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迪南二世走後,尤利烏斯二世嚴肅地對馬林問道: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做,法國人最開心嗎?”
“我這麼做很簡單,因爲,我想要英格蘭……西班牙人若是繼續和英格蘭結盟,我很難做的。所以,我要拆散西班牙和英格蘭的聯盟……”反正岳父也不是外人,而且很多地方還需要他幫忙,馬林就直說了。
“你想要英格蘭?以什麼名義?難道是強行吞併,然後讓我代表教廷承認你?這樣別的國家會反對啊……”
“不,朱利安諾,我並不是要強佔英格蘭,而是打算換個方式……”
“說說看。”
“約克家族的愛德華,您知道的吧?”
“當然,據說,他能逃過亨利七世的屠殺很傳奇,據說是被人用一個長相酷似的病種男孩給更換了出來。”
“是我支持瑪格麗特郡主做的……”
“你?你攪合進英格蘭的事務幹嘛?你很早就謀劃英格蘭了?”尤利烏斯二世不解地問道。
“朱利安諾,你知道的,我要搞大航海,船隻進進出出的,需要經過英吉利海峽,很受英格蘭的鉗制啊。一旦英格蘭給我搗亂,封鎖英吉利海峽最狹窄的加萊海峽,我就會有巨大的麻煩……”
尤利烏斯二世想了想,還真是這個道理:
“所以你就要謀劃英格蘭?”
“不止如此,在我看來,未來在海上的競爭對手,只有三個——西班牙、葡萄牙和英格蘭。至於法國,沉迷於歐陸爭霸,天天想着弄意大利,壓根沒心思搞大航海。”
“英格蘭懸居海外孤島,看似偏僻,但也因此非常安全。只要海軍足夠強大,誰也奈何不了它。”
“而且,英格蘭人口比葡萄牙多,資源也比葡萄牙豐富,未來肯定會超過葡萄牙,成爲可以在海上和西班牙掰腕子的存在。”
“西班牙收拾葡萄牙容易,只要派陸軍圍住里斯本,葡萄牙人就得曲阜。可面對英格蘭,西班牙必須派遣艦隊遠征,若是英格蘭海軍足夠強大,完全可以打敗西班牙艦隊,不受西班牙的威脅……”
尤利烏斯二世思考了一段時間後,點了點頭,認可了馬林的說法。英格蘭現在也就是王位問題鬧得國內還不安寧。一旦英格蘭安定下來,的確很有發展潛力。
和葡萄牙人不同,英格蘭面對蘇格蘭,是很佔優勢的。而且,還可以吞併愛爾蘭。只要順利搞定了蘇格蘭和愛爾蘭,英格蘭想不騰飛都難。
尤利烏斯二世很清楚自己女婿的才幹,以及龐大的財力。若是給他充足的藉口,收拾英格蘭、蘇格蘭和愛爾蘭都不在話下。於是,他問道:
“我同意英格蘭的巨大潛力,可是,你出兵的藉口呢?”
“朱利安諾,您知道嗎?約克家族的愛德華,已經在愛爾蘭登基了,稱愛德華六世。而且,他妻子剛生下了一個女兒,叫瑪格麗特……”
“你的意思是……”尤利烏斯二世挑了挑眉毛,顯然想到了什麼。
“咱家小凱撒,娶了瑪格麗特,不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佔有英格蘭了?亨利七世可是弒君奪位的,咱幫愛德華打旗號,絕對名正言順啊!”
“話雖如此,可若是約克家族的愛德華生下了兒子,小凱撒娶了瑪格麗特也沒用啊。”
“這一點請放心,法國人已經幫我做了……”
隨後,馬林把杜爾特伯爵下令自己麾下的廚子間諜給自己女兒安娜在飲食裡下避孕藥的事情,告訴了尤利烏斯二世。
尤利烏斯二世大吃一驚:
“怎麼有這麼狠心的父親?”
“別忘了,杜爾特伯爵還有兒子,只要這個事情辦好了,他的兒子的伯爵爵位就不再是一個空爵位了,而是會擁有完整的伯爵領。所以,爲了兒子,杜爾特伯爵只好犧牲女兒了……”
尤利烏斯二世沉默了良久,忽然問道:
“你把費麗斯也留在東弗里斯蘭,是想獨得我的支持?”
馬林頓時噎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說。而且,尤利烏斯二世的確說中了他的心思啊。沒想到,只是個簡單的談話,尤利烏斯二世竟然想通了這個問題。
無奈之下,馬林只好老實說:
“是的,我的確是這麼想的。”
“我就知道,”尤利烏斯二世喃喃道“費麗斯遠沒有安吉拉漂亮,而你卻把她變成了情人。一般而言,情人應該比妻子漂亮纔對。所以,我之前就有些不解。今天,總算想通了。”
“別介意,朱利安諾,我雖然佔有費麗斯的動機不純,但對她絕對沒得說的。而且,您看,她生的長子羅伯特,我不是打算將來培養成教皇的嗎?而且,還打算使用羅韋雷的姓氏呢。”
“那倒也是,安吉拉性子軟,倒不會欺負費麗斯。只是,我擔心費麗斯長期下來,會嫉妒安吉拉的正妻之位,姐妹相殘……畢竟,費麗斯是個非常好強的人……”尤利烏斯二世擔憂地說道。
“那倒沒啥,我都打算讓她兒子當教皇了。教皇的母親,多榮耀啊……”
尤利烏斯二世頓時吹鬍子瞪眼了,在教皇面前談論教皇老母,這……好奇怪啊……
“對了,你讓那胖子兄弟去法國王宮,是爲了?”
“給安妮王后下避孕藥啊,避孕藥試毒的吃不出來,不擔心暴露。只要安妮王后生不出小王子,那麼,英格蘭就是我兒子凱撒的!”
“原來如此……”
“對了,我聽說意大利人對於毒藥非常精通。比如,像波吉亞家族的坎特雷拉那樣的慢性毒藥……我打算尋找一種永久給女人絕育或者永久給男人絕育的毒藥……嗯,最好是永久給女人絕育的藥……畢竟,這種藥在女支女界應該有。意大利在鍊金方面超過德意志,拜託您老幫忙留意一下啊。我想給安妮王后下這種藥,讓他永遠生不出孩子來……”
尤利烏斯二世眼神複雜地看着馬林:
“唉,攤上你這麼個女婿,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我的外孫凱撒以後肯定會很幸福光明。安吉拉現在還好,青春美貌,到了年長色衰的時候,希望你別毒死她……”
“額……您老怎麼這麼說呢?我對安吉拉多好?怎麼會謀害她呢?”
“安吉拉現在青春美貌,你自然寵着她。等到她衰老了,我怕你會嫌棄她啊……到時候我肯定已經不在了,都沒人庇護她了……”
“您可別這麼講,我再狠毒,那是對外人的,不會對自家人下毒手啊!”
“我不擔心你對凱撒不好,那可是你的兒子和繼承人。我只擔心安吉拉老了後你嫌棄她啊……作爲一個父親,眼看女婿這麼陰險,我很怕啊……”
馬林頓時哭笑不得:
“得……我發誓行不?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不管安吉拉變得多老多醜,我都會愛護她一輩子,否則死後下地獄,天天被惡魔爆那啥菊花玩……”
尤利烏斯二世頓時被馬林的誓言噁心壞了:
“發個誓都這麼噁心……還有,也別拋棄費麗斯啊……”
“不會的,費麗斯那可是未來教皇的老母,我哪敢拋棄啊……”
“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