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琪兒在電視臺接受直播採訪而遭遇槍擊的新聞頃刻間傳遍大街小巷,其粉絲團呼籲警方立刻展開調查,嚴懲幕後兇手。社會各界也對此事高度關注,聯手向警方施壓,務求儘快破案。
而作爲當事人的陸琪兒等人,也第一時間被警方保護起來,並接受了警方的有關詢問。尤其是蕭正。。
不管蕭正目前如何受到美國民衆的追捧,但在警方看來,他都是一個在全美民衆面前槍殺一名攝影師的殺人兇手。除非能完全排除他的行爲是正當自衛,否則都會追究其法律責任。
蕭正在進入警局之後,就和陸琪兒喬喬分開了,被獨自送進了冷冰冰的審訊室,等待他的也絕非讚美,而是無情的審訊。
當然,警方也並沒刻薄他,送上咖啡和香菸,用一種並不會引起蕭正反感的方式展開了全國關注的審訊。
坐在他對面的有兩名刑警,一個黑人一個白人,黑人牛高馬大,白人則斯文得體,典型的黑白配。
“蕭先生。我們希望你誠實的回答接下來的問題。這不僅關係着你是否無罪,也能幫助我們儘快破案。”白人刑警從容不迫的問道。
“我會如實回答。”蕭正用流利的英語說道。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威爾手中有槍的。”白人刑警一臉鄭重的問道。
“在他把槍擺在鏡頭之下的時候。”蕭正點了一根菸,語態平和的補充道。“我和你們一樣,都是在他把槍拔出來的時候看見的。”
“也就是說,你事先並不知情。”白人刑警一臉平靜的問道。
“是的。”蕭正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但據我所知,你並不是娛樂圈人士。此次前來紐約,也僅僅是出差談合同。”白人刑警頓了頓,抑揚頓挫的說道。“如果我沒說過,你甚至不是所謂的保鏢。只能算是所謂的朋友,對嗎。”
“是的。”蕭正點頭道。
看來,警方已經調查了自己身份背景,甚至知道自己是來公幹的,而不是陪陸琪兒出席活動。
“如果是這樣,爲什麼你會出現在採訪現場。”白人刑警意味深長的問道。“我可否理解爲,你預先知道有人對陸琪兒不利。所以纔會出現在現場,併成功阻止了這場槍擊。”
“有什麼分別。”蕭正微微擡眸,意識到警方的審訊並不支持自己,反而有點爲死者開脫。
“當然有分別。”白人刑警表情嚴肅的說道。“如果你是無意之中來到採訪現場,那我們可以確定你只是臨場反應,並在正當防衛中槍殺攝影師。但如果你提前就知道了有人對陸琪兒小姐不利,卻沒有選擇報警。那我們就有理由懷疑你屬於蓄意殺人了。”
蕭正聞言,不由得冷笑兩聲:“你的意思是,我應該什麼也不做,站在舞臺上被人槍殺。”
“你應該報警。”白人刑警沉聲道。“如果你早就知道這件事。應該第一時間通知警方。。我們本來是可以避免這次災難發生的。”
死者是美國人。
兇手卻是華夏人。
www★тt kán★℃o 不管這次的案件罪過在誰的身上,出於民族上的考慮,警方都不會輕易放走蕭正。這同樣也是出於對輿論的考慮。
也許,不少熱血小青年崇拜蕭正的殘酷作風,但對於警方來說,他們不得不考慮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利用這次的案件來控制輿論,給警方抹黑。所以他們必須謹慎的處置蕭正,稍有過錯,將會引起巨大的轟動。
“如果我報警了。現場卻什麼也沒發生。你們會不會以擾亂公共治安的罪名拒捕我。”蕭正微微眯起眸子,表情微妙道。
“只要你有足夠的證據,我們紐約警方也不會胡亂抓人。”白人刑警一本正經的說道。
“狗屎,”蕭正音量忽然拔高,臉色慍怒道。“我們纔是被迫害的受害者,爲什麼在你眼中,我反而成了殺人兇手。這就是你們紐約警方的辦案方式嗎。”
“事實上,你的確殺人了。”白人刑警面色不改的說道。“而且,我們有理由相信你和幕後黑手是認識的。甚至打過交道。”
“那又如何。”蕭正反問道。“你覺得對方會告訴我什麼時候動手嗎。”
“至少已經引起了你的警覺。”白人刑警爭辯道。“不論如何。你都有理由把所有問題交代清楚。否則,警方不可能輕易放走一個當衆殺人的兇手。哪怕你是正當防衛。”
蕭正看出來了。
這個白人刑警所找出的一切理由,不過是爲了刁難自己,好向上面交代,甚至是向公衆交代。
爲什麼。
因爲現在發生的事兒,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華夏人在美國本土槍殺了一名美國人,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美國警方還偏袒蕭正,很有可能成爲別有用心之人攻擊警方的利器。警方必須防患於未然,也需要向大衆給出一個交代。
當然,最重要的卻也是最簡單的:面子問題。
衆目睽睽之下發生了驚世駭俗的槍殺案件,卻由你這麼一個華夏人處理了,而警方卻無一人趕到。這豈非當衆打了警方的臉。
於公於私,警方都不可能輕易的放走蕭正。哪怕沒有任何證據扣留,也沒有任何理由限制蕭正的自由。他們也會盡量把蕭正留在警方。
想通了警方的思路,蕭正反而淡然的點了一根菸,面帶微笑的說道:“看情況,你們短時間內是不打算放我走了。”頓了頓,蕭正繼續說道。“我餓了。能先安排我吃晚飯嗎。”
“沒問題。”白人刑警點頭道。“晚餐很快就會送到。”
“嗯。”蕭正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們有什麼問題就繼續問吧。我有問必答。”
白人刑警見蕭正忽然變得這麼配合,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審問了。但上頭已經交代下來了,他也不可能就這麼幹坐着,沉凝了片刻,他繼續問道:“蕭先生。您和陸琪兒小姐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