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英慧臉上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楊秀峰心裡在嘆息,這般純潔的臉上,誰知道她會這樣做?本來在心裡就有些搖晃了的,此時,隨着她的手漸漸往下移遊,那裡虎地就直挺挺地立了起來。連楊秀峰自己都感覺到那裡就像要衝破一切障礙似的,又覺得要爆炸了一般。本來中午纔在金碧雲身子裡盡情地宣泄,可在周英慧這樣情緒下,哪還有半點堅守的心?然而,楊秀峰還是勻出一隻手來,將她的手給捉住,很輕。
周英慧的手細膩潤滑,捉住那手楊秀峰總怕將她捏痛了,知道她對男女之事看得很那個,總認爲女人就是給男人用來弄的。這也是錢維揚一直就給她灌輸的觀念吧,所以,平時就算有楊秀峰或李秀梅在時,錢維揚開着房間門在房間裡要她,兩人也會很投入甚至她的叫聲都不會有半點壓抑的。和楊秀峰的兩三次裡,她也從沒有因爲楊秀峰是李秀梅的而有所顧忌,還是一樣地放開心神地讓楊秀峰做到最好,她自己也安心地享用着男人給她帶來的愉悅。
見楊秀峰捉住不放,明白他的意思,說“我就看看嘛……”說着卻要將手掙開了繼續去探究一番。“不鬧了,先吃飯。我餓了呢。”楊秀峰雖說有了劇烈的反應,但心裡還是不想讓她有太大的誤會。也說不清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每一次在她身上時那種就想多做一會,可還沒有沾她身子時,卻總是鼓不起那種勇氣來。在周英慧身上,雖說有錢維揚的那種壓力,但相比在金碧雲處,來自錢維揚的壓力要小於周英慧本身所有的壓力。
周英慧有些不甘心,在他的背上又用勁力挨擦了下,做出要將手收回的樣子,才得以脫開。摟住他的腰不肯走,楊秀峰也就隨她了。熱好飯菜,也是很簡單的事。“吃飯吧。”她準備將熱好的飯菜端到飯廳去,卻見她還是有些熱切地看着自己。說,“怎麼了?”
“我在想,當日你在廚房裡弄秀梅姐,看得我總想試一試……”楊秀峰聽她這樣說,也記得在這廚房裡多次和李秀梅做過,而那次周英慧就在廚房外的門縫裡偷看,之後給楊秀峰察覺了,卻故意用力地做讓她看着。此時,她說出來楊秀峰就想是不是真要讓她也受用一次?不過,今後錢維揚離開了柳市,周英慧這裡只怕是他和李秀梅兩人時常過來的地方了,三人之間要怎麼樣處理這事?李秀梅不會對她有嫉妒的,倒是錢維揚會怎麼想?他也不可能看不到這些事的,這卻是令人頭痛的問題。不論怎麼說,楊秀峰都不想讓錢維揚知道他做過這些事,兩人之間的關係會隨着錢維揚的離開而發生變化,但還是不想錢維揚對他產生仇恨的。
不過,這時周英慧卻主動起來,勾住他的肩脖不讓他迴避地親過來。兩人已經是面對面,她只是一件袍子罩着身子,裡面的情形在畫室裡就看得到,此時,胸前有兩點支起,將那袍子撐着也將她那身腰藏得更讓人動心。親了親,她也就動起來,像是在撒嬌要賴着他要他負責似的。楊秀峰迴親了下,勾住她的腰,說,“不餓呢。”
“是很想,很餓哦。”周英慧說着又要來親,她說餓的意思楊秀峰自然明白,卻也知道自己今天有些過度了,這時再做不是不行,可今後要是總這樣會受不了的,也擔心李秀梅等會要是來,自己怎麼好不陪她?周英慧已經不由他去想了,另一隻手已經從腰間伸進去,握住那欲爆裂的東西,握住了就很滿意地看着他。
楊秀峰的手也就摸進袍子裡,握住那一手握不完的翹起,周英慧更加得意,說,“男人就這樣,老錢說過我要是不隨他走,留下來我喜歡怎麼做都由着我。我說在這裡有秀梅照顧我,什麼都足夠了呢。你說是不是?”說着看着楊秀峰,沒有等他表示又說,“我不想老錢知道我們的事,你說秀梅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楊秀峰不知道要怎麼說,這種事卻不會像周英慧這樣說的很坦然,她也不期待從他那裡得到什麼,“就算知道了她會不會吃醋?秀梅吃起醋來會是什麼樣子?”說着吃吃地笑,很輕也很坦然,像完全和她沒有關係一般,“她會不會隨時都守着你?”
