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一個其貌不揚的身影從湖底冒出。
舒箐剛出來就被湖岸邊突然圍着的一羣人給嚇了一跳。
“是、是舒箐!那個廢了菱兒師姐修爲的舒箐。”
“真的是她!她大半夜的在湖中洗澡嗎?”
一個弟子剛說完,就被另一個弟子狠狠扇了下後腦勺道:
“白癡。誰半夜不睡跑到這藥田來洗澡啊!”
舒箐在這當口,也怕了起來,迅速用五元之力將自己身上的水全都蒸發,衣裳沒有幾息就乾透了。這就是修爲夠高其中一個最便利的地方。
等舒箐把白靈獸塞袖中,又把淵月獸抱懷裡要離開的時候。三長老等人才趕緊攔住道:
“你一個人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在這裡做什麼?”
舒箐鎮定自若的回答道:“沐浴。”
外門弟子們:“……”騙鬼呢!
三長老臉色一沉:“老實交代。最近藥田裡發生的怪事,是不是和你有關?!”
三長老想到舒箐是畫天皓的徒弟。而畫天皓是那位神秘煉丹大能的徒弟,很有可能那煉丹大能煉製了什麼奇怪的丹藥,讓人拿到這裡來試驗了,若是這樣,他或許可以藉此逼出那個煉丹大能。
舒箐搖搖頭道:“三長老擡舉了,我一個外門弟子,好端端的讓藥田裡的靈草枯萎做什麼?”
“哼!休要狡辯。你若不如實交代,就交出你的乾坤袋,把東西都拿出來。待我們檢查沒有異常才能讓你離開。”
三長老這話一出口。舒箐渾身的氣息就冷了下來,她的乾坤袋裡有許多丹藥和藥草。以及各種用具,若是拿出來,就相當於把自己的所有秘密都暴露出去,她自然不能交出去。
舒箐肯定不會答應,她連猶豫都沒有就拒絕道:
“我不會交出來的!”
三長老有些憤怒的開口:“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外我動手了,給我抓住她!”
“三長老!你在做什麼?!”
衆人還沒動手,一道蒼老卻帶着強大氣勢的聲音傳來,他們往後一看,竟是大長老突然前來,而大長老身邊的人,是畫天皓。
原來畫天皓見舒箐竟然到晚上還沒回來,怕舒箐被二長老報復出什麼事出來尋找,結果發現舒箐從湖中起來,三長老等人都圍住他的一幕,他當即跑到藏書閣請大長老幫忙,而大長老竟然一瞬間就將他帶來這裡。
“大長老。”一羣人連忙問好,三長老疑惑道:
“大長老,你來這裡做什麼?”
大長老語氣十分平淡的開口:
“自然是來看看我準備收爲親傳弟子的舒箐在湖中修煉的怎麼樣了。”
不是吧!大長老竟然要把舒箐收爲親傳弟子?!
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幸運。
難怪舒箐三更半夜不睡覺,原來是來這裡修煉的。
他們並不奇怪有人在湖中修煉,因爲很多水靈根的人就喜歡在水中修煉,修煉速度快很多。
三長老也疑惑道:
“大長老,你不是快十年沒有收徒了?”
“嗯,所以現在想要收個親傳弟子,當然,現在只是在考驗她有沒有這個資質,還不能下定論。”
“多謝大長老看重,弟子一定會努力,讓大長老認同的。”
舒箐適時恭敬的行禮。
而大長老聽到這話,眼睛一亮,大長老是知道舒箐的煉丹能耐的,所以他才說這種模擬兩可的話,就是怕舒箐會不悅當他的徒弟,但是現在舒箐這話,卻在暗示她願意當他的徒弟。
“好,看來老朽很快就要有一個愛徒了,好了,夜深了,今日你做的很好,先回去吧。”
“是,弟子告退。”
舒箐和畫天皓對大長老拱手後就離開了,三長老的臉色十分難看,可他不能說什麼,畢竟大長老的面子,就算是宗主也要給三分。
三長老回去後十分鬱悶,第二日繼續去給紫菱兒療傷時,就說了這事。
原本有些敷衍的二長老突然道: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三長老疑惑的重複道:“才發現是舒箐大半夜跑湖中修煉?”
