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眼裡閃過一抹狠意,想到昨晚舒易芸哭得兩隻眼睛都腫了,她是既心疼又氣憤。但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她現在沒人可以求助,只能看着舒易芸,防止舒意東或者寧氏什麼時候再使壞。
若是舒意東真的那麼狠心,她一定會和舒意東拼命的。
“二姨娘。三小姐,老爺有請。”突然。一個小廝前來。
二姨娘現在聽到舒意東就如同驚弓之鳥,差點驚得站起來。
她立刻穩住自己的身子。讓自己不要失了儀態,這才點點頭。臉色和平道:
“走吧。”
小廝疑惑道:“二姨娘,那三小姐呢?”
二姨娘臉色不太好看,但也沒有表現的太明顯,只是淡然道:
“三小姐這幾日可能是受到了什麼驚訝,一直沒有睡好,今早生病了。”
小廝見二姨娘不打算讓三小姐前去,也沒說什麼。就在前面領路了。
二姨娘的貼身丫鬟小君爲她理了理衣裳,這纔跟在二姨娘身後,隨着二姨娘去了大廳。
當二姨娘到的時候。大廳的人竟然不少。
她的到來。沒有驚起旁人的多看一眼,因爲這會兒。他們的注意力都在秦一鳴身上。
秦一鳴和舒易煙的事,二姨娘也知道,她想到自己女兒差點就和舒易煙一般,落下那等不貞不潔的名聲,心中對坐在首位上的寧氏等人就有一股濃濃的怨氣。
寧氏瞥了一眼安安靜靜坐下的二姨娘,竟然沒有看到舒易芸,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但很快,就舒展開來,眼帶輕蔑的看了一眼二姨娘,這才一臉溫婉帶着開心的語氣道:
“秦公子,你是來下聘禮的?”
秦一鳴看着寧氏和舒意東等人的嘴臉,想到被算計之事,心中自然不忿,但臉上卻露出翩翩笑容道:
“是的,這是一萬兩,就當是聘禮吧。”
寧氏見他只拿出一萬兩,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道毫不客氣的開口道:
“秦公子,你想娶我們丞相府的嫡女,只拿出區區一萬兩,是看不起丞相府嗎?”
舒易煙臉色也鐵青的很。
秦一鳴冷笑道:
“這件事我們都心知肚明!在秦某看來,一萬兩都是多的,若是舒夫人和舒丞相不同意,那就當秦某沒來,秦某告辭了。”
“秦公子等等!”
寧氏和舒意東豈能真的讓秦一鳴離開,舒易煙的事早就衆所周知,而且聽說秦一鳴事昨天突然出現似乎很得看重的破天宗的人,又是那位神醫的弟子,說起來完全是門當戶對啊,寧氏妥協般開口道:
“一萬兩就一萬兩吧,那何時成親?聘禮少,但是成親那日絕對要風風光光!!”
“自然!日期確定後,秦某自會相告。”
舒意東和寧氏雖然覺得秦一鳴的態度實在高傲,但想到自己女兒早就不是清白之身的事,只能遷就。
強扯着笑送秦一鳴離開。
等秦一鳴之後,舒意東才臉色有些難看的對舒易煙道:
“今日這婚事是託了你是丞相府嫡女的福,從現在開始,你給我安安分分的待在府裡,若是再出什麼事,爲父絕不會再輕饒。”
舒易煙心裡不悅,可想到這也是最好的結果,她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道:
“是,父親,煙兒知道了。”
舒易煙福了福身就離開了,三姨娘那副鳳眼斜睨的了舒易煙一眼,帶着滿滿的鄙夷。
這件事完了,二姨娘鬆了口氣,幸好沒有提她女兒之事,見沒什麼事,她正想先離開,寧氏卻又突然開口了:
“二妹妹,芸兒的婚事,姐姐我尋了那麼久,也已經選好了。”
二姨娘剛要起身的動作一頓,有些擔憂的問道:
“不知姐姐爲芸兒選的是哪家的公子?”
