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人沒有時間去關注舒箐,舒箐學着那些人,把自己殺死的那幾人的乾坤袋都搜了出來。
還沒來得及仔細查看。就又感覺到有人偷襲她,舒箐利落的你把乾坤袋先收好,迎上了偷襲她的一個煉元七階修士。
在這傳送的過程中,舒箐一共殺了七個人。那些人都是想要偷襲她的人,她絲毫沒有手軟。在舒箐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已經迅速的適應了域國。也慢慢了解到域國和大衍國完全不同的地方,在域國。強者爲尊,殺人再正常不過,若是殺一個毫無背景的修士,沒有人官府來抓人。
原本和舒箐一羣的入了傳送中的人有上百個,然而到現在卻只剩下十來個,這十來個人有男有女,卻都默契的沒有再動手。他們身上都還帶着未乾的鮮血,但收穫異常豐富。
當前面光線越來越亮時,衆人神情微微放鬆。舒箐被前面的強光刺的睜不開眼。眼睛一閉上,感覺頭暈了幾瞬。然後就發現自己已經出了傳送陣,外面守着很多修士,她一出去,就感覺到無數帶着威壓的東西掃視在她身上,下一瞬間就移開。
【這是那些修爲比較高的修士的靈識窺視,很討厭。】白靈獸感覺到舒箐身體緊繃了一瞬,就趕緊解釋道。
舒箐想到蒼魃的介紹,心想這就是被修爲高的人靈識窺視的感覺,聽說靈識就和眼睛一樣,被掃到相當於親眼看到。
那些出來的人都紛紛走向自己相熟的人身邊,只有舒箐,她其實是外來者,但其它人不可能知道這一點,因爲若不是域國長大的人,修爲沒有到固元期就來域國,身體會被域國充沛的靈氣被撐的暴體而亡,這也是爲何舒易憐要修煉到固元期才能來域國的原因。
但舒箐卻是個例外,至於是什麼原因,大約只有白靈獸幾個知道。
舒箐不知道應該去哪裡,她走的很慢,看着許多人用飛毯、扇子、飛劍等等御風而行,那種親眼所見的震撼絕對不低,但她掩飾的很好,沒有露出太明顯的驚訝,而也有些騎在妖獸背上離開的,很少有像舒箐一般靠兩腿走的。
“唉,前面的道友,你的坐騎也死在秘境之中了嗎?”
舒箐正走着,聽到後面傳來聲音,她一回頭,就看到一個臉上身上還帶着許多未乾血跡的大約十八九歲的少年,衣裳有些破敗,臉上還有污泥,舒箐注意到少年的眸子又清又亮,臉上有些嬰兒肥,面容十分得清秀,帶着笑容,很容易就讓人心生好感。
舒箐沒有回答,少年走上前後看到舒箐的面容,眼裡的驚訝一閃而逝,很快就掩飾好,對她露出一個比剛纔要真誠不少的笑容道:
“這位小姐,我看你很是面生,好似不是都城本地之人吧?”
舒箐沒有從少年身上感覺到殺氣或者不懷好意,反而對少年有些親近之感,她如實搖搖頭道:
“不是。”
“我就說,都城哪有我沒見過的,那你現在是會自己的家族中去嗎?”少年笑容燦爛的笑着問道,牙齒很白。
“不,我要去都城。”舒箐原本不知道去哪裡的,但看到少年,就決定了去向。
“那太好了,我是都城人,我們不如結伴走吧,姐姐送給我的五階火雲獸坐騎在秘境裡爲了救我被一隻八階妖獸吃了,我都心疼死了。”
少年似乎很高興能遇到找到伴一起走。
舒箐心中本就想要跟着少年去都城,少年說一起走,舒箐自然沒有拒絕,她點點頭答應,卻突然感覺有一道無法忽視的目光看着自己。
舒箐若有所感的一低頭,是淵月獸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睜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無辜的看着她。
舒箐倏地揚起一抹柔柔的笑,輕柔的撫摸了下淵月獸,淵月獸有些艱難的仰起頭,伸出粉嫩嫩的小舌舔了舔舒箐白皙纖長的手指,舒箐心裡癢癢的,眼裡的柔意更明顯了一些。
“哇,好可愛,這是什麼獸,爲何從來沒見過?”突然,一聲帶着驚奇的聲音傳來,少年正帶着好奇伸手去戳淵月獸。
舒箐正想阻止,卻聽少年吃痛的“啊”了一聲,原來是淵月獸一口咬住了少年的手指,重重的一合嘴。
少年想抽出手,但這淵月獸竟然咬的很緊,目光兇惡的瞪着少年,像在發泄什麼。
少年哇哇大叫道:“哎喲,好痛,這妖獸纔多大,怎麼牙齒那麼鋒利,我怎麼感覺這妖獸對我有敵意啊,莫不是成精了不成?”
