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楠沒想過會在這看到安梠,本來他就是被自家兄長順過來的,說是結識一些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他都要以爲今天得無聊一天,當安梠那穿着藍色連衣裙的身影出現時他的眼睛爲之一亮。
由於太過意外,他走過去叫人的時候倒是把人嚇着了。
瞧着安梠想翻白眼的樣子,高楠尷尬地哈哈,“沒事,你穿的是小皮鞋,我幫你抹一下就好。”說着就要去找餐巾或餐紙。
“我自己來!!”眼看他要蹲下替自己擦鞋,安梠嚇得連退幾步。
這一退退到了一個溫熱的胸膛裡,嚇得她立即彈開。曜壹卻不給她離開,將她扶穩後,稍一看便知發生了什麼。
於是也不等安梠說話,拽她坐下,抽出自己口袋裡的餐巾三兩下功夫幫她把手和鞋都擦了一遍。
“注意點,別傻裡傻氣的。”
“誰傻里傻氣了?”安梠不覺錯在她,被曜壹說她趕緊甩鍋,指着一邊正戲謔笑着的高楠,“是他嚇到我了。”
曜壹遠遠就看到這兩人互動,記憶甚好的他只瞟了一眼高楠便對安梠說:“我記得我提醒過你要注意你們的行爲?”
“……”安梠當然記得不要和高楠勾肩搭背,但問題是他們沒勾肩搭背呀。
“樑姨找你呢,趕緊走!”她嫌曜壹多管閒事,指指遠處正往這邊看的曜媽。
曜媽也很給力的回笑並招手讓曜壹過去,曜壹抿抿脣走了。
“原來曜家少爺是你對象?”看曜壹走遠後高楠纔敢挨安梠坐下,他可沒忽略剛纔那人對他散發出的敵意。
“我哥,我哥!”安梠強調。
“你又不姓曜。”高楠哧笑,笑完驀然想起,“那個黑卡哥?”
“是啊!”果汁不想喝了,安梠換了一碟乾果端着吃。
“……”高楠來前就聽自家哥安利過曜家兩兄弟,長得好長得像,關鍵都混得好,一個商界,一個律界。
相對來說,混商的更有錢。現在看來沒錯,黑卡都能隨便送人。
“別亂想,我們是鄰居,自小一起長大的。”安梠接收到高楠那曖昧的眼神慌忙解釋。
“呵呵,我更相信自己的直覺。”真是一般鄰居會那樣敵視他嗎?好歹他也是客,連個笑臉都沒有。
不過是拍了一下肩膀嘛!高楠終是啄磨出剛纔曜壹說的勾肩搭背什麼意思了。
“隨便。”安梠乾脆不多說,反正別人要那樣想,再解釋只會適得其反。
兩人剛聊了一會,又一人走過來,這人手裡端着杯紅酒,一雙桃花眼盯着安梠眨也不眨。
“阿楠,給哥介紹一下小美女唄?”然後自來熟的從安梠那裡捻了兩顆扁桃仁放嘴裡吃。
給人眼睛放光的盯着看,安梠有點不自在,甚至想跟高楠說這人忒沒禮了。
高楠卻見怪不怪,指指安梠就道:“我搭檔安梠。”
又指指那個自來熟的男人對安梠說:“我哥,親哥!”他特意強調親哥二字,感覺在影襯之前安梠說的她哥曜壹。
“我叫高亮,小美女你好。”男人有點瘦,長得還算帥,如果可以忽略那雙帶色的桃花眼的話。
“你好。”安梠淡淡應了聲,不是很想答理。
但她不想不代表高亮不想,高亮喜歡美女,特別是能令他一眼看上的美女。而眼前的這位恰恰對了他眼,他已經很久沒看過長得這麼標緻又有味的女孩了,即使坐住都是風情。
“你就是那個小安對麼?我有聽你第一次開講,聲音真好聽,我要是女的我感覺我耳朵也會懷孕。”
“是嗎?”安梠心想高楠的哥哥肯定是個流氓,見人長得漂亮點就能口若懸河,一說怕是沒完沒了。
撩妹也不是這樣撩的。
“當然。”高亮還想再找話題,突然想起來什麼,嘖一聲,“你叫安梠對吧?我怎覺得這名字很熟悉,在哪聽過。”
“我也覺得你名字很熟。”被他提醒安梠一下想到這個名字出處了,安霽尋說過不懂周詩童好的男人,周詩童口中的毒舌男,曜致要幫周詩童報仇的那個男人。
原來她還是很在意有關曜致的事的,這不她都記住了。
“安霽尋是你什麼人?”高亮回憶着,剛纔安霽尋是和周詩童一起進來的,身邊可沒有這位小美女。
“不認識!”安梠把一碟乾果幹完,然後站起來要走,因爲她瞥到她不喜歡的人了,“高楠,我換地方坐坐。”
“你們在聊什麼呢?原來梠梠也認識高大律師,”周詩童手中也端着杯紅酒,顯然是跟着安霽尋見了不少人。
“小胖妞,來告訴哥,小美女跟你什麼關係?”高亮朝周詩童舉杯,然後下巴指指要走的安梠。
“我妹妹唄。”周詩童坐到高亮旁邊,聲音嬌滴滴的,“他就是你總掛嘴邊的弟弟吧?終於捨得帶出來了,真是一表人才。”
高楠被美女嬌滴滴的聲音說得身一麻,一酥,不禁多看了幾眼周詩童。
“果然是安霽尋的女兒。”安梠走遠了高亮的眼睛還沒收回,他是覺得即便一個背影看着也是風情。
周詩童哪裡沒看出高亮那種餓狼的眼神,心裡有點憤憤,不過是個花瓶,除了大小姐的任性她還有什麼優點值得個個都追着她看。
“怎麼,你那李小姐過氣了?”
