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自己的生意,在這樣的環境裡,就算付出一些皮肉色相,月雯也覺得沒有什麼。這個社會就這樣,是屬於強勢強權的。普通人要想有所收益,自然要給出自己的東西。就像吃飯要買單,養情人也要給錢同一道理。半坡亭之所以這些年來一直經營到在全市都排在第一,完全是月雯看穿了這點,看到這個社會的本真。
當然,她自己的經驗理念、得失的權衡、對客人的態度等等,也都是獲得勝出的因素。月雯在男女之間的事情上,覺得自己有需要,和男人那個也不在意。之前如此,現在還是這樣。在市裡,只要選準兩三個真正實力的當權者往來,也就能夠讓自己在某種程度上得到保護。但自己需要時,她也會在店子裡,找有實力的年輕男子來消耗自己的精力,保持着有一兩個情人。
這樣的生存在她看來很正常,一些事情看到實質,會讓自己在過程中更有好的局面出現。半坡亭的經營經驗,在肖建海和楊秀峰的到來後,有些不對勁。
楊秀峰首先在半坡亭裡對何磊發飆,提出聚餐用AA制,隨着他在南方市裡站問了足跟,越來越顯示出自己的權力強勢後,一些人到半坡亭來的次數就見少了。市政府如今極少到半坡亭來消費,以此而帶動了其他下屬單位也將少有到來,在業務上,半坡亭的客源少了一大截。
年後,肖建海到來,月雯抓住機會,建立與肖建海之間的關係,使得市委那邊將接待點放在半坡亭裡,讓日見萎縮的業務恢復不少。和之前的興旺相比,那是大不同了。只是,月雯對南方市目前的形勢也有所知,知道那個年輕的市長是這樣一副德行。從內心說來,月雯對楊秀峰沒有太大的怨念,即使因爲他而使得半坡亭的生意大減。月雯沒有多少對底層民衆什麼關愛心思,對領導的好壞也沒有多少在意,反正她所遇上的領導幾乎都是那德行。
市長或許不是針對半坡亭,月雯對此也就理解,每一個領導到人後總要做出一些與其他人不同的事來,才能見證到他的能力提升他的影響力。這個和他們做生意一樣,要是家家都完全相同,那誰會都關注半坡亭?市長或許就是用這樣的經營策略來讓他在南方市裡的人們注意到他,聽他的,你能抱怨多少?
繼而,在南方市一系列的變化,在半坡亭裡的客人議論聲中,月雯對這個年輕的市長也有着更多一些的認識。當然,她不會主動到市政府裡去找他,第一次在半坡亭裡與何磊爲難,給大家下馬威時,月雯也判斷出,自己和這個市長難以走到一起,也不做這方面的努力。
肖建海到來,使得彼此之間快速結合,也是利益的需要。後來對肖建海的容忍,從某種程度說來,是做生意的一種需要。對月雯說來,肖建海不這樣做,半坡亭會少很多客人,也就少很多利潤。肖建海能夠給她帶來利潤也帶來一定的保護,他這樣做也是他應該得到的。
哪有什麼收益不需要付出?像貪墨的人,雖說得到不少額外的收益,但付出的心思比一般人要多,承受的風險也大,心裡壓力難以消除等等,這些無形的付出在外人無法看到,自己確實有着體會的。
即使,那次肖建海對她說要將她帶到省裡去見領導,明白他的意思後,月雯雖不願意但還是接受了,之後,肖建海依舊死皮賴臉地糾纏着,讓月雯感覺到這個男人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雖說,與肖建海之間的往來本身就是生意的需要,沒有任何情感可言,情義的事更談不上。但一個薄情寡義的人,就算用這樣的方式交往,內心裡還是有着另一種感覺,猶如將一條毒蛇樣在家裡的某個不知的角落,你能夠找到它什麼時候就出現了?你還能安穩地睡覺?連在家裡每走一步,都會先看看是不是那條毒蛇已經出現了。
拿到那套房子後,月雯也就是在敷衍,這種敷衍很沒意思。可卻要堅持着,不可能就將兩人之間的那種往來斷掉。
月雯一直都下不了決心。
也不是爲生意上的事,如今,這個市委書記還能給半坡亭帶來多少收益?隨着南方市建設進程,到南方市來的人多,半坡亭的名聲在前,客人早先就聞名而來了。有確實的好的服務,留住和吸收這些客人,相比與權力機關的那些客人比,自然要少很多經營上的壓力。
以前單位簽單,要賬時必須要付出不少的,請吃飯、送紅包甚至要安排服務女讓他們弄一番,才能夠將賬款拿到手,回扣自然少不了的。當然,半坡亭在掛賬時,也可以將這些回扣都加在賬單裡,他們也不會計較。甚至這些人會將一些票單當面塞進來算着是半坡亭的賬單,然後衝賬付錢。半坡亭自然要進行配合的。
如今的客人,羣體不同,在收益上不會減少,也少很多的糾纏。隨着市裡的不斷改革,對幹部的監督也越加有力。他們到半坡亭來消費的可能性變小,月雯自然感覺到這種變化,也感覺到肖建海這個南方市一把手的鬱悶,對這個沒用的男人從心裡越加厭惡。
有這樣的環境,回想那個年輕的市長所做,他到南方市後對這裡的改變,月雯不會對他有什麼評價,只是但從生意上說,如今的半坡亭在經營上漸漸恢復之前的那種興旺,而且,還是那種少了壓力的興旺。怎麼樣才能將這個年輕的市長所作的一切說出個所以然?