二姨娘心中打鼓,祈禱着千萬要好人家的公子。
寧氏笑着着:
“說起來,這門親事,和姐姐也算是有遠房之親了,就是魏家的嫡子魏楚明。”
二姨娘臉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全部都褪下,滿臉蒼白的開口道:
“可、可是,魏家是商戶之身,魏楚明不是個鰥夫嗎?”
寧氏笑得越發真誠道:
“二妹妹,就算魏楚明是鰥夫,那也好過讓芸兒嫁給別人當妾吧,芸兒嫁過去就是續絃,以後可是當家主母。”
“可……”二姨娘怎麼可能同意。
“好了,這事就這樣定了,你們好好準備一下,半個月後,魏家就會來提親,沒事都散了吧。”
舒意東不悅的打斷了二姨娘的話,直接揮手不耐煩的讓大家都離開。
三姨娘和四姨娘離開時,頗有些幸災樂禍的開口道:
“恭喜二姐姐,三小姐能嫁過去,那就是主母了,福氣真大。”
說完她們自己都忍不住噗嗤笑了起來,咯咯笑着離開了。
二姨娘的臉色鐵青,她緊緊咬着牙,抑制自己的火氣,看着舒意東和寧氏他們離開的背影,眼裡滿是狠絕之意。
……
三公主府。
三公主淡笑着開口道:
“你說舒箐不願賣給本宮火狐皮?”
香草偷偷看了眼三公主不達眼底的笑容,知道三公主這是生氣了,她越發謹慎的點點頭,不敢多說話。
“看來我需要進宮一趟了,你先下去吧。”
香草立刻彎着身子退不出,她沒看到三公主沉下的嘴角,眼中泛着冰冷。
沒有人敢不給她面子,舒箐是第一個,但她很快就會爲她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
而皇宮中,皇后也正在聽着宮女的稟報。
“宮韻涵派人向舒箐買火狐皮子?她這是不把本宮放在眼裡?火狐皮子豈是她能用的,不過,你說七公主和舒箐走的近?讓七公主來見本宮。”
皇后吩咐下去,宮千柳原本打算就寢,卻不知爲何皇后突然請人來找。
宮千柳平時在宮中的存在感不強,和皇后關係非常的一般,她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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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皇后寢宮,全身都謹慎起來,怕做錯什麼。
“柳兒來了啊,來到本宮旁邊坐。”
宮千柳心中惴惴不安,皇后卻露出親切的笑容招七公主坐到她身邊來坐。
七公主心中異常訝異,皇后身邊一般都是厲千芸專屬的位置,她小心翼翼的坐在了皇后左邊,心中卻越發不安起來。
倒是皇后竟然拉起了七公主的手關心道:
“近日過得可還好,有沒有缺什麼,若是有什麼短缺的,儘可和本宮說,本宮讓人給你送過去。”
七公主誠惶誠恐的搖搖頭:
“柳兒謝母后關心,柳兒身邊並不短缺什麼。”
皇后有些不滿的開口道:
“你還說不缺什麼,都讓人撞見你出宮去了成衣鋪,是衣裳不夠嗎?”
七公主臉色一白,她搖搖頭道:
“沒,沒有。”
手有些發抖,皇后怎麼知道她去了妙衣坊,難道她知道自己和劉逸風的事,知道她拜託舒箐做嫁衣的事嗎?
皇后感覺到七公主微微發抖的手,心裡泛着冷笑,臉上卻關心道:
“你呀,緊張什麼,就算你真的是去買衣服也沒什麼,聽說你和舒箐走的很近,她的繡藝的確很不錯,本宮現在腳下這雙鳳頭鞋就是出自她手中的,真是匠心獨具,你是不是也想找舒箐做衣裳?你和舒箐關係如何?”
