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到處都開滿了鮮花的宮殿之中,楊偉躺在一個華麗的錦榻上睡得正甜,兩個女孩兒立在楊偉的身前,一個美麗端莊,一個清純俏麗,都是萬中挑一的美人兒。
那個美麗端莊的女孩兒將一塊布巾丟入旁邊的一個熱氣騰騰的木盆中,手在撈那塊洇溼的布巾的時候,彷彿被燙了一下,瞬間把手又縮了回來,向旁邊那個清純俏麗的女孩兒瞪了一眼,責怪道:“小清,你幹活越來越毛躁了,這麼熱的水怎麼下的去手啊!”
那個俏麗的丫頭吐了吐舌頭,轉身去取涼水去了。這個女孩兒名叫白蓮,是神殿附近的神顧城中有名的大戶人家白家的小姐,她與丫環小清一起被神靈選中,來到神殿專職侍候楊偉,她本是大家閨秀,這是第一次幹侍候人的活計,但卻幹得頭頭是道,充分顯示了她聰慧的一面。
她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起盆中的布巾一角,將布巾從水中提起,瀝了瀝水之後,才用左手捏起布巾另一角,就這樣擰了一擰,然後打開,在兩手間來回倒騰着,不時地用嘴吹着布巾上的熱氣。
布巾上的溫度很快就到了人可以接受的程度,她用這塊溫熱的布巾輕輕地擦拭楊偉英俊的臉龐,毛巾是溫熱的,並沒有達到將楊偉喚醒的條件,楊偉的甦醒需要使用冷水纔可以。白蓮是處子之身,這可是生平第一次隔着布巾接觸男人的肌膚,不禁心如鹿撞,面色飛紅。
其實楊偉的身體很乾淨,她的這件長衫可是有除穢功能的,任何髒東西都不可能附着到楊偉的體表。至於白蓮爲什麼要給楊偉擦拭,大概也是好奇心使然吧,看着楊偉英俊的面孔,實在讓人生不起惡感來,白蓮不禁生起了碰觸一下異性的心思。
這讓白蓮有一種打破禁忌的快感,其實她這種心思是不可能怛然承認出來的,甚至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這樣做。她將楊偉的臉擦拭了一遍,然後將布巾重新扔回盆中,開始解楊偉長衫上的扣子,顯然要給楊偉擦拭身子。
她的臉更紅了,雙手在不停地哆嗦着,一個異常好解的那種布疙瘩的扣子都沒解開,小清此時已經將涼水打來,躡手躡腳地來到白蓮身後,欣賞着小姐給花牀上的那個英俊青年解釦子的窘樣,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白蓮立時猶如受驚的小白兔一樣“噌”地一下跳起身來,就像做賊的時候被人抓了個現形一樣,這一下可是被嚇得不輕。這一下可惹了禍,小清手上可端着一盆涼水呢,只聽“咣噹譁”,連盆帶水結結實實地扣在了楊偉英俊的腦袋上。
要是正常人,這一下非得給開了瓢不可,沒準兒還得被砸個腦振盪,楊偉卻怎麼算也算不上一個正常人,他的腦袋就是用鐵錘狠勁兒地砸,壞的也是那把鐵錘。
但是白蓮和小清可不知道,這一下她們兩個全都呆住了,這下可惹了大禍了。看神靈對楊偉的重視程度,就知道楊偉的身份很不一般,徵召她們過來伺候楊偉也是一件無比榮光的一件差事,現在她們卻闖下了如此大禍。
白蓮的心裡再也沒有半點兒旖旎的心思,她臉色被駭得煞白,顫抖着聲音問身邊的小清,道:“怎麼辦?怎麼辦?我們這算不算是瀆神?”
小清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直到白蓮搖晃了她兩下,她才從呆滯狀態中回過神來,她猛然驚醒似地道:“啊?!小姐你說什麼?”
白蓮又重複了一遍,道:“我說,我們這算不算是瀆神啊?”
小清遲疑地道:“應該不算是瀆神吧,他跟神長得可不一樣,應該也算是人類吧,但是這個後果咱們一樣承受不起,這個男人可是受神靈眷顧的人類。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先看看他到底傷得如何了纔是,如果他能替咱們隱瞞下去,咱們纔有活下去的希望,但願他別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來吧。”
楊偉睜開眼來,看到的還是黑漆漆的宇宙,卻沒有了那種窒息的感覺,他暗自嘆息了一聲,難道自己終究沒有逃過這一劫,失去了肉身嗎?這就是靈魂狀態的感覺嗎?
接着,他就感覺到不對,好像自己的頭上扣着什麼東西,身上也是溼漉漉的,長衫的除穢功能已經在啓動,正把身上的水漬排出長衫籠罩範圍。他擡起手,慢慢地把扣在頭上的東西舉了起來。這次他昏迷的時間應該不長,並沒有那種渾身痠疼的感覺。
他將木盆舉起之後,就愣住了,鼻中充斥着花草的清香,竟然比密星上的空氣不要清新,他忍不住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充滿花香的新鮮空氣。他的眼前也是一片生機盎然的自然美景,猶如玄幻大片中的精靈聖地一般,就連宮殿的房頂上都爬滿了藤蔓類的植物,藤蔓上開着大大小小的花朵。
這幅美景讓他想起了西方的天堂,要是能生活在這種環境裡,倒真是一種享受,他忍不住生出帶着所有親人來這裡隱居的念頭。他也知道,這不過是想想罷了,想要把親人從天魔界帶回來,還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他轉頭望去,卻是一愣,因爲他看到兩個比花兒還嬌豔的美人兒用驚恐的眼神看着他,身體還在不停地瑟縮着,腳步不停地後退,彷彿他是一個吃人的猛獸一樣。
他不禁露出一個無比明媚,無比陽光的笑容,他可不想嚇壞了這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不出所料,當他露出笑容的時候,那兩個女孩兒真的安下了點兒心。
那個俏麗的女孩兒鼓足勇氣來到楊偉的面前,以一副談判的口吻道:“你提條件吧,如果不把剛纔潑了你一身涼水,還用木盆砸到你頭的事情說出去,你想要什麼?我可警告你,別提太苛刻的條件,否則,別怪我們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