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始至終周總都沒有說出自己的請求,搞得好像沒有什麼請求,只是爲了交朋友纔給的優惠一樣。
做大事的人,沒有城府怎麼行?
房產過戶也需要一段時間,不光需要方澤的證件,有些地方還需要本人出面。
不過商鋪的事情不着急,倒是住房有些着急,所以方澤直接提出拿鑰匙,反正複式樓已經裝修好了,水電都已經遷入,買些東西就能夠入住。
先入住,手續慢慢再辦。
至於贈送的豪車,幾個大牌可以選擇,給方澤放開的權限也大,沒有限定什麼車型,只是在五十萬到七十萬之間隨意挑選,現在沒有中意的也沒關係,回去慢慢考慮,隨時有效。
可惜方倩連車都不會開,還需要先學車。
臨走時,方澤跟周總互換了電話號碼,也知道了周總的姓名,周勇。
開着X6離開了售樓處,周總親自在門口相送,周圍站了不少員工,規格還挺高。
車子開出不遠,方倩詢問道:“他也沒提什麼要求呀。”
“做大事的人哪有那麼急急躁躁的,這次只是鋪墊罷了,下回等手續辦完了,產權過戶之後,他會找個理由出來聚聚,第二次見面纔是提要求的時候。”方澤解釋了一句,也有點教方倩社會規則的意思。
方倩以後就不再是沒爹沒孃的孩子,也不是什麼服務生了,眼界自然也要慢慢的拓寬。
方倩的悟性不錯,聽到方澤的話,一陣恍然,點了點頭,同時也記在了心裡。
片刻,方倩忽然有些好奇問道:“你到底有多少錢呀?”
“這些錢不是我的,是老九的遺產。”
“老九?”方倩一愣。
“就是老父親,他不是叫方九嘛,我通常管他叫老九。”方澤面不改色的解釋了一句。
“哦!”方倩也沒有多想。
方澤說道:“老九幹了一輩子,賺了不少錢,大部分的都用在組織經費當中,其餘的基本上都花在女人身上,還剩下這些了,今天都花完了。”
“這還是剩下的?”方倩再次咋舌,籤合同的時候她看到了,將近一點五個億,這如果是剩下的,那老父親這輩子到底賺了多少錢呀?
其實方澤有些話沒說,老九賺得其實不多,是後來方澤長大了,帶他撈偏門時他才賺了一些,這老傢伙花銷很大,死的時候剩下不到兩千萬歐元還沒花完。
今天都花在了方倩身上,老九也可以徹底瞑目了。
方倩忽然想到什麼:“這都是他的遺產,你全給我了?那你呢?”
方澤微微一笑,還算這丫頭有點良心,到現在還能想到自己,也不怪自己揍她。
方澤說道:“我自己能賺錢,而你需要一個好的環境和時間來學習文化課,以後你收租就行了,暫時也不需要去找什麼工作。”
方倩嘟了嘟嘴,深深地看了認真開車的方澤一眼,之後也不多言語了,而是將目光投向車窗外,有些愣愣的出神。
這也許就是有家人的感覺,對方總能夠爲你考慮很多事情,而不去要求什麼回報。
早早就成熟的方倩,真的沒有在社會上感受過任何的親情,雖然這位哥總是喜歡對她的生活指手畫腳,還動手打她,但那份關心和愛護,卻總是從平凡的一言一語,一舉一動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來。
這種感覺,真的挺好!
也就在這時,方倩的內心中,似乎才徹底的接受了這個哥哥。
……
下午就是大采購,衣服,鞋子,護膚品,生活用品,還有少量的化妝品。
方澤還去了一趟銀行,提前預約轉賬的事情,還要兌換外匯。
之後又去了一些現金交給方倩,作爲她接下來一段時間的生活費。
另外給她買了一部新手機,在網上轉了一筆錢給她。
方倩一下午時間,第一次體會到不需要看價格購物的那種快感,似乎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拒絕這樣的購物方式,就連不太喜歡逛街的方澤,買的也挺嗨。
很多事情都是互相的,方倩享受親情的同時,方澤其實也很享受這樣的感覺。
從小孤苦伶仃的他,內心最柔弱的地方也很希望有親人,只是長年累月面對戰鬥,把他變成了一個時時刻刻都在戰鬥的存在,很多時候忽略了這樣的感情。
有那麼一剎那的瞬間,他真的把方倩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妹,他們之間某些性格也挺像的,都是那麼不羈,那麼不喜歡守規矩。
只不過區別在於,一個有些痞氣,一個是真狂。
…………
與此同時,在公安局局長辦公室。
身材有些纖瘦的阮警官門也不敲,直接闖入,然後站在辦公桌前,清澈明亮的鳳眼包含着不滿,鼓着腮幫子,看着面前中年男人。
也不說話,就這麼直勾勾的盯着,似乎正在等他給一個解釋。
這樣的眼神弄的李局長一臉苦笑。
“綿綿來了,坐吧。”
“別喊我綿綿,這是上班時間。”阮警官冷哼一聲。
李局長哭笑不得:“行行行,阮隊長行了吧?你看我這剛開完會回來,凳子還沒坐熱呢你就找上門來了,是不是要先讓我喝口水,潤潤喉嚨什麼的呀?”
阮綿綿伸手拿起他的紫砂壺,給他接了大半杯茶葉上,之後擺在他面前:“喝吧。”
李局長笑着搖搖頭:“你看你,哪來的這麼大火氣呀,我好像沒有得罪你吧?”
“哼。”阮綿綿重哼一聲,沒說話,但意思很明確。
李局長像哄孩子似得,開口道:“綿綿啊,我知道因爲抓人的事情讓你生氣,可這真不是姨夫我徇私,也不是看什麼富家子的臉色,我的爲人你還不知道嗎?折在我手上的富家子難道還少嗎?省級幹部的面子我都不給,難道還怕一個富家子?你說對吧?”
阮綿綿臉色緩和了一些:“本來剛纔就想給姨媽打電話的,就因爲我知道你的爲人,所以纔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要不然的話,哼……晚上你就在辦公室打地鋪吧。”
李局長失笑:“那我就多謝你手下留情了。”
阮綿綿噘嘴:“姨夫,那到底因爲什麼呀?一個普通的傷人案,還需要找到你這裡來?我實在想不明白。”
“就因爲只是普通的傷人案,所以找到我這裡來纔不普通了,明白?”
聽到姨夫的話,阮綿綿若有所思,似乎有點明白,但又有些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