七公主心中甚是不安,她斟酌的開口道:
“母后英明,柳兒的確羨慕舒箐小姐的手藝,所以偷偷出宮想請舒箐爲柳兒做幾件衣裳。”
“舒箐答應了?”
七公主雖然疑惑皇后爲什麼會關心這個問題,還是點點頭道:
“是的母后。”
皇后卻想到秦嬤嬤說請人來給她做衣裳之事,若是她的鳳袍也讓舒箐來做……
皇后想到她穿上舒箐做的衣裳的話,定然能豔壓六宮,她越發親切的對七公主道:
“嗯,你自己在宮裡不會委屈了自己就好,只是出宮叫人做衣裳而已,不需要偷偷去的,好了,夜色深了,你先退下吧。”
七公主哪裡會想在皇后身邊多待,馬上就請安離開了,而皇后卻一直想着讓舒箐爲她做衣裳之事,第二日一早,就吩咐人把上等貢品綢緞擡出來,她要親自選布料,再差人叫舒箐進宮,至於弄死舒箐之事,等衣裳做好再處置也不急。
……
秦府。
秦夫人激動帶着帶着一個頭發花白卻童顏鶴髮的道士前往秦婉兒院裡。
還沒進門就興奮的開口道:
“婉兒,看看爲娘幫你請來了誰。”
秦婉兒到現在還耿耿於懷,覺得自己氣運變差,都是舒箐使了什麼邪法,才讓她最近諸事不順。
聽到自己母親的聲音,秦婉兒站起身,就看到仙風仙骨的清源道人。
秦婉兒臉上一喜,沒想到她母親那麼快就幫她請來能人教他奪取氣運的辦法了,她忙堆起柔柔地笑意聲音輕柔的問道:
“這位道長是?”
“你不知道吧,這可是你爹請來的清源道人,傳說中的神醫,也是現在炙手可熱的破天宗和清源宗的掌門。”
“竟然是仙師,婉兒失禮了,還望仙師抹藥怪罪。”秦婉兒說着對清源道人盈盈欠身。
清源道人風輕雲淡的點點頭道:
“無妨,秦夫人,貧道方纔進門就掃了一眼令嬡院子和廂房,並沒有看出有什麼邪祟,反而看出令嬡房裡似乎有一件非常不錯的寶物,會給令嬡帶來好運。”
秦夫人心急的問道:
“是什麼?還請仙師告知。”
秦婉兒心裡也有些發熱,她都不知道自己房裡竟然有寶物?!
清源道人眼睛直直的看看向秦婉兒堆着許多首飾盒子的梳妝檯開口道:
“若貧道沒看錯,應就在那梳妝檯最後一個櫃子裡。”
秦婉兒有些按捺不住,顧不得維持自己的羸弱模樣,立刻就把櫃子打開,卻只見裡面躺着一個蝴蝶玉墜,蝴蝶翅膀似真似幻,瑩潤光澤。
怎麼會是這個?
秦婉兒一愣,她差點忘了這個玉佩的緣來,這是舒箐剛進京不久,她看這個玉佩很好看,一看就是上等玉佩,於是設計從舒箐那裡得到的,只是好看是好看,卻太顯眼矜貴,和她的氣質不符,所以剛開始把玩兩天,就扔虧櫃子裡了。
這個果然是好東西嗎?
