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小葵和雪兒在這裡,就會發現這本書還是在賭石場時,一個老者用來換血玉的。
舒箐深吸了口氣。就打開第一頁,發現自己適應很良好,完全沒有那種艱難和阻礙,也不會頭腦發脹。
第一頁依舊寫着。若是打開書籍沒有覺得不適的地方,就能往後看了。但是必須每一頁每一頁,完全理解以及沒有不適之後才能繼續往下翻。否則若是突然從往中間翻開,就有可能一個不慎就有性命之危。
舒箐當下就從第一頁開始翻。裡面記錄了那些符籙的原理,是通過軌跡把周圍的元氣攝取封在符紙上,然後只要破壞封印,那些鎖住的元氣就能根據軌跡的不同而產生不同的效果,比如御風符、雷暴符等等。
舒箐卻想到當初百花仙子等人拿出來的傳送符,既然傳送符能起到和傳送陣一樣的效果,而且兩者之間都是通過特殊軌跡形成。定然會有什麼聯繫。
舒箐慢慢一頁一頁的往後看,同時在識海中不斷演練那所謂的符篆軌跡。
“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個罪魁禍首竟然還有閒心看書!若不是因爲她。我們怎麼可能會被困在這裡!!”
“就是啊。我們說起來都是被她連累的,可她倒好。不幫着殺妖獸就算了,還大咧咧的看書,她難道以爲她是女的,就能什麼都不做嗎!!”
那些人都帶着抱怨的語氣看向舒箐,舒箐聽到他們的抱怨,卻無動於衷,將集中精神專研那些符篆軌跡,心中若有所感。
舒箐不反駁,畫天皓卻聽不下去了:
“你們完全是自作自受而已,誰讓你們要跟着那睚眥必報,心狠手辣的二長老,還跟着他助紂爲虐,你們會遭到現在這個困難,只是咎由自取而已,而且她看書怎麼了,她的份,我早就幫着殺完了,你們抱怨個屁啊!”
白靈獸也對着那些弟子嘶牙咧嘴。
“好了,現在妖獸還不是很多,的確用不着那麼多人,你們留三個休息,另外兩個跟我一起殺兇獸,等一輪替換!”
蘇啓霖看到舒箐沒動手,就想到這個辦法,其他弟子一聽,眼前一亮,這個辦法實在很好,不至於一點點被消耗掉精力,沒不夠時間休息。
淵月獸的傷勢已經痊癒,但它沒有動手,只是守着舒箐,以免有漏網之魚。
舒箐慢慢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一切,她已經把書籍翻閱到了最後,緊接着進入了一種玄妙境界中,她周圍十分空曠,前面每一頁上的符篆軌跡都像是活過來一般,不斷在舒箐的面前演示着,一條線從簡單的軌跡到後面慢慢複雜起來。
舒箐也下意識的跟着慢慢描摹起來,她在繪畫上本就很有天賦,很快就描摹的像了九成九,最主要的是舒箐發現自己就像修煉那般,那些軌跡都在吸收周圍的元氣!不止元氣,舒箐發現她所描摹的符篆軌跡連陣法的能量也吸收了。
就在舒箐沉浸在複雜卻神秘迷人的符篆軌跡中時,外面的妖獸已經增加到五十一隻,一個人至少要對付七頭以上,那些原本休息了幾輪的弟子也全都站起來幫着殺兇獸。
畫天皓這邊有白靈獸的閃電般的速度,所以比較輕鬆,不過有一次漏了一隻,差點傷到舒箐,幸好舒箐身上的淵月獸察覺到,一把將那妖獸給咬死。
畫天皓不知道淵月獸是什麼種類,但是才那麼小一點就能破開破境期修士的防禦,把人的肉都咬下一塊,可以想象,待它長大,會是怎樣恐怖的存在,他覺得,這隻被舒箐取名黑月的妖獸,比傳聞中的十大凶獸中排前的雙煞獸還要厲害。
“那個新弟子到底怎麼回事,都兩個時辰了,她竟然還在那裡看書看的一動不動!!”
