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噢了一聲,她說:喔,我知道你,徐總經常說。
她又說:你很閒啊?天天往這裡跑?
我瞬間無言以對,我說:不啊,就是喜歡來這裡而已。
她跟我隨口聊了兩句,抽完煙,利落地把菸頭掐滅放在菸灰缸裡,然後斜瞟了我一眼:我先走了啊,你慢慢抽着。
說完,她雙手插在口袋裡,就這麼飄走了。走了之後,我還留在原地慢慢回味。這姑娘,有點兒意思,屬於看了一眼、就能記住的那種類型。
第二次見面,是徐成安排的飯局。徐成帶着她來的,這一次,她倒是中規中矩地穿着職業裝,奶白色的,中袖西裝,下面是包臀裙,兩條大腿細細的,裡面穿了件淡綠色的吊帶小衫打底,腳上白色的高跟鞋,本身人就高,穿着高跟鞋,差點兒和徐成齊平,手裡握着個筆記本,很職業範兒的感覺,和我在徐成公司見到的,又不太一樣。
這一回吃飯,這姑娘顯得特別專業的樣子。徐成不怎麼動口,飯局上都她在調和氣氛,這個大哥那個小弟的,叫的特別親切,給人感覺情商很高的樣子。酒量也挺大,見她紅的黃的啤的,樣樣都來,就是沒醉。
飯局上,我帶着下屬,顧及身份也沒怎麼和她打招呼。她叫我戴總,還跟我喝了一杯酒,整的像沒見過似地,特別的正式。
我看了看徐成,徐成正面帶欣賞地看着她,她在,氣氛就特別的熱烈,姑娘玩得開,年紀輕輕的,開黃腔也不避諱什麼,說話又特別有分寸,每句話都說到了點子上,不管話題跑偏跑多遠,她都能一下就揪回來。一頓飯局,我就明白了徐成爲何如此信任她,這樣的助理,着實不好找。
我看她的感覺,不卑不亢,一副老闆娘的姿態,又特別地給徐成面子,凡事都請示下徐成,整個人給人的感覺特別不一般。她不在,氣氛瞬間就冷場。她一來,立馬就熱鬧了。
一頓飯我都沒怎麼吃,竟看她怎麼表演了。完了之後,我對徐成說:這姑娘,你要是不收,我就要了。
誰知道,一向不和兄弟爭女人的徐成來了一句:別的女人都可以,她不行。
我當時有些納悶,我說:你上過?
他搖了搖頭,他說:沒有,我喜歡小火慢燉,不着急。
我當時挑戰的慾望就來了,我說:那就看我們,誰先得到她的心了。
我承認,當時的我,對易之之這姑娘,征服的慾望多過於愛的慾望。我想,徐成估計也是。
易之之一直不知道,當年我和徐成打過賭,當然,她一輩子也不會知道。因爲我們當初說好了,不管易之之最後成爲誰的女人,我們都得對打賭這件事兒守口如瓶。
打過賭之後,我就開始追了。當時這姑娘被矇在鼓裡,我靠近她,她倒是不躲閃也不拒絕,就是老是覺得她的心很飄,有時候感覺離你很近,有時候一下又飄得很遠。
她居然還有一個駐唱歌手的身份,這又讓我吃驚了不少。我發誓,我真的頭一回遇到這樣的女孩子,身上有着如此多面的個性。當她披着假髮穿着性感的衣服在舞臺上吼着跳着的時候,我的心也沸騰了,我突然覺得,這纔是我,作爲一個浪子,所渴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