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結金蘭?”七七驚呼,不解地看着那個窩在第五淵懷裡,做小鳥依人狀的某女主。
“嗯嗯。”歐陽語點頭,轉過頭來,有些委屈地看着七七,“難道公主不肯麼?”
此話一說,七七就感覺一種如置冰窖的感覺,擡頭,果然撞見了第五淵威脅而恐嚇的目光,她敢說,若是她說一個不字,指不定第五淵立馬將她甩出去。
“怎麼……可能呢?”七七諂笑,“能與歐陽義結金蘭是我的榮幸。”
第五淵的目光軟了許多,讓七七少了很多不自在。
歐陽語離了第五淵的懷抱,娉娉婷婷地走了過來,執起七七的手,“公主叫叫我小語便是了,歐陽一詞,未免也太見外了一些。”
“即使如此。”一直不吭聲的第五淵也走了過來,一雙眼睛柔情似水,一刻也不離歐陽語,“那小語也喚公主霓裳吧,對吧,顧!霓!裳!”
七七委屈,男主女主就可以隨便欺負人麼?她可是一句話都沒說,什麼事都被他們給決定好了。真是,霸道啊!
可她又不能拒絕,只得勉強地點頭,臉上笑容有些僵硬,“好,那是自然。”
“我們什麼時候結義呢?淵,你說,需要準備什麼呢?”歐陽語溫柔地擡頭望着第五淵。
“只要情誼在,便可,那些形式不要也罷。再者,小語,我們可是有扯不斷的羈絆。”七七極爲認真地說道,其實她最煩的便是那些形式了。
“說的也是,那霓裳今晚就留下來和我們一同用膳吧,順道今晚我們聊聊理想,聊聊人生啊什麼的。”歐陽語可是一點也不客氣,抓着七七便開說,畢竟難得遇到一個老鄉嘛。
七七偏頭,便看見第五淵威脅的目光。想也知道,人家小兩口小別幾日,她留下來幹嘛,當一千瓦電燈泡麼。
“呃……小語,我今日去皇宮,已經有些累了,想早些回去歇息,而且,你與大神久別多日,想是有許多體己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七七略顯抱歉地說道,右手食指悄悄地在歐陽語的手心寫了一個‘藥’字,看她恍若大悟的表情,這才放下手。
“我就先回雲裳居了,若是小語得空,便來看我吧。”七七說完轉過身,望着一臉冷漠的第五淵,意味深長地笑道,“大神,小語就交給你了。要溫柔哦。”
第五淵不以爲然地冷哼。
歐陽語瞧着七七離開的背影,責怪地輕輕掐了第五淵胳膊,“淵,以後不可以對霓裳如此冷淡,她是我的好姐妹。”
“哦?”第五淵順手將她攬進懷裡,很是好奇地低頭看着歐陽語,“小語怎麼突然就跟顧霓裳這般要好?”
歐陽語眨巴眨巴眼睛,扯了扯脣角,“這是秘密。”
“秘密?”第五淵不滿地皺眉,一雙紫眸不懷好意地眯了眯,突然低下頭,含住了她的朱脣,“那就讓你的脣來親自告訴我。”
“唔……”歐陽語沒料到他會突然如此做,羞紅了臉頰,忙推開了他,“淵,你好生不羞。我去給你做些吃食。”說罷,逃也似的跑去後堂。
第五淵瞧着她羞澀的小模樣,滿意地笑了笑,自歐陽語回來,他便覺得缺失的心,完整了。至於顧霓裳,他轉過身,看庭前花落繽紛,她似乎變了那麼一些,看着,不似以往那麼令人厭惡。
花落無聲……
這邊,七七回了雲裳居便簡單地吃了晚膳。由着子舞受傷,被關在柴房,想着小說裡寫過,子舞是在後來顧霓裳被趕出去的時候才掛的,也就不怎麼擔心她的生命問題。而且,她那麼個破壞人家感情,還老幹壞事的小配角,得到一些懲罰也是應該的。
想着晚上有一出激情戲要上演,便覺得格外興奮,在屋子裡轉悠着,要準備些什麼呢?錦帕?嗯嗯,要擦鼻血。望遠鏡?可惜沒這貨……
算着時辰,估摸着歐陽語和第五淵應該已經吃了晚膳,便匆匆地鑽進了暗道,悄悄地潛伏在聽語軒的地下。
將耳朵緊緊地貼着暗道口
、、、、、、、自行腦補、、、、、、、、
就在此時,七七突然覺得肚子一陣疼,好似有一把刀生生地將肚子給剖開。
此時,她腦子裡的邪惡立馬跑光,只剩下一個念頭:茅房!