楊秀峰真怕她多說,可她邊說話手卻不停,將他給剝脫下來。要他配合着,將長褲別落到地面上。廚房門沒有關,外間空無一人。周英慧隨手將那長褲丟到外面,手也就在他臀上摸搓起來。
“就像上回那樣吧……”周英慧說着自己轉身,手扶着竈臺背對着他,要讓他從背後進擊自己。楊秀峰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上回她在門縫外所見,她和李秀梅就是用這樣的姿勢的,她先說過要體會一次,自然就是要這樣子來做。等楊秀峰撩開她的袍子,撅起的臀是那麼地白,玉質似的純潔與細潤。
抽出一隻手來幫他,周英慧的手捉住那挺翹之物王自己已經泥濘的送去,卻無法夠着,楊秀峰很熟練地往前一聳挺,就直接沒進裡面去。周英慧沒有留意他會這樣快,尖叫一聲不知道是驚着了還是太爽。
…………
等兩人洗弄好,周英慧臉上笑意一直都很濃,就連吃飯時都將那稠濃的笑意與滿足直白地給楊秀峰看着,絲毫沒有掩飾她對他這樣能幹而滿足。吃過飯,周英慧要搶着清洗收拾,楊秀峰也就站在一旁看着。平時她都不會做這些事的,特別是有李秀梅在時,會直接丟給李秀梅去收拾也不會有什麼心裡不安。看着她很生疏地做,楊秀峰一直都不說話,也不幫忙。錢維揚離開柳市了,或許周英慧會更加自立一些,也會留意她繪畫之外的一些生活之事。對她說來也不一定就是壞事,不過,今天她這樣表現,是不是要想自己說明她不會成爲累贅?兩人在廚房裡做的很歡,在她看來不是什麼值得驕傲或說在楊秀峰這裡有什麼資本。男女之間做這樣的事,那是兩人的事,對另外一個人用不着來脅迫或邀功的。
楊秀峰也很精神,每一次與她做這些事都感覺到有着完全不同的感受,就像自己在偷竊的手,又像是在褻瀆着什麼,他那種罪惡之心竊喜着猖狂着,讓他極盡全力。而今後,等錢維揚離開了柳市,會不會將周英慧就交託給自己來照顧?這種可能性不小,也讓他在心裡有種焦慮。
在周英慧面前,他卻顯得很平靜,很享受到樣子。一起坐着,卻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周英慧像是想靠着他一會,但卻有些顧慮似的在等他許可。做完了那事,兩人的關係也就轉換成另一種朋友之間的存在,在周英慧心裡就是這樣想的,而他又成爲了李秀梅這個自己姐妹的男人。楊秀峰見她這樣,心裡也在嘆氣。
坐一會,楊秀峰也就走了。他要等錢維揚從省城裡回來後,看圖是不是有什麼話要交代的,又有什麼事要交給自己去做。總之,目前要以不變來應萬變,纔是最好的方略。
袁君和石湘傑兩人之前曾看到錢維揚的優勢,在毛達和還沒有離開位子上,就暗地裡做了選擇,等昔日的同盟周賢民給省裡的人弄走,涉及到三年前特大凶殺案的傳言傳到柳市後,袁君自然有更明確的準信,得知周賢民最後脫不了吃一粒子彈的結局後,也就敏感地意識到錢維揚可能會受到波及。至於錢維揚能不能擺脫這些,還是未知之數。袁君和石湘傑之間的關係很深,就算在毛達和陣營裡也是往來最密切的一對同盟,得知這一的情況後,袁君當即將最新的消息與石湘傑分享,要分析好他們在市裡該有什麼樣的態度。
雖說才與錢維揚達成協議,但在市裡的工作上,都還沒有絲毫表露出這樣的結盟。外人也不可能察覺兩人的政治立場曾經有了波動,這時,換一種姿態也完全能夠做到的。在茶樓裡,兩人對坐喝茶,意識到柳市很快就會有明確的政治格局,他們在換屆中還有什麼空間,在省裡也沒有找到更好的政治依託。
