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晚風吹拂了多久,摩西感嘆道:“世界永遠在變,有的國家崛起,有的國家沉淪,昔日的歐陸大國已經淪落到要看別人的眼色行事,窮困潦倒的小國一次次用核試驗敲打世界的心臟;人也在變,有的人出生,有的人死了,有的人一夜暴富,有的人一夜之間變成乞丐,善良在這個世界已經越來越沒有市場,醜惡卻在飛速橫行。那麼,元首變了嗎?不,他沒變,歲月並未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雅各接口道:“這是最好的時代,這是最壞的時代,這是智慧的時代,這是愚蠢的時代;這是信仰的時期,這是懷疑的時期;這是光明的季節,這是黑暗的季節;這是希望之春,這是失望之冬;人們面前有着各樣事物,人們面前一無所有;人們正在直登天堂;人們正在直下地獄。”
“平心靜氣後,你是否發現,不論是那個當初不可一世、藐視世界的元首,還是如今當之無愧的軍神,他似乎並沒有變,還是那個常常在午夜低調、安靜、寡言的男人。他改變的不是自己,而是我們所有人,不論你是否願意承認,這個世界因他而變化。”
亞拉伯罕向前一步,抱起雙臂幽幽的道:“有一種男人叫做颱風。上帝突發奇想,把所有好處一股腦的給了他;他投桃報李,用實力告訴全世界,一個與全世界爲敵的男人可以搏出一個在太陽底下光輝的位置。”
“記得那是在第一次末日審判開啓之後的第二天,一個傳聞讓他的名字堂而皇之的走進法蘭西之夜,無數情報分析專家給對外安全總局支招,幫助他們設計抓捕颱風的種種方案。但是,對於類似種種,時任局長的波維只是淡淡一笑,‘抓捕颱風?這是廢話,誰都知道這一點,可是你們做到了嗎?’後面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僅僅是一個有關臺風的傳聞就徹底摧毀了整個法蘭西軍情繫統的信心,總共125分鐘,黑衣人就順利的完成了任務。”
“而與此同時,那場傳聞的主角,我們偉大的
元首臺風先生正在普吉島和美女調情。從此,一個偉大的國際笑話誕生了。所以說無論你服與不服,他就在那裡,他就是這個星球上最無解的存在。”
以撒說道:“站在一堆苦孩子中間,他是最好的勵志榜樣。出身不是問題,性格才決定命運。一切就像卓別林說的那樣:‘當我真正開始愛自己,我才認識到,所有的痛苦和情感的折磨,都只是提醒我:活着,不要違背自己的本心。’”
雅各說道:“還是讓我們回到那個美妙的伯羅奔尼撒之夜,他從另一個半球經歷了十個小時的連續飛行,在沒有任何休息的情況下參加了奧林匹亞的那場舞會,在三十分鐘之內就捕獲了摩納哥公主的芳心,爲帝國打通了地中海的軍火通道。但你們也許不會想到,當他來到地中海南岸駐地時,他的臉上依然是那副冷峻,毫無表情,漫不經心的看我一眼,捋一捋頭髮,然後轉身離去,像一切沒有發生過一樣。”
“換做別人,標配的動作應該是仰天長嘆,或者嘴裡罵罵咧咧,但是他從來不會。他是我們之於古典意大利的最後戀情,他有着陰柔和不沾塵垢的眼神,也有一顆酒紅色的心,就像一杯越老越妖的西拉紅酒,過盡千帆,只爲了脣齒餘香間那一抹微醺點染的晚熟。就像一位足球大師在中場休息時所作的那樣:抿一口紅酒,眯一會眼。你看與不看,他就在那裡,他將一切不可能呈現在你我眼前。”
以撒說道:“他雖然在冰冷的外表裡擁有一股溫暖的感情,但他一生也不能擺脫孤獨。因爲孤獨是表現英雄的稟賦、是對至境執著追求的結果。孤獨是他必然的命運,他定要具備超人的意志去忍受這種高處不勝寒的寂寞。他的生命就是他的武器,感情令他的武器失去原有的鋒芒,他只有重歸孤獨、超越自我,永遠與世俗隔絕。”
摩西說道:“你們說的都對,但卻又不對,他是神,但他也是人,他同樣有自己的感情世界,只不過我們永遠都不會懂他。如果
當你感到沮喪的時候,你該想想這個世界存在了46億年,你卻幸運的和他同在一個時代裡!”
四個人默然相對,一起默默吟誦。
你神聖的罪惡是懷有仁心。
你要以你的教訓。
減輕人間的不幸。
並且振奮起人自立的精神。
儘管上天和你蓄意爲敵。
但你那抗拒強暴的毅力。
你那百折不撓的靈魂……
天上和人間的暴風雨。
怎能摧毀你的果敢和堅忍!
即使在痛苦中,他能看到。
其中也有它凝聚的酬報。
他驕傲他敢於反抗到底。
他會把死亡變爲勝利。
開始四個人的聲音並不十分齊整,但漸漸便融爲一體,那聲音越來越大,越穿越遠,直到驚動了遠處的男人。
葉衝慢慢回身看了他們一眼,做出一個手勢,於是四個人這才一起走了過去。
他望着那一輪圓月,笑道:“你們四個老傢伙真是吹得喪心病狂,吹出了一個嶄新境界,這花式吹也真是醉了。”
摩西一本正經的道:“我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發自內心。”
葉衝點上一支菸,深深一口就抽掉大半,“我很快就要走了,帝國的重建還有很多事要做,這要靠你們元老議會來完成。”
摩西道:“所有復國重建已經提上了日程,隱藏在全世界的黑衣人陸續開始集結,黑色勳章、獵鹿公司、以及帝國的各大戰隊也開始高效率的組建。我們已經拿到了橄欖球,達摩克里斯之劍正懸在米國人頭上,他們被帝國狠狠閃了一個耳光,他們的日子很不好過。”
葉衝哈哈大笑:“你們應該明白,越是強大的國家,他們的阿喀琉斯之踵就越容易被人找到。”
“我們是不是要啓動橄欖球給他們來一場煙火,好向全世界宣告我們的迴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