看着好似怎麼殺都殺不完的兇獸,那些弟子們覺得無比的煩躁,都很想罵人,而舒箐竟然還一副無比悠閒甚至閉上眼睛疑似在打坐的模樣,自然就更讓他們惱火了。
“不管他們那邊了,我們就殺掉我們這邊的妖獸就好,看畫天皓最後堅持不了了,還會不會那麼憐香惜玉。”
“什麼香玉,看她那長相,平時若是在街上看到,我連多看一眼都不會!”
那些弟子們實在惱火的不行,於是,嘴上的話越來越難聽。
畫天皓很想罵他們這羣根本沒有比他和白靈獸殺更多妖獸的那羣人,可是他忙的都沒時間鬥嘴了。
他們好不容易把妖獸給殺完,都沒休息幾息時間,又傳來妖獸的吼聲。
所有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照這樣下去,下一次就別想有休息時間了,這樣,不需要一個時辰,他們就會招架不住。
他們帶着絕望殺着那些妖獸,方纔趁着有時間,試着找陣眼,可卻什麼都沒有找到,這種情況下,他們不免消極起來,明知沒有出路,卻還做着無味的掙扎……
因爲這樣的想法,有個弟子一個沒注意,就被三階妖獸在後背咬下一塊肉來。
“啊啊啊!”
弟子痛的尖叫出來。
“五師弟!”
其它人擔憂的喊出聲,因爲沒注意,不是被妖獸給咬到,就是被妖獸給抓傷,一時間,那些人都帶着傷,也沒時間去管地上的五師弟了,只是讓他趕緊躲好。
那五師弟一看就發現舒箐周圍最安全,連忙往舒箐所在方向爬去,期間還被妖獸給咬了幾下。
畫天皓和白靈獸都想把他給踹開,方纔抱怨最多的就是這個人,現在卻好意思跑到舒箐身邊以求保命,但現在他騰不出手來,只能先忍耐。
然而畫天皓很快就後悔了,因爲他發現,那些妖獸似乎能聞到血腥味,很快,他這邊的妖獸就多了起來,而且各個都十分得兇猛,他看了眼後背還在不斷流血的弟子,氣得真想大罵。
也就在這時,一隻四階妖獸也不知從何處出來,猛的衝向了舒箐方向。
“小心!舒箐!!”
畫天皓嚇得大驚失色,他都沒注意到竟然有四階妖獸混在一羣三階妖獸身邊,白靈獸那雙殺的一紅一紫的眼眸裡也閃過焦急,連忙一口咬死嘴裡的三階妖獸衝向那四階妖獸,可是來不及了,那四階妖獸被淵月獸撞了一下,卻沒有撞飛出去,而是繼續往舒箐脖子上咬去。
舒箐此時已經完全將符篆的本質給融會貫通,本就打算要睜眼的時候,突然感覺一股強烈的危險襲來,她想都沒想,就立刻對着危險傳來的地方迅速畫了一道雷暴符。
砰!
在畫天皓嚇得快要靈魂出竅時,她看到閉着雙眼的舒箐竟然準確無比的對那四階妖獸襲來的方向飛快的比畫了什麼,然後,他就感覺到舒箐比劃的地方突然傳來一股強大的雷電,那近在眼前四階妖獸給直接劈成黑煙散去。
不止畫天皓,就連蘇啓霖等人都震驚的不行,更別說離舒箐最近,受了傷的那名五師弟,他故意不幫忙,陰暗的想要讓這個毫無用處的舒箐被殺死。
所以,當舒箐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一擊詭異又準確的殺掉了那隻偷襲的四階妖獸時,他驚詫的差點把自己的眼珠子都瞪出來!
“這、這怎麼可能……”他喃喃的開口,語氣裡帶着不敢置信。
舒箐卻在這時猛的睜開眼,發現所在空間竟然有數不清的妖獸,她立刻抱起了淵月獸,然後以手在空中不斷畫着符篆,衆人就看到舒箐手指手指指向的方向那些妖獸都不斷被雷劈成黑煙消失。
很快,原本一炷香都殺不完的兇獸,舒箐一人竟用了十分之一不到的時間,就將那些妖獸全部輕鬆的解決。
這簡直不可思議!!