此前在省裡也曾頻繁活動,最後得到的暗示就是要他們先跟着錢維揚在柳市站穩,形成政治結盟後,兩人也就有上升的空間。而如今,形勢急轉要怎麼樣調整,除了省裡領導的意思外,自己也得有一番準備的。市裡目前肯定會空處一些位子來,對兩人說來都有很大的吸引力。市委副書記的位子,石湘傑能夠爬上去坐一屆就是最佳的結果了,而袁君也想看着常務副市長的位子,雖說變動不大,但常務副市長那裡上升的空間就完全不同了。
另一條路是在政法系統裡望省裡走,袁君知道自己的情況,可不敢多想的。這些政治需求也就註定要得到市裡新的掌權者的認可或默許,但他們之前卻沒有選擇徐燕萍,還一直爲表明要跟緊錢維揚而做出些小動作來,這些小動作雖說不是有太多的作用,可在立場上卻讓各陣營看清楚了的。
重新站隊也不是不行,徐燕萍會不會接收他們這樣的人?就算是接受了也不會就完全信任吧。這也是兩人心裡明白的事,將心比心,他們面對同樣的情況,也只會將這種人先安撫好再冷藏着。不論是袁君還是石湘傑,在年齡上都沒有什麼優勢,要緊趕慢趕地踩着那種步調節奏,才能將仕途走到最好。只要緩遲一步,趕不上趟,今後也就登頂了。
在茶樓裡也只有用力去對付手裡的茶杯和茶杯裡的茶,要來的茶很快就淡了,也使得兩人都有種給茶水撐着肚皮的感覺。可依舊想不到這麼來解決目前現狀的辦法。辦法不是沒有,之數以兩人目前的情況行之不見得就有效而已。
一是在到省裡,聽從領導的旨意去辦,但省裡面對柳市這樣突然的變動,他們會有什麼樣的調整?在兩人想來,都不會有多少好處落到他們頭上的。要不然,之前領導也不會有直接依靠向錢維揚這樣的決議。二是要毛達和這個老大發話,多少還是有些作用的,爲他們今後的前途到省裡去,要用他的一部分利益來進行交換或說挾制省裡同意重用兩人,作用不是沒有,只是,毛達和肯不肯這樣做?在毛達和身後這些年來,對他是怎麼樣的人自然有着很深刻的認知,否則也不會在毛達和還沒有走,兩人就自行尋找新的出路了。另一種就是直接向徐燕萍這個極有可能成爲柳市主導者投靠過去,她雖說在柳市裡有着不錯的基礎,但像他們兩人這樣的常委成員不會拒絕吧?肯定不會拒絕的,只是她能夠拿出多少資源來分配?之前跟着她的劉君茂等人,總不會先來安撫他們倆而將老部下冷落了吧,總不能讓跟自己打天下的人委屈而產生怨氣吧。在市裡較少的資源裡,誰先誰後就明顯地顯示出來,此時投靠過去不是雪中送炭,僅僅是錦上添花而已,會受到對方的重視?
答案不容置疑,袁君和石湘傑說話很少,可每一次對視交流,眼裡的落寞與不甘也都能夠讀懂對方的意思。如今不是估價而坐等,在徐燕萍明顯佔優勢明顯有先決取捨的權力後,市裡少得可憐的好資源,還能夠落到他們的手裡?對體制理解越深,心裡那種期待也就越強烈,但細緻深究之後卻是越加失落。感嘆着,兩人一個嘆息之後,另一個也跟着嘆息。
另一個人也很難做人的,那就是龍繼武這個市委辦主任,之前跟在毛達和身邊,做過不少陰損的招法。如今新的主子將是昔日施招的人,他回有怎麼樣的境遇?石湘傑說,“老袁,要不要將繼武找來?”“怕是不好吧,人多了在一起目標大,別人會怎麼想?只怕會亂猜,對誰都不好的。”“也是啊,我們幾時淪落到在一起喝茶說事都要先想一想的日子?”抱怨雖抱怨,但看着袁君卻也表示實情就是這樣,也只有面對現實了。
討論到最後,覺得還是要從每一個不可能的方面都做一做工作,這樣才能更主動一些。省裡那邊得先去走一走,在他們這樣的角度上說,省裡纔是根本。毛達和這位老領導會不會給說幾句話,能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也不太指望得上,但也要將尊重他的意思表達到位,最難做的還是與徐燕萍的溝通,得好好地琢磨,看怎麼樣做才能夠換取得到更多一些的利益。
