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蕭正依舊握着林畫音柔軟的小手。也許是時間久了。林畫音原本冰涼的手心漸漸有了溫度。又或者是問題被蕭正輕鬆解決。她心中一塊大石放了下來。但不管如何。林畫音在蕭正掛了電話之後。微微偏頭說道:“謝謝。”
“咱倆誰跟誰。”蕭正莞爾笑道。“有必要說謝謝嗎。”
林畫音怔了怔。沒再糾纏這個問題。話鋒一轉。抿脣問道:“馬英俊和蒂娜認識。”
蕭正表情一僵。疑惑道:“爲什麼這麼問。”
“隨便問問。”林畫音淡淡道。
“隨便問問。”蕭正心虛道。“是有心一問吧。”
林畫音沒有迴應。臉上卻有一種洞悉一切的智慧。
蕭正始終是個男人。而林畫音卻是一個掌控大局。城府絕對沉重的女人。她肯這麼問。絕非隨口一問。而是有了比較確信的猜測。所以蕭正以爲。這個時候再糊弄林畫音。絕非一個好的選擇。頓了頓。他微笑道:“他們非但認識。還是很好的朋友。當然。也包括我。”
“也就是說。你們三人都是好朋友。”林畫音微微吁了口氣。也不知是因爲猜測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還是蕭正沒有欺瞞他。
“可以這麼說。”蕭正微笑道。“不止是好朋友。還有過命的交情。”
“過命的交情。”林畫音眉頭微微一蹙。不解道。“哪方面。”
蕭正平躺在牀上。卻沒有馬上回答林畫音。不是不肯回答。而是在想。應該怎麼回答。
現在。他住在林家。躺在林畫音的牀上。握着林畫音那被無數男人窺覬的玉手。以及。。他鑽進被窩裡的大毛腿正以一個比較委婉的方式與林畫音的玉腿靠在一起。隔着貼身的睡褲感受着林畫音滑嫩修長的美腿。
此情此景。蕭正不想對林畫音有任何隱瞞。還算健全的道德也不允許他這麼做。
“我是一個高中肄業的文盲。還是一個被部隊除名的劣等軍人。我一沒有足夠的工作經驗。二沒有文憑。但凡上點檔次。需要學歷的工作。我都沒有資格去爭取。所以在我從部隊出來之後。就出了國。。”蕭正表情嚴肅的說道。“然後和一羣志同道合的。做一些違法。也不太道德的壞事。當然。報酬很高。不然我們也不會豁出命去做。”
林畫音微微點頭。並沒細問蕭正究竟做了些什麼違法。不道德的事兒。但她大致可以猜到一些。從蕭正之前做的那些事兒。她就能猜出個大概。
“馬英俊。蒂娜。包括我剛纔打電話的四眼。都是我的同伴。”蕭正微笑道。“這幾年。我們經歷了生死。也賺了一些錢。在我發現我不再喜歡那種生活之後。我就回來了。”
“馬英俊是來找你的。”林畫音遲疑了片刻問道。“蒂娜也是。”
“嗯。可以這麼說。”蕭正點頭。
“要你回去。”林畫音口吻略有些緊繃的問道。
如果不是要他回去。他們爲什麼千里迢迢來到明珠。如果不是要他回去。馬英俊和蒂娜何以接二連三的來到明珠。住進林家。
她或許不瞭解蒂娜的過去。但一個馬克。就足以讓林畫音瞭解蕭正所在的那個團隊。是一個怎樣的團隊。一個哈佛出身的高材生。一個是敢口出狂言執掌萬人公司財務的電腦天才。光憑這羣人的學歷和才華。蕭正能融入這個團隊。並擁有相當高的地位。他真的會在乎新奧保安部副隊長這個職位。月入過萬的收入。真的足以讓他留在新奧。
林畫音不是傻子。相反。她還是一個極爲聰明的女人。像馬英俊蕭正這羣人組成的團隊。會賺不到錢。賺不到大錢。光是一個馬英俊。就擁有成爲億萬富翁的能力。要知道。早在哈佛期間。這個年輕又英俊的學弟。就被好幾家獵頭公司看中。要把他挖走。
“我剛回來的時候。他們的確隔三差五給我打電話。讓我歸隊。”蕭正微笑道。“但我厭倦了。也不想再過那種朝不保夕的生活。當然。我也希望他們可以走上正途。做點對自己對別人都有幫助的事兒。而不是整天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工作。”
“也就是說。。”林畫音不在乎蕭正說的別的問題。關心的問道。“你不會和他們回去。”
“當然。”蕭正笑道。“我現在吃香喝辣的。誰願意整天風餐露宿。”
林畫音口吻還算輕鬆的說道:“新奧的伙食有這麼好。”
“我是說你做的火鍋。”蕭正直白的說道。
林畫音沉默起來。良久。她聲線微弱的說道:“除了火鍋。我還會做很多菜。”
“那你爲什麼沒給我做過。”蕭正板着臉問道。
“每次你都點名吃火鍋。”林畫音說道。
“那是我以爲你只會做火鍋。”蕭正尷尬的說道。
比較家常的一番談話之後。蕭正微笑道:“除了馬英俊和四眼。其實我還有幾個朋友。他們雖然不像馬英俊和四眼是從名牌大學出來的。但專業能力也相當強悍。”
巨炮。
軍火專家。甚至在結交蕭正等人之前。算是半個軍火販子。雖然本小利薄。沒賺太多錢。但能和心狠手辣的軍火販子打交道。他在談判方面的能力。也是不容置疑的。
猴子。東北人。管後勤的一把好手。並且相當高瞻遠矚。能通過四眼提供的情報爲蕭正等人準備最精良也最完善的裝備。以及擬定最安全的撤退路線。
再加上這小子是個典型的東北糙漢子。健談。人緣好。在團隊內是最受歡迎的隊友。連外冷內更冷的蒂娜。通常也只針對馬英俊和最賤的四眼下手。很少對喜感的猴子下毒手。
當然。可能也是因爲猴子太瘦。長的太猥瑣。蒂娜下不去手。
“不謙虛的說。如果讓我這幾個朋友來領導燕京分部的業務。不出一年。就能搞得有聲有色。爲新奧創造收益。”蕭正打包票道。
默默聆聽的林畫音微微側頭。目光清冷的問道:“管理層全是你的人。會不會到最後把我給架空了。”
蕭正先是一愣。遂又咧嘴笑了起來。欣慰道:“真沒看出來。你身上居然還有幽默細胞。真是活久了。什麼新鮮事都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