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名巒雅有些失眠的躺在牀上,廖罕就這樣躺在她邊上擁着她一樣的睡不着。雖然兩人現在的身份,一個是房東,一個是房客,可習慣還是一直存在的。
“在想什麼?”廖罕緊了緊擁着名巒雅的雙手,臉在她頸間蹭了蹭慵懶的問道。
“沒想什麼,我就是在想這對你有些不公平。”名巒雅轉過揹着他的身子,看着他的臉有些愧疚的說。
“傻瓜,這種事情本來就是這樣,沒什麼公平不公平的。兩人若是相愛,那自然是好事。若是一廂情願,也不見得就是壞事。”廖罕沒有睜開眼睛看着,只是緩緩的吐出這幾句話,憑着感覺在她額頭親吻了幾下。
“我想我爸媽該知道我和他離婚的事情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去罵我。”名巒雅淡淡說着,會不會罵?她當然知道那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她是怕,事情比她想的還遭。
“會的,不過你也別怕,他們是因爲愛你纔會罵你。”廖罕把她摟在懷裡輕聲說。
“我想他們也會說我敗壞門風,直接把我趕出名家大門了吧?”名巒雅一臉從容,似乎不在乎的擡起頭再看着廖罕。
“你就那麼想我睜開眼睛瞪你一眼?”廖罕很無奈的睜開眼睛,嘴角突然上揚。這丫頭一直很不聽話的擡頭看他,他就很不如她願的閉眼不去看她。她倒好,反而槓上了,非得讓自己看她一眼不可。
“是啊,你一直閉着眼睛,我很彆扭。”名巒雅有些刻意不滿的抱怨。
“是嗎?”廖罕微微一笑,語氣中不僅是疑問,也是確定,看着名巒雅這幅模樣,他相信她已經從努力悲傷中快速走出來了,雖然現在還有些勉強。
“是啊,如果、、我說如果,我爸媽不要我了怎麼辦?”名巒雅雙手挽着廖罕的腰瞪着大眼睛等着他的回答。廖罕看她那一雙盯着自己的大眼睛有些委屈,又有些說不出的純真。粉嫩的櫻脣微微嘟起,真想一口咬上去,忍了忍還是別過臉去。
“如果他們不要你,也不過是在氣頭上而已,沒什麼好擔心的。”廖罕想了想前幾天自己回家,他們之間的事情被老媽數落了一通,還不是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雖然老媽被自己氣的半死,但總歸是母親,絕不會真的放任自己的孩子不管的。
“是嗎?”名巒雅還是不肯罷休的瞪着眼睛看着廖罕,不知道爲什麼。剛纔心情還很憂鬱,現在突然想逗逗他,看着廖罕有些泛紅別過去的臉,心裡卻在偷着樂。
“你故意整我的是不是?”廖罕對着她的眼睛,有些地吼道。該死,明知道他有多想碰她,現在卻這樣可愛的引誘着他。再深一點,他可不敢保證自己還忍得住身體強烈的。
“你看出來了。”名巒雅乾笑兩聲小手攀上他的大手,有一種執子之手的感覺,嘴角微微上揚。
“真正的名巒雅在此刻回來了,真正的。”她故意重複了兩邊真正的,就是想告訴廖罕不用再爲她擔憂了,她會很好很好的過着每一天。
“恩。”廖罕這才身心微微鬆了口,緊了緊握着她的大手,在她額系落下一吻輕聲道:“睡吧,明天還要工作。”兩人就這樣一夜好夢的相擁一個晚上。
隔天一大早,廖罕就在廚房裡忙碌着。名巒雅起身梳洗打扮好,坐在餐桌前等待着食物的來臨。
“哎呀,我說你們倆變得也太快了吧。哇唔~~~”櫻穌婭穿着睡衣打了個哈欠繼續道:“昨夜一定一晚好夢吧?肯定甜死你們了吧?”櫻穌婭直接坐了下來,拿起一片三明治摸着草莓醬淡淡道,眼中過滿是鄙視。
“還好,還好。你今天起那麼早幹嗎?不是說今天不上課嗎?”名巒雅雙手撐着兩頰別過臉問她。
“恩,的確、、不上課,我是、、被大叔霹靂乓啷的、、鍋響聲給吵醒的。”櫻穌婭大口大口的吞着三明治,還不斷地解說着。讓身旁的名巒雅看的那叫一個驚心動魄。
“你不能吃完再說嗎?有沒有人跟你搶。”廖罕從廚房裡端出粥放在兩人面前淡淡說道。
“這不是怕巒雅等急了嗎?”櫻穌婭慌忙來一個撇清關係的藉口。
“你這藉口用得好,索性那我來當擋箭牌了哈。”名巒雅噗嗤一笑問道。
“那可不。”櫻穌婭說完還不忙高高擡起下顎,表示自己很有能耐,逗得兩人哈哈大笑。
*“巒雅,你怎麼就來上班了呢,不好好在家養着?”名巒雅剛走進辦公室,楊蕊娜就跑上前爲她提着包包擔憂的問。
“沒事,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沒事了。”名巒雅對着她露出會心一笑。
“那孩子?”楊蕊娜說着這三個字便停下了,名巒雅知道她是想問孩子是誰的。
“我們離婚了。”名巒雅說着五個字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波瀾,一點憂傷的感覺都沒有。
“離婚了?那、、你還要把孩子生下來嗎?”楊蕊娜一臉詫異的問她,名巒雅剛想開口說什麼,便被人叫了名字。
“巒雅,嚴總讓你現在去見他。”門外傳來同事的聲音,名巒雅先是驚訝,後嘴角微微上揚。楊蕊娜拉着她要和她一起去,她說她一人去就好。
“嚴總,您找我?”名巒雅輕輕在門上敲了兩聲,語氣溫和的問道。
“進來吧。”言稚空合上手中的文件看着名巒雅笑臉走進來,也對她笑了笑伸了伸右手示意她坐下來。
“蕊娜把你的設計稿拿給我看了,的確很不錯。我也跟公司各部門經理開會商議了一下,今年的冬裝就全權由你來設計,你看有沒有什麼問題?”言稚空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反而讓名巒雅有些詫異。她以爲他是要責怪她,讓她離開廖罕的,沒想到竟是工作上的事情。
“有什麼意見,說出來聽聽看?”言稚空感覺到了她的錯愕,頷了頷首低聲問道,臉上還是依舊普通的笑臉。
“、、沒,沒意見。”名巒雅慌忙辨別,她能有什麼意見?讓她設計今年的冬裝,這是在美不過的差事了。
“恩,那你沒事出去吧。”言稚空說罷,又翻開手中的文件閱讀着。
“是。”名巒雅欣喜的站起身,掃了他一眼道:“那個、、言總?”頓了頓,終究還是沒能問出口。
“說。”
“那個、、沒事,我想說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做的很好的。”名巒雅乾笑兩聲點了點頭纔開門離去,出了門總覺得言稚空怪怪的,具體哪裡怪?她也說不出來。只能搖搖頭以爲自己是瞎想,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