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持續在酒店耗到下午。期間補了三個小時的睡眠。和索菲亞一同出酒店時,他精神抖擻,渾身充滿朝氣。
紐約的氣候很暖,坐進索菲亞的房車,蕭正情不自禁地拉開車窗,呼吸着溫潤的新鮮空氣。
“咱們這是去哪兒?”蕭正懶洋洋的說道。
明晚赴約賈斯汀的家宴,纔算他此行的最大政治任務,當然,也是爲自己,爲新奧謀福利的手段。至於今天,蕭正基本無所事事。
“去我家好嗎?”索菲亞偏頭媚笑道。“我那兩個助理,可是天天唸叨着先生。”
蕭正一臉心虛道:“我在紐約還得待一段時間,不急…”
這種事兒就是這樣,長期沒有,甚爲想念,並自負的認爲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時連軸轉。可一旦開了頭,反而有所節制。不想過度透支。
索菲亞媚笑道:“有我在,她們也不敢。”
別看索菲亞和顏悅色,沒什麼脾氣。但也僅限於蕭正面前。前幾年,連蕭正都有些打怵。把索菲亞列爲高度危險人物。
獵狐創始人怎麼死的?
還不就是被這個果敢腹黑的女人給算計死的。還差點搭上了蕭正的老命。
下午索菲亞只是帶着蕭正閒逛了一圈,然後挑了個環境優雅的餐廳吃晚餐。末了,便驅車送蕭正回酒店。她也很不客氣的留下過夜。
索菲亞並不清閒,她一手抓獵狐,一手抓公司,忙得飛起。不過蕭正難得來一趟紐約,她這個東道主必須從靈魂到身體,全方位伺候好蕭正。
深夜十二點半,索菲亞從被子裡鑽出來,香舌刮掉留在脣角的不明液體。枕在蕭正胳膊上,嬌媚道:“賈斯汀的家宴也邀請了我。聽消息稱,不少紐約名流都是座上賓。看起來不像是爲你鋪路。”
蕭正吐出一口濁氣,眯眼說道:“他畢竟是華爾街大鱷,哪能明目張膽的爲我鋪路?你們號稱自由國度。但有些東西,也絕不能做得太過火。”
索菲亞瞄了蕭正一眼:“你的意思是——”
“他賈斯汀就算幫我,也只會在暗地裡。這次邀請我參加他的家宴,主要是向外界傳遞他和我的友誼。至少讓外界知道,我和他不是敵人。”
索菲亞聽完點點頭,說道:“有可能。”頓了頓,她又頗爲遺憾的說道。“聽你這麼一說,賈斯汀這場家宴好像很無趣。”
“誰知道呢。”蕭正莞爾笑道。“也許真的就是那麼無趣。”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下午,索菲亞換了一身優雅的晚禮服。雖是家宴,但紐約名流齊聚。又是由華爾街大鱷賈斯汀操辦。絲毫不比那些慈善晚會的規模來得小。含金量反而更高。
用腳趾頭都可以猜到,名流必定盛裝出席,爭相鬥豔。在這方面,索菲亞也不能免俗,有着女人最原始的攀比心理。
車依舊是索菲亞安排的。新奧雖在紐約有辦事處,規模也不小。但蕭正此行旨在低調,沒打算興師動衆。
二人驅車抵達賈斯汀豪宅時,天已經濛濛灰了。剛進別墅大門,映入眼簾的不是那恢弘大氣的陶德莊園。而是琳琅滿目的頂級豪車。房車、老爺車、跑車,應有盡有。低到百萬,高到千萬。比最頂尖的車展還來得規模宏大。就連那些從豪車內出來的名媛貴婦,也比那些只知道賣肉的車模強大一萬倍。當真是星光熠熠,璀璨異常。
賈斯汀縱橫華爾街數十載,是唯一能與甘多夫分庭抗禮的商界大鱷。其在美方政界也有着相當不俗的影響力。若其女卡莉妲殺人事件發生在紐約,甚至是美國任何州郡,賈斯汀都能從容不迫的把女兒撈出來。這就是他在美國的地位。崇高、受人敬仰。
粗略計算,這場所謂的家宴,邀請的客人少說也有四五十人。年輕男女有之,成功中年男士也並不缺乏。蕭正索菲亞雖在業界很有影響力,但在這場豪門雲集的家宴中。他們身上的光環並不惹眼。只能算是中等偏上。
尤其是蕭正,他創造的新奧雖風靡全球。但其個人在全球範圍內的知名度莫說和林老妖相比,連陸大山也遠遠不及。
幸好蕭正也不是那種有點成績就尾巴翹上天的主兒。就算是在華夏出席類似場合,他也低調慣了。沒有呼風喚雨的慾望,更沒有萬衆矚目的野心。這大概也有些被老林耳濡目染了。是好事兒。
但有時候你越想低調,越是有人不想讓你安靜喝杯酒,吃點甜品。
蕭正二人剛進主廳,還沒來得及品嚐賈斯汀的私藏好酒。就有幾名鮮衣怒馬的金髮青年朝他圍了過來。
一看就是紐約土著。一個個金髮碧眼,氣質出衆。舉手投足都有些名門風範。可那注視着蕭正的眼神,卻分明有些敵意。
以蕭正強大的記憶力,他可以肯定自己沒和這羣年輕公子哥打過交道。更談不上結怨。當下只是偏頭和索菲亞低聲閒聊幾句,希望靠自己的漠視驅趕這些年輕人。以免節外生枝。
畢竟是紐約,不是他蕭正的地頭。而在場的還都是紐約名流,能拿到賈斯汀家宴邀請函的。哪個是易於之輩?哪個又是外強中乾的貨色?
蕭正還沒自大到以爲天下無敵的地步。
但那羣公子哥見蕭正擺出一副視若無睹的模樣,逼近他的角度愈發充滿侵略性。直至領頭的金髮青年站在蕭正面前。蕭正纔不得不面對這羣公子哥。
“我們認識?”蕭正也沒笑臉迎人。
他不愛惹事,卻不怕事。這幫人分明有找茬的意圖,蕭正也懶得虛與委蛇。
“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我卻早就聽過蕭先生的大名。”領頭的金髮青年眯眼說道。
“弗蘭西。你不在部隊好好待着。跑到賈斯汀先生的家宴來做什麼?”索菲亞質問道。變相爲蕭正介紹此人的身份。
軍人。家庭背景也很強硬。否則難以拿到賈斯汀家宴的邀請函。
其次,此人專程從部隊來參加這場家宴。擺明了就是針對蕭正。
“索菲亞小姐。我就是和蕭先生聊兩句,您至於如此激動嗎?”弗蘭西看似輕描淡寫,實則略有深意的說道。“難不成,蕭先生是您包養的小白臉——啪!”
話音未落,弗蘭西就感覺自己的左臉彷彿被一塊燒紅的烙鐵狠狠印上去。火辣辣的鑽心劇痛。
而這塊燒紅的烙鐵上,赫然雕刻着兩個字: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