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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米夭夭和墨夙一家,還有孟淼淼等好友們的幸福故事還在延續着
就連一直嚴肅不苟言笑的九殿閻王也紛紛露出了微笑來,米夭夭看着鬼主消失的地方,嘴角咧開一抹微笑,爹爹的幸福人生即將正式。就愛上網l。
“不要啊,我不要找老婆管着我啊”鳳燁的回聲還在耳邊想着,米夭夭卻是隨手關上了時空,鬼界衆人得知鳳燁鬼主去找鬼後了,紛紛歡呼起來。
時空之門打開,鳳燁被送去了聞人閒打開通道呵護徒兒夙綺兮下界的三千大世界中的一個時空中去了。
說着,米夭夭便伸出腳,踢中了鳳燁的臀部。
“是嗎”米夭夭咧嘴一笑,“爹爹,我觀你最近紅鸞星動,屈指一算,恩,你該去尋找屬於你的另一半了,不找到我命定的乾孃,你就別回來了,鬼界由我暫時幫你打理。”
趕緊停下腳步飛奔的動作,諂媚的笑着:“沒,沒去哪裡,就是去拿禮物啊”
“想去哪裡”米夭夭微笑着問,鳳燁卻發現自己被定住了,他還在做着行動的動作。
諂媚的笑着轉身,想要跟米夭夭撒嬌,“乖女兒,你怎麼來這裡看爹爹了恩,爹爹最近也很想你,正想着明兒個去看你和三個小外孫兒呢那什麼,你既然來了,我就跟你走一趟吧我先回去拿禮物,哈”
“爹爹,聽聞你最近很活躍哦”米夭夭剛出現,就抓包到鳳燁的惡作劇,鳳燁頭上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三年後,米夭夭突然出現在鬼界之中,原因無二,鬼主鳳燁最近越發調皮,弄得鬼界鬼鬼哀嚎,最後讓孟婆去主世界找到了米夭夭,控訴鳳燁的惡行米夭夭也不得不感概,或許她爹爹該給她找個乾孃回來了。
按着米夭夭的話來說,有始有終。
七界恢復回了鼎盛又安寧的時期,米夭夭等人一邊清除善明留下的殘餘勢力,一邊繼續去學校上課,經營自己的產業。
婚禮完結後,幾個已經位列神君之位的姐妹徒弟們,也開始了新一輪的工作,將善明分散在三千大世界和萬千小世界中的殘留之徒給清除掉。
仙主和恢復平靜的佛界衆位菩薩也都有來參加,這場婚禮盛世又壯觀。
華夏只要參與大戰的門派都被派發了邀請函,創世神和各大神君,四大界主的婚禮,自然是不會不給面子的。
兩日後,米夭夭等人大婚,米夭夭和墨夙卻是多了三個小花童,雖然這三個小花童都還是用爬的,卻也是讓所有參與婚禮的人看到歡喜不已。
男人們再次登場了一次,閃瞎了衆人的眼。
米夭夭手一揮動,再次回到了一個月前的模樣,那日正巧是米夭夭與姚月然被指他們懷孕的事情。
有功的封賜完,那些幫助過主世界的門派中也分別獲得了一部完,雪茹眉緩緩閉上了眸子,而她下身的褲子也隨之破裂開,不等剖腹,她已經用盡最後的力氣將小狐狸給生下來了。
天嘯恢復神智後便看到他的愛妻緩緩微笑着倒了下去,即便如此,她還是溫柔的笑着:“太好了,夫君,你終於迴歸了,雪狐族我一直保護的很好,可以放心交給你了,將,將孩子剖腹出來,我已經封印了他百年之久,是該讓他重見天日的時候了。”
她雪白的宮裝上也散落了一些,宛若紅梅綻放,天嘯在血液沾染上臉和對上雪茹眉溫柔愛意的眸子時,突然有些晃神過來,隨着眼中焦距越來越明朗,腦中一聲清脆的聲響破粹開,禁錮他的控制印記碎裂。
雪茹眉溫柔的看着天嘯,一口血噴在了天嘯的臉上。
雪茹眉在看到米夭夭有難後,也是停下了阻擋,解開了封印住的小狐狸,腹部如吹氣球般的長大,而就在這時,天嘯的一掌也拍中了雪茹眉的後背。
雪茹眉也參與了戰鬥,而此刻與她對抗的甚至是她失蹤已久的丈夫天嘯,天嘯此刻已經不認識她了,一味的朝雪茹眉攻擊。
大戰中的人亦是如此,不畏懼那些宛若殺神般的和尚們,摒棄所有,哪怕被殺死也不害怕。
主世界中的人,親朋好友都看到了米夭夭此刻的模樣,在墨夙的訴說後,所有人都閉目傳送自己對她的堅信與信念。
“夭夭,你是最堅強的,孩子,不要灰心,我們都還在,就算死了又如何,我們會一直信任你,相信以你的力量,我們也一定能夠再見的。”米家二老與墨家二老的聲音。
黑暗中,米夭夭越發脆弱,善明帶着得意的笑,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顯然是打着讓米夭夭自行崩潰自殺的想法。
將他心中對米夭夭的愛意,緩緩傳送給了米夭夭,還有三個可愛孩子的笑聲,父母們對她的愛,朋友們對她的信任,對她的崇拜,主世界中所有人對她的信念,三千大世界,萬千小世界,被她幫助,或沒被幫助的人們的信念也一一用特殊方法傳輸給了米夭夭。
而此刻善明就是在利用她這脆弱的一面,隨着米夭夭越發脆弱的時候,墨夙卻是吻住了米夭夭的脣,感受到她全身緊繃,好似再逃避承受着什麼,嘗試太多沒用後,墨夙吻住了她的脣。
創世神怕是一開始想讓她經歷這些後,能夠強硬起來,卻忽略了,米夭夭身爲女子,即便再堅強,也會有脆弱的一面。
她內心的虛弱面被放大出來,那是她的心魔,上次渡劫並未完全驅逐出去的心魔,她那幾世皆是孤獨一人,她受夠了,雖然響起了所有前世的事情,卻也留下了遺憾。
米夭夭看着她的姐妹們朋友,親人,愛人們一一慘死,她泣不成聲起來。
可是墨夙再怎麼喚醒米夭夭都沒用,善明適才已經趁機在米夭夭腦海中留下了一道神識,此刻已經控制住她,篡改迷惑了米夭夭的感知。
只是此處空間變成了海水與岩漿的天下,只剩下一座孤獨的山峰,墨夙正抱着米夭夭呆在上面。
“夭夭,你振作起來。”墨夙即便再傻也知道此刻他愛妻遇到了什麼,空間的確被摧毀了,但是卻不是黑暗,墨夙也沒有出事。
“於是,我也重修了,當我重修九百九十九次後,以爲再進一步就能踏入創世神之境時,你卻出現了。創世神那個混蛋,竟然早就算到自己有了新的接班人,還將天道桃蕊藏在了鬼主鳳燁處,等到你時機到達時,再將桃蕊送給了你,輔助你一步步成長。他當我不知道,可是在你找到第一朵並蒂蓮時,我就已經知曉一切了,所以,你就不該與本創世神爭奪這個我想了億萬萬年的位置,哈哈哈哈如今,我不但得到了,我還將得到你所擁有的所有能力,包括,操控元靈珠,哈哈哈多謝你,幫我尋到了其他的並蒂蓮還有元靈珠,不過,我不會感激你的”
善明臉上出現了猙獰之色,他這是不甘心,怨恨自己永遠比不得創世神而感到憤怒。
“我與創世神本是一前一後孕育出來的,並蒂蓮本身就是我的衍生物,而元靈珠則是他的衍生物,不過是他提前發現,成爲了創世神,創造出了主世界,跟着創造出了妖魔仙,修羅界,鬼界則是自己衍生出來的,本來是並列各界之上,連神界都不如,可惜,後來鬼界落寞了,雖然還是掌管着所有生靈的轉世與去處。但是頭上卻是多了一個創世神弄出來的監控者,所有各界中的生靈都受天道所控。憑什麼憑什麼他就能成爲創世神,憑什麼他創造出來的東西就能管着我們,而我卻只能成爲一界之主而已,而且還是掌管功德,掌管善良的。去他孃的善良,活該他最後因寂寞而轉世成爲神主聞人閒,卻又因他的小徒弟,將好不容易集齊的元靈珠給拋卻,最終沒有登上創世神之位,自己還消散了,神界被封印,我便是主宰,就在我以爲勝券在握時,卻又多了一個你。”
不知過了多久,一身金光的善明出現在空間內,他狂傲的嘲諷道:“妖后殿下,當初若是你不跟我爭搶創世神之位,又何苦會如此如今妖主死了,你的朋友也死了,魔主,修羅主,你乾爹鬼主,你的親人們,那些主世界中,三千大世界,萬千小世界中的所有生靈都爲了你而死了。你說,你若是不跟我爭搶,他們不就不會死了麼你看看吧,自己親眼看看,他們都是因你而死的,最終,這創世神之位還不是成爲我的了”
米夭夭的生念越發消散,她蜷縮起來,獨自漂浮在半空中,周圍皆是黑暗。
好朋友們也都在危難之中,現在合成鑰匙,天玄空間破碎了,連她的丈夫她都保護不了,只留下她一人還活着做什麼
“阿夙,阿夙,你在哪裡”米夭夭痛苦的大喊,心裡產生了後悔之色,那善明要創世神之位給他就是了,如今造成主世界大亂,命衆痛苦不堪。
包括站在她身邊的墨夙也不見了,入眼滿是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光彩。
就在米夭夭疑惑怎麼沒有反應的時候,突然天地變色,整個天玄空間突然崩塌,化爲了湮滅。
地玄令,黃玄令,神玄令漂浮在半空中,隨着一道道光華出現,三塊令牌發出光芒來,最後消失在了空間中。
米夭夭咬牙與墨夙消失在主世界中,去了天玄空間中。
“恩。”米夭夭只能點頭,孟淼淼他們也說這裡交給他們,讓米夭夭放心去合成鑰匙。
米夭夭氣得差點衝過去跟善明對上,被墨夙給拉住了,“你現在不是他的對手,更可惡的是,雷系並蒂蓮竟成爲了它的蓮座,而他手上拿着的也是雷系元靈珠。夭夭,我們趕緊迴天玄空間,將四枚令牌合成一塊再說。”
就在米夭夭和墨夙跟孟淼淼他們會面後不久,善明派來的先鋒大隊也來到了,這羣禿驢們一來便是大開殺戒,對妖魔鬼修羅四界命衆肆意屠殺。
米爸米媽看到孩子已經出生,還一下出了三個後,也將即將到來的危難給拋卻了腦後。主世界雖然比較混亂,但是魔界,修羅界,妖界,鬼界四界齊心,奮力之下,結合人類異能者修士們,已然已經將主世界和三千大世界萬千小世界中的混亂給控制下來了。
等待三個孩子稍微大了些後,米夭夭就將聆碧和三個孩子送去了天玄門門派中去了。
聆碧和米夭夭對視一眼,都笑上了。
墨夙一臉尷尬,又很是無語的走了出去。
墨夙溫柔的看着,心裡也有些不爽,特別是看到小兒子的時候,對上兒子那雙大眼睛時,卻同樣看到對方也在看着他,一副自家老爸會跟他們姐妹兄弟三個搶母乳似得。
