、胖男人。他們的身體是女人的身體,眼睛裡都沒有眼珠子,全部都是黑氣。
我想起了這六個死人身體裡缺失的東西:老k的雙手、肖楠的白白腦幹、吳教授的心臟、胖女人的舌頭、鬼谷山的老婆婆那張臉、胖男人的脖子,,心中陡然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剛剛這六個散發黑氣的球體會不會就是這些身體缺失的部分?這數量好像正好對得上。
我想到這裡最後一個散發黑氣的球體立刻顯出了原形,是一顆血淋淋的舌頭。我口腔中的香甜也在一瞬間化作了血腥的味道。
“嘔……”我一陣反胃,那血腥味充斥着我的口腔,可我怎麼也吐不出來,我隆起的小腹傳來一陣陣的劇痛,那痛苦和生孩子有的一拼了。再這劇痛過後,我眼睛裡的血色光芒明亮明亮的,我感覺自己全身有着一股氣流上下涌動,變得力大無比,一下子就把那粗大的繩子給掙脫開來,我現在要走什麼我都不知道,我感覺身體不由自主地就奪過盤子裡那隻老K皺巴巴的手,開始大口咀嚼了起來……
當我吃完那隻手,我才意識到我剛剛乾了什麼,那六個穿着怪異服裝地的人早已不知道去了哪裡,我的嘴邊殘留着鮮血,那羣原本跪在祭臺下跪拜的人們都站起來,他們白色的壽衣上滿是鮮血,眼神里布滿着對我的失望。我不敢直視那羣老人、孩子、婦女……地眼神,我感覺我就像做了不可饒恕的錯事。忽然,我看到我潔白的雙腿化爲青色鱗片的蛇尾……
就在這時,鬼嬰奸佞地笑聲迴盪在我的耳邊:“咯吱……咯吱……宿星……你是逃不了的……逃不了的……”
那聲音極其的刺耳,我捂住了耳朵,也無濟於事。最後,在這笑聲中,我的耳膜似乎被刺穿,一陣劇痛下,我醒來了。
我發現我在廚房的地面上,那個肖楠早已不知道去哪裡了。白竹在我身邊,看到我醒來,眼裡滿是擔憂,他關切的問道:“宿星,你怎麼在這裡躺着?”
“白竹,我把肖楠吃掉了,怎麼辦?……”我想到我把肖楠給吃了,我十分驚慌,緊張地對白竹說道。
“宿星,你彆着急,慢慢地說來。”白竹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地說道。
白竹聽完後面色憂慮,他對我吞吞吐吐地說道:“宿星,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白竹你說吧。”我不太喜歡白竹這樣吞吞吐吐的。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夢遊了……表哥應該見到你不喜歡他,所以提前走了,你看到的那些可能不是真的,可能是你在夢遊時候,看到的幻影。”白竹說得很婉轉。話裡透出了我可能有精神病。
“這不可能,我有證據。”我打開了電腦證明自己沒有說謊,可攝像頭裡面記錄下的畫面一片模糊,能看到的就是一大早我起牀來到樓下,一直躺倒白竹把我叫醒爲止,根本就沒什麼肖楠。
——莫非,那些都是我自己想象中出來的幻影?
就在這時,我清晰地看到白竹的臉頰滑過一絲狡黠地笑容,就在下一秒,又消失不見了,他臉上的表情顯得很自然、很自然、自然得我都不願懷疑他,而是相信那些真的是我夢遊時候看到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