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一邊打着手機,一邊四周尋找,時不時還喊幾聲,希望得到喬巧的迴應。
別看公園不大,之前還有定位,可真想找一個人,確實有點麻煩。
下了雨之後,公園裡面已經沒什麼人影了,
“喬巧……喬……巧兒啊……你去了哪裡呀,我的心肝兒啊……你快出來吧,爸爸再也不打你了……”
方澤一邊喊,都快唱起來了,捏着嗓子真的就像是一個丟了閨女的父親。
“小白菜啊,地裡黃呀,兩三歲呀,死了爹孃……”
“咦!”
找了好幾分鐘,忽然,方澤耳邊隱隱約約聽到了手機的聲音。
順着聲音小跑而去。
穿過一個綠化帶,在另外一邊終於看到了可憐兮兮的喬巧。
看起來真的很可憐,運動鞋,馬尾辮,運動短褲和運動文胸,較好的身材本來很吸引人,可是此時,渾身都粘了一些泥土,雨過之後頭髮都散亂的不成樣子了。
而見到方澤的這一刻,喬巧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喬巧哭,方澤卻在笑,很無語的笑,鬼知道這丫頭經歷了什麼,多大個人了,坐在地上哭天抹地,場面很有喜感。
難不成是那個喬夢梵出事了?哭喪呢?方澤有些惡趣味的想着。
不過方澤還是舉着傘,蹲在她身邊:“你這是怎麼了?”
“我……我,腳崴了。”喬巧一邊抹淚吸鼻,一邊委屈的噘着嘴。
“呵!”方澤搖頭失笑,之後把傘遞給她:“拿着。”
喬巧下意識接過傘,緊接着只感覺身體一輕,橫腰被方澤給抱了起來,一個標準的公主抱。
“把傘打好,我們回家。”方澤看着她,叮囑道。
喬巧感受着男人強大的力量和無比安全的氣息,心中的害怕和擔憂,一下子煙消雲散。
那股委屈的心情也漸漸地淡了。
“我,身上有水,你……”
“不光有水,還有泥。”方澤糾正了一句。
喬巧有些小賭氣,開口道:“你要是嫌髒,你把我放下來唄。”
“好。”方澤也不是一個矯情的人。
話音剛落,方澤的雙臂就微微一鬆。
“啊!”喬巧一聲尖叫,直接把傘扔了,摟住方澤的脖子。
其實方澤就是嚇唬她,沒想過把她扔下去。
一陣風一陣雨,打在方澤的臉上,方澤哭笑不得,還是自作孽,這丫頭也太不經嚇了。
“逗你玩呢,你把傘扔了幹嘛?”方澤無語看着她。
喬巧扁嘴委屈,擡手就打了他胸前好幾下:“讓你嚇唬我,讓你嚇唬我……”
“行行行,不鬧了,不鬧了,乖,別鬧,再鬧就真把你扔了。”
聽到威脅,喬巧不打他了,但也知道,這個‘假爸爸’不會真的把她扔掉。
喬巧現在心神鬆弛了一些,身體也有些發軟,尤其是被一個男人橫腰公主抱。
可是在她心裡,並不討厭這樣的感覺,反而有點說不出來的異樣。
喬巧摟着方澤的脖子,俏臉靠在他的肩頭,不說話了,安靜的任由雨水打在身上,享受着半刻寧靜。
“小丫頭,趕緊把傘撿起來。”
“唔。”喬巧撒嬌似得搖了搖頭,依舊這個動作不變。
“一會回去該感冒了,趕緊。”
“不。”喬巧再次搖頭,低聲道:“就這樣,反正都已經淋溼了。”
方澤低頭側臉看了她一眼,由於近在咫尺,方澤都能夠感受到少女鼻息的溫度,心中一動,趕緊偏過頭去。
這種感覺略顯小曖-昧。
“哎!”方澤搖搖頭:“拿你沒辦法,那就走吧,我的車在外面。”
“嗯。”
傘也不要了,方澤抱着她,快步向公園外走去。
沒多久,二人就來到了車旁,方澤將她放進後座,喬巧的腳踝一陣牽動,弄的她直喊疼。
半天把將她放穩,之後關上門,坐上駕駛位。
車子啓動。
喬巧問道:“這是,莊妍姐的車?”
“嗯。”方澤點點頭,後視鏡看了她一眼:“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看你這打扮是出來夜跑的吧?遇到小混混了?”
“遇到那個甄一鳴了。”喬巧臉色有些難看,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恨的。
“又遇到他了?你們還挺有緣。”
“纔不是呢。”喬巧有些怒道:“是他把我騙出來的。”
“騙?你這麼好騙?上次那麼危險,你居然還能被他騙出來,你真是厲害。”
方澤都不知道用什麼語言去形容這個妹子了。
說她缺根筋?還是說她缺了一點智商?
“是他……”
喬巧也覺得自己把人想得太好了,有些委屈,也有些憤怒。
隨後,一路回去,喬巧把事情的經過跟方澤講了一遍,聽完之後方澤也是無奈搖頭。
倒也不怪喬巧被騙,這丫頭本來就有些傻,加上對方那麼‘真誠’。
要知道,騙子對人都是很真誠的,不真誠怎麼騙人?
不過方澤也知道,這次喬巧被嚇壞了,尤其是那幅畫。
“等回頭你就報警,把事情說一遍,這樣的人很偏執,很極端,得不到的就要毀掉,而且是處心積慮的毀掉,所以,別再那麼輕易的原諒傷害過你的人。”
很快,車子就開回了倉庫,方澤沒有把她送回家,這也是喬巧自己要求的,她不想讓姐姐擔心。
而且她也不怕跟方澤單獨相處,雖然跟方澤認識的時間不久,可是,她對方澤有着很足的信任感。
……
停下車,方澤又將喬巧給抱了出來,這丫頭左腳崴了,一點都不能受力,稍微一疼就撕心裂肺的疼。
打開倉庫的鐵門,進入,開燈,隨後將喬巧放在牀上。
“你等會啊,別亂動。”
“哦!”喬巧現在什麼都不去考慮,她心裡清楚,只要有方澤在,他會把一切都處理的很好。
沒一會,方澤就拿來了一條毛巾,是上次喬巧用過的,讓她擦擦頭。
隨後方澤又去翻找了一下,找出了一瓶藥酒。
健身的人,總會在家裡常備這些藥品的。
“我給你推拿一下,可能有點疼。”方澤坐在牀邊,打開藥酒,說道。
喬巧有些擔心:“你,會嗎?”
“你把那個‘嗎’字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