不多會兒,三個小傢伙玩累了,紛紛撲到米夭夭懷中磨蹭,米夭夭知道他們餓了,抱住大閨女微微有些害羞的撩起衣服,給孩子哺起了乳。
米夭夭靠在墨夙懷中,看着三個孩子歡喜的在空中飛舞的模樣,滿臉溫柔散發着濃濃的母愛。
竟是遺傳到了龍系血脈,而兒子則是與墨夙完全無二的碧眼銀麒麟。
“不客氣。”米夭夭微笑着應聲,三個小傢伙突然漂浮起來,咯咯咯歡笑着,兩個小姑娘頭上長出了龍角來,屁股上也生出了銀色的龍尾來。
墨夙貼在米夭夭臉上,吻了吻她的脣,感激道:“娘子,多謝你爲我生下了三個小寶貝。”
服下一顆固元丹後,體力也漸漸恢復了,看着三個粉雕玉琢的孩子,米夭夭看着墨夙欣喜的笑了。
因爲後期她的腹部着實是太大太大了,但是她也沒想到,自己會懷的是三胞胎。
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讓人喜歡的不行,這邊還不等墨夙感到高興,第三個孩子也出生了,是個帥氣可愛的小夥子。是的,米夭夭不用看到肚中的情況,就已經猜到自己可能不是懷的一個孩子了。
因爲在母體中都是吸收的靈力爲養分,所以身上根本不髒,只是有些水分而已。
第一個生下來的是個女孩兒,聆碧剛給孩子處理好,第二個孩子也出生了,還是個女孩兒,長得跟姐姐一模一樣,聆碧還在處理着呢,她已經睜開了眼睛。
聆碧給墨夙打下手,三四次後,孩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放心,我在,你別怕,別怕。”墨夙安慰着米夭夭,米夭夭連連點頭,開始呼吸然後隨着陣痛開始用力。
“阿夙,我要生了。”米夭夭抓着墨夙的手,滿頭的大汗,內視了一番,發現孩子已經可以見到性別了,也看到孩子的頭部已經往下到了產門口了。
回到庭院修煉了三個月後,米夭夭被腹痛喚醒。
抱着這個疑問,他們將如今可見的地方都走了一遍,可惜卻是再也沒有找到分毫。
得到了火系元靈珠和並蒂蓮後,米夭夭又猜想着,剩下的雷系元靈珠和並蒂蓮會不會也在天玄空間中出現
“容我在此處恢復一二,修煉出人形再去見他”阿嫵有些害羞的說道。
“恩。”墨夙點頭贊同,跟着道:“墨翟找你好多年,還因此被人類困在一個古墓中千多年之久,若是他得知你還活着,必然會高興不已的。”
“是佛主善明,佛法對於鬼魂還有妖魔都有剋制,甚至修羅都不敢對抗上他,難怪他會心生邪念與野心了。可惜,這該是誰的就是誰的,不是他有野心就能夠搶奪去的。”阿嫵說道。
“那當初是誰偷襲了火鳳一族”米夭夭追問。
“本來我以爲本座必死無疑了,誰知天空中出現了一道亮光,之後我就昏迷過去,一直處於混沌中,在至陽之炎中不斷被焚燒淬鍊,最終浴火重生。”阿嫵講述着自己的經歷。
見到阿嫵的時候,阿嫵剛剛重新浴火重生,還處於混沌中,直到米夭夭與墨夙無意間闖入,見到墨夙後,阿嫵纔想起了一切。
米夭夭開始享受難得的休假時間,也因手中的並蒂蓮的牽連,竟是在天玄空間的一處火海中尋找到了火系元靈珠與並蒂蓮,還同時發現了墨翟的未婚妻,本該早就消失了的阿嫵。
墨夙也伸手摸了摸小傢伙,感受到他的活躍後,也是露出了微笑來。
“好,我也這麼想的,不然到時候需要靈力龐大,再被小傢伙給吸收了,到時候可糟糕了。”米夭夭應聲,與墨夙相視一笑。
聆碧很快來到了米夭夭的身邊,對米夭夭說道:“孩子,你這腹中孩子已經即將成型,便在空間加速區待至孩子出生再合成令牌吧”
與墨夙對視一眼,進入到了天玄令中。
“好。”米夭夭沒有問出疑問來,但是她自己心裡有數,到時候桃兒自然會說出她的來歷讓她知曉的。
“恭喜主人,此次任務完美完成,恭喜主人獲得土系元靈珠,風系並蒂蓮,同時還因七位苦主滿意度皆幾乎超越百分之三百的原因下,奴婢這邊私藏的一株並蒂蓮,一併贈與主人。同時孟府主帶將黃玄令也帶了回來,主人又帶回了神玄令,您可以入天玄令空間中合出開啓神界的鑰匙,也將打開新的主世界,成爲那個主世界中的創世神,只等主人彙集八顆元靈珠與並蒂蓮之後,便可直接成爲本主世界中的創世神,成爲獨一無二統領兩個世界位面的創世神了。”桃兒突然如此對米夭夭說道,米夭夭很是震驚,四枚令牌集合成爲開啓神界的鑰匙,同時還將成爲一個**的主世界位面
回到空間內,米夭夭與墨夙起來,米夭夭下意識的摸了摸微凸起來的腹部,感受到孩子還安好後,這才走了出去。
毛宣琴和許承俊很感激米夭夭與墨夙二人,此次任務竟是給打了百分之三百的滿意。
當然,其中也不乏毛宣琴見弟弟改好後,偷偷幫助給與一些推薦後獲得訂單而越發壯大的成分在。
考研期間,毛凡也遇到了一個溫柔的小姑娘,在那小姑娘的改變下,也擺脫了啃老的毛病,經常跟着小姑娘去做善事,打工,等到考研畢業,竟被他找到了一個契機,與幾個同學用這些年存下的錢開了一個小公司,最後竟是越做越大了。
這親自然沒有真的斷掉,但是葛春華卻是不敢再肆意鬧騰了,毛大盛也終於再次硬氣起來,死死壓住了葛春華。
之後雖不是很親密,卻也沒有疏離。
他也終於悔悟過來,在毛宣琴生孩子那年,親自帶着媳婦帶着禮物去看了自家辛苦了多年的妹妹,毛宣琴見他改好了,也欣慰的見了夫妻倆。
毛家因爲失去了經濟來源,毛偉也因被丈母孃逼迫的關係,最後帶着媳婦去了外省打工,勤勤懇懇下,雖然不是很富裕,卻也過的很開心。
一年後,毛宣琴生下了一對可愛的雙胞胎兒子,樂的許奶奶笑開了花。
兩人又相處了大半年後,終於深愛上了彼此,進入了婚姻的殿堂,柯雨薇與未來的丈夫皮特也來參加了婚禮。
這次的滿月宴就在毛家兩個閨女與家斷親的結果下過去了,米夭夭與墨夙離開了兩個原主。
“好。”米夭夭溫柔一笑,柯雨薇也露出了含淚的微笑來。
“大姐,對不起,是我太過糊塗,他們說什麼,我就姓什麼。大姐的話,讓我茅塞頓悟,一開始我對大姐是有怨恨的,因爲你也是女孩,爲何沒有被送走,如今看來,是我太過狹隘了。大姐,這些日子您辛苦了,大姐,雖然我要喝皮特離開這裡,但是我卻想跟大姐一直聯繫下去,可以嗎就算讓彌補我這些年來缺失的姐姐的愛,不要趕我走可以嗎”
“這是五萬元錢,算上這些日子我給你們的,也算是夠報答你們給我的生育之恩了。本來,我還給你們買了一棟別墅,想帶你們去城裡居住,可惜你們太可怕,我還真的不敢沾染上你們,從此我們便沒有關係了。我會和皮特出國定居,再也不會回國了。”柯雨薇說完走到米夭夭跟前。
柯雨薇見此,更加死心了。
求助似得看向米夭夭,米夭夭知道這是下意識的,但是卻還是覺得不屑。
這一下,毛偉和葛春華都慌了。
“親家,話說道這裡了,我也說一句,這女婿若是不能振作起來,好好找份工作賺錢養家,我就帶我閨女和外孫子回家去了。”親家母滿臉不悅的說道。
如今大姑子不願養活家了,這女婿又是不務正業的,憑着自家好吃懶做的閨女,必然也是過不上什麼好日子。
而毛偉的媳婦孃家人也聽到了這一切,本來只認爲女兒過的很好,也住上了好房子,沒想到竟都是大姑子提供出來的。
隨着大家討伐聲越來越大,葛春華也不敢再鬧騰了。
“春華,你別再讓我們看不起了,靠着女兒養活。你兒子是死的啊,平日你都跟我們說,是你大兒子在外頭幫人跑生意,賺到的錢蓋得房子。事實上你家大偉穿的正兒八經的模樣,其實就是個混混,還拿着妹妹的錢胡搞瞎搞,找個媳婦也是吸血鬼,你們一家子真是給我們村子丟臉”有人看不下去怒罵起來。
突然葛春華就跌坐在地,大哭大鬧起來:“我苦命啊,攤上這麼個沒用的丈夫,如今女兒也都來數落我,我養育你長大,你不該養活我們麼”
“孩子啊,我這個女兒很苦命,你若是真的心疼她,就好好愛護她。以後,不用再回來了,我毛大盛,甘願與大女兒斷親”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葛春華更是睜大了眼睛。
“好了。”毛大盛突然出聲,轉動輪椅來到大家跟前,道:“琴琴說的都是真的,這個家都是靠她支撐着,讓我根本不知道她過的也是如此艱難。更不知道葛春華會一直壓榨女兒,我只是知曉偶爾有時候老伴會打電話給女兒拿錢。因爲女兒每個月固定會打錢回來,我這個做爸爸的沒用,殘廢這麼多年,竟是靠着女兒養活至今,而老伴竟還如此誣陷女兒。”
“你,你胡言亂語,你這是帶着你的野男人回來麼”葛春華見大家不善的目光還有小女兒不置信的眼神頓時慌了,好不容易能有個有錢女兒願意養她了,可不能這麼沒有了。
她十五歲就去了國外生活,這麼些年來,早就接受了外國教育,認爲孩子不該啃老,也該孝順,但是卻沒想到親生母親竟是如同血蛭般的可怕之人,這麼壓榨着她的姐姐。
柯雨薇也是傻眼了,她怎麼都沒想到,親生父母一家,竟然是如此可怕的人。
聽完這些,村民們都啞然了,葛春華經常說大閨女沒良心,是個白眼狼,他們只知道孩子小時候自己勤工儉學,卻沒想到,竟是供出了一家子人來。
聽着柯雨薇無力的強辯,米夭夭再次笑了,笑的有些悲涼:“是啊,媽她當初爲了讓我嫁人換取嫁妝甚至要我去打工養家,爲了威脅我,將我的大學通知手都要撕掉,若不是爸爸搶下來偷偷給我,我獨自去城裡打工掙錢,賺到了學費,我如今還不知道過着什麼悽慘日子呢”
“可是爸媽養育你,沒有送走你,這就是恩德了啊何況,你上大學不也是家裡供出去的”柯雨薇也沒想到,養父母一直資助的人竟然就是她大姐。