然而舒箐沒有注意到後面那句話,她臉上染上喜意開口道:
“已經長牙了?我看看。”
舒箐一開口,淵月獸不知爲何鬆了口,少年連忙縮回手,就見淵月獸像是困了打哈欠一般張着嘴,那雙純黑大眼裡帶上了睏意。
舒箐注意到淵月獸嘴裡真的長了白白的齒牙,雖然很小,卻很鋒利,舒箐心情更加好了,摸了摸淵月獸,很快淵月獸就再次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少年一直搓着下巴嘖嘖道:“這妖獸是不是聽得懂你說的話啊。”
舒箐擡頭時,臉上又是一片面無表情的模樣搖搖頭:“沒有,它纔剛出生兩天。”
少年卻覺得這妖獸不同尋常,但也沒再多問,繼續趕路。
一路上,舒箐從少年口中得知了很多信息,比如少年他是都城皇家的九王爺畫天皓,比如從秘境入口到都城,步行需要至少兩天。
不過畫天皓拿出了兩張迅捷符,舒箐一看到符篆,就猛的響起了當初在大衍國時,一個老者用來和她換血玉的書。
畫天皓貢獻舒箐一張迅捷符,然後用元力催動符篆,整個人如同離箭般衝了出去。
域國的都城無比的繁華,當舒箐來到城門口時,就看到城門口兩邊熱鬧的攤位,上面擺放的不是大衍國京城看到的臉譜花傘小玩意,而是丹藥靈酒靈草以及各種法器,就連妖獸和妖獸蛋也有,當然也有衣裳。
不過舒箐已經知道,那不是普通的衣裳,而是具有防禦力的法衣,能一定程度上抵擋住傷害,越是厲害的法衣,能抵擋住的傷害越高,而那些首飾也是同樣的法器。
滿目琳琅讓人錯不開眼,當舒箐被帶着進入城中的時候,裡面各個商鋪就更加熱鬧了,許多拿着劍或者其它法器的修士們絡繹不絕,有些人臉上帶着高人一等的倨傲感,也有些平易近人,但是別人看到卻連忙恭敬讓路的修士。
這裡以武爲尊,越是修爲高的,就越能受到旁人的尊敬,舒箐也感覺到大街上那些人身上的氣勢許多都比她強,說明修爲比她高。
進了城之後,畫天皓突然收到一個破空而來的符篆,似乎是什麼傳音符,然後他就急急忙忙的和舒箐道別了,似乎有什麼急事要做,離開前說什麼以後有空來找她。
舒箐第一次來域國,許多地方都不熟悉,於是她開始逛街打算好好了解一下這個都城。
如同外來者一般,她看到一座看起來很不錯的客棧,擡腳走進去。
“這位客官裡面請。”夥計看到舒箐,先是驚訝的看了一下她身上帶着血污的衣裳以及那張在都城都少見的絕美面容,然後很快恢復平常,沒有直直看着舒箐,以免舒箐不高興。
小二熱情的將舒箐迎進去,當舒箐踏進去後,整個客棧裡裝扮不俗的男女突然安靜了幾息。
“呵,掌櫃的,你這客棧不是都城最好的客棧嗎,怎麼連乞丐都能隨便放進來啊。”
一道刻薄的女聲傳來,舒箐順着聲音看去,就看到一個拿着玉杯,妝容紅豔,穿着豔麗衣裳的女子正用一雙帶着厭惡之色的媚眼瞥了一眼舒箐。
掌櫃趕緊走出來帶着討好的笑對那女子道:
“孟小姐見諒,這位道友應是外地來的或者剛從淵月秘境回來的,沒來得及收拾是正常的。”