匆匆地從牀下匍匐着往暗道處爬。已經無暇顧及牀上兩人的濃情蜜意了。
“小語,我,愛你。”第五淵蓄勢待發,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可就這時。
‘哐當’一聲脆響,宛如一潑涼水,瞬間打破了一室的曖昧。
“誰!”第五淵立馬跳下牀,用腳挑起一件衣衫便圍在了腰上,擋住了關鍵的部位,順帶地將被子蓋在了歐陽語的身上,赤腳走了下來。
一把提起趴在地上裝死的某人,看着她旁邊打碎的花瓶,想是她在逃跑的時候,不小心給撞到了一旁的櫃子,使得櫃子上的花瓶掉了下來。
“顧!霓!裳!!!”第五淵此時的眼睛已經不是在噴火了,而是在噴火箭。
七七瑟縮着脖子,伸手,尷尬地打着招呼,“Hi~好巧啊,你們也在這裡啊,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拜拜。”
第五淵死死地揪着她的後領,“該死的!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在這裡做什麼!”
“我……嗯……我是來看人類是如何通過自給自足,然後將種族壯大,然後讓生命這棵巨樹是怎麼一點點地壯大的。嗯,這是一個很嚴肅,很莊嚴,很神聖的問題。”七七託着下巴,作學術者模樣。
“胡言亂語什麼!說,你是怎麼進來的!”第五淵絲毫沒被繞暈,冷冷地瞪着。俊美的臉頰,因着藥性,紅得妖豔。
被子裡的歐陽語伸出一隻腦袋,露出兩隻眼睛羞赧地望着這邊,一句話也不說。
七七正想着找什麼理由唬唬,突然肚子又是一陣劇痛,她的臉立馬青了,掙扎着要擺脫他的魔爪,“受不了,你先放開我。我去去就回!”
“你不說清楚,休想我放開你!”第五淵死死地揪着她的後領,任她怎麼掙扎也不放。
七七仰頭,瞧着他小麥色的肌膚,雖是有些羞澀,但是……比起在此處大小便失禁,她決定,拼了。
伸手,一把將他捆在腰間的衣衫撤掉,趁着他震驚的剎那,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就在他微微鬆開手的瞬間,迅速地衝了出去。
第五淵已經石化了……歐陽語躲在被子裡一樣石化着……
剛出了屋子,便聽見第五淵一聲暴喝:“顧!霓!裳!”
彷彿感覺到天地爲之一震,但此時的七七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匆匆地衝去了茅廁解決一時之需。
後來,據說那天第五淵在涼水裡泡了一整天,直到次日纔出來。同時,也據說歐陽語躲在房間裡,三日不出,不見任何人,第五淵多次求見都被拒之門外。再據說顧霓裳因導致了前面的兩個據說而愧疚,茶飯不思,人漸消瘦。
其實……事實並不是傳說中那樣……
七七剛解決了生理需要,從茅房裡走出來,正想着如何應付第五淵的訊問。突然肚子又是一陣劇痛,只得匆匆地又趕回了茅房。
這一夜,很安靜,除了某人在茅房裡虛弱的叫苦聲。
命人去請了大夫來,可那老大夫東瞧瞧西瞧瞧,只搖頭不住地說‘怪’,其他什麼也看不出來。庸醫!都是庸醫!
就這麼來來回回地折騰了一整晚。等到天微微亮時,管家突然來了。說是有人送了一封信給她。
七七不解,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誰會這麼前衛地給她寫信?
拆開信來,上面的字彎彎扭扭,瞧着這字體到是很熟悉。
‘美人兒,你可是思念你的坐騎而下泄不止?吾深感心疼啊!’
落款是:想你的紅。
七七一把將信給揉碎了,泥煤的!感情是這騷包在給她使絆!看她不狠狠地整死他!
正思索着小說裡關於萬江紅的一切缺點,突然肚子又疼了。七七臉色頓時青了,捂着肚子又跑去了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