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殤?何爲情殤?”
“此毒乃是從絕情谷情花中提取,下毒者不僅要用自己的血澆灌那情花七七四十九日,且這七七四十九日,這下毒者須得日日與情花相伴,直到結出花朵,而結出的花朵的花粉便能用來製成情殤,這毒能讓人迷失心智,只能聽得下毒之人的話語,但是情殤一毒很是奇特,只能下給異性,只是,此毒十分霸道,若是最終沒有解除,非但中毒之人只能死去,那施毒之人也會遭到反噬。”
“反噬?”
“沒錯,與其說是毒,不如說是蠱來的更爲貼切。情花能吸取人的精氣,當年那絕情谷主自認爲毀了谷中所有情花,但是卻不料谷主夫人偷偷留下了種子,在谷主逝去之後,又將那情花給培育了出來,只是谷主夫人不允許谷中人擅自出谷,因此自那以後那情花卻只能存活於絕情谷中了,而那情殤也很少現於世上,而我所知的這些也都是書上記載,並沒有人親眼見過。如今竟然在這種地方看到,實在是不可思議。”費雲翔搖了搖頭,“這越副將雖然中毒時間不長,但是這劑量應當是十分之大,即使與下毒人結爲夫妻,也怕是救不了他。”
“是什麼人這麼心狠,竟然給人下這麼陰毒的毒藥。”安芷忿忿不平地道,初到西城之時,見到越臨,他一本正經跟在姜池身後,少年將軍,意氣風發,一身鐵骨錚錚,誓死效忠於姜池。而今,他奄奄一息躺在面前,毫無生氣。如此大的對比,讓安芷對那下毒之人更是痛恨,依着費雲翔所言,那下毒之人應當是愛慕着越臨的,若不是如此,怎會下的如此之重的情殤?只是,如今越臨已經無藥可救,只怕那下毒之人最後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平日裡,我與越副將素無往來,今日若不是無意中得見越副將挾持了大人,心下好奇跟了上去,此刻也不會在這裡。”費雲翔一席話,不僅將自己與越臨撇得乾乾淨淨,也是在說給蕭恆裕聽,自己與安芷只不過是無意中撞見,並無其他。
聽了費雲翔的話,蕭恆裕冷哼了一聲轉過頭。
“既是事情已是這般,那麼,此處便沒你什麼事了,你可以退下了。”蕭恆裕道。
“是,王爺。”費雲翔低着頭,恭恭敬敬地道,然後便離去了。
看着費雲翔離去的背影,安芷略有些恍惚,在費雲翔還是費雲翔的時候,少年英雄,桀驁不馴,雖然常年纏綿病榻,但是費雲翔是何等的一個人,他便是他,從來沒這般低聲下氣過。
“你在看什麼?”發現雖然自己將人打發走了,但是安芷還是看着那人離去的背影,愁容滿面的樣子,蕭恆裕便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抓住安芷。
“王爺,別,這裡還有旁人呢。”安芷嚇了一跳,趕緊道。
“本王本就是斷袖之癖名聲在外,還在乎這個?”蕭恆裕不屑地道。
“可是,可是下官怕……”安芷輕咳了一聲,“王爺,下官家中尚有賤內與稚兒……”
“哦?”蕭恆裕的聲音帶着別的意味,只把安芷給鬧了個大紅臉。
“元培,這裡交給你了。”蕭恆裕霸道地拉着安芷的手,不讓她掙脫。
“是,王爺。”元培在一旁低着頭,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