客棧其它正在喝着靈酒聊天的其它修士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也有些羨慕的看着舒箐,只要是從秘境回來的修士,不說有沒有得到寶貝,但能活着出來,想必修爲或者運氣肯定是不錯的。
那位姓孟的小姐顯然也想到這一點,臉色有些難看,,但也沒再說什麼。
掌櫃悄悄鬆了口氣,帶着親切的笑容對舒箐道:
“這位客官您是住店還是……”
“住店。”舒箐對她額首開口道。
“這邊請。”掌櫃帶着舒箐來到櫃檯道:“那客官是要住五十下品靈石一天的天字號,還是二十下品靈石一天的地字號亦或是五下品靈石一天的人字號?”
靈石?
蒼魃說過,這個地方,靈石就是通用的貨幣。
不過……
舒箐拿出乾坤袋裡唯一的一個還是當初孟天澤放在她這裡的靈石,她好像沒什麼靈石,至於乾坤袋中那七個乾坤袋,自然不能現在拿出來,免得招惹什麼麻煩。
“噗嗤!還以爲真是從淵月秘境出來的,原來竟是個連靈石都出不起的窮鬼,掌櫃的,你這次可看走眼了,看她全身上下,也就只有一個靈石,說不定真是乞丐,那一個靈石也是別人施捨的呢,真是的,乞丐進來,連周圍的空氣都變臭了。”
那女子看到舒箐只拿出一個靈石,立刻就不依不饒了,這可是都城最好的地方,她好端端的來這裡吃個飯,看到渾身髒污的人進來,自然就受不了了,連靈米妖獸肉都吃不下了。
掌櫃的也有些尷尬道:
“要不這位客官去對面緣來客棧看看,那裡有一個下品靈石住五天的房間。”
舒箐微微蹙眉,沒說什麼,對掌櫃的微微點點頭就轉身出去。
掌櫃的讓夥計讓人客氣的送出去,孟姓女子鄙夷的看着舒箐離開。
舒箐沒看到她懷中抱着的淵月獸微微眯着眼,目光透着冷意看着那孟姓女子,她直接來到對面叫緣來的客棧,裡面的環境很不錯,那些客人裝扮也好衣裳也好,看起來都很稀疏平常,她還看到有一個胡腮滿臉的全身許多血跡的大漢若無旁人的吃着酒肉,卻沒人露出異樣的表情。
舒箐到來,這裡的掌櫃就立刻迎了上去。
掌櫃的是一個五十來歲有些偏瘦的男子,他非常詳細的介紹客房,最後道:
“梅字號一天只需是個下品靈石,若是沒有靈石,也可用靈草、靈果、妖獸肉或者法器法衣等等來支付。”
舒箐有些驚訝道:“藥草也可以當靈石用?”
她說着從乾坤袋裡拿出一株大約九百年的赤靈草,對掌櫃問道:
“那掌櫃的你看,這顆赤靈草可以住多久。”
舒箐話音剛落,周圍響起一大片吸氣聲。
“九百年的赤靈草!我竟然看到了九百年份的赤靈草!!”
“天哪,真的是赤靈草,不是說現在赤靈草最多不超過五百年嗎,怎麼可能有九百年份的!”
“九百年份的赤靈草用來住客棧,那不是住上千年都夠了!”
掌櫃的也目瞪口呆的看着舒箐手中的赤靈草,大張着嘴,久久才僵硬的道:
“這……客官這株赤靈草,都能把老朽的客棧買下來了,不知客官可有小些年份的靈草。”
舒箐見此,從乾坤袋裡又摸出一株一百年份的鬼臉草問道:
“這株掌櫃的你看行嗎?”