“是哦你親眼看到了我初二開始搬磚賺錢養家,最終獲得一對開磚廠的柯姓夫婦資助才能獲得繼續上學的機會。我從高中開始就要賺錢養家,給大哥善後,工作後養家,每個月還要給家裡打錢,每次都沒少過兩千以下。你可知道這棟樓房也是我給的錢才蓋起來的,你可知爲了這棟房子,爲了大哥婚禮上用的錢,我白天在公司工作,晚上去兼職才換來的你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聽從別人的三言兩語來評斷一個人。若是當初你留在家中,你能否做到我今天我今年也二十六歲了,我也該爲了我自己而活一次了,現在我找到了我生命中的另一半,我已經跟他訂婚了,我是女兒,而媽也經常說我是賠錢貨,我這個賠錢貨爲家裡做了這麼多,供出了大哥結婚蓋房,供出了小弟上完大學說是要考研也給了五千元生活費,可是後腳就要爲了嫂子生孩子買單,你說,換做你,你抗的下來麼”
“可是你不管家裡,難道還不狠心”柯雨薇想找回場子,便再次說道這上面來了。
如今被大姐這麼一問,她的確反應過來了,若是不被送走,她就不會有如今的一切,也不會有如今的風光。
是啊,得到了養父母給她的財富後,回家後她的確怨恨過,爲什麼當初被送走的不是狠心的大姐,反而是她
米夭夭這番話一出,柯雨薇也愣住了。
米夭夭看了她一眼,微笑着道:“你便是我那從小被送走的妹妹四丫若是媽媽,兄長他們在你跟前說了些什麼,我只想問,你當真相信麼你這麼看着我,是不是在覺得我不珍惜這個家對我的寵愛,當初將我留下,反而將你丟棄了。但是你可曾想過,若是當初是我被送走,如今你所擁有的一切成爲了我的,你是否會反過來怨恨,當初爲什麼不被送走的是你”
“你便是我那個狠心的大姐”柯雨薇冷漠的上前,一副不屑的樣子瞪着米夭夭。
只是沒想到,家裡情況竟是如此,也就放下了怨恨,反而在c城定居下來了,也有心想要改善家裡的環境,帶着父母離開,甚至已經給一家人買了別墅等待他們去居住了。
去年夫婦兩出了車禍死去了,柯雨薇成爲了第一順位繼承人,這纔開始想要尋找父母,想問問他們爲什麼丟棄她。
之後得知原主高中畢業後,這纔沒有繼續供養,因爲他們出國了。
也不知柯雨薇是不是真的很有福分,帶着柯雨薇回家後,柯老闆的生意越做越大,加上柯老闆夫婦都是孤兒,對於這個被丟棄兩次的養女也很是心疼寵溺。
柯雨薇的養父母原主其實也認識,就是當初那個資助她的好心老闆,廠子搬走後,在途中遇到了被再次丟棄的柯雨薇,就將她帶回去辦理了收養手續。
心裡有些疑惑,卻也很快從對方漂亮的容貌上得到了答案,這應該就是生母說的那個令人不齒的大姐了。
柯雨薇正享受着大家的恭維,那邊就對上了米夭夭的眸子。
院子裡坐着不少人,毛偉的媳婦朱嬌嬌也坐在院子裡抱着孩子曬太陽,一邊跟其他人說笑,更多的則是在奉承柯雨薇。
米夭夭沒有管那些村民的閒言碎語,與墨夙兩人手牽手的進入到了院子裡。
雖然不想承認,還又不甘心的看了兩眼,那女人才如此道。
一個年輕女子則盯着許承俊那張俊臉看了半天,道:“不可能吧,這麼帥的男人,怎麼會包養一個村姑啊,雖然毛宣琴如今長得是不錯就是了。應該是情侶關係吧”
“不知道哎,不過看着跟大盛家的小閨女有些像,不會就是葛春華說的那個沒有良心在外面給人做小三的大女兒吧哎喲,這閨女也好意思回來的啊”一個老婦女不懷好意的說着。
米夭夭和墨夙下車,村民們有些不太認識原主了,都紛紛互相問着:“這是誰啊”
而院子外,此刻還停着一輛紅色寶馬跑車。
當米夭夭開着車回到家裡的時候,湊熱鬧的村民們都涌了過來。
等今日之後,他們就能功成身退,將主控權還給兩個原主,從而離開這個時空了。
兩人小心翼翼的模仿了一塊,將模仿後沒有差距的令牌放回原處,很不好意思的收下了真正的令牌。
米夭夭若是知道黃玄令已經被孟淼淼得到後,必然會興奮不已的。
其實,這個任務並不是很難,而更幸運的是,許承俊家竟然在祖上曾出過一個鎮南侯,從而有一枚家傳將軍令,而那枚令牌給與米夭夭和墨夙的感覺就是,那令牌應該與天玄令有關,很可能就是黃玄令和神玄令之一。
可惜,這一家子都是貪得無厭的主,這次回來也是爲了了卻原主的最後一個心願,在她那個妹妹質問她時,問問她若是站在她的立場會如何。
加上原主的資助,毛家也是有一棟三層花園洋房外帶一個大院子的,平日也經常寄錢回來,只要一家子人好好珍惜着過,甚至還能有所盈餘。
毛家村這幾年其實過得也不差,生活條件也可以。
一個禮拜後,米夭夭開着自己賣掉股票賺到的錢買了一輛白色奧迪車與墨夙兩人回到了原主的老家。
米夭夭自然不會不同意,就算他們離開了,兩個原主也會因爲他們存在過的關係,而真心對對方好,因爲墨夙這個原主也的確是對這個姑娘有過些好感的。後來卻英年早逝,在一次飛往某國談生意的途中,遇到了恐怖襲擊,最後機毀人亡了。
墨夙搖搖頭,從公司裡拿了一枚特殊打造,獨一無二的鑽石戒指火速跟米夭夭求了婚。
許奶奶自然高興,連說好,讓墨夙早些日子跟米夭夭求婚,然後就公佈下去說原主是許承俊的未婚妻了。
而米夭夭也不知道,在她離開後,墨夙已經將原主幾個月前的一次意外受傷的事情編造改編成了兩人初次相遇,然後慢慢感受到對方是個好女孩的事情編造成了兩人的愛情過往。
那些人再也不敢爭吵了,嫉妒的那羣心裡嫉恨,卻也生出了寒意,未婚妻和隨意玩弄的女人不同,就算是玩伴都不是她們能夠當面或背後說道的。
經理警告了一句後,就轉身離開了。
全部門再次怔住,怎麼這麼快就成爲未婚夫妻了
那經理不悅的皺眉,數落道:“你若能成爲總裁的未婚妻,你也可以隨意出去,何玲和王瑩跟我請過假的,有意見”
“經理,還不是毛宣琴仗着搭上了總裁就目無法紀,跟着何玲還有瑩姐出去了。”其中一個女人伺機告狀道。
沒多會兒,就迎來了策劃部的經理,那人本身有些威嚴,環視一週後,沒瞧見米夭夭三人,便嚴厲道:“還有沒有規矩了,當這裡是菜市場啊”
一瞬間,整個部門都亂了套,成爲了三方勢力,一方站在米夭夭這邊,其中不乏有討好者,一方則是心酸嫉妒的嘲諷者。
“哎喲,這話說的,你也是爲人子女的,攤上這麼個家庭,你怕是早就逃了,身爲女人還是少在人家背後說三道四的。不然,就算我們這些窮男人也是看不上你們這種女人的,更何況咱們總裁了”一個男人忍不住出聲反駁道。
“就是,連她媽都罵她,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身爲女子,爲家裡做點事怎麼了就她委屈哦,今天肯定也是讓她媽來跟她一起演戲的。這還不是總裁夫人呢,就開始擺譜逃班了,哼,不要臉。”另一個也酸酸的說道。
“什麼了不起的,肯定就如她媽說的那樣,勾搭了總裁來的。”一個女人在米夭夭出門後嫉妒的說道。
“何玲,走吧”瑩姐這會兒也過來了,臉上也洋溢着笑容,米夭夭便知道,之前那次聚會她給兩人服下調理身體的靈泉和助孕藥物起了效果了,便跟着兩人一起出門了。
米夭夭知道她一定是請好了假的,便笑道:“那就捨命陪娘子了。”
“恩,的確有些不舒服,那什麼,未來的老闆娘大人,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檢查看看啊”何玲擠眉弄眼的說道。
“你也來八卦,不是說最近身體不太舒適”米夭夭白了她一眼,無奈道。
那就是瑩姐和何玲,何玲一臉八卦的湊過來:“說,什麼時候跟總裁勾搭在一起的,我就說呢,你怎麼變化這麼大,原來是女爲悅己者容啊”
到了部門,所有人都驚愣的看着她,有些女同事眼中透着嫉妒,有的帶着諂媚,還有的有恐懼,也有平常看待的。
陪着許家奶奶說了會話後,米夭夭就下去工作去了。
米夭夭看着眼前的老太太,響起了空間中幫她管理空間的聆碧奶奶,臉上滿是笑容的點了點頭。
“哎喲,我的可憐乖孫媳婦哦,那種人家不要也罷,以後奶奶會疼愛你的啊”許老太太一來就拉着米夭夭說動說西,根本沒問兩人怎麼相識的。
在來前,也是將原主的身份都給弄清楚了。
這不,前腳米夭夭剛跟着墨夙進入大樓成了不知廉恥的女人。媽,我真的很想問一句,問你們一句,我真的是您跟我爸親生的孩子麼我真的是大哥和小弟的親姐妹麼”米夭夭說着,眼角滑下淚來,這是原主一直埋藏心底的話。
“大學通知書到了,你將它藏起來,逼我去打工,威脅我,要撕了它,要不是爸爸搶下來,偷偷給了我,我來城裡打工兩個月,才賺到大學學費,我能有今天可是,即便如此,您還是不放過我,大哥可以遊手好閒,惹是生非,因爲他是男孩子,我是賠錢貨。弟弟也是男孩子,所以要有我來供他上學,我工作了,你還是不放過我,我本以爲,供着大哥蓋了房子,娶了妻子,供出了弟弟上完大學該完了。可是呢”
“之後,若不是磚廠老闆娘心疼我,願意資助我上學,我怕此刻也不知是在哪個廠裡打工還是已經被你賣給哪個鄉下男人做老婆了吧好心夫婦資助我到高中畢業,期間你還因此跟人家鬧,說這錢該給你,鬧得人家老闆怕你賴上人家,而將廠子搬離了。高中我考入了三中,每個週末還要去打工賺錢回家,期間大哥可曾好好上過三個月以上的班總是跟着那羣人瞎混,最後闖禍都有我來買單,若不是我從高中開始就每年拿取獎學金,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堅持下來。”
米夭夭勾起一抹笑容,但是那笑容卻很是悲涼:“是啊,我昨天說過,若是當初我能選則我情願你將我溺死在馬桶中。毛家的確沒有我這般的存在,中學二年級開始,爸爸的腿摔斷了殘疾,你差點因此跟爸爸離婚,當時大哥已經輟學在家,你卻溺愛着他,不用他打工掙錢養家。而我是女孩子,我就必須輟學在家去上工,我不願,我求你,求了你那麼久,最後我說願意利用中午和晚上的時間去搬磚後,你才同意。跟着還將剛出生不到一個月的四妹給送人了,我想,要不是當初我也能有點利用價值,你肯定連我也送走了吧”
米夭夭所在的是一個大集團,但也僅限於他們部門對她的情況有所瞭解,其他人則沒有如後期那般對原主的同情與知曉真相。
不少人不明所以的,自然是對着米夭夭指指點點起來。
