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你能將我收留下來就好。”宋芷妤輕輕搖了搖頭,輕聲說着。
婦女看着宋芷妤這一副柔柔弱弱,卻懂得禮數模樣就打心底的喜歡,她抓着宋芷妤的手,左看看右看看,怎麼看都越來越喜歡她了。
她想到什麼,笑着輕拍打了宋芷妤的手背,“我瞧着你應該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呀?說親了沒?”
對此,宋芷妤臉上滿是茫然,她對待自己曾經的記憶完全沒有印象。
瞧她這樣,婦女懊惱的拍打自己的腦門,嘀咕着,“倒是給忘記了你失憶了。”
她想了想,覺得還是給宋芷妤說親纔是,女子在外,她也失去了記憶,估計也找不回孃家,還不如給她找個歸宿纔是。
“你忘記了你先前的記憶,定然是連你名字也給忘記了,不如我就先簡單的喊你妹子如何?你看,女子在外沒個歸宿也不太好,不如與你說一門親事吧。”
宋芷妤並未發言,她能感覺的到婦女是爲自己着想,相比於方纔那男子,她更願意聽婦女的話。
因此婦女說什麼,她左右只不過是點了點頭,附和幾句作罷。
幾日不見到宿之晗,宿之洲有些擔憂,他尋不到人,只能在公主府到處去打聽打聽,這才知道前些日子謝不語帶着宿之晗去了南方。
南方的危險程度早已傳遍了京城街道,如今宿之晗去了那,他的心一直懸掛在凌空之中,久久不敢放下。
他先給謝不語寄去信鴿,嘗試聯繫謝不語。
先前就已經失去一回妹妹,宿之洲再也承受不了失去妹妹第二回,他將信鴿放飛沒多久就騎着愛馬,朝着南方的方向策馬奔跑着。
他清楚那條路上正好有個驛站,便在信封中所寫着若是瞧見在那匯合。
待他一到達驛站,就瞧見謝不語站在驛站門口左右看着,許是在等什麼人。
宿之洲眼睛驀然亮起,他駕着馬來到謝不語的面前,利索翻身,穩穩落地,他抓住謝不語的手臂,語氣略帶急迫着,“宿之晗呢?”
謝不語微微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只是嘆了一口氣,“因爲南方難民緣故,我與她走散了。”
“走散了?”宿之洲僵硬在那,他深吸一口氣,不再理會謝不語,而是轉身上了馬車,往南方走去。
他想,既然是在男方路上走散,說不定還在某個地方歇腳纔是。
他不願再來尋妹妹個十幾年載,他咬了咬牙,心底對謝不語這作爲十分不滿,若是他想要前往南方,憑什麼要順帶走宿之晗?
“這便是你提到的女子吧?”媒婆嘴下一顆痣,她臉頰較爲紅撲,看着宋芷妤端莊坐着的模樣,她心裡便滿意。
她轉頭看着那男子,搖着扇子,笑着看着雙方人,“不如我們暫且先出去出去?”
婦女與對方孃親懂得媒婆這意思是什麼,當下年輕人,還是讓他們單獨相處培養感情纔是。
待他們人一走,男子便直接放話了,“俺娘說了,今後你嫁到我們家,每日定要在公雞鳴叫時候就得起牀,爲俺們家燒水做飯,包括一切家務活。”
“俺娘也說了,你得給俺生大胖孫子,還得生三四個,這樣能更好的延續我盧家的香火,但家中貧困,所以俺娘也說了,等你一生完孩子,就必須出去工作,養活俺們一家。”
這話一說,宋芷妤愣在原地,她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她這幾日好生觀察了別人和自己的差別。
她敢肯定,自己定然不是屬於這邊的人,並且自己手非常細嫩,與婦女的手成了鮮明的對比。
若自己嫁過去整日都要過上生不如死的生活,那還得了?
見宋芷妤遲遲不肯講話,男子就有些不爽了,他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起身作勢就想直接將宋芷妤給拉進自己的懷中。
後者眨了眨眼,身體下意識的就直接踹開男子。
男子被踢到在地上,他捂着自己的肚子,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宋芷妤,怒斥道:“俺娘說了,你嫁到俺家乃是你的福氣!你這個敗家玩意,要不是俺娶你,指不定沒人要了!”
“沒人要?我看是你沒人要吧?”宋芷妤最終忍無可忍,她深呼吸一口氣,捏着拳頭冷眼想看。
她緩緩從木凳上站了起來,舉止優雅,好似是她刻在骨子裡的意識,顯得她與這裡的環境格格不入。
“幾句話下來,你口中永遠都離不開你娘,莫不成你是沒了你娘就活不下去是嗎?還是你最終喜歡的類型是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