蘇啓霖他們這羣身上或多或少都帶着傷的弟子們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向舒箐。
畫天皓也目瞪口呆的看着舒箐,有些回不過神道:
“舒箐、你、你剛纔是不是用了什麼我們看不見的高階雷性法器啊?”
舒箐搖搖頭道:“沒有,我剛纔只是用雷暴符把那些妖獸都殺了的,到現在過了多長時間了?”
她專注在那本專門講符篆的書中,完全完了感應時間。
“不可能!我們沒有看到你甩出符篆,怎麼可能是雷暴符。”之前那位開口說他自己會符篆的弟子大聲的交出來,表達他自己完全不相信舒箐的話,而且他剛纔殺妖獸時,也用了雷暴符,可威力哪有舒箐那麼大,一道雷就能劈死好幾只妖獸。
畫天皓卻突然什麼,震驚的開口道:“你竟能不借助符紙,憑空將那些元氣給封住形成符篆?!!”
被畫天皓提到這個點,那名弟子簡直要驚得把下巴都砸地上了,不使用符篆就能畫出符篆的無一不是符篆大能級別的人物,整個域國都找不出一個,可就這麼一個其貌不揚的女修士,竟然已經是符篆大能級別的人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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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到底是誰?你是不是哪個大能奪舍重生的?”
對於有些壽元將盡的非常強大的大能,有些不甘心就這樣死去,所以會拼一把奪舍她人,好有機會重新開始,但這是要被唾棄的,而且天道若是知道,這輩子都別想真正成神。
“天哪,她竟是某位大能奪舍重生的?”蘇啓霖等人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畫天皓也想到舒箐明明那麼年輕,卻不但能煉製出七品復生丹,連虛空畫符的本事都如此之強,實在很有嫌疑。
可他又突然想到自己的姐姐當初也天賦比衆人強上不不止一兩點,還被有心人故意污衊說是被奪舍的,害的他姐姐……
畫天皓相信自己的直覺,舒箐的氣息純正,眼神從來沒有一絲惡意,就算是奪舍的,也絕對不是那種大奸大惡之人。
他擋在舒箐面前,對那些人道:
“你們少胡言亂語,舒箐天賦卓絕,豈是你們這些人能比擬的,你們自己做不到,不代表別人做不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按你們這般懷着惡意揣度他人的思想,那些天才是不是也都是被奪舍的!!”
舒箐心裡有些暖意,她的確也不知道自己爲何學習這些東西會如此容易上手,自從她知道旁人修行艱難之後,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同,看起來很詭異,沒想到畫天皓卻會在這時還相信她。
也許是舒箐看着畫天皓的眼神帶上一絲暖意,淵月獸看到後,輕輕的咬了一口舒箐。
舒箐低頭,淵月獸努力揚起脖子,眼裡明明白白的寫着他一直相信她,至少舒箐從淵月獸的眼中讀到的就是這樣的目光。
舒箐的心更暖了,她想起宮無殤以前護在她面前,說相信她的那一幕。
舒箐抱起淵月獸,想蹭蹭它的鼻尖,就要碰到鼻尖時,淵月獸卻突然伸出小舌,一口甜在舒箐柔軟的脣上。
舒箐倏地愣在那邊,淵月獸卻又是試探般舔了一下舒箐的瑩潤粉脣。