“你個死丫頭,我就知道當初應該將你溺死在馬桶中,你這個掃把星,你弟弟是有困難纔來求助你,跟你拿幾個錢怎麼了你如今穿的這麼好,還化起了妝。這是被哪個野男人給包養了,有底氣了是吧我就知道你這個死丫頭不肯回家,肯定有什麼貓膩。我們毛家可沒有一個人像你這樣的,你這是要丟盡老毛家的臉啊”葛春華的哭喊,很快吸引了不少人的圍觀。
葛春華一看到米夭夭,便嗷的一聲叫喊着衝向了她。
第二天一早,米夭夭果然不出意外的見到了葛春華,看葛春華那模樣,顯然是風塵僕僕的趕來的。
毛凡慌張的逃竄了出去,米夭夭則淡定的起身,將那杯奶茶給喝下,然後將空杯子丟進了垃圾箱內,轉身回部門去了。
絲毫不再懷疑米夭夭所說的話,他有些慌張的起身,難怪剛纔那帶他上來的人一臉鄙視的看着自己了,原來自己家在姐的公司裡已經出了名了。
毛凡不置信的看着米夭夭,對上那雙出彩不同往日懦弱之色的眸子時,他不禁在心裡打起了寒顫來。
“爲什麼不能這樣”米夭夭挑眉,隨後道:“我難道就該一輩子被你們壓榨,然後不用嫁人,一直給你們做牛做馬媽常說她當初沒有溺死我,其實我又何嘗想做她的女兒,若是當初我能選擇,我一定會寧願被溺死,也不願如此悲慘的活着。毛家與我的養育之恩,這麼些年的做牛做馬,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你怎麼能夠這樣”毛凡顯然有些不置信的樣子。
“毛凡,我也是從大學過來的,雖然我很少參與其中,但是不代表我是傻子,你或許不知道吧我曾止一次去你學校找你,而我光看到你帶小姑娘去商場買東西時的瀟灑樣就不止三次了,只不過我一直沉默着不說罷了。但不代表你們可以一直如一隻血蛭般的不斷吸取我的血液。我也該有我自己的生活了,從我那日拒絕媽不給她一萬元開始,我便不再是當初那個可以讓你們爲所欲爲壓榨的毛宣琴了,我以後不會再給家裡一毛錢。”
“我當初就吃過苦中學二年級,我纔多大,我每天去搬磚,拿回那麼點錢,每個月有大半都花在了你身上。你可曾想過,你眼眨都不眨買下的零食小吃,是我用辛苦的汗水和稚嫩的身體換來的我上大學還每年都獲得獎學金呢,你獲得過一次”
毛凡臉色漲紅起來,也不知道是惱還是羞,半響他才道:“我與姐姐你不同,我從小沒吃過苦,我也不會做什麼。而且我也要努力學習,考驗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怎麼我才過上一個月安寧的時間,你就又開始想壓榨我了毛凡,不是我說你。我從中學開始就自己打工掙錢上學了,你這大學四年都是我供出來的,你如今考驗,也是我在提供,你什麼時候才能自給自足”米夭夭有些嗤諷的問道。
這麼說着,心裡卻打起了小九九,這麼說的話,他姐是不是榜上大款有了錢了,那他是不是就可以出口要錢了
聽着米夭夭的嘲諷,毛凡更加驚訝了,不解的拉開凳子坐下,疑惑道:“姐,你咋變化這麼大了,是不是找什麼有錢男朋友了”
“小聲點”米夭夭微微有些皺眉,隨後有些嘲諷的笑道:“怎麼,才半年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我可是在一個月前剛剛打過錢給你的還是說,你姐姐不認識,卻認識你姐姐的錢”
等米夭夭坐下了,毛凡才驚訝尖叫道:“你是我姐”
毛凡下意識的跟着米夭夭走去了隔壁的會客室,米夭夭推門進去,又去小茶水間給毛凡倒了一杯奶茶出來:“你最喜歡的香芋味,說吧,今天來找姐什麼事”
直到米夭夭走到他跟前說道:“跟我出來。”
毛凡看着迎面而來的氣質美女,一時有些看呆了,又覺得眼前的女人好像有些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哪裡熟悉。
長髮也被燙成了大卷,帶着精緻的水鑽耳釘,臉上畫着淡妝,嘴角漾着自信的微笑。
米夭夭今天穿了一件簡單的圓領粉白色薄款毛衣,帶着一個精緻的毛衣鏈,下身一條黑色緊身七分褲,外面穿着一件天藍色的小西裝上衣,腳上瞪着一雙藕色高跟魚嘴鞋。
米夭夭看到毛凡穿着一身品牌服飾站在部門門口與大家微笑打招呼的樣子,心裡不由譏笑一聲,何玲拉了拉米夭夭,米夭夭朝她微微一笑,起身走了出去。
就在米夭夭安靜過日子改變原主命運的時候,原主的弟弟毛凡找到了公司來。
之前的策劃案更是出色的完成了,不僅得到瑩姐的推薦,還獲得了公司副總的嘉獎,成爲了策劃部第五分組的小組長。
公司裡早就開始轟動了,原本的懦弱女子有了質的改變,突然不再懦弱了,還慢慢變得漂亮自信起來。
一晃眼,一個月過去了,米夭夭也完全露出了被掩蓋的美貌。
與原本的原主有了很大的差別,米夭夭自然不會這樣出現在公司,她會佈下幻境,讓自己一點點改變。
原本有些枯黃的發也有了改變,變成了一頭即將及腰的黑稠長髮。枯黃的肌膚也恢復了白皙晶瑩,配上米夭夭那雙有神又透着些許冷漠的眸子,活脫脫一個氣質美人。
原主長得其實不難看,柳眉大眼,高挺的鼻樑雖不小巧,卻也不難看,不大不小的嘴巴,配上一張瓜子臉,非常的契合。
然後爽利的洗了一把澡,換上一件無袖長裙睡衣後,站在了鏡子前。
清塵術打在身上,頓時乾淨了。
她首先要改變的是這具軀體的身體,有修爲護持,倒也沒有受多大的罪,不到一個小時,身上除了眼睛外,便再也看不到一絲肌膚模樣了,渾身佈滿了烏黑黏膩的惡臭污垢。
給自己做了一碗肉絲青菜面吃飽後,就去了衛生間,盤腿坐下服下了洗髓果。
東西本就不多,在經過新家附近的菜場她順帶買了不少菜和肉,回到新家,一個清塵術將屋內打掃一新後,就掛上了自己空間中孟淼淼設計的那些套裝或裙裝配套的鞋包等物。
米夭夭自然不會理會她,直接爽快的分攤了這個月的水電費,交給那女孩後就離開了。
說起來,原主將合租房打理的乾乾淨淨的,這女人也是農村來的,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優越感。
租好房子拿到鑰匙後,米夭夭就迅速回家從合租房裡搬離了出來,本來不屑理會她的合租女孩還一臉不屑的撇了撇嘴,好似在慶幸她離開似得。
這個時候,c國的物價還不是很高,這樣的中檔裝修的房子,也不過才一千一個月而已,這樣米夭夭還剩下了一千元可以用來生活。
最後在公司附近一個小高層小區租到了一間六十多平一室半一廳的房子,三月一交,壓一個月的房租。
米夭夭見此,也沒有強求她去買,點頭笑着與何玲一起去了中介處。
“不了,我不信這個,不過你真的要買張,就算不中獎,也能轉個運。”何玲笑笑搖頭,隨後又對米夭夭說道。
出來後,米夭夭又問道:“何玲你要買張彩票麼我預感我最近會有財運,要不要試試”
何玲在外頭等她,也不知道她進去是買彩票的,只當她去買了水。
米夭夭見此就沒在拒絕,點頭應下了,在經過商鋪一個小型彩票店的時候,她進去買了一張彩票,還買了兩瓶水。
“恩,我可以陪你一起。”何玲再次說道。
有了啓動資金,她才能用這筆錢來購買後期會漲的那些股票,不求多麼的富貴,也不要再如此的悲慘。
後來有人中了,卻又沒有去領取獎項,所以米夭夭纔會想佔這個便宜。
“改天吧,我想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我想換個出租屋。”何玲已經將錢打給她了,這筆錢她用來買一份彩票,這是原主記憶中的一個號碼,獎項不高,就三十多萬,卻是很久沒人中。
等她回到位置時,大多已經都離開了,何玲也道:“宣琴,跟我一起去轉轉吧我老公今晚有應酬,我不用回家做飯”
米夭夭心裡也有心想要考驗瑩姐一次,雖然原主記憶中的瑩姐是個爽快不會搶佔功勞的人,但是若是她搶佔了這次的功勞,那麼她也不會再幫她了。
“恩,謝謝瑩姐,那我準備下班了。”米夭夭笑笑說道,瑩姐點頭,還埋頭看着策劃案。
瑩姐看了看,越看越驚訝,又認真的看了一遍才道:“天哪,宣琴,這份策劃案太完美了,不用改了,明天我就把它交給副總審覈一下,要是沒問題,這次的策劃怕是就會交給你來處理了,好好看。瑩姐看好你”
“瑩姐,這是我趕出來的策劃案,你看看還有沒有需要更改的地方。”米夭夭笑着叫了對方一聲,然後將策劃案遞給了瑩姐。
趁着沒下班,將策劃案交給了瑩姐,瑩姐見她進來,笑着道:“怎麼不準備準備下班”
而原主是策劃人員,她很快就投入進工作中去了,不知不覺就到了下班的時候,而米夭夭也都趕出來了。
何玲點頭,也去忙活了,米夭夭本身是一個集團的老總,雖然不常在公司,卻是大方案都是靠她指揮。
“好啊,過幾天吧”米夭夭笑笑。
而何玲家的那位則值得表揚,公婆也都是不錯的人,並未逼迫兩人離婚,但是沒有孩子,終究是兩個家庭的痛。
米夭夭也是看出了瑩姐丈夫的無奈愧疚,才願意給他和瑩姐一個機會。
可最終也不得不正視那個無辜的孩子,最後被那女人和自己老媽雙重威脅下拉了回去,瑩姐說不傷心那是假的,兩夫妻恩愛,卻終究抵不過家庭長輩的插入和小三仗着腹中孩子的威脅而破粹。
瑩姐很平靜的與丈夫離了婚,但是顯然她丈夫不想跟瑩姐離婚,不斷的乞求瑩姐原諒。
可那個女人顯然不是省油的燈,在瑩姐丈夫母親跟前裝的柔弱,故意給瑩姐丈夫的母親看到了懷孕報告單,瑩姐婆婆就帶着那女人來跟瑩姐攤了牌。
那個女人後來懷了身孕,瑩姐的丈夫本想着瞞着瑩姐,讓那女人生下孩子,將孩子抱回去給瑩姐照顧,到時候再給瑩姐道歉。
瑩姐的丈夫會在兩年後出軌,那也不是他主動出軌的,而是瑩姐的婆婆因爲記恨瑩姐總是不能懷孕,而斷了家裡的香火而給兒子下了藥,將她準備好的女人送到了兒子的牀上。
原主一直想報答兩人,米夭夭也記在了心裡,想着這都不是什麼大問題,有心幫兩個女人完夢,讓她們能夠做一個完整的女人。
而何玲則是身體緣故,導致不孕不育。