她伸手去拿時,就感覺到一種微微溫熱的感覺從手心傳來,讓她覺得身子都溫暖起來。
清源道人一眼看到秦婉兒拿出來的玉佩時,瞳孔微微睜大,原來是靈玉,而且上面的元氣很充足。
他對秦婉兒道:
“就是這塊玉,若是戴着它,會有好運的。”
秦夫人千恩萬謝的送清源道人離開,秦婉兒緊緊握着手中的玉佩,嘴角勾起志得意滿的笑,從明日起,她定要時時帶着這個玉佩。
……
舒箐忙完回到府裡。
楚江靈姐弟離開,感覺府中再次冷清了不少。
李青他們走了,楚江靈姐弟也離開了,她還真些不習慣。
想到楚江靈姐弟,心中更是感觸良多。
她一直能從楚江靈的身上看到自己上一世的影子,或許她比楚江靈更加幸運,至少舒意東不會餓她肚子,也不會對她動私刑,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爲她和宮無殤有婚約的原因。
想到宮無殤,她這纔想起答應櫻妃要給宮無殤的畫作竟是忘了。
正好現在想起來,她立刻就來到了書房。
舒箐閉上眼睛仔細細想,腦中慢慢將當初櫻妃在櫻花林中回眸的模樣清晰的勾畫着。
待當初的情景全部記起後就開始作畫,細細勾勒櫻妃和宮無殤有兩分相似的五官,她不知爲何,卻又突然想到了在萬獸谷下和宮無殤短暫相處的場景。
宮無殤一直是俊美而無痕的,他俊美的臉總是能一眼就讓人沉/淪,但微抿的薄脣卻也透露出他的冷漠。
舒箐想到宮無殤爲了救他而被那隻黑色野獸抓走的場景。
當時她心中竟害怕的不知所措,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不想要宮無殤死。
她不得不承認,她對宮無殤永遠不可能平靜以待,總是會輕易被宮無殤所牽動心緒。
舒箐想到將她救出去後,對她的態度變得越發怪異的宮無殤,心中無法真正平靜下來。
她忍不住會想,宮無殤是不是真的對她有稍稍不同,所以不顧萬獸谷裡的危險,特地來找她?
若是這樣,爲何又要對她說那麼冷漠的話……
舒箐清澈的雙眸閃過一絲黯然,她真的不知道宮無殤爲何會前後態度差如此之多。
直到舒箐將畫作完成,她才發覺自己竟然一邊作畫一邊想着宮無殤如此之久。
舒箐臉色一變,她立刻甩甩頭,不讓自己再去想宮無殤,不管如何,宮無殤是太子,以後也會是一國之君,她這一世不可能再踏入宮闈,也不願再讓自己爲宮無殤傷神傷心。
原本她打算將這幅畫作親自送給宮無殤,可是她現在卻不太想看到宮無殤,她有些怕宮無殤反覆無常的態度。
招來小葵,讓她把畫作送給宮無殤。
舒箐不知道,就在她作畫之時,萬獸谷中,當初她找到宮無殤的那處石盤處,突然發出了耀目的刺光。
光慢慢弱下來後,兩個身影出現在了石盤之中。
一個長得風/流倜儻臉上帶着天生倨傲的英俊白衣男子眼神帶着不悅掃了一圈周圍,臉色更加難看。
而他身旁長得稍矮一點,五官相對來說平凡一些的憨厚男子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大哥,這裡就是大衍國嗎?公主的女兒就在元氣這麼貧瘠的地方長大的?”
