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騎着摩托到達了彈坑邊,雷神拉住就要上前的秦青,讓她往後站,自己先探頭看了一眼,然後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停了半晌,朝秦青招了招手。
“死了?”秦青走上前來,她覺得如果沒死,雷神可能不會允許她靠近。
走到那個巨大的彈坑前,秦青往裡看了一眼,沉默半晌,開口道:“你怎麼還沒死?”
這話問得有點搞笑,但是雷神卻沒有笑,其實她也很想問,到底你怎樣才能死?
大坑的底部,高大的綠色骷髏人已經被炸成了兩段,下~半~身扔在一邊,上身還在坑底奮力的向上爬。
身體的斷口處,有着淡綠色的熒光,不知道那是不是就是這種生物的體~液。
聽到人聲,那怪物擡起頭,眼裡的熒光明明滅滅,“吼”怪物虛弱的吼了一聲,秦青聽懂那意思是,我沒這麼容易死的。
秦青望天,嘆了口氣,將腋下的衝鋒槍挪到前面來,槍口對準骷髏人的腦袋:“這樣呢?你死不死?”
然後骷髏人似乎想了想,然後做出了一個讓秦青抓狂的動作,骷髏人的腦袋像鐘擺一樣的擺動起來,而且越擺越快,快得幾乎只剩下一個殘影。
這下連雷神都明白了,這意思是,你根本打不到我的腦袋。
%#%,挑釁!紅果果地挑釁!!
秦青火了,手裡的衝鋒槍毫不客氣地一梭子過去。
骷髏人嘎嘎地笑起來。
她真的沒打中!!
秦青不信邪地再次換了彈夾,又是一梭子過去,那怪物的笑聲更刺耳了。
雷神這時道:“別試了,他的速度確實你比你的子彈快。如果不是他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給你打,你根本打不中它。”
秦青看着那囂張地怪笑着的骷髏人,突然縱身一跳,跳下了彈坑,雷神一把沒拉住秦青,只好也跟着跳了下來。
“喂,你別激動。它也許還有別的手段。唉,你讓我直接電死它不就完了嘛!”雷神無奈地道。
只見秦青跳上骷髏人的身體,雙膝壓着他的胸膛。手中的衝鋒槍直接塞進了骷髏人的大嘴裡,狠狠地道:“你躲啊,現在你躲啊!”
骷髏人咯地怪笑一聲,手一揮。在秦青開槍之前,就把秦青揮離自己的身體。
骷髏人此時也許是虛弱。並沒有太大的氣力,秦青在地上一滾就站了起來。
然後骷髏人蔑視地看了秦青一眼,又開始艱難地往上爬。
“要不我來?”雷神徵詢地道。只要是有機體,只要是由細胞組成。就一定會受到雷電的影響,所以由雷神出手是最好的選擇。再不濟,雷神還可以把它丟進空間裂縫去自生自滅。
但是秦青不知道是不是也被這個傻~子怪物給影響了。居然做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決定。
“不,它是我的!”秦青的眼睛冒火:“把它送回它那個噁心的溶液裡。我就不信我找不到方法幹掉它!”
“哈?”雷神傻了:“你不是吧,等它復原了,再來和你打?你以爲它還會站在那裡讓你用炮轟它?”
秦青面無表情地看向雷神。
雷神閉嘴,乖乖地將地上的兩截巨大的身體用空間轉移送回了星艦。
秦青掏出了一小瓶淡綠色的溶液:“還有這個。”
“這是什麼?”雷神好奇地接過來。
“毒~藥,古坦人的巫醫送給我的,據說一小滴,就能殺死一頭巨象。你說,整整一瓶,倒進它們的醫療溶液裡,那個變~態怪物會不會死?”秦青咬牙切齒地道。
雷神撲哧一笑:“我還以爲你給氣糊塗了呢。”
其實秦青是給氣糊塗了,明明可以讓雷神幫忙解決的事情,她非要自己跟那個怪物扛上,就這點而言,秦青和那個白~癡怪物的智商,其實也不分上下。
骷髏人的撤軍,讓古坦人獲得了從未有過的勝利,因爲骷髏人已經被削弱,而古坦人這一次又主要使用的是遠程打擊。
和以往的戰役相比,本次戰役的傷亡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慶功宴上,秦青被首領和衆位將領圍住,頻頻勸酒,秦青因爲以前致幻劑的事情,對酒絕對是敬而遠之。
她面前的酒只要斟上,就會被雷神偷偷換成水或者其他飲料。
衆位將領見秦青面不改色的一杯接一杯,不禁大爲歎服。
骨刃知道秦青的伎倆,只是微笑不語,他沒有什麼存在感地坐在首座上,眼光卻一直停留在秦青的身上。
對於帝國的大祭司,也只有首領膽敢去獻了一杯酒,然後就一直恭恭敬敬地坐在一邊陪着,一般的將領沒有資格,也沒有膽量去向大祭司敬酒的。
整個慶功宴,只看到大祭司在愜意地自斟自飲。
夜色深處,慶功宴還在繼續,一行三人卻離開了營地,兩輛摩托沿着河谷向下一個目標駛去。
骨刃有些微醺地抱着前面的那個傢伙的腰,今天沒有人勸酒,他卻不由自主地喝多了一些,是因爲高興嗎?爲了什麼高興?