掌櫃的還沒回答,整個客棧都騷動起來。
“鬼臉草!!!!傳說已經滅絕了的鬼臉草!!!天哪,我一定是在做夢!!”
“真的是鬼臉草,草如鬼臉猙獰,整株葉子散發出淡淡的紫氣,傳說中魔修服用能立刻增長一個大境界修爲的鬼臉花,我竟然能在有生之年看到鬼臉草!”
那個滿身血跡的絡腮鬍大漢也瞪大着銅鈴大眼看着舒箐手中的鬼臉草,似乎很想佔爲己有!
舒箐見此,一頭黑線,這一百年的藥草已經是年份最低的了……
【主人,我帶你去採的都是最爲珍稀的靈草,在這裡都是無價之寶,主人可以問問他們要不要種子。】
這時,白靈獸的靈識出現在舒箐腦海,舒箐恍然大悟,白靈獸帶她採藥草時還順便收集了那些藥草種子,她拿出鬼臉草的種子道:
“這裡有五顆鬼臉草的種子,這個可以嗎……”
要是再不行,她只能用一顆靈石去住大通鋪了……
“鬼臉草種子?!客官當真要用如此珍貴的種子來住老朽這客棧,就憑這五顆種子,客官想在老朽這客棧住多久都可以,只是客官有鬼臉草種子,完全可以住對面的都城最好的客棧。”
掌櫃的雖然也很想得到鬼臉草種子,但是他開客棧上百年,自然不會做坑蒙拐騙的舉動。
其他客人都對掌櫃佩服不已,要是他們,估計還真無法將鬼臉草種子這等傳聞已經滅絕的東西往外推,心中不由嘆惋掌櫃的要和鉅額的靈石失之交臂了。
舒箐想到對面客棧,就搖搖頭道:“不用了,掌櫃的,我就在這住吧。”
她把種子放在掌櫃面前,掌櫃一看那如同鬼臉一般的飽滿種子,就知道肯定能種活,他震驚的看着舒箐,有些顫抖的接過五顆黃豆大小的紫色種子,立刻對其中一個還傻傻看着他手中鬼臉草種子的夥計喊道:
“小五,快點帶貴客去最好的君子號客房!”
“啊!客官快隨小的來。”小五“啊”的一下回神,立刻恭敬不已的請舒箐上樓。
舒箐在衆人的注視下,有些不習慣的皺了皺眉跟着小二快步上樓,那些人看她的目光,帶着異常明顯的打量,看來她對域國的藥草價值認識還太少,許多去買些書籍好好專研一番。
舒箐想着這件事上樓,吩咐夥計幫她打熱水洗漱。
她不知道在她離開後,一樓整個大廳都沸騰了。
“掌櫃的,快讓我們看看鬼臉草種子長什麼樣,長那麼大,我還只聽說我祖父說過鬼臉草長什麼樣。”
“別擠別擠,掌櫃的,你賣一顆鬼臉草種子給我唄,我願意把全部家產都給你。”
“我去,你家產有一百上品靈石不,真是,那一顆鬼臉草種子,至少要上萬上品靈石。”
一羣人把掌櫃的圍得水泄不通,過好久過足了眼癮才堪堪散去,然後又有許多修士聽說緣來客棧的掌櫃得到了五顆鬼臉草種子,而且裡面住着一個擁有上百年份鬼臉草的修士,一時間,整個緣來客棧都爆滿了,只爲打聽那修士到底是什麼身份。
對面全都城第一的貴迎客棧的掌櫃和夥計自然被驚動了,夥計拉住緣來客棧的小五問道:
“哎,小伍,你們客棧是不是搞什麼活動啊,怎麼一下子那麼多人去你們那邊。”
名叫小伍的夥計一臉自豪道:
“你們不知道,我們這裡住了一個來頭可大的貴客,她一出手就付給我們掌櫃的五顆鬼臉草種子,若不是掌櫃的誠信,那貴客說不定就付給我們掌櫃的九百年份的赤靈草了呢,啊對了,那貴客不是從你們客棧裡走出來的嗎?你們都不知道嗎?”