“哎,李啥李,她們能跟小美女比嗎,不是哥吹,哥這雙眼睛最會看女人了,哪個有味沒味一看一個準。小美女就是那種怎麼看都是風情的女人,嘖,難怪安霽尋要藏着,怕別人跟他搶女兒。”
要是安梠在定要罵流氓了,周詩童卻聽得多這種調調,且這次還是他最高的評價。
那時高亮不過給了她一句,妞有點胖哈。
她哪裡胖了,不過是有點肉,男人喜歡都來不及。
安梠樓上樓下轉了兩圈回來碰上候俊,許是見她無聊,非拉着她去鬥地主。
和他們玩的還有曜致的同學揚起,算是熟人。安梠不說多聰明但也不蠢,但要講打牌她的牌氣向來差,更別說遇到的人都是能記牌的主,出什麼牌剩什麼牌別人都心裡有數,如此玩下來,不管是她當地主還是鬥地主她都是輸。
輸得老慘了,輸一分五十,二十分鐘過去她已經輸了兩千多。
又輸一把,曜致的同學揚起哇哇的叫起來,“小安安,你到底會不會玩?”被連累好幾次的他傷不起啊。
“我來。”候俊洗牌的時候,曜致同學已經被換下。
“壹啊,記得能叫地主一定叫地主,別和小安安搭擋。”打下來那久,揚起已經摸索出了經驗。
“自己技不如人怨我咯?”安梠吃了顆開心果順手把殼砸到揚起身上。
那人又哇哇叫道:“曜致,你倒是來管管你媳婦兒,亂拋垃圾有沒公德心了?”
“說誰是他媳婦兒呢,瞎叫!”安梠這次乾脆砸了一把果仁到那嘻皮笑臉的人身上。
曜致就在一旁,聽到喊話後搬了個椅子坐安梠身邊,並將安梠手上的乾果盤搶過來,“別吃了,吃多上火。”
安梠嫌棄他坐旁邊,但人多又不好發作,只鬱悶的撇了下嘴,移了移自個兒的椅子。
“來,出牌。”曜壹果然聽揚起的話搶了把地主當,翻出的底牌也還不錯。
揚起看着覺得這把定能返本,還心情好的撿起衣服上粘着的果仁塞嘴裡,“不說,這果仁好香脆。”
只是看着看着,他發現這幾人出的牌越來越不對勁。
到底誰纔是地主?
“哈哈,我贏了,給錢給錢!”安梠丟出一個王炸後,跟着把最後一張小牌放下,伸手就朝曜壹要錢。
揚起放桌子上的賭資還在,曜壹拿起給安梠和候俊一人一半,還問:“夠嗎?”
“哎哎哎,那是我的錢,壹啊,你拿我的錢輸你良心不痛嗎?”揚起哭着臉要去搶錢。
安梠手快,一下塞進口袋,進了袋就別想出了。
“咦,不對呀!”候俊雖拿了錢,但贏得太容易,他納悶,“賴子呢,沒看見賴子。”
揚起一聽,忙翻起曜壹剛剩下的四張牌,牌一開,正是四個十的賴子,他叫得前所未有的大聲,“哦!壹啊,你不厚道!你的四條賴子爲什麼不出?”四條賴子炸雙王都可以,他卻留着了!
氣死了,“不行不行,他作弊,小安安你把錢還我,咱們再來開局。”
“哼,不!”安梠就不願如他意,站起來拍拍裙子就走,“我不玩了,你叫候哥把錢吐出來看他願不願意?”
說完捂好贏回的五百塊趕緊滾蛋。
“曜致,你媳婦兒和你哥合謀坑我錢,你管不管了?”揚起不敢惹曜壹,只得讓曜致去管安梠。
本來輸錢大頭是安梠,現在好了,他是大頭,他心滴血。
“我也想管啊。”問題是現在的安梠不給他管,曜致悶悶的吃着乾果,想着剛纔安梠嫌棄他的樣子,越想越煩悶。
乾果吃多了就渴,安梠抱了瓶可樂想找個沒人的地兒躲起來好好喝兩杯。
包間都被人佔着玩鬧,她便往外走,想着樓道外肯定沒人。
“你今天噴了什麼香水?爲什麼我一聞就這麼興奮?嗯?”
剛出走廊,聽得樓下有人在玩曖昧,她擡腳回走,走兩步又聽到一個嬌滴滴的聲音,“你猜?”
這嬌滴滴的聲音沒誰了,安梠的腳步頓時不知是往回走還是繼續偷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