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懿灰與原善出國了;姚小白與楊蕊娜也很早之前也去了法國;至於言稚空和由愛妮他們也是去了法國;安介嘛,她似乎有想要和丘林和好的意識了;廖罕的公司再次倒閉了,五月的所有錢都打水漂了,幾乎是一無所有了,可以說就是一無所有了。櫻穌婭與五月還是老樣子,變化並不大。名巒雅好幾天沒有去顧一的理髮店上班了,自然也沒有照過面。這幾天她一直寸步不離的照顧廖罕,而廖罕對她說的話卻是寥寥無幾。因爲他在自責,他自責自己拋棄了名巒雅,他自責自己的選擇是大錯特錯的。
“你回去吧,我沒有資格再擁有你了。”廖罕跪坐在猶娜墓碑前淡聲道。
“不,我不走。你有資格要我的,之前你說分手是因爲被原善逼的,那不是你的本意,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名巒雅誓死抱着廖罕的手臂,怎麼都不肯鬆開一點。
“我已經一無所有了,給不了你幸福。”廖罕想起了顧一,他把名巒雅推給了顧一,現在又想要回,那他算什麼了?背信棄義?
“你可以的,我不要別的,我只要你,有了你我就會幸福。廖罕,你就是我的幸福,你就是我的幸福。”
“我不配了。”廖罕語重心長的說着,雙眼深深的看着雙手。
“廖罕,我們和好好不好?我求求你不要丟開我好不好?”名巒雅忍不住的眼淚從眼角滑落,眸子極爲哀傷的看着廖罕。
“我、、、對不起,我、、、”
“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能傷害,你還真不是個男人。”廖罕的話直接被一聲稚嫩又清爽的聲音打斷。
“你以爲你真的把她推給我了?還是你以爲我真的會以你想的那樣要她?呵,真想問問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顧一完全不理會兩人詫異看着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繼續道:“我不稀罕。”當然,言下之意便是:她名巒雅,我顧一不稀罕。顧一自嘲的嘴角抽了抽,唉,就連過來看一下一下父母也能看戲,而且還攙和進來,真是好笑。
“你什麼意思?”廖罕詫異的問。
“字面上的意思,我不稀罕啊。”顧一還是那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繼續微笑着道:“我已經把態度表明的很清楚了,再見。哦,巒雅,你這幾天的工資雙倍扣掉,而且,提成全部沒收。”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廖罕,你是不是以爲顧一喜歡我,而且他又有錢纔不願意要我的?”名巒雅聽着廖罕與顧一的對話,自然是全明白了。
“廖罕,你還是不要我嗎?”名巒雅見廖罕不語,羞愧的垂着腦袋用力的把他的臉托起看着自己一字一頓的問:“你、還、是、不、要、我、嗎?”
廖罕還是不語,眼睛卻溼潤了。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愛情裡的女人統統都是沒腦的’,他現在就明白自己纔是那個‘女人’。因爲太愛名巒雅,因爲讓她受過傷,因爲自以爲是的覺得顧一對她的感覺不一樣就把她推向顧一,以爲顧一會給她幸福的生活,誰知道到頭來還是老樣子,還是他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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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鬧劇已經是完全收場了,名巒雅在幾天後還是去上班了。廖罕也擺脫了母親死去的陰影,他公司之所以倒閉是被原善弄得,自然也在建築行業封鎖了所有廖罕能去的公司,爲的就是逼得他無路可走去投奔他然後娶原懿灰。而廖罕破產以後就真的是一無所有了,所以他就打算去找些活幹,東山再起,絕對不讓名巒雅跟着他吃苦。可想的簡單,做的難,合適的工作哪有那麼好找?廖罕已經找了兩天了,因爲曾經一直是做老闆的,突然之間去做那些事情難免有些不習慣,可他還是做了,只是做的不好,被辭退了好幾次,不但丟了工作,連工資都沒拿到。這一次,他是在一家超市上班,簡單來說就是辦貨的搬運工。