舒箐本就想着淵月獸就是宮無殤,這下回過神來,連騰的一下紅了起來,有些手足無措的將淵月獸抱在懷中,絲毫沒有發現淵月獸黑曜石般的雙眸變得幽深不可見底,若是舒箐看到這樣的淵月獸的眼睛,一點會發現,它此時的眼眸和宮無殤的幾乎一模一樣。
“啊!她、她……”
突然,一個弟子指着舒箐尖叫出聲。
蘇啓霖等人看過去,都紛紛倒吸了口涼氣。
“她,她的臉……”
“好美……”
那個背部受傷的弟子喃喃的吐出兩個字。
畫天皓一回頭,發現舒箐的容貌變成在他府中住的時候那般絕美動人,趕緊多擋了兩下,小聲提醒舒箐道:
“你的易容丹效果到時間了。”
舒箐想到易容丹的時間原本只有一個月,但是她煉製的易容丹到現在都兩個月了,她都差點忘了,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到時間,她直接從乾坤袋中又拿出一顆易容丹吃下,很快變成其貌不揚只剩一雙眼眸澄澈的女修士。
而淵月獸則目光帶着不善盯着蘇啓霖等人,似乎很不滿他們看的舒箐都差點失了魂。
等舒箐服下易容丹後,淵月獸還看到他們眼裡一閃而逝的遺憾情緒。
不過,剛纔畫天皓的聲音雖然小,但他們都是化元初期的弟子,自然能聽到,所以他們知道舒箐竟是吃了易容丹,所以看起來才那麼其貌不揚,而她的真實容顏,他們當真是沒見過如此絕美的女子,只是驚鴻一瞥,卻牢牢的印在腦海。
原本之前一直抱怨舒箐都不幫着殺妖獸的幾個弟子,現在臉都尷尬的漲紅不已,早知道舒箐這麼美,他們就算心中有抱怨,也絕對不會說出口的,他們現在能理解爲什麼畫天皓竟然如此維護舒箐了,他們原本想要反駁畫天皓維護舒箐的話,但現在一個字都不想說了。
不過舒箐若是真的沒有奪舍,卻能憑空成符,這絕對會轟動整個域國!
“吼!!”
正在他們都震驚的不行的時候,那些妖獸再次襲來。
他們趕緊吞下療傷丹之後嚴陣以待,卻在看到前來的妖獸時都驚了一下:
“怎麼回事,爲什麼變成都是四階妖獸了?!”
衆人看到出現的九隻四階妖獸,心中一凜,難道不斷出現的妖獸連等級也會慢慢增加?
他們邊擊殺四階妖獸邊擔憂不已。
四階妖獸,雖然等級只多了一階,但是戰鬥力卻如同十隻三階妖獸。
等蘇啓霖等人好不容易殺死了,就看到舒箐和畫天皓他們不知何時早就已經殺完了,只有那個背部受了重傷的五師弟看到,三隻四階妖獸一出現在舒箐面前,就被舒箐用雷暴符直接轟的灰飛煙滅。
等他們給五師弟治療傷口,聽到五師弟這樣說時,衆人的臉色十分得精彩,他們本來想要抱怨舒箐那麼快就殺死了那些妖獸,爲何不來幫他們的話。
但很快又想起來,先前他們自己先說過,不幫畫天皓那邊,若是現在要求,簡直就是把臉伸到舒箐面前任由她打腫的節奏。
“我們要這樣一直殺下去嗎?”一個弟子露出了深深的絕望。
蘇啓霖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舒箐,他們總覺得舒箐那麼淡定,肯定有辦法的,畫天皓也下意識的看着舒箐。
舒箐點點頭道:
“再殺一天,就能出去了。”
“一天!一個時辰都堅持不下來,一天之後,骨頭都已經被啃的不剩了吧!”
五師弟背部傷口灼熱的痛着,在他背部的傷好之前,他都不能起來打,那簡直就是太難受了。
然後舒箐沒有理會那些人,而是盤坐在地上,拿出一株靈草餵給淵月獸和白靈獸。
“你還有閒情做這種……啊!那,那是八階雙蒂花!”
“雙蒂花,那個五年前皇室拿出五千萬上品靈石求購、卻到現在都沒能買到的雙蒂花?!!”
“看那年份至少已經三百年了吧?!”
畫天皓瞪大雙眼看着舒箐邊喂兩隻小獸一人一株雙蒂花,感受到畫天皓的目光,疑惑的擡頭問道:
“你需要雙蒂花?”
