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莊妍又說了幾句,並且留下了新的電話號碼,然後公司的地址,讓方澤明天去公司辦理一下手續。
說完莊妍也帶着李哥告辭了,人一走,倉庫內就徹底的安靜下來了。
拿起一個水梨,狠狠地咬了一口,方澤思忖着要不要找個地方搬家呢?巢穴暴露了。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沒必要,既然要融入都市,融入普通人的生活,哪有不交新朋友的道理?也沒有不讓‘朋友’上門做客的道理啊。
鐺鐺鐺——
就在這時,門口一陣砸門的聲音。
接着砰的一聲,鐵門被踹開了。
眨眼呼呼啦啦衝進來了七八個拿着棍棒的年輕人,看樣子一臉痞子樣,像是混混。
最後進來的是熟人,正是那個鄭權。
一看到他,方澤就明白了,這傢伙還真是瑕疵必報呢,這麼快就等不及了?
一點耐性都沒有,怎麼做大事?
“小子,你丫不是狂妄嗎?再給我狂一個試試看。”
鄭權獰笑,指着方澤:“別怪我沒給你丫機會,跪下來喊爺爺,喊的好聽,饒你一命。”
方澤嘎的一聲咬了一口水梨,笑道:“你讓我喊你什麼?”
“爺爺。”鄭權瞪眼。
“噯,乖孫子。”方澤樂了,這傢伙不但沒耐心,還沒腦子。
鄭權五官瞬間擠在了一起,尤其是旁邊幾名小混混,那被逗笑的表情刺激的他頓起殺意。
“弄死他,等等,先廢他雙手雙腳,老、子要讓他生不如死,下半輩子坐輪椅。”鄭權氣急了。
小混混也有些猶豫,之前只是說打一個人,大家每個人可以分得五百塊錢,沒說把人廢了呀。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快點,廢了他,每個人我給一千,出了事我擔着。”
財帛動人心,一千塊錢雖然不多,但對於混吃等死的小混混來講,可以去嗨一頓高檔的大保健了。
混混們你看我,我看你,最終決定動手。
方澤忽然說道:“噯我說,各位出來跑江湖的兄弟,你們是不是也太廉價了?每人才收一千?而且還要廢了我,如果事後警察追求起來,這是重傷,惡意重傷,有組織的性質不同了,坐牢就要好多年,一千塊錢到底值不值呀?你們摸摸良心看,而且他自己還不動手,他家裡有錢,出了事花錢去國外照樣瀟灑,可你們呢?爲他犯下的罪行買單?坐幾年牢出來,一千塊錢還是錢嗎?能夠你們吃一頓火鍋嗎?”
有道理呀。
混混們再次猶豫了。
實際上他們根本就不認識鄭權,方澤看得明白,這羣混混一瞅就是街邊上檔次很低的那種。
鄭權也沒時間找人,就去網吧找了一個看起來不像好人樣的傢伙,給了他兩百塊錢,讓他找一些能打的人過來,到時候有重賞。
“你們別聽他胡說,警察怎麼會抓你們?我在警察局有關係。”鄭權一看不對,連忙解釋。
“你們聽聽,他都有關係,到時候警察更不可能抓他了,只有拿你們頂罪。”
“你放P。”鄭權怒目而視。
方澤心中大笑,就這智商還學人家買兇傷人?鬧呢?
方澤拿出一把現金,揚了揚手:“我這裡就幾百塊錢,不多,哥幾個拿去吃頓飯,抽幾包好煙,我也不需要你們做什麼,不用傷人,也不需要打人,不做犯法的事情,你們直接拿錢走人就好,白賺幾百塊錢,沒問題吧?”
混混心動了。
想想確實是白賺的,不用犯法啊,拿起來也不心虛。
雖然沒有鄭權給的多,可是,不安全呀。
混混不再猶豫,拿着方澤的錢,扔下手中的鋼管和板磚,轉頭就跑。
“喂,喂……你們站住……你們……”鄭權歇斯底里的喊着。
混混完全不拿鄭權當回事,撒丫子跑的不知道多快。
“呵呵呵,呵呵呵……”方澤樂滋滋看着鄭權。
實際上他讓這羣混混雙手雙腳也能把他們搞定,但是,能用小小鈔票解決的事情,何必動手呢?咱是文明人。
尤其是看到鄭權那絕望和被背叛的表情,是幾百塊錢買不來的爽感。
鄭權確實有點腦缺,但也知道審時度勢,見混混都跑掉了,他也撒丫子準備跑。
方澤眼疾手快,一下子將他給摁住,雙手被反扣,頂在牆壁的迷彩僞裝網上,固定住他的雙腿,讓他動彈不得。
“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你最好放了我,要不然,要不然你死定了……”
方澤呵呵一笑:“我放過你一次了,你還不是一樣跑來找我麻煩?可惜找了幾個街邊上最慫的混混,甚至連混混都算不上,你說你該不該死?嗯?”
話音一落,方澤將他反扣的手臂往上一提。
老話說的好,如果你打了一個人,而那個人反過來又狠狠地報復你,那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你打的他還不夠狠!沒有觸及到他的靈魂。
“啊!啊……”鄭權感覺自己的肘關節有些扭曲,快斷了一樣,疼的他撕心裂肺。
“很疼是吧?”方澤笑道。
鄭權連說話的功夫都沒有,只能一邊慘叫,一邊點頭。
“要不這樣,你說要廢我雙手雙腳,我不爲難你,我也廢你四肢,讓你下半輩子坐輪椅?好不好?”
“啊……”鄭權慘叫的搖頭。
“不同意啊?嘖,那咋辦?我這個人還是比較講道理的,要不你說一個?乾脆把小丁丁切了,下半輩子蹲着尿尿?”
鄭權再次搖頭慘叫。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讓我很爲難呀。”方澤嘖嘖嘴,說道。
這時,方澤將他手臂鬆開了一點,允許他說話了。
這短短的幾秒鐘,鄭權的熱汗就流了下來,氣喘吁吁。
“我錯了,我真錯了,我下次不找你麻煩了,我,我賠償,一萬,行嗎?我賠償給你一萬,就當精神損失費。”
“喲,漲價了?一千變成一萬?你剛纔要是給那羣混混一萬塊錢,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可現在,晚了。”
眼看着又要把他胳膊提起來,鄭權連聲怪叫。
“我錯了,別,別,我求你了……疼,真的疼。”
“不想疼也可以,這樣吧,跪下來喊爺爺,然後給我道歉,這件事就算揭過了,怎麼樣?”
“我跪,我跪……”鄭權倒是能屈能伸,反正也沒人,等回頭找一些靠譜的,非要弄死這個狗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