“不是,上一句!”二長老聲音帶着怒意。
三長老想了一會兒纔想起來道:
“看到一黑一白兩隻巴掌大小的妖獸蹲在湖岸邊。”
“對!那白色妖獸長什麼樣!!是不是這樣的!!”
二長老說着,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張畫像,上前畫着眼睛一紅一紫的白靈獸。
三長老點點頭頭,又搖搖頭道: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那隻小獸的眼睛顏色應該是一樣的,晚上,我也沒能看太清楚。”
二長老卻覺得肯定是,他一定要弄清楚舒箐的契約獸到底是不是他一直找的那隻雙煞獸!
……
舒箐不知道二長老已經懷疑上她,她在大長老這邊,正式拜了師。
大長老當時說過,若是推舉弟子去尹家,最好就是親傳弟子,這樣只要修爲不是太差,尹家一般都不會拒絕。
拜師時,大長老送了一些五階法器給舒箐,都是適合女子使用的紅綾、玉扇等等。
這五階法器已經是擎天宗最好的法器了。
但大長老卻沒有教舒箐修煉,按照大長老的想法,舒箐的修爲能在那麼短時間內增進如此之快還不會出現根基不穩的現象,足以說明她有自己的一套修煉方法,若是強行介入打破,可能會適得其反。
畫天皓直誇大長老是真正的賢師,有些師父,他們就不喜歡自己的徒弟不聽他們的話,而且還覺得他們的修煉方式哪有他們這些當師父的正確。
而且大長老還傳授他當年突破破鏡期時的心得,對舒箐來說十分有用,大長老將他所能教的傾囊相授,其中最多的就是大長老幾百年來的各種見聞,而舒箐也將大長老當成了師父來尊敬。
“聽說在玄幽大陸之外,還有其它的靈氣更加充沛的大陸,要去其他大陸,就要先找到一個島嶼,那是個非常神秘的島嶼,據說去了那個島嶼的修士沒有一個回來了,不知道是去了其它大陸,還是迷失在島嶼中沒能在回來。”
【主人、主人,他說的就是雙煞島!那些去了雙煞島的修士,很多死了,也有少部分去了其它界。】
雙煞島!!
舒箐急忙問道:“師父,你知道怎麼找到那個島嗎?”
大長老疑惑舒箐怎麼對島感興趣,但他也只是以前偶然得知的,搖搖頭道:
“是當年尹家的我一個好友去找那島嶼時跟我說的,或許尹家那些人會知道吧。”
舒箐心狠狠的跳動了一下,尹家有關於雙煞島的信息?!
這下尹家,她一定要去!
舒箐接下來就一邊種藥草一邊修煉,再兩天,就到尹家的人來擎天宗招攬弟子的時候了。
這日,舒箐正在修煉的時候,外面傳來嘈雜聲,接着溜出去的白靈獸嗖的一下躲進了舒箐的懷中,而門外也傳來畫天皓的聲音:
“二長老,不知您突然來找弟子是有何……啊!二長老,你爲何突然傷我!!”
畫天皓還沒說完,就吃痛的喊叫了一聲,憤怒的問道。
舒箐聽此,連忙抱着白靈獸就出去了,結果就看到畫天皓正捂着胸口站起來,而二長老則帶着幾個化元初期的弟子怒氣衝衝的闖進來。
當二長老看到舒箐抱着的白靈獸時,臉上立刻猙獰起來道:
“舒箐,你竟然敢縱容你的雙煞獸殺我的傑兒,今日我定要那你血祭我的傑兒!!”
