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牀上,蕭正腦海中不受控的浮現凌籟內親王那雪白的嬌軀,那略顯哀怨的面龐。以及那一雙溫柔似水的美眸。
他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凌籟內親王在滾牀單這件事上的執着。也就是說,只要蕭正願意,今晚他可以毫無保留地蹂躪高高在上的皇室親王。甚至可能是未來的女皇…
光是其高貴的身份,就足以令大多數男人動心。
牡丹花下死的風流,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有資格體驗的。還得看牡丹花給不給面子。給不給機會。
蕭正丟掉了唾手可得的機會。甚至引起了凌籟內親王的失望。看上去頗有些得不償失。甚至影響雙方未來的友誼。可在一瞬間,當老林清冷而絕美的臉龐浮現在腦海中,他便打消了所有令他犯罪的念頭。靈臺清明,毅然決然地作出了艱難的選擇。
翻來覆去,熬到凌晨三點才渾渾噩噩的睡去。一夜無話。天一亮,蕭正便幽幽轉醒。雖說才睡了三四個小時。但精神狀態並不差。這也是多年海外生涯練就出來的本事。特殊時期,他可以有效的控制睡眠時間。
剛下樓,盈香便迎了上來,畢恭畢敬的說道:“先生,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殿下呢?”蕭正隨意的問道。
盈香語速平緩道:“殿下一個鐘頭前就出門了。說是天雄太子召集同輩開會。”
蕭正點頭,也不再過問。
所謂的開會,只怕就是天雄力壓羣雄,該打壓的打壓,該拉攏的拉攏。最終形成統一戰線,支持他即位吧?
這應該也是天雄的第一步。只要同輩中沒人反對,那麼他繼承正統就理所當然了。老一輩皇族也不會有什麼偏見。
怕就怕有人不服氣,有人暗中使絆子,拉幫結派對抗太子繼位。
縱觀華夏曆史,太子被廢,或是強勢皇子奪權造反的,比比皆是。而對於這樣的現象,歷史上也不會給予太惡毒的抨擊。成者爲王敗者爲寇。歷史是勝利者書寫的,誰又會幫失敗者正名呢?
歷史也更能記住對時代有貢獻的掌權者。
用過早餐,蕭正端坐在客廳喝茶,偶爾拉着盈香聊幾句。小日子過得悠閒卻無趣。若非與凌籟內親王有言在先,達成了協定。加上華夏官方也有意扶持凌籟內親王,滲入東京內部。蕭正還真想回國待幾天,等凌籟內親王真正需要自己的時候,再打個飛的過來。
正午時分,陰沉了兩日的天空終於放晴,透過門窗,溫暖的陽光灑滿客廳。令人心情不自禁的愉悅起來。
而就在蕭正拉着盈香陪他就餐時,凌籟內親王意料之外的提早回家了。
昨晚談到凌晨。而今日,卻纔到正午,這其中的變化,就連對政治鬥爭極不敏感的盈香,也察覺到了不同尋常。
“殿下。”盈香忙不迭起身迎上去。溫和道。“您還沒吃午餐吧?”
丫鬟的價值就是服侍主子。排憂解難的工作,不該她做,她也沒這個能力。
“嗯。”凌籟內親王輕輕點頭,道。“送我房裡去。”
說罷。她竟連話也沒與蕭正講一句,便徑直上樓了。
盈香驚愕的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了凌籟內親王一眼,又回頭望向蕭正。卻見蕭正只是安靜用餐,不由滿腹疑惑的準備飯菜。
前兩天,親王殿下對待蕭正的態度可是關懷備至,甚至親自下廚準備早餐。還是她從沒做過的中式早餐。這可是連親王生父也沒享受過的待遇。卻讓一個華夏男子搶了先。
單憑這一點,也能看出凌籟內親王對蕭正有多麼重視。
可怎麼僅僅一夜之後,親王殿下態度大變。連話也不講了?看蕭正的模樣,似乎也早就料到親王殿下的反應…
大人物的心思,還真是捉摸不透啊。
蕭正吃過午餐,便吩咐盈香泡上一壺茶,然後自個兒坐在後花園喝茶賞花。看上去慵懶悠閒極了。與凌籟內親王的忙碌慎重截然相反。就連盈香,也有點看不過去了。
這還是親王殿下請來幫忙的嗎?
怎麼天天在家裡騙吃騙喝,什麼活兒也不幹?
不過她只是個丫鬟僕人,除了伺候主人和主人的朋友,沒資格發表個人看法。想在這深宮大院舒服的生存下去。多做少說是基本要求。
蕭正喝了兩杯茶,酒足飯飽後的他又有些犯困了。本想喝完這一壺茶便回房睡個回籠覺。身後卻忽然傳來一把平緩的聲音。說的卻不是日語,而是純正的英語。
“這些花,都是我女兒親手栽種的。前些年她腿瘸着,便彎着腰,一束一束的修剪。花費了不少心血。”
蕭正微微回頭,卻只見一名面貌英俊的中年男子站在門檻邊。西裝筆挺,氣質儒雅。看上去很有王公貴族的氣質。
“您是?”蕭正站起身來。疑惑道。
“名分上,凌籟內親王是我的女兒。”中年男子莞爾笑道。
“久仰久仰。”蕭正虛僞的笑道。
“久仰?”中年男子含笑搖頭。“親王殿下大概都沒在蕭先生面前提過我吧?”
蕭正訕笑道:“親王殿下字字珠璣,往往用最少的話語傳達最豐富的意思。也許她提過,只是我沒有領會到。”
中年男子聞言,卻是微笑道:“難怪親王殿下如此看重蕭先生。您的確是個優秀的人才。文武雙全。”
蕭正不明白對方來者何意。但既然凌籟沒提過,他也不方便多說什麼。只是打着哈哈,與其閒聊。
可沒聊幾句,凌籟父親便話鋒一轉,意味深長的說道:“蕭先生。我中午聽到了一些令人震驚的消息。還希望您能爲我解惑。”
“嗯?”蕭正故作驚訝道。“什麼消息?”
“我女兒——”凌籟父親略一停頓,遂又一臉肅穆的說道。“她似乎放棄了?”
即便是在女兒家裡的後花園,凌籟父親的音調,也壓得極低。可見其做人之謹慎。時刻保持着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