“喂,巒雅,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也不跟我們介紹一下那位帥哥是誰?”在臨下班前打掃衛生的時候,樑七把手搭在名巒雅肩膀上指着朝着他們走來的廖罕賊兮兮的笑着問。
“呵呵、、”名巒雅只能是陪襯着笑笑,她還真沒介紹過廖罕,突然之間這樣問她,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打擾了,我是她老公。你們下班了嗎?我來接她回家。”廖罕的身影從門口移到門邊,他聽到了樑七的詢問,自然就上前回答。
“她?哪個她?”樑七一臉不知道何事的樣子擡着腦袋亂轉圈,這下可把名巒雅給惹惱了,她纔剛拖好的地板,就這樣被樑七踩得一個一個的大腳印。
“樑七,交給你了,我回家了。”名巒雅溫怒的直接把拖把扔到樑七身上抱着廖罕的胳膊就衝出理髮店,而樑七還一臉詫異,待她回過神想要罵回去的時候,早已不見人影了。
“怎麼樣?今天生活的還好嗎?老闆那人怎麼樣?對員工好不好?員工有沒有欺負你?還有還有,你做那些活累不累?累的話,就算了,咱可以再換一份工作。哦哦,還有還有,他們的伙食怎麼樣?你還吃得慣嗎?吃不慣的話,你跟我講,我來幫你做你帶盒飯過去吃。還有、、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你笑什麼?”我說的都是認真的,你笑什麼呀?名巒雅沒好氣的拍了一下廖罕的手臂。
“恩恩,老婆大人,老公今天的生活很好,老闆也很好,對員工也很好,超市裡的人也對我很好。我做的這些都不累,就算很累,我也一樣會堅持做下去的。員工餐我吃着也聽和口味的,老婆大人就放心好了。老婆大人還想知道什麼?我一定‘不辱使命’的全部回答。”廖罕一條一條的回答名巒雅的話,心中也是樂開了花。有你在,無論什麼樣的生活我都不會覺得累,就算再累再苦我也得努力賺錢養活你,給你一個幸福,無事無憂的生活。我笑什麼?我笑名巒雅是我廖罕的女人,我笑我廖罕可以失而復得,我笑我一樣是沒有你就無法生活。
“廖罕,咱們要一個孩子好不好?”名巒雅依偎在廖罕的肩膀上就突然地轉移了話題。
“巒雅,再過一段時間好嗎?”廖罕皺了皺眉頭問,現在要孩子?他們幾乎連自己都養不活了,還如何再去養一個‘吃錢’的孩子呢?
“廖罕,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一切都會好的,等一切都好起來我們再要孩子也行。”真的真的,我害怕。看到你那時候那麼在意黃韻肚子裡的孩子,我現在想想都害怕。我慶幸,還好這次只是一個陰謀,一個誤會。萬一要是真的,我就會永遠的失去你了。就算你說我瞎想也好,說我杞人憂天也罷,我是真的想要用孩子綁住你,真的。失去你這一次我才知道,原來我是那麼的痛?原來,即使是有安眠藥,我也一樣會睡不着,即使是小憩一會也會突然地想起你而夢見你。
“巒雅,我知道你在擔心,請相信我,我是絕對不會背叛你的,絕對不會。”廖罕扣着名巒雅的雙肩很認真的說道。
“我是不相信我自己。”是的,我不相信我自己,這幾天來,我一直覺得和你複合是一場夢,只要夢醒了我們就還會回到分開的原點,你站在結婚禮堂上給新娘帶着結婚戒指,可、、新娘卻不是我,而我就一直站在教堂的門口等着你轉身看我的那一眼,可你始終都未曾轉過身。
“巒雅,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就那麼輕易的放開你,我應該和他對抗,我應該把你搶回來的。對不起,讓你生活的那麼擔驚害怕。”
“不,廖罕,我知道你是爲了保護我不受傷害。我們都是普通人,你爲了我都願意犧牲自己,我爲什麼要怪你呢?我們誰都不怪,怪只怪這是生活的一部分。廖罕,我們以後好好生活,好好地把每一天都過得很好好不好?名巒雅語氣是細細軟軟的淡,真的很害怕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自己虛幻出來的假象。
“恩,我答應你,接下來我們要開開心心的生活每一天。”廖罕揉着她的發頂一樣柔聲的微笑道。
“好吧,那、、咱們出發?”名巒雅馬上換上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樣笑着看廖罕。
“好,向家出發。”廖罕輕聲附和,牽起她的手往前慢慢走着。
皎潔的冷色月光和暖色的微弱燈光照耀的兩道身影是那麼的若隱若現,好似爲他們披上了幾層熒光散發的光芒,看起來是那麼的舒適溫馨。那是一種幸福締造者的感覺,溫暖的牽着小手,高興的數着步伐朝着幸福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