畫天皓立刻搖了搖頭,眼裡甚至帶着一絲幸災樂禍道:
“不要、不要,我看黑月和雪球很喜歡吃雙蒂花,多喂點,這靈草那麼珍稀,若是用來換區區五千萬上品靈石,太浪費了。”
他心中就差仰天大笑了,若是讓龍椅上的那位知道舒箐竟然把他耗費無數人力財力都沒能找到的雙蒂花用來餵食妖獸,不知道會不會氣得直接雙腿一蹬就倒地不起了。
而蘇啓霖等人卻差點咆哮出聲,知道靈草珍稀還如此浪費用來喂妖獸,竟然還說區區五千萬上品靈石,要知道,五千萬上品靈石都能買下半個擎天宗了!!
“嗯,我也如此覺得。”這時,他們見舒箐贊同的點點頭,寵溺的摸了摸那兩隻妖獸幼崽
蘇啓霖等人:“……”
他們剛纔肯定是聽的方式不對,否則怎麼會聽到那些幻聽呢。
蘇啓霖已經被舒箐接二連三的能力和行爲打擊的腦袋都發懵了。
不過很快,他們完全沒時間多想其它,專心的殺着那些妖獸,在過了一個時辰之後,蘇啓霖等人已經精疲力盡了,可眼前竟還有如此多的妖獸,有種這一次,他們再也堅持不了的感覺。
“大師兄小心!”
那位五師弟見自己的幾個師兄機械的揮動着手中的各種法器,臉上帶着濃濃的疲憊,沒有發現有兩隻妖獸偷襲蘇啓霖。
蘇啓霖聽到聲音,一抖精神,才發現兩隻妖獸已經近在咫尺,馬上就要咬上他,而最悽慘的時他根本來不及躲避。
蘇啓霖有種吾命休矣的感覺,竟是生不起躲避的心思了,想着,要不就這樣直接死了吧,反正再堅持,也堅持不了多久的。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紫色的雷電落下,都要刺破蘇啓霖脖子的妖獸就變成了黑煙散去,蘇啓霖甚至感覺到脖子間閃過一絲小小的電擊般的疼痛。
他一回神,看到的是其貌不揚的舒箐正轉身對着另一處妖獸衆多的地方畫起了雷暴符。
明明吃了易容丹的臉完全沒有一絲好看的地方,可在這一刻蘇啓霖眼中,卻變得如同仙子一般奪目,尤其是她始終一手抱着淵月獸,一手畫符,那背脊亭亭徑直,彷彿在宣告她永遠不會屈服。
蘇啓霖眼裡也閃過一抹堅定,他就是戰死,也不會認命的!
接下來,蘇啓霖發現,每一次他的師弟們都差點要喪命時,舒箐就會出手相助。
等這一波兇獸殺完,蘇啓霖等人都齊齊站在舒箐面前,異常鄭重的躬身道:
“多謝師妹方纔的救命之恩,我們爲之前對師妹所作的錯事鄭重道歉,希望師妹能原諒我們。”
“我並沒有怪過你們,不要道歉,至於救你們,也是爲了不讓你們死後,你們的修爲被用來加固陣法而已。”舒箐面無表情的開口,原本他們就是二長老帶來的,若是他們繼續想要她的命,她自然會毫不留情殺了他們,但現在,井水不犯河水,正好。
但舒箐的話雖然很無情,可他們卻再也沒有任何的抱怨,就算舒箐原本的目的不是爲了救他們,但對他們來說,舒箐卻是救命恩人。
就這樣,經歷了二十多個時辰的殺妖獸,蘇啓霖他們累的已經癱到地上,衣裳髒破的不成樣子,只剩下手時不時舞動一下,畫天皓也十分狼狽的坐在地上,身邊是一黑一白兩隻妖獸守着,至始至終只有舒箐,看着如同潮水般涌來的五階妖獸,她又一次打出雙雷符之後,擡頭看了眼能量差不多已經快要完全耗盡的陣法,她知道,這一次之後,陣法就會不攻自破!
舒箐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她畫出的符篆所過之處,至少能殺掉一隻五階妖獸。
蘇啓霖等人由衷對舒箐佩服不已,他們從未見過一個女子如同舒箐這樣堅毅那麼不可戰勝。
舒箐殺完最後一隻妖獸,就感覺周圍的空間都一陣扭曲,然後就發現周圍的環境一變,正是之前畫天皓的洞府。
“出來了!我們終於出來了!我們竟然活着出來了!!”