骨刃有些想不清楚,他只覺得現在這樣抱着前面的這個傢伙,讓他感到很滿足,好像漂泊了很久的心靈終於得到了港灣......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用額頭輕輕地蹭了蹭她的肩膀,然後找個舒適的位置閉上了眼睛。
秦青的摩托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她感到了肩上的重量,身後那個傢伙一定睡過去了,今天的晚宴,她看到他自己一個人喝了很多,你說這個傻~瓜,沒人勸酒還自己喝,難道那個東西真的有那麼好喝嗎?
前面的雷神注意到秦青停了下來,也開了回來。看都秦青身後那個全身都趴在她身上的高個子,不禁皺皺眉:“怎麼辦?把他扔了,我們自己上路?”
秦青白了她一眼:“好歹也是你的仰慕者,你可真夠狠的。”
雷神嗤地一笑:“是誰的仰慕者還不一定呢。”
“趕緊弄兩個帳篷出來吧,重死了。”秦青催促道,骨刃身材高大,他這樣睡過去。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秦青的身上。一小會還可以,時間長了,秦青還真受不了。
雷神見狀。連忙在河邊選了一處平坦的位置,設置了兩座帳篷。
見骨刃睡得死,雷神便和秦青一起合力將骨刃拖到了他的帳篷裡,這大概是骨刃和秦青他們一起上路以來。住宿條件最好的一次,以前。骨刃根本就是坐在火邊守夜的。
“他不是不用睡覺嗎?怎麼睡得跟死豬一樣。”雷神將骨刃扔到牀~上,嫌棄地拍着手。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秦青看了看,伸手將骨刃的靴子脫掉,雷神聳聳肩。徑自去她們自己的帳篷將牀榻和熱水準備好。
睡夢中的骨刃,安詳得像個孩子,嘴角微翹着。讓秦青忍不住聯想起天使的容顏。
秦青靜靜地望了一會,拉過一旁的薄毯。替骨刃蓋上,正要離開,骨刃的手卻抓~住了她的手:“留下來......”
秦青一怔,看向骨刃的臉,見他眼睛緊閉,似乎只是在說夢話罷了。
不知道他夢到了誰?
骨刃的手握得很緊,秦青輕輕地掙了掙,沒有掙開。
“不要走......”骨刃低聲道。
秦青皺皺眉,仔細地看着骨刃的臉,他是真睡着了還是隻是在裝睡而已?可惜這個人的斂息術太厲害,睜着眼睛都能被別人當做死人,何況是閉着,根本看不出來是不是在裝睡。
“你想做什麼?”秦青皺着眉開口。
“幫我重建帝國......”骨刃低低地道。
“帝國?那個《塵封的帝國》中的帝國?”秦青淡淡地問。
“留下來......”骨刃的聲音低了下去。
秦青突然一用力,掙開了自己的手,她看着骨刃無力地垂落在牀邊的手,忽地冷笑一聲:“想我幫你重建帝國,先看看你付得付不起價錢!”
說完,秦青便轉身大步離去,臨出帳篷前,她似乎聞到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她回頭看了一眼牀~上的那個人,咬咬牙,還是走了出去。
雷神將帳篷裡收拾得符合自己的品味了,才走了出來,看到河岸邊,站着的那個身影,紅月下的身影顯得有些孤寂,有些單薄,還有一絲淡淡的落寞。
雷神出神地看了一會,她覺得這樣的秦青很少見,通常情況下的她,都是精力十足的,信心百倍的,現在的她似乎是隱藏在她靈魂深處的另一面,有些脆弱,有些敏感,讓她看上去添了絲普通人的感性,也讓雷神的心漸漸柔軟起來。
她走上前去,從後面抱住秦青的肩,然後將臉湊到她眼前:“在想什麼?”
秦青望着平靜的河水,沉默了半晌才道:“你說骨刃爲什麼跟着我們?”
“他啊。”雷神淡淡地道:“好像和開啓聖地有關,他覺得我就是那個開啓聖地的關鍵。”
“原來是這樣......”秦青微微點頭,過了一會又問道:“你會陪他去開啓聖地嗎?”
“不一定,聽起來似乎很有趣,不過,我暫時還不想去。”雷神的臉在秦青的臉上蹭了蹭:“好涼,我們進去吧。”
“我今天不想睡。”秦青輕輕地道:“小雷,我覺得你還是儘快幫他把聖地打開吧,我不想他再跟着我們。”
“趕他走就是了。”雷神無所謂地道:“我現在就把他扔回營地去。”
“等等,他可能受了傷,還是等明天他醒了再說吧。”
雷神仔細地打量着秦青:“秦青,你對他什麼感覺?”
“什麼什麼感覺?”秦青淡淡地看了雷神一眼:“冷了,我們進去吧。”
說完也不理雷神,便徑自向帳篷走去。
雷神淡淡地看着秦青的背影,書上說,鑰匙的持有人和鑰匙之間會產生一種羈絆,可能是感情上的羈絆,也可能是單純肉~欲上的,那麼秦青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如果真的是骨刃弄錯了,秦青纔是真正的鑰匙持有人,秦青對骨刃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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