瑩姐便是那個借她五萬元錢的上司,而何玲和瑩姐則是有同一個煩惱,那就是不孕,瑩姐是當初宮外孕大出血,胎盤深入子宮,不得已切掉了一半,之後也懷過兩次,卻都流產了。
“是不是朋友,是朋友就不用這麼說話,對了,瑩姐前兩天瑩姐還跟我提起你呢,說是哪天讓我拖你出去吃一頓好的,你瞧你最近憔悴的。”何玲笑呵呵的拍拍她的肩膀,又提及了瑩姐。
米夭夭看着何玲笑笑,隨後道:“以前不借,是因爲我怕我還不上,現在我開口了,是因爲我覺得我一定能還上。多謝你,何玲。”
何玲先是有些怔楞,隨後爽快點頭道:“可以,你早該跟我開口了,我們都同時三四年了,你那麼困難都不肯跟我開口,看來你真的是跨越出一步了,這很好。”
“恩,多謝你的鼓勵,我先做事。哦,對了,何玲,我能不能跟你借五千塊錢,兩個月後還你”遲疑了下,米夭夭還是對何玲不好意思的開口。
何玲看着米夭夭的笑臉,眼底再次閃過心疼,明明才二十六歲,卻如此的蒼老,何玲隨後回神笑着道:“加油,我認識的宣琴就是一棵堅韌的小草,你一定可以鑽出堅硬的泥土獲得新生的”
聽着何玲真心爲原主心疼的語氣,米夭夭衝對方一笑,道:“你說的對,從今天開始,我也該爲自己而活了,這麼多年來,也算是還了生育之恩了。我也得爲自己考慮考慮了,總不能一直這麼拖下去,是吧”
回到部門,何玲皺眉踢了一下凳子來到米夭夭身邊小聲而擔憂的問道:“是不是你媽又跟你要錢了宣琴,我跟你說,你可別再犯傻了,那種貪得無厭的家人,若是我,我早就跟他們斷絕關係了。也真虧得你,中學就開始幫忙養家了。”
若是真的疼愛原主,便不會如此懦弱。
不然,當初爲什麼不跟小女兒說清楚,看到小女兒帶她們住別墅了,便心都沸騰起來了,葛春華他們說原主壞話的時候又因衆人壓制而不敢爲原主說話。
毛大盛對米夭夭來看,也是無奈的存在,但也絕對不是真心疼愛原主。
此時劇情已經到了她剛剛打了五千元給毛凡供他爲考研做準備,而葛春華這次要的一萬元並不是爲了毛大盛,而是爲了毛偉媳婦生孩子用的。
看着周圍沒人,米夭夭解除了結界,很快回到了部門內。
接受完記憶,此刻的原主已經二十六歲了,因爲過度的操勞,根本沒有年輕女子該有的青春洋溢,反而宛若中年婦女般的蒼老,皮膚暗沉,甚至還有些駝背。
更想當面問問她那個榮歸故里的妹妹,若是當初他們反過來,今日她站在她的角度上,她可還會這般說
原主的心願很簡單,她不想繼續爲家裡人活着,而是想要找個男人結婚生子過安寧的日子,也想問問她的父母,兄弟妹妹們,到底爲何這麼對待她。
就在這樣自嘲與寒心傷痛之下,她渾噩的在紅燈時走上了馬路,被一輛疾馳而至的大卡車給撞得當場死亡,享年三十七歲,未婚。
若是當初自己被送走了,今天如此華貴的站在她跟前,她是不是又會嫉恨她被送走,而她卻被留下了
而妹妹也將怨恨遷怒在她身上,她可曾想過,若是她在家,也經歷了自己經歷的一切,可還會說如此的話
渾渾噩噩間,響起了自己的一生,她這一輩子都在爲家裡做牛做馬,供出了哥哥,供出了弟弟,最後卻被說的如此不堪。
聽着柯雨薇的嘲諷鄙視話語,再聽着葛春華等人數落,原主沒有說一聲辯解的話,朝着爲她着急幾次想要說話的毛大盛也被葛春華給制止拉住後,原主衝毛大盛笑笑,轉身就離開了別墅區。
柯雨薇也有怨氣,同爲女孩,憑什麼姐姐就能在家裡,雖然她也不屑這個家,但是她卻是怨恨的。
原主那個妹妹更是冷嘲熱諷不已,而葛春華竟還說原主獨自離家不管他們死活,都是她自己拼死拼活才撐過來,當然這裡面定是有討好柯雨薇的成分在。
當其他人發現原主到來後,除了原主父親有些愧疚與尷尬外,其他人皆是嘲諷又不屑的看着她。
而那男子則是她的丈夫,叫錢華,他們還有一個兒子,才三歲,叫睿睿。
等她找到父母新家,卻看到家裡所有人都在,而他們中還有一個長相漂亮,穿着時尚的男女,女的自然是她妹妹了,不過她不姓毛了,而是改姓了柯,叫柯雨薇。
原主得知小妹被找到了,也是很開心的,照着地址找了去,去了那裡才發現,那裡竟是c城有名的別墅區,月亮灣別墅區。
卻被告知父母還有大哥都被她找親回來的妹妹給接去了c城,還留下了地址。
最後被瑩姐和何玲罵走了,之後再也沒來,原主本身重感情又懦弱,病好後還特地回了一趟老家。
這邊剛安頓下來,那邊葛春華就找到了原主,不僅開口就要錢,也不管原主是不是虛弱,因原主心寒說沒錢後,還想着要大鬧打原主一場。
那會兒原主已經住進了醫院,都沒錢付費,還是領導瑩姐和同時何玲看不下去幫忙將她送進了醫院,並給了藥費才住下來的。
而她自己也因還債晚上去酒吧賣酒而過度勞累住進了醫院,即便如此,在毛凡即將結婚時,對方又要求要買鑽戒和五萬彩禮,葛春華再次找到了原主。
最後原主沒辦法,只能繼續努力,拿出好不容易攢下的五萬,又跟領導預支了五萬工資,這纔給弟弟籌集了首付買了房。
最後還是請保安將她請出去的,但是卻因爲這件事,而導致男方壓力大而退縮,原主再次恢復了單身,且再也沒有人敢追求了。
領導也對這女人很是無語,也爲原主說了好話,最後卻是被罵了夠臭頭。
原主不想再供了,可是葛春華卻不爲女兒想想,在原主拒絕後,竟是鬧到了原主的領導跟前。
那時候雖然房子也不是很貴,卻也要三四千一平方,對於毛家來說肯定是拿不出來的,最後倒黴的只能是原主。
到原主三十歲那年,剛剛好不容易與一個同事對上了眼,談上戀愛,那邊弟弟也要結婚了,找的是個城裡的媳婦,而對方要求他們家在城裡買房。
大學畢業,原主雖然沒有仇人,卻也沒有朋友,之後進入到一個不錯的單位中工作,還是被家裡壓榨,終於幫着大哥蓋了房子,娶了老婆,也供着弟弟上了大學,本以爲這件事就完了。
她想的美好,卻從中學打工開始,便已經埋下了地雷。
可是之後卻是不斷的壓榨原主,原主上學之餘還要掙錢養家,但是她沒有怨言,因爲對她來說,只要能上大學,不是去照着自家老媽說的嫁人或上班工作就好。
這件事自然差點引發毛家大戰,最後在毛大盛自殘疾以來第一次憤怒之下,葛春華也沒再鬧騰了。
忙活兩個月後,終於掙到了學費,然後她在父親毛大盛的幫助下,偷偷去c大報了名,成功上了大學。
原主雖然生氣,卻也有些懦弱,沒敢反駁,卻在第二天背上行囊去了城裡,找了兩份工作,一份在肯基基裡做售賣員,一份則是在西餐廳裡端盤子。
高中畢業上大學那會兒,葛春華還是不願意,因爲毛凡也上高中了,她想供毛凡。
可是,她怎麼都沒能再找到夫妻倆。
支持原主上完高中後,那對夫婦突然沒有了消息,這讓原主很是擔憂,也曾試着去找那對好心資助她的夫婦,想要報答他們。
原主也爭氣,高中上的是c城的重點高中,在週末時也會去打工在回去後送給葛春華,葛春華見此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氣得老闆娘差點破口大罵,老闆也怕被這種人給纏上,便搬離了廠子,不過卻是每年都會主動打錢給原主的學校幫助提供她上學。
之後,老闆娘便私下幫助原主,助她上學,後來被葛春華知曉後,葛春華還曾鬧過說這錢不如給她養家,幹啥給這個丫頭片子上學之用。
好在磚廠老闆娘是個善良的人,又因沒有孩子的緣故,很是心疼原主,也曾想過要將原主領養回去,可是葛春華不願意。
可憐原主在長身體的時候,便要用稚嫩的軀體去幫忙搬磚掙錢養家,才能保住自己上學的機會。
原主哭求葛春華,說是願意在放學後去磚廠搬磚來幫忙改善家裡的情況。
弟弟毛凡比原主小三歲,自然不用輟學,而那時葛春華也剛剛生下一個小女兒,無奈之下,只能將四丫送走了。
原主自那時起,便被葛春華通知不許再上學了,讓她去找個工作幫忙養家,而那會兒毛偉已經不上學了,卻被家裡人養着。
而原主因是女孩不受母親待見,父親雖然疼惜原主,卻在原主上初二那年摔斷了腿,自此成爲了殘疾人,終年都只能在輪椅上度過。
原主名叫毛宣琴,是個鄉下妹子,自小就不受她媽葛春華的喜歡,排行老二,頭上還有個不學無術整天鬧事的大哥毛偉,二十三歲的人了,早早就輟學了,卻不學無術,總是跟鎮上的一些小混混們混吃等死。
米夭夭趁着沒人,佈下了一道防禦隔音隱形結界,靠牆坐着,開始接收起了劇情來。
毛大盛嘆了口氣,看了看自己殘廢掉的腿,一臉的無奈。
說完,她就氣得轉身去了外頭。
“那你有本事給我掙大錢養活我啊,別讓我養活你啊”葛春華憤怒的吼道,肥胖的身子也隨着她的怒吼顫了顫。
“好了,宣琴也不簡單,中學開始就去磚廠搬磚幫忙補貼家用,你還總是說要拿她掙回來的錢不給她上學都是我們的親生孩子,你這老婆子幹啥總是這般偏袒四丫當初是我送走的,你要說就說我好了,這次爲了大偉,你竟又拿我做藉口。女兒也不簡單,你不要一味的壓榨她,她也很難的,還要上學,還要上班養活家裡”毛大盛嘆了口氣,有些於心不忍的說道。
電話那頭的婦女微微一怔,隨後便染上了怒容,對着自家應該住院躺在醫院,此刻卻在屋內抽旱菸的老頭子怒罵道:“你看看她什麼態度當初我就說將她送走,你偏要送走四丫,現在好了,人家翅膀硬了,離我們遠。跟她要個錢都得低三下四的,這不孝的東西,我就說不準她上大學,你偏要護着,早些上班多好”
說完,米夭夭就給掛斷了電話。
她睜開眼睛,主導了主權,看了看周圍,應該是在一處樓道中打着電話,電話中的女人還是不依不饒的怒罵着,米夭夭心裡有些煩躁的說道:“我的錢都給你們了,我哪裡還有,難道你要讓我去賣血賣腎甚至賣身麼”
說話很委屈也很怯懦的樣子,米夭夭知道這原主還沒完全離開,而她應該在跟誰打電話中。
米夭夭下意識的就回到:“媽,我上個月不是纔給了家裡五千麼”
米夭夭還沒睜開眼,就聽到耳邊絮絮叨叨的數落聲傳來,不禁有些皺眉:“你說說你有什麼用,人家上大學都能去打工,你呢,做個破家庭教師,一個月才那麼點前,就算還去西餐廳裡打工一個月也才三千左右,也不曉得存點錢,現在你爸躺在了醫院,你都沒法子拿錢回來給你爸看病。我跟你要一萬,你怎麼就只匯了一千二回來。”
