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壹醉得不輕,走路都不穩。安梠讓安媽先回家,她把曜壹扶上樓隨後再回家。
“你真重!”從下車到進入房間不過幾分鐘時間,安梠已經喘起粗氣,終於到牀邊,她一把將人甩了下去。
“哎哎哎!”由於曜壹太重,甩他的時候重心不穩,安梠沒站穩整個人往牀上撲去。
鼻子撞到曜壹的胸膛上,有點痛,她捂住揉了揉,一時忘了爬起來,就那麼趴在曜壹身上。
曜壹雖說醉了但意識還算清楚,只是控制能力相比下降不少。他感覺到身上的柔軟是安梠,一個沒忍住,摟住她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
安梠還來不及驚呼,曜壹的脣碰了過來,挨着嘴刮過,再到眼睛。
安梠睜大眼睛,嚇得呼吸都停頓了,直到大腿側像被什麼頂住,她覺得非常不舒服。
反應過來那是怎麼一回事,她倒抽一口冷氣,猛的推開曜壹衝了出去。
百米衝刺怕也沒她跑得快,她跑回自己家後心髒還在砰通砰通亂跳,賊快,捂都捂不住,感覺要蹦出來了。
安梠走得又急又快,曜壹本來就是清醒的,自然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他懊惱的一拳捶向枕頭,惱自己酒精上腦,過於着急,怕是要把安梠嚇壞了。
“梠梠,梠梠?”
安梠腦子一片空白,進門就想回房,沒看到還坐在客廳裡的安媽。安媽叫了幾遍她纔回神往回走,裝着淡定以掩飾住自己的慌亂,“媽,你怎麼不回房休息?”
“媽想到個事想跟你商量商量。”安媽倒沒多想,不過是送曜壹回去的幾分鐘能發生什麼事。
安梠坐到安媽身邊,順手拿起安媽給她準備的牛奶幾口喝了下去。
“什麼事?”
“媽昨天在曜壹院子裡看到很多紫蘇,沙姜,大蒜小蔥,薄荷之類的植物。”
安媽剛提了個開頭,安梠就笑了,“媽,曜壹那是種來做菜的,他就愛搞那個,怎麼你也想搞點來種?”
“我知道。”安梠當了十幾年家庭主婦哪裡不知道那都是提味的小菜,她要說的事只是因這個給了靈感,“媽想種小盆栽賣,你覺得怎樣?現在網上很興賣這個,一小盆一小盆的,不管是肉肉還是這種可觀賞可食用的植物都好。剛好,咱家這有個大院子。”
安梠聽了眨眨眼,覺得這主意不錯,找點事她折騰能轉移注意力不至於胡思亂想。
“媽,這會很累吧?我們家不缺錢,我也在賺錢,能養你。”雖說她覺得主意不錯,但又擔心會累着了安媽,安媽自小生活優裕,就沒吃過苦。
安媽卻白她一眼,“這你就不用操心了,好了,回去洗洗睡吧。”說是商量,她其實早作決定,不過是跟安梠說一聲。
“好好好,我不操心。”安梠被安媽推着起身,回房前還不忘加一句,“媽想幹什麼我都大力支持。”
安梠這晚做了個夢,夢裡曜壹給她系裙腰帶,只是繫着繫着身上的裙子不見了,她一下子光溜溜的擺在曜壹眼前……
啊!!
安梠被嚇醒,拍着心口看自己身上的睡衣。衣服還在,剛纔不過是個夢,只是那個夢實在太丟人,太尷尬!
夢有些嚇人,安梠醒來後怎麼也沒法再入睡。早上六點多天還矇矇亮,天氣又有點涼,躲被窩裡再舒服不過。偏安梠想到平時上學的點總能遇到曜壹,這下子更無心睡眠,乾脆爬起牀,打算回學校吃早餐。
哪知下樓後發現有人比她起得更早,安媽在廚房裡蒸包子,煮雞蛋。
“你怎麼起來了?”安媽比安梠更吃驚,平時這丫頭有睡懶牀習慣,喊半天還要討價還價再睡五分鐘,五分鐘。
“學校有活動,早點去看看。你呢?睡不着?”安梠現在最怕就是安媽因記掛安霽尋而精神狀態不佳。
“我啊,我打算去瞧瞧貨源。”安媽倒了杯溫開水給安梠,又把一隻雞蛋撈出來,“我昨晚有跟賣家聯繫過在瀧城郊區,我得早點去。”
“不會騙子吧?”安媽性子溫,又長年在家,安梠擔心自家漂亮的娘被人騙,“要不我陪你去?”
“不用。”安媽趕緊擺手,“那裡本來就是花卉市場,媽媽以前跟你樑姨去逛過,還算熟。”樑姨就是曜壹的娘了。
“那好吧。”安梠接過安媽手中的包子,端到餐桌上,安媽側盛青菜肉末粥。
母女倆美美的吃了頓早餐,跟着出門各忙各的。
起得早的後遺症就是到了正午會好睏,安梠在圖書室看了會兒書,呵欠不停的打。如果不是下午還有節課,她現在已經回家睡覺了。
“困死了!”書是看不下去了,安梠站起來想出去找點吃的或喝的打打精神。書還沒還回去,安霽尋的電話打了進來,她直接拒絕。
安霽尋倒耐得住,昨晚收到視頻到現在才找來。很快一條信息進來:我在校大門口外,出來有事說。
安梠倒沒想不見,把書放好,漫悠悠踱出校門,遠遠便看見安霽尋那輛黑色小車。
以前每每這個時候她都會很開心很興奮的跑過去,大叫爸爸你來啦!現在只要一想到這個車天天被周詩童坐,也不知道兩人在車裡有沒瞎搞,反正想想就噁心,她一點不想坐上去。
站到窗外,她說:“我們換個地方說。”
然後率先往學校湖邊方向走,那裡有不少石椅,正午亂晃的人也少。
安霽尋沒辦法,只好下車緊跟其後,其實他有想上前跟安梠拉近距離,但安梠根本不給他這機會。他快一步,她更快。
“說吧,什麼事?”坐下後,安梠直接了當問安霽尋。
這時安霽尋還沒坐下,被女兒如此對待他覺得落差很大,不禁嘆一聲才坐下,“梠梠就非要這樣跟爸爸說話。”
“你不配當我爸爸。”安梠對住安霽尋耐性真不好,“有話快說,我還要去上課。”
安霽尋也知自己能把她叫出來或許都是她開恩了,想到這他一陣陣心塞。
“昨晚你發給我的視頻哪來的?”說起這個視頻安霽尋滿腔的苦澀,當然,初初是憤怒,只是當冷靜下來後怒火被他壓進了心底。
他沒立場對誰憤怒。惱女兒給他發這視頻?那是掩耳盜鈴行爲。惱周詩童?他自己是什麼,不過是個有家室的老男人,他能給人什麼,以什麼質問。
“我拍的。”安梠漫不經心說。
“不是真的吧?”他試着假設。
安梠一下笑了,很涼,“安霽尋你瞎啊還是自我催眠覺得假的?我可沒那能力造假。還有你沒當面問周詩童嗎?不敢?你這麼奀嗎?”
字字句句都在戳安霽尋的心,特別這話由自己疼愛的女兒說出來。
看來,她是知道自己做的哪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