第一個回神的是那個五師弟,他說着說着,聲音都梗嚥了,若不是他趕緊低下頭,或許旁人會看到他眼裡的淚光。
“噗!你竟然把我的本命噬魂陣給毀了!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蘇啓霖等人還沒來得及鬆口氣,二長老陰毒的蒼老聲音傳來,他看起來比之前更加老了,嘴角還帶着剛剛噴出來的鮮血,只有一隻腳站在地上,另一隻被舒箐給砍了。
因爲舒箐破了噬魂陣,二長老就算到了破境區,受到了反噬,現在根本呢打不過舒箐,他再無倚仗,就想要利用自己的修爲自爆。
“舒箐(師妹)小心他要自爆!”畫天皓等人擔憂的立刻喊出聲來。
舒箐卻在這時,把丹田內蠢蠢欲動的黑絲導出來,順着長劍攻擊時,黑絲就衝進二長老的皮膚,二長老很快發現自己的修爲不知爲何,竟然正在不斷下降,害他根本無法自爆。
“我、我的修爲。我的修爲到底怎麼了?!”
二長老驚恐的一直感受自己的丹田的修爲,卻根本不知道原因,他太過焦急,一個沒站穩滾落在地,臉色猙獰不止的一直喊着修爲沒了。
蘇啓霖他們都覺得二長老應該是急火攻心導致得了失心瘋了,舒箐這時提劍上去,直接把二長老殺了。
“這……”蘇啓霖他們有些不忍的看着二長老人頭落地,畢竟他再怎麼說也曾經是他們的師父。
畫天皓見此,臉上不善的嘲諷道:“怎麼,你們這是想要替不顧你們死活的師父報仇是嗎?那就別廢話,一起上吧!”
蘇啓霖等人自然不會這樣做,若不是沒有舒箐,他們這一次必死無疑。
蘇啓霖猶豫一下,擰着眉頭拱了拱手道:
“今日之事我們不會泄露半分,二長老的屍/體我們也替你處理好,算是報答你們的救命之恩,以後見面當作互不相識。”
他們不可能和舒箐還有畫天皓毫無芥蒂的做朋友,最好的方式就是當作互不認識。
“等等,我會符篆之事,也希望你們不要往外說。”舒箐第一次主動對他們開口,蘇啓霖等人竟然生起一種感到榮幸的心裡,在那一天時間裡,舒箐從來沒有主動對他們說過什麼。
這幾人自然點點頭,不是他們不說,而是覺得就算說了,誰相信一個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的女修士竟然可以憑空畫出符篆呢!
蘇啓霖一離開,舒箐就開口道:
“天皓,我要閉關,你幫我代爲照看一下他們,雪球,你不得再出去亂跑,可知?”
舒箐將淵月獸和白靈獸交到畫天皓手中,雪球知道這一次是自己不小心,害的二長老發現,引來了這樁禍事,他只要懨懨的點點頭,表示不會隨意亂跑。
她吸收了二長老的修爲,現在破境區桎梏鬆動,她只要把二長老的修爲完全煉化,定能一舉突破到破鏡區。
破境區,那可是多少天才修士需要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達到的修爲,可舒箐竟然依靠丹田內那絲黑絲,修爲節節攀升。
第二日,舒箐出來的時候,畫天皓完全感覺不到舒箐身上的修爲了,只能感覺舒箐身上傳來的隱隱的不不容忽視的氣勢,這還是因爲突破後殘留的氣勢。
舒箐現在已經學會隱藏自己的修爲了,只要比她修爲低的人,基本就感覺不到她身上的修爲,就和沒有修煉過的人一樣。
畫天皓剛驚歎兩句,一道傳音符飛了進來,大長老的聲音傳來:
“尹家的管事已經在宗主所在峰頭等候,你等速速前來大殿。”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去了大殿。
兩人來到大殿之時,發現大殿裡已經站着好些人了,宗主旁邊坐着三位看起來氣場強大的兩個年輕人,穿着繡着圖案帶着神秘的家族示威,隱隱能看到圖案中間一個古老的“尹”字。
那三人和宗主坐在同等位置,而且衆人都能看出宗主對那三個差不多也就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的態度帶着討好,那三人卻不怎麼理會宗主。
他們居高臨下的看着大殿中央站着的那些人。
舒箐和畫天皓進來,大長老起身介紹道:
“這位正是我的親傳弟子,天賦上乘,年紀輕輕已經是化元初期修爲。”
宗主也指着畫天皓道:“這位畫天皓是金火雙靈根,修爲化元初期,若是能爲尹家效力,是他們的榮幸。”
擎天宗身爲二等宗門,好不容易搭上尹家這個大族,自然好討好,否則沒有尹家的各種資源的支持,很容易就會被其它大家族給吞併掉。
那三人帶着審視的目光看着舒箐和畫天皓,舒箐發現那三人的修爲是在化元中期,看起來卻那麼年輕,的確有自傲的資本。
他們微微皺起眉,爲首的一雙鳳眼明顯的年輕男子道:
“今年人這麼少嗎?”