說完就立刻攻了上來,龐大的威壓襲來,舒箐感覺自己身體十分沉重,有種置身在水中阻力重重的感覺。
而二長老身形如電,一掌就將舒箐拍的摔落在地,吐出鮮血。
舒箐臉上一冷,在二長老攻來的第二掌時險而又險的避開,抽出劍,與二長老對上。
“不自量力!”二長老臉上露出淬毒般的冷笑,拿出了他的錘形法器。
雖然舒箐到了化元后期,和二長老只差了一階,可是化元期和破鏡期之間的差距,卻是十倍!
舒箐十分艱難的格擋,還是被二長老傷的越來越嚴重。
白靈獸則正在和畫天皓一起和二長老帶來的弟子對抗着。
就在舒箐滿身傷痕,要再次被二長老的法器砸傷時,淵月獸如箭般從舒箐的袖中躥出,一把襲向二長老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上去。
“啊!”二長老的脖子當即出血,他一把將淵月獸拍飛,脖子卻被淵月獸咬掉一小塊血肉,若是咬的再深一點,估計都要失血過多而死了。
淵月獸被重重拍飛摔倒在地,身子抖了抖,似乎想掙扎着起來,但是卻因爲傷太重,怎麼都起不來,只用一雙兇狠的幽深眼眸帶着殺氣看着二長老。
“黑月!!”
舒箐心痛的不行,不管是以前的宮無殤還是現在如同新生兒般的宮無殤,卻總是在保護她,都是因爲她纔會受那麼重的傷。
二長老被咬的吃痛不已,當即就憤怒道:
“小畜生,敢咬傷我,我要把你給碾成碎肉!!”
他一臉扭曲的要一腳踩向淵月獸。
“不要!”舒箐那一刻,全身的血液都倒流一般,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絕對不允許淵月手再受一絲傷害,她霎時間調動了整個丹田的元裡,包括那絲黑氣,身形一瞬間就閃到二長老面前,重重的擡劍砍下二長老擡起的腿,又把淵月獸抱起來。
“啊啊啊啊!”二長老發出慘叫聲,無法置信自己竟然被一個化元后期的弱者給砍掉了一條腿。
“舒箐,我要你生不如死!!”
他臉色紫紅,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大堆法器,瞬間就打落在洞府各個位置,而後從懷裡拿出一個和當初紫菱兒的至陰幡無比類似的黑色大幡。
狠狠一揚,舒箐發現整個場景一變,周圍全是黑色的薄霧,她們身處在一個類似困獸場一般的地方,原本正在和畫天皓對打的其它弟子也都一臉茫然的看着這一切。
“哈哈,舒箐,你就等着身子被慢慢煉化,靈魂永世被困在這暗無天日的煉魂陣裡吧!!”
“啊,師父,我們還在裡面啊,師父快放我們出去啊。”
聽到二長老的聲音,那些弟子們立刻大喊大叫。
可二長老就和沒有聽到一般,沒有再說話。
倒是畫天皓冷笑的對那幾個人開口道:
“哼,那麼二長老根本就沒有把你們當成他的弟子,完全沒有把你們放在眼裡,你們卻傻乎乎的替他賣命。”
那幾個弟子聽到這話,臉上都涌起絕望和不甘。
“大師兄,我們怎麼辦,師父真的完全不顧我們的死活嗎?”
