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雞窩肯定不止裝幾十幾隻雞那點兒用處,誇張的說都能裝下一頭驢子。
用電焊網焊在一起,林洋提起他還費了很大的力氣,雖然旁邊的人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還是有些人伸出了援助之手,幫他把它提上來,靠在欄杆的圍牆上。
林洋觀察那些狼確定它們真的要衝上來了,他把雞窩的口對準下面的人,向四外幫助他的人大喊。
“放手,快放手!”
那些人大概也領會到了他的意圖。聽話的一起退到圍牆的邊上。
林洋果斷的把雞籠推向下面的人,雞籠口朝下直接把他罩在裡面,這時已經有幾隻狼撲過來了,它們怎能想到天上憑空會掉下個籠子來。
上帝沒爲它們安裝急剎車這個裝置,有些甚至滿嘴的獠牙被網罩撞出一嘴的鮮血,嗷嗷的哀嚎着躲到了羣狼的後面。
可是,後面的狼並沒有退縮,仍然奮不顧身接二連三的,衝上來嗷嗷的狂叫撕咬鐵網。
把嘴巴伸到籠子的縫隙裡,裡面可是他們唾手可得的獵物,到嘴邊的肉怎麼能輕言放棄。
這些狼的智商好像都要逆天了,他們弄不倒籠子,也撕不破籠子,他們居然趴下身在籠子的邊上挖土,看樣子試圖在籠子下面挖個洞鑽進去。
這還是狼嗎?這難道就是人類馴養的狼嗎?有些人都不會有如此的高智商吧!籠子裡的他,籠子掉下來的時候,肩膀被籠子口上睜着的鐵絲刮破了皮膚。
鮮血順着胳膊一直流淌到手掌上,再順着手指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上,地面上的浮土比煙筒裡的灰塵都要乾燥。鮮血滴到上面馬上凝結成像旺仔小饅頭一樣的小豆豆。
那些小豆豆散發出的血腥味,更刺激了狼羣的野性,剛纔可能是爲了執行頭狼的指令,現在被血腥味刺激得,只想鑽到籠子裡把這個從來都沒吃過的美食據爲己有。狼和狼之間也開始發生小規模的撕咬和打鬥。
頭狼不管怎麼招呼制止它們,它們我行我素,對頭狼的命令開始置之不理了,一門心事的往籠子裡面鑽。
裡面的人戰戰兢兢的,連動一下都不敢,剛掉下去時那股子神氣勁兒早已蕩然無存,留下的只有恐懼和祈求的眼神。
不管是如來佛祖,還是釋迦牟尼,即使是觀世音菩薩也可以,頂不及了孫猴子跳出來變出點兒猴兵猴將來幫他也可以啊!
可是,這些神明好像都出遠門旅遊去了,或是去更需要他們的地方維護世界和平了。
他像極了被拋棄的孤兒,自己獨自被關在籠子裡,等待着這些動物把他吃掉。聽說被吃掉的人很快會升上天堂,不會受十八層地獄的輪迴之苦,估計很快就能印證這句話是真是假了吧!。
林洋一直在上面看着,除了把雞籠子扔下去罩住他,眼前的情形看,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這些狼完全惡化了,恢復了洪水猛獸的本性,估計那個重量很輕的籠子不會堅持多久,一些狼順着籠子已經爬到籠子的頂部了。
它們距離牆壁上的圍欄近了很多,圍欄後面的人,膽小的已經退到圍牆外面去了。
欄杆旁邊只有林洋,小盧和幾個膽大的壯漢,小盧一直蜷縮在林洋的背後偷看,那麼多狼她也嚇得要死。
幾個壯漢看樣子是和下面的人是一夥的,不爲別的,就是因爲他們穿的衣服風格一樣,黑色短袖,胸口大大的一個武字。
難道這又是誰家大企業的保安還是內部維持秩序者。他們只顧着在一起議論卻不想辦法搭救他們下面的同伴上來。
十萬緊急的時刻,一些狼已經可以在籠子下面剛剛挖出的洞裡伸進半個腦袋。估計再挖一會兒整個頭都要伸進來了吧!
光滑滑的牆壁上,只有幾個遊客留下的棗核或是幾根吃剩下的雪糕棍,用這個東西可以嗎,可以當飛鏢用嗎?他信誓旦旦的撿了幾顆,仔細的端詳一會兒,在手裡死死的掐着。準備一會兒找機會,用這些東西拖延時間。
狼還是那些狼,人卻只剩他們兩和下面苦苦掙扎的那個,其他人都躲得遠遠的觀看。
林洋這一次真的江郎才盡了,躊躇了半天也想不出個很好的辦法來。
正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消失了老半天的兩個飼養員,擡着一件東西匆匆的趕來。直到他們走到圍牆上林洋纔看清兩個人臺來的那件東西。
長長的一根管子,後面有**一樣的把手,上面還接着一根軟管,大概是一杆巨大的噴火器,他們後面揹着的圓形罐子不知道里面裝的是天然氣還是其他的氣或油。
他們急急忙忙的點燃噴火器的引火裝置。然後一個人在後面擡着,一個人在前面瞄準那些狼開始噴射火焰。
看得出來飼養員十分愛惜他們的狼羣,即使都到了狼羣就要鑽進籠子裡了,這麼千軍一發的時刻,他們噴射火焰卻離那些狼很遠。
估計連狼毛都燒不到。儘管如此,那些狼還是乖乖的依依不捨的,逃離了籠子附近。頭狼在遠處不甘心的來回走動,最後帶着它的小白狼,一步一回頭的躲進林子裡去了。
飼養員放下繩子,一個人下到底下去把受傷的受害者用繩子綁好,在林洋的幫助下,他才順利的得救。
這個人雙腳剛一落地完全忘記了之前驚心動魄的過去,罵罵咧咧的說。
“你大爺的,剛纔誰扔的籠子,不看準點都把老子的肩膀劃破了!”
林洋十分的不高興,救你一命最重要的環節應該是我扔的籠子,你不感謝我也就罷了幹嘛忘恩負義的罵人呢。
他陰着臉帶着點兒不滿的說。
“我扔的怎麼了,還要我付你醫藥費嗎?”
他馬上轉過頭,剛纔陰沉的臉上像變戲法似的爬上笑容,滿月一樣燦爛的笑。
“誒呦!是個小兄弟,我感謝還來不及呢,怎麼能讓你賠醫藥費呢,咱出來混的說話就是粗,小兄弟別見怪!”
他說着向林洋作了揖,他可能還要說點什麼,可是目光落在了小盧身上。
“姑姑好,外甥給您行禮了。”他也向小盧作揖。
小盧剛從之前驚魂動魄的場面回過神,神情還有些慌張,可她還是哆哆嗦嗦的反問。
“誰!你是誰”
“哦!你可能不明白,我門出來闖社會的把男警察叫叔叔,把女警察叫姑姑,我們就是你們的外甥。”
他嬉皮笑臉的說。
小盧這時候才定下神,翻了翻她的媚眼。
“你這稱呼不對,既然你是外甥,你應該管女警察叫姥姥纔對!”
他開始一愣,馬上又笑了起來。
“對呀!我是你們外甥,應該管你們叫姥姥啊!叫姑姑不是差輩了嗎,哈哈!”
林洋一直憋着不敢笑。
這兩個人加一起估計正好是五百,你們兩半斤八兩。
“這樣啊!我們認識認識吧,我叫閆興本,姥姥好!老爺好!”
他說着向林洋伸出右手來握林洋的手,林洋強忍着笑,把他的手放在小盧的手上。
“還是你們兩握吧!她真的是你姥姥,我卻不是你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