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與蕭正打過一次照面。卻並沒說上話的夏侯武。夏侯家獨子。顏登奎的鐵哥們。
他一出現。蕭正二話不說就拔地而起。準備閃身離開。
“蕭總。你要去幹什麼。”耿桑忙不迭攔住他。一臉着急的問道。
“耿總。我記得我和你說過。這是我們兩個人的飯局。不希望有第三個人出現。”蕭正一臉冰冷的質問道。“你耍我。”
“蕭總你誤會了。”耿桑一臉無語的解釋道。“我承認。我的確答應過你。除了我們二人。不會有第三個人出現在飯局上。這不。於老闆強烈要求參加飯局。也被我一口回絕了。可夏侯先生……”
“於正中只是我的代言人。他可以被拒絕。但我。卻是不能拒絕的。”夏侯武氣質風流的行至桌邊。慢悠悠的坐在了椅子上。自顧自倒了一杯酒。打趣道。“蕭先生。想你堂堂八尺男兒。不會連跟我喝杯酒。吃頓飯都沒種吧。”
“我不喜歡和沒興趣的人喝酒吃飯。”蕭正一臉冷漠地說道。
“但你卻敢跟我的好兄弟搶女人。哪怕你明明知道不會成功。”夏侯武笑眯眯的說道。“蕭先生。你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告辭。”蕭正轉身要走。夏侯武卻再度出聲道。“蕭先生。記得我剛纔所說的話嗎。”
“我沒興趣記得。”蕭正淡漠道。
“我說。如果你選擇錯誤。失去的不止是一份工作。還包括林畫音。”夏侯武一字一頓的說道。“當然。不管你是否選擇正確。我相信你最終都無法擁有她。這一點。即便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是嗎。”
聽着夏侯武的敘述。蕭正只是一陣默然。反倒是耿桑一臉驚詫。不可思議的問道:“夏侯先生。你剛纔說……林總和蕭總在一起了。”
這怎麼可能。
這是真的嗎。
可是。從蕭正的反應來看。這應該假不到哪裡去。更何況。夏侯武何等人物。豈會拿這種事兒開玩笑。
若是這樣。那自己剛纔所說的那番話。豈非正中蕭正下懷。只要他回頭轉告給林畫音聽。自己還能在新奧混下去麼。
夏侯武淡然一笑。擺了擺手道:“耿總。坐下。”
面對夏侯武的以禮相待。耿桑當下也不敢追問。只是心思混亂。不可置信的坐在了椅子上。餘光卻不斷偷瞄着蕭正。生怕他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
但很顯然。蕭正非但沒有繼續放狠話。也沒有再把火力對準耿直。反倒是目光怨恨地盯着夏侯武。片刻之後。他才吐出一口濁氣。緩步走回餐桌。坐下。眼神平靜地盯着夏侯武。沉聲道:“你想幹什麼。”
“我。”夏侯武微微一笑。搖頭道。“蕭先生。你似乎搞錯狀況了。由始至終。不都是你和耿總在商討對策嗎。怎麼眼下卻往我身上推了。”
蕭正眉頭一蹙。不悅道:“你不想知道我和耿總的談話。爲什麼躲在房間裡偷聽。”
“你誤會了。”夏侯武搖搖頭。面帶微笑道。“我在房間裡聽。不是因爲你在這裡。而是因爲這十個億是我拿出來。作爲投資人。總不能不聞不問。任由下面的人胡亂應付吧。”
蕭正淡淡抿脣。轉頭向耿桑說道:“耿總。我只能說聲抱歉了。你們的計劃。不用算上我了。”
不等耿桑激動地反問。夏侯武搶先說道:“聽起來。蕭先生是打算自暴自棄了。”
“我就算自暴自棄。也比被人當成傻瓜強。”蕭正冷笑道。“夏侯武。你現在就可以回去告訴顏登奎。然後讓他轉達給林畫音。這樣一來。他的目的一定能達到。而我。也會被他徹底打垮。”
“你覺得。顏登奎會把你當成他真正的敵人嗎。”夏侯武反問道。“你又認爲。我會爲了你充當信差。蕭先生。你的確文武雙全。在普通人的世界。有發光發熱的機會和條件。但在我的世界。在顏登奎的世界。你只是一個努力往上爬。卻步履艱難的蝸牛。我沒興趣針對你。顏登奎更加沒有。”
“那你來這裡做什麼。”蕭正沉凝道。“看我的好戲。還是嘲笑我。”
“我是來幫你的。”夏侯武笑得十分愉悅。
“是你傻。還是你當我傻。”蕭正冷漠地質問道。
“當然。除了幫你。也是幫顏登奎。”夏侯武微笑道。“正如我剛纔所說。不論如何。你都不可能和林小姐走下去。哪怕你們的親密程度加深一百倍。也無法改變結局。這一點。你一定比我更清楚。對嗎。”
蕭正冷靜的說道:“事在人爲。”
“這世上能人衆多。能逆天改命者又有幾人。”夏侯武反問。
“不試試怎麼知道。”蕭正針鋒相對。
“如果你有信心。今天又何必約見耿總呢。”夏侯武笑眯眯的說道。“如果我沒猜錯。你今日之所爲。也是想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留點退路。以免將來人財兩空。”
“這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蕭正淡淡道。“誰能證明這一點。”
“我不用證明。也不需要證明。”夏侯武笑道。“我要的。只是新奧。”
“我想如何先不談。”蕭正微微眯起眸子。意味深長的問道。“你呢。堂堂夏侯家大少爺。會對區區一家市值幾十億的小公司有這麼大的興趣。甚至不惜玩商場間諜。”
“如果你知道我和顏登奎的交情。就不會懷疑我爲什麼這樣做。”夏侯武笑道。“女人什麼時候最脆弱。女人什麼時候最容易被趁虛而入。不是失戀的時候。是失業。”
“更何況。這對我來說。也是一件極好的事兒。起碼這裡面。有巨大的利益可圖。不是嗎。”夏侯武意味深長的說道。
“卑鄙。”蕭正嘲諷道。
“你呢。”夏侯武眯眼說道。“你不甘心活在林畫音的陰影之下。也不甘心人財兩空。趁着還受寵。就想利用自己的身份撈一筆。和你比起來。我簡直太清純了。”
蕭正嘴角微微抽搐。目中掠過一抹厲色。寒聲道:“夏侯武。如果不是有人知道我來了這裡。你相信你今晚還能離開嗎。”
夏侯武誇張笑道:“喲。蕭先生這是惱羞成怒了。至於嗎。我已經和你說過了。我沒興趣給你當信差。也並不是真心要幫你。我要做的。就是滲入新奧。爲顏登奎鋪路。至於你嘛。只要你能爲我們保密。我不介意你渾水摸魚。撈點好處。”
夏侯武居高臨下的姿態深深刺傷了蕭正。看他的表情。似乎自尊心徹底被粉碎。緊握的鐵拳也正體現出他憤怒的內心。但他只是咬着牙。一言不發。
“耿總。”夏侯武微笑道。“蕭總現在情緒有些不穩定。就拜託你好好撫慰他受傷的心靈了。等一切結束之後。我不會虧待你。”
“夏侯先生放心。我會妥善處理。”說罷。她起身恭送夏侯武。她未來的大財神。大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