“你叫本少爺什麼?你又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嗎?!以後不準再叫我大哥,你還不配。”
白衣男子語氣刻薄的開口。
憨厚男子臉上閃過一絲受傷,他有些傷心的點點頭道:
“是。炎少爺。”
就因爲他孃親是普通人家的丫鬟,無權無勢,所以他和孃親在身爲五大家族之一的孟家身份如同下人一般。
他比較笨,一直都把自己當成孟家的一份子,對孟天炎這個嫡長子也真心當成了大哥來愛戴,雖然孟家的嫡子庶子對他都不友好,他卻一直按身份叫他們當成親人。
直到他和孟天炎被父親吩咐,下來這個叫大衍國的元氣貧乏之地來找公主遺落在這裡的女兒。
這也是最近他父親得到的消息,聽到公主十七年前在這裡生下了小郡主。
他對這個差事一點都沒有不滿,反而開心能幫忙找公主的女兒,可是大……孟天炎卻滿臉抗拒,甚至剛出門就警告他不要再叫他大哥,因爲他和孃親身份低/微,根本不配當孟天炎的弟弟。
孟天炎居高臨下的掃了一眼有些垂頭散氣的憨厚少年,毫不客氣的吩咐道:
“孟天澤,找公主女兒之事就交給你了,等找到人,記得傳音給本少爺。”
他說完憑空拿出一把扇子,打開後放手,扇子竟然浮空着變大,最後停在孟天炎腳邊,孟天炎飛躍上去,虛空行了個手決,大型扇子就穩穩的升起,載着孟天炎御風離開。
留下憨厚男子也就是孟天澤在原地。
孟天澤也沒想到自己大哥就這樣離開,還把尋找公主女兒之事交給他,他不敢說什麼,也不會說什麼,只是有些頹然的從乾坤袋中抽出一把劍,警惕的穿行在萬獸嶺,雖然是元力貧瘠的大衍國,但他從小就被孃親教導,不管何時何地,都要保持警惕的心,若是粗心大意,很容易喪命。
也因爲孟天澤一直謹記他孃親的話,所以當他突然遇到一隻原本不該出現在大衍國的兇獸時,才保住了一條命,狼狽的逃出了萬獸嶺,至於像孟天炎那等飛行法器,並不是他所能擁有的。
不過若是這一次他能找到公主的女兒立下功勞,或許父親也會獎勵他一見飛行法器。
當孟天澤髮絲凌亂,衣衫破敗不堪的闖出萬獸谷時,心中只有這一個念頭,那就是他一定要找到公主的女兒,好得到飛行法器,萬獸谷實在太危險了。
對於大衍國憑空出現了兩個人,大部分人是不知道的,不過這不包括郊外水榭竹屋的琴畫公子,當萬獸嶺傳來異動時,他當初來之前佈置在他的陣法就傳來波動。
琴畫公子如畫的眉目有絲凝重,域國竟又有人來大衍國了嗎?琴畫公子擡頭看着天象,掐指演算一番,嘆了口氣。
二十年前域國某些人滯留在大衍國,加上這次來大衍國的人,大衍國不可能再如此安寧,很快就要被域國下來的人攪得烏煙瘴氣了。
不過這也是形勢所趨,他改變不了什麼,只希望好友宮無殤能夠守住本心,而他則要加緊時間尋找妹妹了,若是一年內再找不到,他只能回域國了,家中催了不下十次讓他回去了。
他最近他去了其它國家,依舊沒有任何找到妹妹的線索,打算明日再次去和宮無殤道別,去北冥國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有關於妹妹的線索。
琴畫公子坐在亭中,拿着手中白中泛着淡淡金光的蝴蝶玉佩,玉佩上方有個豁口,因爲玉佩原本是一對的,而他手中正握着其中一半,另一半,母親留給了妹妹,所以想要找到妹妹唯一線索就是找到另一半的蝴蝶玉佩。
翌日,太子府。
宮無殤沒有看小葵送來的畫卷,而是目光幽深的看着小葵道:
“只有你一個人來?”
也不知是不是小葵的錯覺,她怎麼感覺太子殿下好似在等着誰前來一般。
小葵實誠的點點頭。
宮無殤原本冷峻的臉更冷了一層,聲音也帶着冷意道:
“你們小姐還說什麼了?”
小葵回想了一下說道:
“我們小姐說希望太子殿下您能好好保存這幅畫,它對您的意義不一樣。”
宮無殤聽到這話,原本冰冷的眉目瞬間柔和了下來,聲音也恢復了以往的磁性而醇厚:
“好,你回去和你們小姐說,孤知道了,會好好保存的。”
“是太子殿下,奴婢這就回去和小姐說,奴婢告退。”
小葵趕緊離開,她感覺太子殿下的心思實在太難琢磨了,前一刻還冷若冰霜,下一刻就如同醇酒般魅惑人,規矩也只有她們家小姐能猜懂太子殿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