好在也沒有弄出大問題來。
不過外面世界中的鬼魂還在肆虐中,衆人又再次投入到抓捕惡魂的隊伍中去了,天玄門弟子如今還稚嫩的很,只能靠各大門派中的着其中一人將兩張任命文書遞給了孟淼淼。
“屬下見過修羅主,見過孟小姐。”兩名引魂使出現在古墓中,對兩人行了禮。
白子祺二人本想追逐,卻被一道金光打退回來了。
不等兩人出聲,安寧便對孟淼淼二人福了福身,擡腳進入到陰司大門中去了。
“白子祺,紅萼,你們本就是英魂,不該白白糟蹋,本宮最後一次命令你們,不許跟着我們去鬼界,你們該有屬於自己的天地,跟着這位大人吧”安寧看到紅萼夫婦歸來,又對他們這般吩咐道。
孟淼淼看着安寧微笑,唯有此女真的待這些人不錯,他們纔會願意許下如此重的諾言來。
“公主千萬不要這麼說,不管什麼時候,您都是老奴的主子,若是真的有緣,老奴願來生還伺候主子。”一個老婆子開口說道,其他人也紛紛跪下說道。
陰司大門打開,古墓所有的鬼魂皆是激動不已的飄了過來,安寧看着伺候了她將近一千五百年的侍女侍衛們,滿臉的笑意:“我們的等待終究不是白等的,今日,我們就迎來了幫助我們的鬼界使者,從進入陰司大門開始,你們便自由了,在這裡,安寧感激大家,若不是你們不離不棄忠心守護,我怕是早就瘋狂惹下罪孽了。”
“多謝,這枚令牌或許對公主你們沒有什麼用處,但是對於我家夭姐來說,卻是有着很大的用處,多謝公主擡愛。”說完,孟淼淼便念起了往生咒,並打開了鬼界之門。
安寧公主轉身看去,伸手虛抓,那枚令牌瞬間就到了她的手中,安寧看着令牌摩挲了下,隨後笑着伸出手,將令牌遞給了孟淼淼:“這枚令牌其實是他贈與給我的,那是代表着寧國的兵符,不過如今我都要與他相聚了,也就用不着看着令牌思人了。”
孟淼淼也沒客氣,接過了,隨後又看了寢室牆壁上懸掛着的一枚令牌,開口道:“安寧公主,那枚令牌對於公主可有什麼特殊作用,若是沒有能否贈給我,當然,這東西我不會白拿,等我回去,會跟我家夭姐提一聲,想必我家夭姐也會看在這枚令牌的份上准予你與寧三皇子結成永世夫妻的。”
“應當的。”安寧滿臉的激動,隨後將頭上的發冠取下,道:“小女沒有其他能夠回報大人的,這的是你的問題吧人家英魂的形成需要那麼多苛刻的條件,你卻直接蠱惑那位先生幫你將他給殺了,難道不過分。”
這樣算是漏洞麼
她回去得跟夭姐說說這次遇到的這個任務員了,三觀不正,且陽紫這個原主的本身便是三觀不正,自己心思歹毒,最後卻還去了時空管理局名下的任務鏈中,讓這個三觀不正的任務者給接到了。
當真以爲是任務者就可以自認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了
這女人可真夠了。
“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有讓我家男人幫我出氣弄死那隻英魂再說了,陽紫小姐你本身算計我們,將我推下那個山洞,導致我們大家一起進入到安寧公主的墓室中來,只爲了讓我們掩護你們盜墓的行爲,難道你不過分”孟淼淼毫不客氣的反擊,竟然又看上了她家的非
陽紫在看到夜非的瞬間,便被他的俊美神秘與強大給吸引了,此刻見對方爲了秦苗苗這個任務者而直接將那個英魂給滅了後,便忍不住嫉妒道:“喝,秦苗苗小姐,你也就這點本事了吧竟是讓這位先生爲你將那個英魂給滅了,你也說了,英魂很難形成,必須對主子忠誠,也必須是擁有大功德的人才能成就英魂,你如今卻是藉助他人之手滅了人家好不容易形成的英魂,這不是很過分麼”
不過,她信任夜非,所以心裡雖有疑惑,卻是沒有追問緣由。
孟淼淼有些不解,就算那鬼對她有所考驗,也不至於吧。
夜非彈了彈手指,看似輕鬆的動作,卻是將齊飛揚給瞬間滅了,連渣都沒有留下。
如今看到夜非等的人竟就是白子祺夫婦帶來的人,他還妄想對那位大人出手,給她一個下馬威,甚至將對方煉化成魂魄,成爲他的伴侶,想到這裡,他便更是害怕,渾身顫抖如打起了擺子似得。
這也就讓齊飛揚越發的尊重夜非了,絲毫不敢逾越分毫。
齊飛揚還吩咐別的魂魄不許過去打擾,至於屍奴,根本不用他吩咐,就早早的躲了起來。
“大人,小人不知這位大人是您的愛人,請大人饒恕。”這個男人是三天前出現在古墓中的,他也是無意間看到的,大膽的問道他只是在等人後,就沒敢再去驚動他。
夜非不再理會眼前這個宛若潑婦般的男人,反而看向了齊飛揚,一個眼神過去,直接讓齊飛揚渾身打起了顫。
袁浩氣得瞪大了眼睛,夜非則眯了眯眼,直到孟淼淼握住了他的手這才放柔了些,看了孟淼淼一眼,孟淼淼傳音給他說是要留下這渣男一命後,夜非便知道這是愛妻的預算好的步驟,便也就消了氣。
“是誰又關你什麼事只不過是兩家老爺子下棋時的口頭約定,豈能作數,若我不願,你袁家還能強迫我不成別忘了,你袁家可比不得我秦家,當初是你自己不待見本姑娘,怎麼還不許本姑娘另找他人”孟淼淼很是不屑的說着。
袁浩憤怒的渾身打起了擺子,他鐵青着臉上前,指着夜非的臉問道:“你說作廢就作廢說,這個野男人到底是誰”
該死的渣男,竟敢打斷她與非的溫馨相聚時刻,不可饒恕。
“婚約呵呵,你何曾將我當做過未婚妻你當初可是避我不及呢,現在來跟我說婚約就算有,也作廢了”孟淼淼轉身,冷然的說道。
袁浩看着孟淼淼與夜非兩人的互動,臉上滿是怒容與怨色,他如同一個偷抓到妻子偷情的丈夫般,憤怒的吼道:“秦苗苗,你對得起我,你別忘了,我們兩人還有婚約在身呢”
孟淼淼怕是沒能想到,因爲她來後的表現,竟差點讓孫菁往百合方向發展了。
“恩,我家淼淼最棒了。”夜非笑着哄她,孫菁看着夜非與孟淼淼兩人的互動,將眸色留在孟淼淼身上許久,有些心中有些悵然,但很快感覺手上傳來的溫度後,擡頭看了眼夏同華,最後微笑的送上了祝福。
“我一直隱身跟着你。”夜非笑呵呵的說着,孟淼淼頓時一臉恍然,隨後問道:“那你也看到我頓悟的場面了,我棒不棒”
“恩,還好,我之前就感覺到你的氣息了,可是爲什麼你會在這裡呀”孟淼淼好奇的問道。
夜非看了她糾結的小模樣,頓時笑彎了眸子,摸了摸她的臉頰,看到的完全是孟淼淼本體的靈魂,他溫柔而寵溺的問道:“玩的可開心”
“非。”孟淼淼歡喜的朝來人撲了過去,夜非亦是滿臉的寵溺之色,將孟淼淼接入懷中,孟淼淼擡頭就要朝夜非吻去,突然想起她如今還披着別人的皮子,而夜非卻是本人的模樣,頓時感覺不好了,脣最後落在了夜非的脖子上。
孟淼淼頓時滿臉的歡喜,轉頭看向南邊,夜非穿着一身繁瑣華貴的長袍走了出來。
那些乾屍還沒靠近孟淼淼就紛紛嚇得逃竄了出去,四散分開剛跑了幾步之後,每具屍奴的體內都迸發出一道道光芒來,跟着屍奴便宛如被分屍了般,化作了骯髒的肉團,接着綠色靈火升起,一具具皆被燒成了灰燼。
一具具不是乾屍就是高度腐爛,要不就是渾身漆黑只是一具空骨架子,一個個靈活無比的朝着孟淼淼飛撲過去,就在齊飛揚得意的要狂笑幾聲的時候,驚異的事情發生了。
這邊兩人緊張中帶着些許柔情蜜意,那邊屍奴們已經完全覺醒過來。
孫菁擡頭,與之對視,看到對方眼底的真誠後,微笑着點了點頭,帶着喜悅與幸福:“我相信。”
“會的。”夏同華也回笑一句,走到了孫菁的身邊,低聲道:“別怕,我會護你周全的。”
夏同華在這緊張時刻也不忘衝他微笑致謝,嚴逸拍拍他的肩膀,用口語道:既然決定了,就好好對待人姑娘。
嚴逸看了夏同華一眼,挑了挑眉,將位置讓給了他。
果不其然,很快的,那乾涸帶着些溼潤青苔的水池中伸出了一隻黝黑的手來,其他地面也不斷冒出手臂來,孫菁嚇得渾身直顫抖。
突然吹了一聲口哨,孟淼淼神識警惕周圍,這口哨聲肯定不是那齊飛揚爲了表達愉快而吹出來的,定是在召喚什麼。
齊飛揚的魂魄從角落中被拉扯出來,還受了點傷,他臉上滿是怒意。
“哼,倒是有些手段”齊飛揚的聲音再次響起,孟淼淼很快鎖定了他的位置,一道靈力彈打出去,擊中了齊飛揚的腹部。
符咒順利的拍在了三隻殘缺魂魄的額頭上,紫符閃爍紫芒,跟着三隻魂魄直接爆裂開來,消散在了天地間。
即便是低階,也比藍符高階厲害了許多。
定是那齊飛揚作怪將這些人的魂魄給帶了過來,孟淼淼動作很是迅速,手中夾着三張紫色符紙,也是她剛纔頓悟升級了。不然她還驅使不了紫色符紙,即便是紫符也是低階的,畢竟修爲在那裡。
不消一會兒,其他人那邊也冒出了罵人或驚叫的聲音,謝晨,包括一開始死去的楊凱都出現在了人羣中。
這聲音很是淒厲,也很是怨恨,在庭院內不斷的迴盪着。
肖強提高了警惕,往後面退了退,曹丹猛地撲了過來:“憑什麼我們爲了秦苗苗那個女人來到了這裡,你們卻能在她的帶領下而順利走出去,別走了,留下來,留下來陪我們吧陪我們吧”
其實這只是曹丹不甘心而跟上來的魂魄而已,曹丹雖被肖強踢了一腳,卻並沒有摔倒,反而很快穩住了身子,衝着肖強露出一抹邪惡而詭異的笑容來。
“我日個仙人闆闆,滾”肖強剛覺得眼前明亮起來,就看到自己拉着一隻漆黑腐爛的手,擡頭一看,竟是少了半張臉的曹丹,他帶着川味的罵人話語竟也是帶了些風趣色彩。
“天清地明,陰濁陽清,吾賜靈符,普掃不祥,驅邪去惡,陰陽分明,急急如律令,惡魂驅散”隨着孟淼淼丟出的一張紫符化作一道紫光飛射出去,濃郁的霧氣也漸漸散開了。
“沒問題,秦小姐放心吧”這是嚴逸的聲音,神識引領,孟淼淼還得顧着身後的嚴逸等人安危,又走了一陣,孟淼淼突然撇到一抹身影,瞬間拉着孫菁將她的手放在了嚴逸的手上,人跟着飛射出去。
“好的。”孟淼淼點頭,神識展開,一邊吩咐道:“你們自己小心一點,能牽手的牽起手來,濃霧太大,我不一定能夠管得過來。”