“你不是都聽到了,師父爲了殺掉舒箐,就把我們一起關在這陣法裡了!!大師兄,那人說的對,師父根本就從來沒有在意過我們這些弟子,我們憑什麼還要幫他賣命啊。”
“是啊,大師兄,我們現在怎麼辦。”
那四五人都看着其中一位修爲幾近化元中期的月白色宗服弟子,他看起來是這些人當中最厲害的,也是他們這羣人的大師兄。
“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出去,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廢話!”蘇啓霖臉色難看,他都沒想到師父連他都要捨棄。
畫天皓聽到這話冷笑道:
“想要出去,你們太天真了,這纔是真正的噬魂大陣,用六個五階以上的法器佈陣而成,想出去,除非找到陣眼,否則就等着被耗盡精力,肉身被毀,靈魂被慢慢煉化吧。”
他話說完,那些弟子們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都露出憤怒想要上前揍畫天皓的模樣,但被蘇啓霖給阻止了。
“沒關係,我手裡有很多辟穀丹,可以堅持一年呢,一年之內一定能找到辦法出去的對不對大師兄。”
畫天皓剛好嗤笑出聲,卻看到舒箐正抱着有些萎靡的淵月獸,正在細心給它喂丹藥,他正要說什麼,卻突然聽到獸吼聲傳來。
“來了!”畫天皓臉色一凝。
“什麼來了?”其它人都一副完全不知道狀況的模樣,然而他們沒有緊張多久,就看到幾隻兇獸從淡淡的黑霧中跳出來,一臉兇相的衝向那些人。
“是三階妖獸,快殺了!!”他們這才知道,畫天皓的說的來了是指妖獸來了。
不過三階妖獸對他們來說很容易解決,兩人對付一隻,很快,三階妖獸被屠殺殆盡。
“呼,原來只是三階妖獸,真是的,有些人就是愛大驚小怪。”
那些弟子有些輕蔑的瞥了眼畫天皓。
畫天皓卻勾起嘴角笑了,那模樣分明是在嘲笑他們的無知。
舒箐至始至終的注意力都在淵月獸身上,查看了淵月獸受的內傷正在慢慢好轉,臉上的冷色總算沒有那麼明顯了,她板起臉異常嚴肅的教訓淵月獸道:
“以後若是再亂來,你就離開,我也不會再管你了!!”
淵月獸也不知有沒有聽懂舒箐的話,只是眼裡泛着光,乖乖的舔了舔舒箐的手心。
舒箐板着的臉有些鬆動,帶着無奈。
她剛纔真的怕的連心跳都差點停止,若是淵月獸也離開自己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就算你討好我也沒用,以後不準再不自量力了,遇到危險首先你要想到的是把你自己保護好。”
舒箐隨着這樣說着,但是她的語氣明顯柔和了不少,淵月獸似乎也發現舒箐不再那麼生氣,越發可愛的在舒箐手心裡蹭了蹭,黑名分明的大眼中帶着點點的星光,還爬到舒箐手臂上受傷的地方,輕輕的舔了舔那傷口。
舒箐心裡暖的都要化了,將淵月獸抱在懷裡,完全不知道該拿淵月獸怎麼辦。
一直暗戳戳趴在舒箐身邊的白靈獸真是連白眼都懶得翻了,它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當主人知道淵月獸已經恢復記憶卻一直不說,後面主人會怎麼懲罰大魔王,想想都覺得很解恨。
“舒箐,你沒事吧?你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趁現在時間還充足,趕緊先把身上的傷處理一下吧。”
舒箐似乎想到了前些日子比試時,紫菱兒祭出的簡易版的噬魂震,當時就不斷有兇獸從陣中出來攻擊她,卻因爲她丹田裡的黑氣將陣法的力量都吸收掉,因此她才能一擊重傷紫菱兒,紫菱兒的修爲隨着那陣法的力量全部被吸收。
她點點頭,拿出一瓶丹藥給畫天皓道:“這是補充元氣的丹藥,你先拿着,以防萬一。”
