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系列屬於商界奇蹟。這一點,整個新奧高層,包括以蕭正爲首的海外部高層都有着共同的認識。奇蹟之所以是奇蹟,特性就在於難以複製。哪怕依葫蘆畫瓢,也無法達到相同的效果。
所以新奧上下並沒爲魅影系列的大獲成功而沾沾自喜,起碼沒達到膨脹的地步。因爲一次成功而目空一切,認爲自己做什麼也能成。在林畫音的鐵腕之下,新奧上下依舊兢兢業業的努力工作。爲泛華夏計劃添磚鋪瓦。
華夏商場上有太多一炮走紅,達到巔峰後一步步走下神壇的例子。在二十一世紀初,某公司就因爲代理一款火爆全國的遊戲而發家致富,並組建集團,成爲當時最叱吒風雲的神級存在。其集團掌舵人也一蹴而就,成爲當年的華夏首富。但之後,卻因爲種種投資上的失利而一路滑坡。終於被歷史所殘忍的拋棄。淹沒在了翻江倒海的殘酷商場之中。
很顯然,出身豪門,從小就被各路頂級人物薰陶的林畫音不僅擁有驚人的天賦,還是個穩紮穩打,勝不驕敗不餒的掌舵人。她永遠擁有敏銳的嗅覺,並在一次成功之後,很快找尋第二條成功之道。跟着這樣的女人討飯吃,打天下,蕭正忽然好欣賞新奧員工的眼光。
真他媽慧眼識珠!
躺在牀上,蕭正研究了一下如果自己出演隱士高手形象的話,應該穿什麼衣服,整什麼造型,是弄一頭批發呢?還是幹練的平頭?是手持板斧呢,還是練就一身蓋世神功?
要知道,阿正哥可是很在意自己的熒屏處-女作的。不說一炮走紅吧,起碼也得成爲自己的代表作吧?
阿正哥最討厭那些走後門,帶資進組還不好好演戲的三流演員。什麼玩意兒!
又連續兩天左手林畫音,右手小姨子在紐約瘋狂了兩天。蕭正終於在第三天的早上來到索菲亞家中。
時值清晨六點,別墅內外卻燈火通明。失去了往日的平靜,顯得擁擠而嚴肅。
院內近三十名西裝筆挺的冷酷青年站立兩側。大廳之內也站了近十餘名貼身侍衛,均是索菲亞的近侍。就連露絲和妮卡,都穿着一身勁裝,面露殺氣。
唯獨索菲亞端坐在餐廳吃着早餐,表情從一而終的從容。
在蕭正之前的一番批評加鼓勵之後,索菲亞已然恢復了往日的神采。眼神中閃爍着女強人才有的智慧光芒。堅定而大氣。比男人還要有氣魄。
“先生。”
見蕭正登門,露絲和妮卡紛紛迎上來,把他領到了餐廳用餐。
桌上擺滿了豐盛的早餐。又西式,也有蕭正愛吃的油條豆漿加炒麪。看來索菲亞早就料到蕭正會趕來吃早餐。這才讓廚房特意準備。
要知道,讓一個習慣做法式大餐、日本料理、意大利營養晚餐的五星級大廚炸油條,榨豆漿,是多麼屈辱的一件事兒。說出去都怕被同行笑話。
喝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豆漿,蕭正指了指旁邊的座位,讓兩位美女秘書一起用餐。而後又衝索菲亞笑了笑,說道:“都準備好了?”
索菲亞輕輕點頭,慢條斯理的吃着煎蛋。
“談判時間是你確定的?”蕭正隨口問道。
露絲解釋道:“如果是老闆確定,當然不會一大早就出門談判。連覺都沒睡好。”
“看來對方是故意刁難咱們。”蕭正莞爾笑了笑。“這還沒進入談判階段,就給了我們一個下馬威。”
“那羣亡命之徒可能以爲咱們都是養尊處優,習慣了晚睡晚起。”妮卡撇嘴道。“可他們並不知道,老闆十八歲之後就養成了每天只睡五個小時的習慣。別說八點談判。就算五點,老闆也能精神充沛的應約。”
這一點,和林畫音還真是很像。都習慣了晚睡早起。
蕭正狼吞虎嚥的吃了一碗麪條,掃了一眼表情嚴肅站在客廳的冷酷青年們,努嘴問道:“都帶了傢伙?”
“必然要帶。”露絲擔憂道。“骷髏軍團的大BOSS都現身了。和這羣不要命的匪類談判。要是條件允許,我們都想開坦克過去了。”
在紐約開坦克?
蕭正失笑道:“你們不怕被總統指責嗎?”
有說有笑的吃完早餐,衆人的心態也算得到了適當的調整。不管露絲和妮卡是多麼見過大世面的人物。也不論索菲亞多麼的位高權重,人脈厚重。這次面對的畢竟是殺人如麻的非洲僱傭兵,而且還是世界上最頂級的骷髏軍團。要說一點負擔也沒有,那肯定是扯淡。莫說這幫女人,即便是蕭正,也爲此次的談判前景感到憂慮。
對方都直接抄傢伙上門了。又怎會讓這件事和平解決?
和平解決也不是沒辦法。掏出一塊肥肉再說。
吃完早餐,院子裡的衆保鏢依次驅車從不同線路前往蕭正指定的地點,並做好前線勘察,儘可能掃清障礙。而客廳內的十餘名保鏢則分別坐在三輛黑色奔馳上,一前兩後,爲索菲亞的座駕開路護航。
蕭正親自駕車,索菲亞坐副駕,露絲和妮卡則安靜的坐在後排。車廂內的氣氛從驅車的那一刻,便變得莫名凝重。
很明顯,車廂內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不是一場輕鬆的談判。最壞的結局,就是和穿越叢林硝煙的骷髏軍團火併。
無數次遊走於生死邊緣的蕭正也許在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比不過天資聰慧的索菲亞。但在這方面,卻是經驗豐富,早已習以爲常。不由輕輕握住索菲亞冰冷的掌心,抿脣笑道:“一切有我。”
索菲亞微微擡眸,輕柔的看了蕭正一眼。脣角勾起一抹笑容。輕輕點頭。彷彿在說:我不怕。
她又有何可怕的?
恢復神采的她可是那個連瓊斯也能誅殺於眼前的狠辣女子。連蕭正也被她屢次利用的狡詐女子。即便骷髏軍團再威名在外,索菲亞又豈會膽怯?
她之所以面露憂色,許是擔心蕭正的安危吧?
她和兩名女秘前往,是爲了自己。
可蕭正去,卻僅僅是爲了她。
這對索菲亞而言,豈不是一種無形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