“鬼臉草種子!九百年份的赤靈草!!什麼我們這裡走出去的?你說的到底是誰啊?”那夥計驚得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一臉心驚的詢問道。
“就是那個長得很美卻面無表情,身上帶着血污,還抱着一隻妖獸幼崽的女修士啊。”
“什、什麼?是她!”貴迎客棧的掌櫃的突然驚訝不已的出聲,他當時就感覺舒箐不同尋常,卻因爲她的裝扮,以及她只拿出一個靈石,心中多少有些看輕,卻沒想到導致自己和傳說中已經滅絕的鬼臉草種子失之交臂。
掌櫃的臉上露出無比懊惱的表情,小伍卻笑嘻嘻的回到緣來客棧,趕緊招呼客人去了。
……
舒箐不知道因爲她的出現,讓緣來客棧生意無比的火/爆,她正在細心的喂淵月獸吃藍砂。
淵月獸也不知是不是被舒箐用手喂習慣了,原本舒箐用玉杯裝着藍砂,想要淵月獸自己吃,誰知淵月獸卻看都不看一眼,只有舒箐用手裝着送到淵月獸面前,它才伸出粉粉的小舌,一邊定定的看着舒箐,一邊慢慢卷着藍砂。
每次舔舐藍砂,都剛好舔到舒箐的手心,舒箐只感覺手心癢癢的,熱熱的,心中升起異樣的感覺,竟有種被宮無殤本人舔着手心那般的羞/恥。
舒箐臉紅的不行,趕緊甩開這個令她血液加快全身都酥麻的錯覺,這雖然是宮無殤,但是是失去記憶,如同新生兒的宮無殤,她怎麼能想到那麼令人羞/恥的地方,舒箐轉移注意力,看向正吃靈草和藍砂吃的津津有味的白靈獸。
看到白靈獸比茶壺還要大一點點的身子,舒箐感嘆,果然白靈獸大了一些,以前只有她手掌大小的,白靈獸好像是這幾天長大的,難道是因爲這域國有什麼可以讓白靈獸長大的食物?
舒箐想的出神,卻突然感覺手指尖疼了一下,一回神,就發現自己的手指尖正被淵月獸輕咬着,而手心的藍砂已經被吃完了。
淵月獸見舒箐看自己,露出無辜的表情,還伸出小舌舔了舔它剛纔咬的地方,似乎在討好舒箐。
那雙黑白分明的純真大眼讓舒箐毫無抵抗之力,雙手捧起淵月獸,輕柔的用側臉蹭它頭上半圓形狀的小耳朵,淵月獸卻最喜歡仰頭,用小舌去碰舒箐的細膩白皙的側臉。
臉上的溼意讓舒箐回神,也不知爲何,明明淵月獸只是因爲親近自己才舔她,但她卻控制不住臉熱,總是忘不了淵月獸就是宮無殤。
等夥計把熱水準備好,舒箐把淵月獸放到柔軟的牀上,讓白靈獸守好,自己則去屏風內沐浴了。
從來到域國,她都還沒好好收拾過自己,來到都城都被當成乞丐了。
舒箐這次洗了很久纔起來,當她從浴桶出來時,卻驚了一下,因爲淵月獸竟然就趴在階梯下,傻傻的擡着小腦袋看着自己,滿臉的懵懂。
舒箐想到自己還光着身子,雖然知道淵月獸應該什麼都不懂,但還是趕緊從乾坤袋中拿出衣裳穿上,全身瑩白的肌膚不知是不是泡久了,泛着淡淡的粉色。
淵月獸好似鼻子癢,呆萌的把鼻子埋在兩隻小爪子裡,但眼睛卻一錯不錯的看着舒箐……的身子,眼神簡直不要更純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