白子祺聽聞,皺着眉頭對孟淼淼道:“大人,這是齊飛揚設的陣法在作怪,你們小心,他是寧三皇子的心腹,也是英魂,不過因爲生前煞氣很濃郁,帶着些許戾氣。”
“白子祺,這事不用你們夫妻管,我們只是爲了考驗一下,你們口中的大人到底有多厲害而已。”一道似男似女的聲音響起,有些尖利,有些傲然。
隨着肖強疑惑的聲音落下,孟淼淼也皺起了眉頭,白子祺也是皺了皺眉,隨即怒斥道:“是誰在此裝模作樣”
“怎麼回事”正走着,突然起了濃霧,且越來越濃郁起來。
穿過院子,在迴廊上走着,庭院雖算是室內庭院,卻是假山池水皆有的,池水已經乾涸,不似外圍的庭院池水還有烏黑骯髒的水源在。
“祝你好運,任務者。”孟淼淼無聲的對陽紫說了一句,轉身瀟灑回到了領頭位置。
最後那句是對袁浩說的,說話的時候,卻是看了陽紫一眼,對上陽紫那雙嫉妒又怨恨的神色,她勾了勾嘴角。
孟淼淼點了點頭,隨後對孫菁等人道:“這是驅邪符,你們攜帶在身上。這張是給你的,至於你到時候會給誰用,就看你自己咯。”
“各位小心點,穿越過這座院子,後面的庭院裡會有守着寧三皇子的屍奴,他們神出鬼沒的,我們也很少能夠捕捉到他們的蹤跡。”白子祺冷漠的出聲警告。
沈剛很想伸手去拿幾樣古董走,可惜,白子祺一直盯着他,他即使再想也是不敢伸手了。
“大人說的是,不過若雲將軍的魂魄早在死後送入這裡時就已經不再體內了。”紅萼笑着說着,雖然她這麼說了,但是大家卻還是乖乖的走了出去。
突然,她有些擔憂起來,不會這麼巧,非佔有了那位寧三皇子的屍身吧
“走吧,別打擾了女將軍的安寢了。”孟淼淼看完有些失望,但是那股氣息不會錯的,一定是夜非,她的非一定在這座墓室中。
女將靈魂已經不在了,只是屍身安寢在此而已。
那位將軍身穿戰袍,頭上卻帶着女子應有的珠釵首飾,雙眸緊閉,皮膚嬌嫩,如同睡着了一般,眸子雖緊閉着,卻能從這位長相清秀的女將臉上看到絲絲英氣。
入眼是一個穿着深紫色緊身戰袍,外穿盔甲的女子,也不知道康國人用什麼法子養護的屍體。
“這是我們康國的一名女將軍的安寢之所。”紅萼上前說道,孟淼淼走上前,將手放在棺槨上,神識探了進去。
孟淼淼卻覺得這股感覺很熟悉,她心情略有些激動起來,直直走入正房,外間,裡間的擺設一如陽宅裝飾,只是在擺放牀的位置換成了棺材。
穿過庭院,走入一扇小門內,進入一座院子內,院內靜悄悄的,讓人平端的有些膽顫。
孟淼淼樂的見到兩人如此的改變,說不定等回去後,不用兩三年,兩人就會結婚成爲夫妻也不一定了呢。
夏同華瞥了孫菁一眼,覺得如今的孫菁很是可愛,也很是漂亮。
“會的,孫姑娘心地好,又敢愛敢恨,一定可以遇到一個可以值得託付的男人的。”紅萼笑着祝福,孫菁這纔有些害羞的道了謝。
孟淼淼微微一笑,孫菁則一臉柔和,雙手做祈禱狀,羨慕的說道:“紅萼姑娘,真羨慕你,能夠遇到這麼好的男人,能夠已命相護,死後也與你相依,希望我也能找到如白將軍一般的好男人爲丈夫。”
白子祺在紅萼說這番話的時候,也是深情的看了紅萼一眼,使得紅萼臉色更紅了。
紅萼臉上微紅,看了眼白子祺後,才道:“恩,就是在戰場上,我才與相公走到一起的,我雖上場不多,卻也有幸保護過主子三次,我肩上還中過箭,當初若不是相公以身相護,那箭怕是會射穿我的心臟。”
“那這麼說,你也上戰場殺過敵了”孫菁也在剛纔和孟淼淼的聊天中得知到紅萼與白子祺是英魂的事情了,本身只是到他們是英魂,卻是不知英魂是什麼意思。
紅萼與有榮焉的點頭,道:“是的,當初主子下戰場,就是我與相公陪着公主去的。”
“哇,這些壁畫保存的可真好,這些都是安寧公主的生平麼”孫菁走進庭院內,四面迴廊的牆壁上都繪畫着精緻的壁畫。
走出了通道,纔算是正式進入了地宮內院之內。
聽着袁浩這麼說着,她也沒有去迴應,至於原主六歲下鄉遇到了什麼她自然也沒有從原主記憶中探查到。
袁浩在身後跟着,聽到這話後,也是暗思了下,隨即才恍然道:“苗苗,是不是六歲那年你跟着你外公下鄉那次,難怪這次回來後,我總覺得你每次練功都有很大的進步呢。”
“真好,也說明了你心好,纔會得到那位得道高人的看中,不然也不會傳給你了呀。”孫菁笑嘻嘻的說着,得知孟淼淼會道術後,大家也稍稍安了心。
陽紫雖然不屑,卻也沒敢出聲,畢竟她也曾在任務中說過類似的說辭。
“呵呵,你真可愛,我只不過是年幼時跟一個老者學習了一些道術罷了,那個老者曾叮囑過我不要忘記他交給我的東西,我後來練太極拳和軍體拳的時候發現了老者交給我的東西會自動運行後,就一直修煉着了。”孟淼淼淡笑着說道,自然這是說辭。
在穿過通道的時候,孫菁好奇的問:“苗苗,你是不是仙人啊”
孫菁他們自然也不會去細看了,蜈蚣精們被燃燒的氣味可不好聞,再說了,那些東西都有劇毒,誰知道這氣體會不會讓人也中毒了
等他們走到對岸平臺上後,那些土橋一瞬間崩塌了,整個陣法也潰散了,火焰從地下冒出,那些蜈蚣猙獰扭曲尖叫着,孟淼淼沒有細看,進了入口內。
“走吧。”孟淼淼笑笑,擡腳朝對岸走去,孫菁緊隨其後,陽紫他們此刻也不敢隨意出手,安分的跟在最後面。
這一現象讓所有人都震住了,這是怎麼回事
一條通向對岸的土橋出現,這土橋出現的瞬間,其他的石柱與石柱的鏈接處,也同樣光華綻放一條條土橋隨即出現,只不過它們出現的位置卻是在土橋邊上。
隨着漣漪散開,孟淼淼腳下的空間大變樣起來。
“我已經沒關係了,大家跟我走吧”說着,孟淼淼就擡腳朝斷崖處走去,不等孫菁等人尖叫出聲,一道漣漪散開,孟淼淼腳下散發出淡紫色的光圈來,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是那麼的顯眼。
孟淼淼沒用多久,就晉升了一階,修爲提高了,眼底的神采也更是璀璨迷人了,孟淼淼睜開眼就看到紅萼夫婦,與孫菁等人維護她的模樣,不禁心裡覺得暖暖的,好在這世界上還是惡人,三觀不正的人少,溫暖可愛的人多。
可是心裡更是後悔,不該與秦苗苗交惡的,現在他真是上,上不去,下,下不來了。
袁浩氣結,這羣人當他是什麼
他們自發的圍城了一圈,將孟淼淼圍在了裡頭,個個防備的看着沈剛,陽紫和袁浩三人。
孫菁等人互相對視,不懂白子祺話中的意思,但是也是明白過來,此刻對於秦苗苗孟淼淼來說,是比較重要的時刻。
“放心,大人只是參悟在晉升罷了,你們稍等片刻。”白子祺冷聲回道。
陽紫有心下手,致使對方走火入魔,可惜,那兩隻該死的英魂卻擋在了前頭,讓她無法作爲。
她憑什麼有這麼好的運氣,而她卻要膽戰心驚的害怕,害怕自己會失敗此次的任務,接着死在時空管理局內
這女人不僅可以帶着修爲來到任務中,雖然受到了天道的壓迫,可如今卻又好運的參悟出了什麼,而進入了無我狀態開始晉升了。
“苗苗,苗苗,你怎麼了”孫菁等人不解的追問,陽紫卻是握掌爲拳,咬住了下脣,心裡更是嫉妒不已。
白子祺和紅萼見此,想都沒想,就丟下了沈剛,朝孟淼淼周身飄去,孟淼淼緊閉眸子,靈氣不斷朝她體內的魂體涌來。
想通這點後,周圍的靈氣突然如風暴般朝她體內涌去。
睜開眼,一抹精光閃過,她一開始就小看這陣了,沒想到她也是託大的被饒了進去。
“我看看。”孟淼淼走到原本銜接橋面的平臺前,沉默着感悟着周圍五靈的氣息,隨着心靜下來,她面前的空曠空間也不斷傳來濃郁的土屬性靈力的反應。
“苗苗,現在我們怎麼辦”孫菁看着對面的入口,鐵鏈已經斷了,橋面也都毀了,他們現在仿若是在波濤洶涌的海面上的一葉孤舟般,上不上下不下的。
且這空間內也散發着一股古怪的味道,那是被燃燒成灰燼的大蜈蚣之前留下的。
插曲也就一兩分鐘的事情,那些蜈蚣在大蜈蚣化作飛灰後,再次躁動起來,到處都是悉悉索索的聲音,讓人聽了心裡很是不舒服。
孟淼淼只看了一眼,就已經猜到袁浩的想法了,她的確不會弄死他,反而還會護他周全,讓他平安歸去,但是之後她卻不會讓他輕鬆好過,就讓他跟陽紫勾搭吧
秦苗苗會那些個秘法又如何,先利用她出去纔是真事。
又如何,只要跟着這兩個盜墓賊,害怕走不出這個鬼地方
他也看出來了,他剛纔一時火大說出那麼一番話後,夏同華他們肯定是不願接納他了。
“哼”袁浩冷哼一聲,跟着小心的爬起來,走到了陽紫那邊。
袁浩嘴巴嚅動了下,看到孟淼淼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笑,眼中的神色卻是冰寒如潭後,便再也不敢出聲了。
“實在忍無可忍,打你的理由有兩點,一,你竟然敢侮辱我們家公主的地宮是鬼地方,別說打你,殺死你都是輕的,應當五馬分屍纔夠泄憤。二,你竟敢如此不要臉的想利用大人,還以此爲榮,着實該千刀萬剮纔是。”紅萼很是不悅的說道,若不是看出大人不想弄死這麼個臭男人,她真的很想弄死他。
袁浩話還沒說完,就被紅萼一腳給踹飛了。
“我爲了活命難道不該麼我之所以來到這鬼地方,也是她害的,要不是她掉進那個該死的洞裡,我又如何會涉嫌。我是袁家的長子,本該由我繼承袁家的一切,憑什麼我要將袁家讓給我那二弟繼承,我又憑什麼要爲了這麼個女人而死在這種鬼地方”
同時,又很爲秦苗苗感到不值,她忍不住上前數落道:“袁浩,你說話要憑良心的,以前我真是瞎了眼纔會覺得你這個男人很不錯,還因此與苗苗作對。今日一見,真是覺得這世界真是夠大,果然無奇不有,你這種噁心的男人,我真的慶幸能夠親眼看到你如今噁心、虛僞的模樣。苗苗一起那麼喜歡你,整天眼中只有你一人,可是你卻將她的尊嚴、矜持都踩踏在腳下、如今遇到危險了,你卻又貼了上來,以愛之名,讓苗苗護你周全,你心底到底是真有苗苗,還是隻爲求生”
孫菁張大了嘴巴看着,顯然不相信眼前這個如同無賴般的男人竟就是她愛慕了那麼久的人,看到袁浩的真面目後,孫菁內心對他有的那點情意也漸漸消散了去。