今天,肖建海在另一個男人面前,還想着將他的臉面留住,卻是要自己屈服來完成這一的臉面,月雯覺得自己終於給激怒了。
這段時間在半坡亭裡吃喝玩樂不說,耍大爺擺威風,他離開半坡亭到外面去會有人給他臉面?
習慣讓人往往將之前認可的事看成必然,月雯這樣,肖建海也這樣。但月雯突然說出要肖建海將這麼就來到賬單給結了,累計的賬單會有多久?有多少?就如同狗尾巴給重重地踩一腳,必然會引發狗的吠叫撲咬,肖建海也想咬人。在趙貴名面前這樣丟臉,傳出去其他人會怎麼看他?連一個開店的女人都當面打臉,這樣的市委書記還有什麼臉來見其他人?對於發生的這些,肖建海覺得趙貴名往外傳的可能性很大。如今的趙貴名還要聽他的還用看他的臉色嗎?
真會聽他的,今天趙貴名也不會闖進包間裡跟自己喝酒,也不會見到今天發生的一切。趙貴名站到自己的陣營後,在市裡曾威風一陣,可隨即給楊秀峰的打得無法反擊,趙貴名肯定會將這些怨念加在他這個老大的身上,如今,見到自己出醜丟臉,自然樂意給自己免費傳揚開去,讓全市的人甚至省裡的人都知道自己的窩囊。
連一個曾經依附自己的女人都這樣打自己的臉,確實是非常窩囊的。
還有一個最頭疼的事,月雯這個爛女人手裡有自己的消費票據,看來她一直就在謀算自己,會不會將自己更多的證據都收集拿着?特別是與其他女人在包間裡做到那些,要是給錄製下來作爲證據,要挾自己真的就沒法不妥協。誰知道這女人如此心狠?
從省裡回來後,得到領導的暗示,肖建海一直還自以爲得意。可今天看來,這件事說不定會牽涉到省裡領導。在省裡的那些事,這個女人會不會也說出來?
撕破臉後,才覺得面對的局勢這樣棘手。肖建海不知道趙貴名走出這包間後會不會像小孩子過年那般歡喜地給所有人說的人打電話說他見到的事情。而月雯會拿出多少賬單來要自己給付?不過,之前給她在省城裡買的那套房產,不是能夠將大部分的賬單抵消了?難道,真的在省城裡陪領導弄兩回,就值這麼多錢?一個老而破的女人,真要賣錢,最多兩百塊一次頂天了。
肖建海如此惡毒地想,心裡感覺到舒坦些,但隨即而來的卻是想到自己在她身上不知道弄過多少回,又該產生多少賬單來?
不知道要繼續坐着喝酒吃東西,還是走出去找月雯說清楚,也不知道要怎麼樣給趙貴名說。不可能讓他不說,心裡就算想不要說出去而傳開了,但自己要真給趙貴名說這樣的要求,他會更熱情地傳播這樣的消息吧。但要不提起,那又怎麼樣才能將事情壓下來?給趙貴名任何承諾都不會有多大的作用,趙貴名對他自己對自己這個市委書記也都看得透明瞭吧。
確實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趙弘坤不在這裡,他善於處理這些事。只是,此時將趙弘坤叫過來嗎?肖建海覺得沒有臉,這樣的事提然丟給趙弘坤來處理,即使他不說什麼,要自己將事情說一遍,能說的出口嗎?
