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論宋霆縉怎麼勸道,宋芷妤仍是不肯說出虎符的下落。
漸漸的,宋霆縉耐心耗盡,他陰鷙地瞪着宋芷妤,好似想將眼前的人盡數咬碎吞進自己的腹中。
一股危險的感覺悄然靠近,面對宋霆縉時宋芷妤總會提高警惕心,她擡起下巴,看着宋霆縉這幅模樣冷冷道:“怎麼,套不出虎符 皇兄想要用強的?”
宋霆縉咬了咬牙,他大可可以直接將宋芷妤給軟禁起來,對外聲稱宋芷妤病了,自己也好折磨宋芷妤逼迫她說出虎符下落。
但宋芷妤的性子,宋霆縉多多少少也有所瞭解一二,知道來強的宋芷妤會比他更倔,再加上現在他也不清楚宋芷妤背後勢力究竟有多大。
宋芷妤好似看出來了宋霆縉有所顧慮,她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意,微微歪了歪頭,“若是皇兄無其他事,本殿就在此先退下了。”
話罷,宋芷妤也不顧及什麼,直接轉身給宋霆縉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翌日。
宋芷妤在次出宮,此次出行如同前日,只不過更加小心,她讓車伕將馬車開往指定的地點等候,自己則是下車蒙着面紗一路朝着國師府前去。
她本想將左丘壇直接約出來,但轉念一想,與其外邊,國師府更加安全。
“此次帝姬又前來國師府作甚?”
宋芷妤直接挑明話語:“本殿想請國師替本殿監督公主府的修建,本殿身處皇宮,不可能日日出宮監督,不然很快就會被宋霆縉有所察覺。”
公主府雖已落地,但府內裝飾什麼都還沒有完善,此時只是一個空殼。
左丘壇點了點頭,贊同宋芷妤的說法,他明白宋芷妤先前執意要建立公主府的緣故,如此一來,若是讓宋霆縉知曉公主府內的構建,那可不妙。
“知道了,臣定然會助帝姬監督此次事件。”
左丘壇做事宋芷妤放一百個心,她對左丘壇有一絲愧疚,雖說自己先前就是奔着與左丘壇雙贏亦或者掌握左丘壇的心思前去與他合作。
但數日相處下來,她也發現大多數都是左丘壇處理爛攤子的事情。
“至於錢財,本殿會尋一個時間將東西讓下人送到國師府內。”
回到皇宮。
宋芷妤剛下了馬車,就見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她微微眯起雙眼打量一番,很快就意識到那人乃是絕輕塵。
她心中一驚,清楚若是被絕輕塵看見自己,自己定然會被纏上說幾句話,她有些厭倦。
宋芷妤轉身離開,但風聲早已被絕輕塵聽見,後者轉頭一看就見宋芷妤準備離開。
他眼神驟然亮了起來,催動本身的輕功,腳尖輕點幾次地面,飛掠至宋芷妤的身側,他擋在宋芷妤面前,阻止宋芷妤前進。
面前的路被人堵上,宋芷妤沒好氣的轉頭瞪了一眼絕輕塵。
“絕大人這般草率攔人,是不是有些不妥?”
絕輕塵行了行禮,並未迴應宋芷妤的話,他沉默良久,低聲道:“失禮了。”
還未等宋芷妤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腕隔着衣服被人拉走,她踉蹌的走跑了幾步,這才勉強跟上絕輕塵的步伐。
不知走了多久,絕輕塵這才停了下來,他緩緩呼出一口濁氣,將抓着宋芷妤的手腕鬆開,一臉抱歉的看着她。
“帝姬,您沒事吧?”
宋芷妤用力的瞪了一眼絕輕塵,厲聲斥責:“你幹什麼!?本殿剛回皇宮,就被你直接抓着跑了不知多久的路!”
絕輕塵微微垂下眼抿了抿嘴,自知理虧並未反駁,他見宋芷妤氣的胸膛起伏,心裡想着某一件事,忍不住詢問。
“帝姬嫁給國師是被迫的嗎?”
聞言,宋芷妤愣了愣,她沒想到絕輕塵將自己拉來跑了那麼一大段路就是爲了這個。
她冷眼掃了一眼絕輕塵,冷哼一道。
“與你何干。”
“若真是如此,臣願意帶帝姬遠走高飛,遠離這裡的世俗紛擾,逍遙生活,只要帝姬一口答應。”絕輕塵低聲道,他雙拳握緊,眼底多了一絲執着。
他手裡有底牌,日後宋霆縉想要對付他們,他也能用那張底牌保二人安全。
今日與宋芷妤說這話,絕輕塵想了許久,他考慮了許久,這才把話盡數都說了出來。
重生以來,件件事宜前世皆不相同,他本想庇護宋芷妤一世,可皇權至上,就連一個宋明採,他都只能與其虛與委蛇,更何況宋霆縉!
而他手中的底牌,只能護他們全身而退,至於其他,絕輕塵垂眸等着宋芷妤的回答。
宋芷妤狐疑的睨了一眼絕輕塵,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絕輕塵這舉動到底何意?她根本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