“如何能算,那是我爺爺用命救得你家老爺子”此刻袁浩內心裡的渣屬性抑制不住的往外冒出來。
“現在不爲了活命而迷惑我了”孟淼淼嗤笑着將他放下,隨後不等袁浩回神怒罵她時再次開口道:“袁浩,你袁家與我秦家之前的恩惠早在你被沈剛敲打頭部時,我便還清了。若是當初我不給你處理,你此刻也早就摔入底下喂蜈蚣了。”
袁浩嚇得臉色都變了,瞪着孟淼淼滿臉的驚訝,最後惱羞成怒的罵道:“秦苗苗,你這是什麼意思,這纔多大點時間,你難道就要改變心意,還是說你看中了嚴逸或夏同華,更或者肖強、孔斌沒想到你當真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是我看錯你了。你放我下來,你還敢真的將我丟下去不說我爺爺曾救過你家老爺子,這是你們秦家欠了我們袁家的,你若是膽敢恩將仇報,我必然會化作厲鬼來找你報仇的。”
孟淼淼冷笑起來,優雅踱步至袁浩跟前,素手突然抓住了袁浩襯衫領子,輕鬆的將他提至平臺外。
意思很清楚,若是你真的改變了,那麼你也不過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罷了。
回答完後,才發現問話的是孟淼淼,他臉色有些難看的看了孟淼淼一眼,說道:“怎麼苗苗,只是跟這些臭男人相處了這麼點時間,你難道就改變了想法”
“你好像很自信”孟淼淼笑着出聲,袁浩下意識的就接下去道:“當然”
“什麼話”袁浩瞪大眼睛,不善的看了夏同華一眼,眼底還有着警告之意:“哼,說的好聽,說的冠冕堂皇,還不是你自己喜歡上了我家苗苗我可告訴你,夏同華,我家苗苗自小就喜歡我,追在我身後不放,你是沒有機會的。”
夏同華想到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反駁他的話:“袁浩,本來覺得你還挺不錯的,可是現在我卻有些瞧不起你了。”
看着袁浩如今深情的態度,在場的人皆是心底冒出一個詞:虛僞。
“苗苗,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何時排斥過你,只是我覺得我還年輕,不想那麼早結婚。再說了,總是被家人唸叨着,是人都會排斥,可是經歷過這次的事情,還有你瞞着家裡追我下鄉來的行動,都讓我很是感動。苗苗,我已經看清了我的心,苗苗,我是真心喜歡你的,請你相信我,給我一次機會,讓我保護你,好嗎”
孟淼淼擡眸看了看他,隨後說道:“袁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麼當初你那麼討厭我,那麼排斥兩家老爺子有意的聯姻。如今我與你說清楚了,你又來表現與我的親密,好似有些不妥吧”
“苗苗不就是會些武功麼,不對,苗苗,你剛纔是從哪裡拿出來的黃紙,唸了那麼幾句後,怎麼就會有火鳳出現”袁浩先是嘀咕了一聲,跟着又瞬間睜大了眼睛,不解的看向孟淼淼問道。
“這位公子,紅萼乃是已嫁婦人,還請不要如此大喇喇的看着紅萼。”紅萼先是出人意料的回了這麼一句,才方道:“若是列位也能如大人一般厲害,紅萼夫婦二人也願意稱列位一聲大人尊稱的。”
袁浩眼底閃了閃神,擡頭看着紅萼還帶着些驚豔、恐懼與不解的神色:“這位姑娘,爲何你會稱苗苗爲大人”
“大人說的不錯,這些蜈蚣已經屬於蜈蚣精一類的了,它們以幼年薄弱的蜈蚣爲食,但是這些石柱中加入了靈獸骨灰,所以它們不敢上平臺來的。”紅萼也出聲恭敬的說道。
孟淼淼拍了拍她的手臂,笑道:“別怕,那些蜈蚣不敢上平臺來。”
其他人更是如此了,孫菁看了一眼尖叫一聲就再也不敢往下看了。
孟淼淼看着那隻大蜈蚣墜入底下,帶着一片火光,底下竟是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蜈蚣,即便她看了都覺得渾身毛骨悚然不已。
本來以爲對方是鬼,應該不至於會有多厲害,可如今親自感受了下,才發現,那長槍就是實質的,只要他有任何異動,他絲毫不懷疑那把長槍會在第一時間刺入他喉管內。
沈剛見自己被一隻鬼給嘲諷了,心裡憤怒,卻又不敢亂動,就怕那長槍下一刻會扎入他的喉管內。
心裡的恐懼也消散了許多,白子祺更是從半空中飛下,用長槍抵住了沈剛的脖頸,出聲警告道:“之前想要盜取我們家主子寢宮的時候,也沒瞧見你這般弱雞啊”
“閉嘴”孟淼淼皺眉呵斥,沈剛一噎,如中年婦女般誇張的表情也噎在了臉上,讓人看了忍俊不已。
沈剛倒是驚恐的喊道:“混蛋,你要弄死那女人就弄死那女人好了,你幹嘛突然去攻擊那個大蜈蚣,這下子好了,大家都死定了,這石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倒塌了。到時候我們怎麼辦,都死定了,都死定了”
陽紫撇撇嘴,沒有說什麼。
一時間,除了蜈蚣的慘叫外,只剩下了靜默。
陽紫驚嚇過度下,反射的踢了一腳出去,她本身有點內力,這一下直接將另外一半身子也給踹下了平臺。
另外一半則歪在平臺上,倒在了陽紫的腳邊。
曹丹的一條腿直接被斷裂快速抽打過來的鐵鏈給打中,那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曹丹就被鋒利的鐵鏈頭給甩成了兩半,一半摔進了平臺下,被蜈蚣們分食了。
大蜈蚣掙扎間,一尾巴將橋面給弄斷了。
曹丹剛剛從震驚中醒來,發現自己沒有被燒死後,一下子癱在了平臺邊緣與橋面連接處。
大蜈蚣拼命掙扎,一聲聲尖利聲響起,異常刺耳。
燒完後,火鳳再次調轉方向,將那隻阻擋在出口前的大蜈蚣纏上了。
這時曹丹已經踏上了橋面,火鳳也到達她的腿上,很快將她那條腿上的幼年蜈蚣還有沒有完全孵化出來的蜈蚣卵給燃燒了個乾淨。
“小心”曹丹倉皇逃竄時,雙手亂舞不小心推到了孔斌和肖強,兩人直直朝着平臺外倒去,好在他們本身也有防着曹丹,加上嚴逸和夏同華吃過曹丹的虧,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兩人,這才倖免於難。
“啊,不要,不要殺了我不要。”曹丹誤以爲孟淼淼要殺了她,突然掙扎着起身,就要朝對面的橋面跑去。
隨着咒語落下,符咒化作一道流光,幻化成了一隻火鳳朝着曹丹的腿部飛射過去。
“我沒有怕”孟淼淼淡淡的說着,擡腳上前一步,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張符紙,口中唸叨着:“天地無極,五靈借法,火神赦令,靈火訣,去”
要是原主記憶中沒有後來袁浩與陽紫在一起的畫面,她或許還不會覺得這個男人噁心,如今看到自己的本事了,他立馬就靠了過來,之前不也死活不願意承認兩家有意聯姻麼
“別怕”袁浩不知什麼時候靠近過來,一臉深情溫柔的對孟淼淼說道,孟淼淼這下可是被他給噁心到了。
不止孫菁嚇得尖叫起來,孟淼淼也覺得有些噁心,夏同華等男人也是皺眉看着。
“啊滾開,滾開。”曹丹也被自己腿上的狀況給嚇到了,不少幼年武功不斷從她的潰爛處掙扎着要出來,無數的黑色觸角,這種感官,也的確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
曹丹這會兒不是要變異了,就是變作那些蜈蚣的載體了,也就是說,咬到她的那隻武功在她體內產了卵。
別說眼前的變故了,就是那靈體她都對付不了。
衆人驚恐的看着,包括陽紫在內,她如今不能修習道術,不能修煉,只有那可憐的內力傍身。
不過很快,更讓人訝異的事情發生了,那潰爛的肉中開始蠕動起來。
孟淼淼有些意外,伸手攬住孫菁的腰,一個轉身,將她帶離了危險,跟着一腳踢中了曹丹的腹部,曹丹隨着力度摔倒在地,她之前被武功咬到的地方已經潰爛了。
孫菁先是嚇了一跳,跟着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突然抱住了孟淼淼,以自己的背部展現給了曹丹。
說着,她就如同發狂了一般,握着匕首朝孟淼淼的勃頸處紮了過去。
曹丹整張臉都變得扭曲起來,瞪着孟淼淼吼道:“要不是你針對我,我又何故會被人討厭,我也是個女生,我也長得不差,本該是有男人保護我的。之前的謝晨也是,若不是那時候你說的那番話,他如何會在關鍵時刻也棄置與我該死的女人,我即便要死,也要拉着你。”
孟淼淼打了一個響指,白子祺與紅萼兩鬼陡然現身漂浮在半空中,白子祺手中握着一塊記憶石,一道光暈升起,曹丹之前的所作所爲全部呈現在了大家的眼前。
“是麼真的是我針對你,而不是你真的做過”孟淼淼歪着腦袋挑眉問道,曹丹看着她如此表情,突然變得沒有底了。
曹丹聽到孟淼淼這麼一說,臉色陡然變的慘白起來,哆嗦着嘴巴委屈道:“秦小姐,我不知道你爲何一直針對我,我一個弱女子,我怎麼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再說了,你們走在前頭,如何能夠看到我們後面發生的事情,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讓你這麼來誣陷我,之前你的一句我是災禍體質,就導致我變得如同老鼠一般的存在人人喊打,人人躲着我。”
孟淼淼瞥了她一眼,笑道:“沒關係啊,到時候你完全可以如剛纔對付蔣銘誠那般一樣的,踩着別人的屍體自身逃出生天嘛”
“還等什麼,現在到處都是那些蜈蚣了,我們再不走就會被它們給包圍起來的,我們到時候怎麼辦”曹丹嚇得渾身顫抖,聲音也變高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