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文、商經天。
且不論他們之間的合作,是否同樣充斥着勾心鬥角。但至少從目前來看,他們已經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這也是秋收主動向白子文拋出橄欖枝的原因。
兩大八絕強者的聯盟,絕對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哪怕對手是神秘的趙家後人,也值得重視。
而很顯然,一旦這兩者達成聯盟。再加上白無瑕與白子文之間不可協調的矛盾。葉公館,就不可能參與進來。
葉藏花能力不足,葉公病危。而丈母孃暫時也還在校園學習。看起來,葉公館看似是三大豪門中的第一豪強。如今卻人才凋零,積弱已久。
而除開這幾股強大力量之外,蕭正最最關注的,仍然是林老妖。這個無所不能,也無人可以戰勝的終極大佬。
他本身的強勢,對蕭正的敵意,以及與趙家的曖昧關係。都值得蕭正給予百分之兩百的重視。
“毫無意外,商經天是在利用白子文。又或者說,是利用整個白家。”葉藏花一針見血道。“這個老狐狸從當年的那一場大戰,就習慣了在背後施展陰損招式。把所有人推上前線,自己卻躲在背後撿漏。陸大山就吃過他的大虧。”
蕭正聞言,先是點頭表示理解。
陸大山的確不止一次告誡蕭正,一定要警惕商經天這頭老狐狸。其奸猾程度可見一斑。
然後,他又萬分好奇道:“既然都知道商經天是個狡猾的老狐狸。那白子文不可能不知道吧?”
“他當然知道。”葉藏花點了一支菸,眯眼說道。“但他目前需要商經天的支持。因爲憑他一己之力,要想完全掌控白家,還需要一段時間。而對白子文來說,現在最寶貴的,就是時間。”
“而商經天爲什麼願意和白子文掌控的白家合作,而不是白正清,或者白無瑕呢?”葉藏花娓娓道來。“不論是白正清還是白無瑕掌控的白家,都遠比白子文掌控的白家更強盛。”
“商經天不這麼做,反而曲線救國,寧可和一個分崩離析的白家合作。往是因爲——他控制不了白正清,同樣控制不了白無瑕。”葉藏花緩緩說道。“一個控制不了的東西,哪怕再強大,對商經天而言也沒有任何意義。”
“他能控制白子文?”蕭正皺眉問道。
“他控制不了。”葉藏花意味深長道。“但他們是同類人。所以他們可以很默契的合作。”
“更重要的一點是——”葉藏花一字一頓道。“這兩個老傢伙都極具野心。反而是白正清和白無瑕,沒有那麼大的野心。”
“這麼看來,咱們葉公館反而可以躲在背後看熱鬧?”蕭正並不輕鬆地開了個玩笑。“讓他們兩家在前面對抗趙家後人?”
“你是覺得白子文傻,還是商經天傻?”葉藏花苦澀道。“這兩頭老狐狸,可沒一個容易對付。”
“你的意思是——”蕭正頗爲好奇的問道。
“阿正。”葉藏花眼神沉穩的問道。“如果你是趙家後人,在面對兩個強者的聯盟,和一個人才凋零的所謂豪門時。你會最先拿誰開刀?你會先拿誰立威?”
“第一仗肯定希望開門紅,對吧?”葉藏花意味深長的說道。
蕭正心頭一跳,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是說,葉公館會成爲第一個目標?”
“很難理解嗎?”葉藏花抿脣說道。“老爺子和我說過一些趙長峰的往事。那絕對是一個心比天高,手腕通天的一代強者。他從不肯做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要做,就做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事兒。”
“爲什麼從一開始,所有人都以爲趙家後人的第一個目標是白家?”葉藏花緩緩說道。“因爲趙家後人在逼白家作出相應的對策。很顯然,白子文沒有讓趙家後人失望。他鋌而走險,做掉了白正清,掌控了白家。並與商經天聯手。令白無瑕遠走四九城。”
“你看,趙家後人還沒出手。白子文和商經天就搶先佈置了防禦。並讓白家損失了最強大的兩個主心骨。這一切,靠的是趙家後人對白家內部局面的嫺熟了解。一步步將白家父子逼上這條路。”
“趙家後人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蕭正好奇問道。
逼白子文鋌而走險,削弱白家整體勢力很好理解。一個孱弱的對手,自然能讓自己更輕鬆的解決。可商經天與白家的聯手,豈非加大了趙家後人的難度?
“意義就在於,趙家要先把這兩家撇開。專心來報復葉公館。”葉藏花緩緩說道。“老爺子說過。如果趙長峰還活着,他第一個要報復的,肯定是葉公館。”
“擒賊先擒王啊。”葉藏花感嘆道。
蕭正遲疑問道:“逼迫白商兩家聯手,就是防止葉公館與他們結盟?”
葉藏花眯眼說道:“老爺子說,兩個和尚挑水喝,三個和尚,就沒水喝了。哪怕葉公館願意,白商兩家也不排斥。但最後如果真正聯盟了,也勢必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蕭正聽的心跳如雷,喃喃道:“這麼說來,趙家後人只是虛幻一槍,第一個要剷除的。反而是葉公館——”
來之前,蕭正還認爲自己有足夠充裕的時間。可現在看來,留給自己的時間非但不充裕,還異常急促。
趙家後人的勢力,到目前爲止還完全沒有顯露。誰又能知道他們究竟會用怎樣的手段來攻擊葉公館?報復葉公館?
“阿正——”
沉默了片刻的葉藏花忽然出聲道:“有個事兒,老爺子讓我告訴你。他怕晚了,就來不及說了。”
蕭正聽着,心中卻是一痛。
“先別急着傷感。”葉藏花搖頭道。“老爺子還能挺過這一兩年。”
頓了頓,葉藏花擡眸盯着蕭正,一字一頓道:“你知道,你那位老丈人和白家究竟有什麼關係嗎?”
蕭正一聽,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