大殿中央包括舒箐在內剛好十人,畫天皓髮現蘇啓霖也在場,蘇啓霖也看到他們,卻如同看陌生人一般視線完全沒有在他們身上停留。
“額……不是和往年一樣嗎?”宗主不解,雖然每年尹家都會來人招收弟子,但是並不是每一次都要化元期以上的,很多時候只需要上百個外門弟子,或者內門弟子而已,像這等,來招攬親傳弟子的,基本十年纔可能有一次,否則擎天宗就算有再多親傳弟子,都不夠尹家帶走的。
那三人略一猶豫,鬆開眉頭道:
“那行吧,目前就這些人,對了,再叫五十個外門弟子,三十個內門弟子一起隨我們去尹家。”
宗主他們雖然驚訝,但是尹家比起擎天宗來說,資源更加的多,所以,很快各個管事也好長老也好,就推舉了三十名內門弟子,五十名外門弟子。
統一站到擎天宗一處專門的傳送陣中,那名鳳眼男子將三塊上品靈石打在傳送陣上,站在傳送陣裡的這些人很快身形消失,後面的那些弟子們依次走進傳送陣中,殿後的也是那三人當中的其中一個。
舒箐離開前,給了大長老一瓶丹藥。
大長老看着舒箐等人離開,總有些隱隱的不安,他開口道:
“宗主,往年不是尹管事親自前來嗎?爲何今年……”
宗主擺擺手道:“你知道剛纔那三人都是誰嗎,一個是三房的嫡系少爺,兩個是其它大家族的少爺們,身份比尹管事更加的尊貴,他們親自前來,說明看重我們擎天宗!”
大長老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妥,可除了換了來人,其它和往年都一樣。
宗主沒有在意壽元都快要盡了的大長老多說話,他很期待,這麼多優秀弟子送進尹家,尹家會給多少珍稀的資源給他。
“走吧大長老,他們去了尹家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也不知以後他們還能不能記得我們這些長老的好。”
其他長老帶着羨慕嘆了口氣,正要離開,傳送陣原本按下去的光竟然又亮了起來,他們回頭一看,宗主驚訝的開口道:
“尹管事,您怎麼來了?”
尹管事穿着一襲棕色的長袍,同樣長袍胸前左側繡着尹家的式微,他面容肅穆,不苟言笑,聽擎天宗宗主詢問,皺起眉道:
“今日自然是前來招攬優秀弟子前往尹家的,難道蔡宗主貴人多忘事,不記得了?”
“什麼?!”宗主等人大驚:
“尹管事,剛纔一個自稱是尹墨風的人前來帶走了十名化元期弟子、五十名外門弟子和三十名內門弟子,他們是從尹家的專用傳送陣前來的……”
尹管事似乎想到了什麼,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蚊子了,他厲聲訓斥了一句:“胡鬧!”
說完也不能宗主再問什麼,只說了資源過幾日會送來之後就直接進了傳送陣離開了。
留下了宗主和長老們面面相覷,大長老有些擔憂舒箐和畫天皓會不會出現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