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並不知道醫院的事情,如果知道了,頂多也就是呵呵一笑。
實際上,陸濤的情況並沒有杜老說的那麼恐怖和嚴重,但因爲時間太久了,加上陸濤自己房事過度,還有一些其他的問題,身體素質不好,所以突然發病的情況非常嚴重。
方澤是在商會晚宴下的手,就是漆黑一片的時候,傷了他的腎經、丹田。
這種暗傷並不會讓人馬上有所察覺,但事後一個不注意就會出現各種問題,而這樣的手段方澤一般都不會使用,主要是太陰損了。
折磨一個人,倒不如直接一刀了斷來的乾脆。
可現在這是國內,很多事情不能那麼粗暴的去解決,所以方澤動了一些手段。
……
方澤開着車,兜兜轉轉。
身後的尾巴緊追不捨,相比起之前陸濤派來的跟蹤者,這次跟蹤的人,明顯不是高手,一看就是沒有任何跟蹤技巧的人。
所以方澤也懶得玩什麼放長線釣大魚。
兜兜轉轉之下,車子越開越偏,方澤是準備找個偏僻的地方把身後的尾巴給收拾掉,也不需要去考慮對方是誰,收拾掉之後,稍微審訊一下就行了。
身後的人跟了一路,似乎也沒發現什麼異樣,普通人對危險的感知程度極差。
不過方澤一路駛來,還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地方,就是在跟蹤者的後面,還有一輛車遠遠地吊着,也不知是一夥的,還是另外一個跟蹤者。
這件事就有點意思了。
車開了老遠,到了他的倉庫附近,這附近是他最熟悉的區域,並且沒有太多的天眼,所以一般有什麼事情,只要在這裡出手,基本上沒有後顧之憂。
路過泥窪路,方澤有意降低了車速,而身後的尾巴依舊緊追不捨,也跟了進來,一副不到南牆不回頭的架勢,正合方澤的意。
至於那輛遠遠吊在後面的車,卻沒有跟進來,似乎很謹慎。
吱——
方澤將車停在了倉庫門口。
後面的白色轎車也跟着停了下來,兩輛車像個十幾米。
方澤下車,似笑非笑看着身後。
而白色轎車的門也開了,從前座後座包括司機在內,下來了五個男人。
一看這幾個人,方澤頓時就樂了,其中一個胖子頭上還綁着繃帶,一臉肥肉堆積,神色難掩暴戾,看起來凶神惡煞,還挺嚇人。
這位正是在酒吧裡,想要對方倩下藥的那個童軍。
說起來也是巧了,今天童軍去市公安局,上次的事情還有一些收尾工作,他也在督促警察儘快找到兇手,還有那個酒吧的服務員。
辦完事情出來的時候,童軍剛上車準備離開,就遠遠地看到了方澤。
童軍這種人不會感恩,但必定記仇,當時酒吧雖然昏暗,可方澤化成灰他都認識,而且也是時隔不久,印象深刻。
童軍沒想過靠警察幫忙,他報警也只是希望警察幫忙把人找到而已。
隨後童軍一個電話,就叫來了附近幾個小弟,然後就在公安局門口等着方澤出來,這纔有了跟蹤的戲碼。
“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爲是誰呢。”方澤樂了,笑道。
童軍一臉冷意,臉色的橫肉直顫,指了指自己的頭:“小子,我童軍混了幾十年,頭一回被人開瓢,說說吧,你想先斷手,還是先斷腿?”
童軍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身邊的小弟連武器都沒有,估計是人多勢衆,他一點都不擔心方澤敢反抗。
想想也是,一般正常人,面對五個身高馬大的男人,敢反抗纔怪。
至於上次在酒吧,那是方澤突然襲擊,大家還沒反應過來,所以童軍也不認爲這傢伙有什麼本事。
“哎!”方澤一點興致都沒有,微微嘆了口氣,主要是對手太弱了,沒有一點成就感。
“軍哥問你話呢,你小子啞巴了?”
“軍哥,咱別跟他廢話了,直接打殘得了。”
童軍咧開嘴一笑,一下子不小心牽動了縫針後的傷口,疼的他腦袋嗡嗡亂響,呲牙咧嘴。
“嘶——臥槽。”
童軍也不再廢話,胖手一揮:“弄他。”
幾個小弟一臉興奮,倒不是因爲可以打人,而是因爲軍哥仗義,只要幫他做事,好處一定少不了,至少今天晚上的大保健有着落了。
四個小弟先後趕來,十幾米的距離不過一眨眼的功夫。
拳到,腳到。
方澤左右一閃,抓住一個小弟的胳膊,反手就是一折。
咔!
一聲脆響。
“啊!”小弟倒在地上,慘叫起來。
方澤不停頓,單掌對着另外一個男人的頸部,手刀一砍。
男人悶哼一聲,捂着自己的喉結,退了好幾步,臉色眼看着就煞白起來。
有一個小弟一腳飛踹而來,方澤一個側身,同時擡腿踹向他的支撐腿,咔的又是一聲,膝蓋折了。
最後一個,被一拳砸在腹部,瞬間成了蝦米,弓腰跪在地上,黃水都吐出來了,乾嘔不止……
方澤出手乾淨利落,速度也是奇快,面對四個只能嚇唬一下普通人的小弟,幾秒鐘就解決了戰鬥。
童軍臉上那種暢快的笑容還沒有凝固,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童軍漸漸地張開大嘴,他都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傢伙學過散打吧?這麼猛?
童軍肥胖的身子打了一個晃,差點沒站穩,腿肚子有些發軟,不過他也算是經歷過一些事情,驚駭之後,轉身就想上車逃跑。
可方澤的速度更快,十幾米的距離,一個健步就到了車旁。
童軍剛剛打開的車門,直接被方澤給摁住,砰的一聲再次關上。
“大,大,大哥!誤會,誤會啊。”童軍口乾舌燥,腆着胖臉,笑的別提有多諂媚了。
不遠處的慘叫聲沒有停頓,傳到童軍耳邊,就像閻王催命的音符,讓他那一身肥肉瑟瑟發抖。
方澤單手扶着車門,另一隻手猛然擡起,按在童軍頭上的傷口處,狠狠一壓。
“啊……”童軍殺豬般的叫聲傳了出來,接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頭,白色的繃帶瞬間染紅了。
方澤瞬間收回手,一臉歉意:“我只是聽說你受了傷,縫了幾針,想幫你看看,沒想到又把你弄傷了,實在不好意思啊,我這個人粗手粗腳的,總是做錯事,你別怪我啊。”
童軍殺人的心都有了,可是此時頭頂痛疼感,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死死咬着牙,捂着腦袋忍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