月雯走出包間後,才意識到今天有些那個,但此時已經將彼此之間的臉面戳破了,就算轉身回去跟他說,他心裡能夠恢復?不可能的。這個男人心裡有怎麼樣的想法,月雯覺得還是有所知。當然,對目前這種狀態維繫着,心裡早就不是滋味了。
既然走到這一步,月雯給財務那邊打電話去,將肖建海在這些日子裡所有消費都整理出來。月雯也不是刻意將這些記下來,但與領導往來,總要有所防範,當她察覺到這個男人的心性後,這種留手也就成一種必然的自我保護。
都存在另一臺電腦裡,只要按幾個鍵,賬單也就出來,很細。甚至那天與某小姐的消費都有具體的數據,那種這樣的賬單,要是外面的人知道,對半坡亭固然不好,可對肖建海這樣的市委書記說來,也是一擊致命的。
兩敗俱傷的局面月雯也不想,但不這樣做,這麼能夠將這個人壓制住?肖建海有更多的手段來對付半坡亭,也會有更多的人來對付半坡亭,撕破臉後,總體說來對半坡亭依舊處於絕對的弱勢。可手裡有這樣的東西給他看,他也知道惹過火了對誰都是絕路。
既然做了,就徹底些。這也是月雯的性格,唯有這種決絕的人,做事纔有可能成功。
趙貴名知趣地站起來告辭,肖建海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臉陰黑着,勉強給趙貴名擠出一點笑,說,“女人瘋起來,什麼話都亂說。”算是給趙貴名一種交待。只是心裡也知道,之前 他和月雯之間的關係,趙貴名早就看到了,再怎麼分說只是表面而已。
趙貴名哼哼地表示下,沒有具體說什麼。
等趙貴名離開後,肖建海坐在包間裡,有種將桌子掀翻的衝動。可知道這樣的問題無法解決,要不要給趙貴名送一兩萬去封口?那這個瘋女人這邊又該怎麼處理?給趙貴名送兩萬去,或許能夠封口,或許,他拿到錢後更坐實了自己的所爲。
真不知道,怎麼會遇上這樣棘手的事。
肖建海還沒有做出決策,包間的門開了,月雯帶着另一個女人進來。這個女子肖建海也認得,他在她身上好幾次發泄過,如今見面處於這樣的立場,肖建海也是無話說出來。看着面色沉靜的月雯不說話,此時說什麼都不利,唯有等見到女人的底牌後,纔好決策應對。
月雯看着肖建海,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心裡也在感嘆。這些當官的人無恥到這種地步,這個人的性子也足見到了。
“你自己看看吧。”月雯說,身邊的女人走上前,給肖建海一沓票據。肖建海接過來,厚厚的一疊,心裡想這瘋女人果然這樣,心裡更氣,拿住那疊票據死力一扯,卻沒有撕開。
“撕了再要票據那是要交稅金的,想要多少都有。”月雯冷冷地說,男人的舉動讓她更壯膽些。
“你想怎麼樣。”肖建海說,面對一個不可理喻的女人,真不知道要怎麼好。此時,還是想着先安撫下來,之後慢慢找她算帳。
“我一個小老百姓只是給人欺侮,還能怎麼的?半坡亭也知道規矩,但卻不能任由人往死路上逼。大不了魚死網破,我也是有心裡準備的。這些賬單你自己看看,很清楚,自己結算還是讓我叫人到市委去結算?市委林挺書記沒有見過,但他的大名還是聽說的。當然,半坡亭只是想做好自己的生意,老百姓要討一口飯吃不容易,你這個官老爺不爲難我們,半坡亭也不是亂來的人。”月雯將半坡亭的態度擺明了,讓肖建海也無法決定怎麼做。真要拿這些東西找林挺,他不能將自己怎麼樣,但給省裡彙報,他肯定很樂意吧。
手裡一疊票據會寫着些什麼,肖建海也沒有心思去細看,栽在這樣一個瘋女人身上才叫讓人鬱悶難受。
“既然你這樣說,那就這樣辦吧,過兩天,讓人給你送錢來。”肖建海說,不管怎麼樣,先出來半坡亭再說,面對這個瘋女人,確實有些受不了的感覺。
月雯也不會將肖建海逼急了,等肖建海離開心頭也是紛亂着,半坡亭今後的命運會是怎麼樣的?只要是多次想與市政府那邊的人聯繫,都沒有任何迴應。就連何磊都沒有給任何答覆。
肖建海坐在車上,大腦裡一片空白。身上帶着的那疊票據,猶如炙紅的鐵塊,肖建海不知道要怎麼辦?半坡亭有沒有將自己的賬單統計出來?要是讓趙弘坤來統計,或自己來統計,那更是打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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