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嘻嘻哈哈的在櫻花林家遊走着,名巒雅是不是伸手去抓櫻花枝,而廖罕則要防着她萬一出現意外。
“廖罕,你真的不會放開我的手?除非我先丟棄你?”林間,名巒雅有些‘強人所難’的疑問。
“是啊,我絕對不會放開你的手,除非你先丟棄我啊。”廖罕不以爲意的說道。
“啊哈,你說的好沒誠意啊。”名巒雅有些不滿的嘟起嘴巴。
“好吧,我廖罕發誓,此話絕無半句虛言。否則、、、”
“喂喂喂,誰讓你發誓了?蠢不蠢啊?我又沒說不相信你。”名巒雅慌忙打斷廖罕的誓詞小聲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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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罕,你看他們在做什麼?”名巒雅看着前方不遠出好似是在結婚,可是怎麼感覺不太對勁?怎麼一會有人舉手,一會又少了些,一會又只有寥寥幾人了?好奇心催促的她拉着廖罕往前走去。
“他說的是什麼?”名巒雅指了指臺上舉着一張破破爛爛日幣看似司儀的男人問着廖罕。
“你要舉手嗎?舉手之後那張日幣就是你的了。”廖罕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如果是真的,我就舉手。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的錢,誰不想要?”名巒雅疑惑了一會還是點了點頭高高舉起右手,廖罕看着名巒雅滿意的嘴角微微上揚。
“他還沒說完嗎?我手都舉得累了。”名巒雅看着臺上的司儀嘴巴一張一合的說着什麼,本來還有幾個人舉着手,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了而感到一絲怪異。可看着廖罕微笑的臉,又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他馬上就要請你過去了,如果他拿了一張新的錢給你你會給他換嗎?”廖罕看着司儀小聲的在名巒雅耳邊嘀咕。
“無所謂的,他要是真肯給我的話,新的舊的都一樣,沒必要換的。”名巒雅想了一下還是頷首答道,果然就看着那司儀對她做出請的姿勢,人羣也退到兩旁爲她開出一條路。
名巒雅詫異的看着前方的新人,只覺得氣憤有些詭異。看着一直把她攬在懷裡的廖罕,咬咬牙硬是硬着頭皮走了上去。
她只聽見司儀咿呀咿呀的說着日文,名巒雅莫名其妙的看着這張日幣,司儀卻真的把舊的給了她。便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新的日幣放在名巒雅面前,名巒雅晃了晃神又聽見司儀咿呀的聲音,這是要讓她選嗎?還是兩張都給她?突然想起廖罕剛纔問她的話,便衝着司儀微笑的搖了搖頭。
接着又是司儀咿呀的日語,緊接着是那些圍觀者的掌聲。最後他倆還被迫拍了一張合影才離開,離開時名巒雅終於忍不住的問廖罕。
“廖罕,剛纔那司儀說的是什麼?”名巒雅見那對新人看着彼此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只是在心底莫名其妙的憤恨自己怎麼不會日文呢?那樣就不會聽不懂了。
“其實那個司儀只是講了一個來源於中國編制的一個小故事。”廖罕對着她答道。
“故事?”名巒雅就更不明白的看着手中那張舊的可以的日幣。
“那個司儀的故事是說,一對新人的結婚禮儀上,司儀像這個司儀一樣拿着新的100塊錢揚言誰舉手就給誰,結果就有很多人舉了手。然後他又換了一張有些破爛的100塊錢,舉手的人卻明顯的少了很多。再後來他拿出一張爛的不堪的100塊錢,而場下就只有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一直舉着手。司儀就把那100塊錢給了小男孩,然後就像剛纔一樣拿出一張新的100塊錢給小男孩換,結果小男孩卻跟你說的一樣‘新的舊的都一樣,沒必要換的’。”廖罕停下之後看着名巒雅。
“就這樣?什麼意思?”名巒雅還是不明白的問。
“很簡單的,那個中國司儀是這樣說的‘再美麗的容顏,總有老去的一天。再浪漫的愛情,也會隨着生活的變化而變化。就如同我手中的鈔票一樣,隨着時間的變化會慢慢變皺,變舊。但是也像那小男孩說的新的舊的都是一百元。它的價值不會因爲上面的皺褶而改變。不是嗎?希望新人能懂得愛情真正的價值和意義,不要等到容顏老去,或是激情化爲平淡的時候,就忘記了剛纔親口說出的愛你一生一世的誓言,請你們珍惜對方一輩子。’懂了嗎?”廖罕問她。
“恩。”名巒雅看着手中的錢點點頭,廖罕是在告訴她,她就是這張破爛不堪的日幣,即使以後變老、變舊;變得無法入眼,他都會要她,永遠不變。
“懂了就好。”廖罕欣慰的揉了揉她的發頂。
“該死,你怎麼知道我會聽你的話不換?”名巒雅擡頭瞪着他,原來自己竟然這麼相信他。說不定哪天他把自己給賣了,她卻還在忙着替他數錢呢。
“你以爲我要把你給賣嘍?”廖罕低下頭貼在她鼻子上問道,嘴巴還不停的往她臉上吹氣。
“別、、別開玩笑了。”名巒雅看着他俊美放大N倍的臉,頓時大腦短路的推開他別過臉去。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捨得推開他,而廖罕也不可能真的讓她推開她。
“巒雅,我會把你給賣了嗎?我怎麼捨得?再說了、、、”廖罕擁着名巒雅頓了頓,名巒雅覺得他意味深長便擡頭看他,果然見他一臉的詭異。
“再說了,除了我誰會要你啊?你說是嗎?”廖罕笑容裡帶着些許賊意,慢慢把臉貼向名巒雅徵得她的同意。
“你、、”名巒雅氣的臉有些發紅,剛想開口罵他卻被他一下封住了脣。很軟,很暖。名巒雅覺得有些好笑,廖罕就是這樣對她百般的溫柔。她甚至懷疑自己以後如果不幸早死,是不是被他柔情的寵溺置之窒息而死的。
她仍記得那句話‘它的價值不會因爲上面的皺褶而改變。’這是廖罕想要對她說的話,也是、、她喜歡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