舒箐吃下療傷丹閉上眼,開始煉化丹藥,她能感覺到這個陣法比之前紫菱兒那個陣法不知高明瞭多少。
先不說她丹田內壯大的紫黑色的氣絲能不能吸收這個陣法的能量,就算可以,她的丹田定也受不了那麼龐大的力量。
舒箐的黛眉微微蹙起,臉上閃過一絲凝重,但她卻絲毫沒想過要死在這裡。
大約半柱香後,舒箐從打坐中睜開眼,淵月獸趴在舒箐雙腿處,目光炯炯的看着舒箐,而白靈獸和畫天皓也呈現戒備子姿守在舒箐身邊,就在舒箐睜開眼的不久前,有一波比剛纔多一倍的三階妖獸衝出來,不過也被打死了,妖獸的屍體慢慢變成黑氣消失。
舒箐趁着別人不注意,慢慢引出自己丹田內的紫黑色氣絲,融入那些魔氣中,發現可以吸收,但是很困難,如同杯水車薪一般,照這個速度,就算吸收個一年半載都可能沒辦法吸收完,不過若是用來補充一下消耗的元力卻是夠了。
舒箐心中有了底,現在想要出去的唯一方法就是找到陣眼破陣。
然後舒箐從來沒有看過和陣法相關的書,自然不知道怎麼破陣,就在舒箐思索時,又聽到獸吼聲,接着卻是跳出來九隻三階妖獸。
包括白靈獸和淵月獸在內,剛好一人一隻。
“還有完沒完啊,怎麼又出現了,而且數量越來越多了,難道我們要無窮無盡的一隻殺下去嗎?那不等多長時間,就要因爲精疲力盡而死了。”
畫天皓幾招將三階妖獸殺了,又幫着舒箐對付完那兩隻妖獸,這纔有心情嘲諷道:
“本來就是這樣,噬魂陣的真正意思,就是不要煉化靈魂,先是用無窮無盡的兇獸訓練你的靈魂力,直到死去後,就會用業火來灼燒靈魂,使之慢慢煉化變成加強陣法的能量。”
畫天皓這話說完,那些人全都面如死灰。
蘇啓霖驚得不行,他意識到現在不是繼續仇視的時候,殺掉這一波兇獸後,他率先對畫天皓和舒箐拱手道:
“之前攻擊你們之事我現在這裡道歉,但那畢竟是師、二長老的吩咐,現在我們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何不暫時合作,一共破陣離開?”
畫天皓看了看舒箐,舒箐沒有反對,畫天皓這才勉爲其難道:
“那你好好管管你們那幾個師弟,若是到時候誰出什麼幺蛾子,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你!”其餘幾個弟子都狠狠瞪了一眼畫天皓,他們都是宗門的親傳弟子,修爲不低,怎能受得了畫天皓的一直冷嘲熱諷,即使他們也對畫天皓看不慣。
“好了!你們難道還真的想死在這裡嗎!”
蘇啓霖聲音帶着微厲之色開口,那些人也只能懨懨的閉上嘴,在蘇啓霖的指示下,都靠的比較近了一些,沒有再像方纔那樣,一看就是兩隊人馬的模樣。
而很快,又一波三階妖獸襲來,這次是十二隻。
“這些妖獸每次都比之前多三隻,再這樣下去,不出幾個時辰,我們就要被大羣的妖獸被包圍了!!”
“好像是半柱香出現一次妖獸,這陣法裡的元氣那麼稀薄,沒有丹藥,根本回復不了元力啊!”
待這一次殺完三階妖獸後,那些弟子神情都帶上了驚慌和絕望,他們都已經能預想到再過不久,他們就要被這些三階妖獸被圍攻而死的場面了。
“不行,不能再這樣被動下去,我們要找到陣眼,你們誰是符陣師嗎?”畫天皓知道的很多,但是他卻是武修,不會那些陣法符籙煉器之類的。
舒箐也抿着脣,她也知道必須趕緊破陣,不然就真的出不去了。
這時,一個弟子沒什麼底氣的舉手道:
“我、我是符篆師,但不懂陣法。”
畫天皓等人:“……”符篆師和符陣師雖然只殺了一個字,但之間的差距卻是天差萬別好嗎。
衆人都目光不善的瞥了那弟子一眼,那弟子縮了縮脖子。
但舒箐卻突然想到什麼,從乾坤袋裡拿出來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