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佯裝輕鬆、一臉微笑地走了進去,徐成和辰溪正面對面坐着,見我進來,徐成說:之之,過來坐吧。
我走了過去,那邊只有兩排沙發,我總不能和徐成並排,於是,我特不情願地坐在了辰溪的旁邊。
徐成說:今天就走?你就那麼急?
我說:說好了的事就麻利些好了,反正你也培育了新人,不擔心崗位空缺的事兒。
我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讓他特別尷尬,他說:宋晨晨也是剛畢業的,現在還指望不到她什麼。
呵……原來宋晨晨真是我的備胎呢,這算是不打自招麼?
我的心有些痛,被過河拆橋的滋味,相信任何人都好不到哪兒去。
我說:放心吧,徐總的眼光什麼時候差過。
這時候,坐一旁的辰溪突然插話,他問我:那你打算辭職後做什麼去呢?
我說:出去散心吧,戶外走走,好久沒去旅遊過了。
他哦了一聲,然後三個人都不說話,氣氛異常的沉悶。我說:沒什麼事我就出去了,徐總,晚上散夥飯,我們喝個痛快,其他廢話你我之間就不必多說了。
我的語氣有些生硬,雖然是我辭職在先,但多少有些徐成“逼宮”的成分在,我想我的語氣好不到哪兒去。
他看着我,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然後說:你給司機小楊打個電話吧,如果東西太多,叫他幫你搬。也好,辭職了去散散心。
我點了點頭,飛快地走出徐成的辦公室,開始迅速地收拾東西,然後打電話叫小楊幫我統統打包帶走。
整個公司的人都在竊竊私語,或許我的離開,對於他們來說是件大快人心的事兒吧。
也沒人假惺惺地過來跟我說什麼保重,只有孫姐過來看了看我,然後說:之之,有時候別那麼倔強。你想回來的話就回來。
我笑了,我說:工作就好比結婚,進一家門出一家門,哪是那麼容易的事呢。
她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她說:你回來的可能性很大。
我只能呵呵了,一個下午,把幾年攢下來的各種物件整理起來也是件費心的事兒。下午四點,理好一切後,我直接招呼着小楊帶着我揚長而去,也沒有和任何人道別,陳哥辦公室的門關的緊緊的,宋晨晨一整個下午不見人影。
我走的時候,也有個別尖酸的同事比如周美玲,就在我背後來了一句陰陰的話:你也有今天。
我站定,回頭狠狠瞪了她一眼,她也不敢正面迎接我的目光,不屑地扭頭鼻孔朝天。要是按照我平日裡的脾氣,這帳估計會和她算算清楚。
可是今天,我沒有心情。
三年的朝夕相處,三年的浴血奮戰,最後不過落得一個兔死狗亨的結局。
我雖然發自內心的沒有覺得徐成真心想這樣對我,但是我依然感傷,依然憤慨。或許歸根到底是因爲,我不是真正的想離開這裡。
徐成,我若離去,後會還有期麼?
希望你的助理,一任不如一任。
哈哈,我突然發現自己的心裡怎麼酸溜溜的,像失戀一樣。想到這裡,我突然就笑開了。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我易之之,從此要另攀高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