楊秀峰目前在頭痛雄健斌所說的收款之事,這件事要在這關鍵的時候來做,風險也比較大,但雄健斌那裡也是有時間限制的,得不到資金同樣會牽扯到目前開發區裡另外的那些項目工程,也是另一種更大一些的風險。要是拖一拖,或許不用一個月時間,市裡的局面就完全明朗了,到時候來做這一事劉君茂會不會直接給否決了?楊秀峰在感覺上是有這樣的可能性的。
雄健斌給拖在高速路工程裡,楊秀峰在電話裡要他到柳市來,可他卻只是好言好語地將收款的事權委託給楊秀峰來做。對於收款,之前在市裡有錢維揚給頂着,沒有人過問,但其他領導也不會就想不到其中的利益存在,之數當初不能夠伸手過來而已。如今錢維揚離開了,要再擴大收款,他們會不伸手?這也是楊秀峰最爲擔心的事。新的格局裡,伸手的人有多少,他們的胃口會有多大,都是未知之數。想了一天,楊秀峰覺得還是要先見一見徐燕萍,目前至少有兩件事必須要跟她單獨地說一說。
第一件事就是在迎接華興天下集團有可能到柳市開發區來考察的問題,劉君茂和他的觀點有些相左,按照劉君茂的想法,說不定會弄得今後很尷尬的。這一點要先爭取徐燕萍的贊成,讓她幫着說話才行。第二件事,自然就是開發區裡收款,有她支持了,也就不會有其他人伸出貪婪之手。另外,在這關鍵之際,能夠私下裡得到她的一句話,纔會讓楊秀峰安心地在開發區裡做事。最後一點也是楊秀峰最想明確的問題。
徐燕萍肯定很忙,私下約會的可能性很小的,她也要格外地注意吧?楊秀峰知道如今要密約她是不可能的,就算很想她,也只能夠在辦公室裡見見,再說,她的位子即將變化後,心裡還會不會和之前一樣?
和陳靜在電話裡聯繫,表明了自己要見一見領導。陳靜沒有多細問,只是問楊秀峰準備在哪個時間段。楊秀峰說完全聽陳大秘的安排,陳靜說,“那好吧,你等我電話。”
毛達和近期裡雖說也在活躍着,但他只是在省裡活躍,回到市裡後,就像一個完全的超脫者一般,對平時的事務也都儘量地少理會。市委裡的工作,有時候也會主動地和徐燕萍聯絡,甚至主動徵求她的意見。也不過是在表明了他在市裡新格局裡的態度,而對之前在身邊的人,也都是用安撫的姿態,要他們安心工作,相信組織會對每一個幹部都有着安排也有着公正的評價和使用。
龍繼武目前不能夠像石湘傑等人那樣有什麼想法,更不好有什麼動作,毛達和有放手不多管市委裡的事,也就將更多的工作交託給龍繼武來處理。雖說讓他很難做,但形勢如此也由不得龍繼武有什麼推脫開去。只有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地承受,徐燕萍等人摸錢自然也不會就給市委什麼壓力,但龍繼武哪是看不清形勢的人?
不過,怎麼鬥爭,在體制裡上到副廳級之後,省裡也都會有妥善地安排。不會當真就完全閒置,更不會降了級別的。今後的位子或許會邊緣化,在體制裡走也就該想到這些,就該接受這樣的現實才是理智的做法。
等人有些焦急的,楊秀峰等陳靜的電話也有些不安,他的不安主要是不知道徐燕萍會有什麼樣的變化,這讓他在心裡有些反覆的。在高位上的人,心裡會更加難以揣度。走進市政大樓裡,倒是沒有遇上重要的人,市政府裡的人見到他到來,也不再像之前那邊熱情。錢維揚要離開柳市在很多人看來都是事實了,他昔日的紅人今後在市裡會上怎麼樣的狀況,也就有不少人想過了。不是迎面碰上的人,也都選擇迴避裝着不見,楊秀峰看在眼裡,也不去計較。
走進陳靜辦公室,見她臉上不算冷,對楊秀峰說來袁君是最好的情況了。陳靜見他到來,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而是站起來帶他走進徐燕萍的辦公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