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箐回神,就聽皇后猶豫的開口道:
“陛下,秦嬤嬤做法有錯。但舒箐毀壞了臣妾最喜歡的衣裳,所以秦嬤嬤纔會護主心切,臣妾這樣責罰秦嬤嬤,陛下覺得合適嗎?”
皇上正要點點頭。舒箐冷凝的聲音再次響起:
“請皇上明察,草民沒有弄壞皇后娘娘的鳳袍!”
“舒箐。你還狡辯!你功夫了得,這衣裳如此堅韌。除了你還能有誰能撕壞本宮的鳳袍!”
皇上也響起舒箐的武功,的確只有舒箐能撕壞鳳袍。他板起臉開口道:
“舒箐,若是你真的不小心弄壞了皇后的鳳袍,只要道個歉,皇后會原諒你的,皇后,你說呢?”
皇后臉色閃過掙扎,她特地把自己最喜歡的火狐鳳袍弄破。可不想只要舒箐道個歉,她要的是舒箐手中的火狐皮子!!
可是現在,她只能在皇上的注視下。僵硬的點點頭。還要擠出一個艱難的笑容對舒箐道:
“是的,舒箐。你只要道歉,本宮就不追究了。”
舒箐知道只要道歉,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可是她卻鏗鏘有力的開口道:
“陛下,皇后娘娘,曹明行得端坐得正,皇后娘娘您的鳳袍不是草民撕壞的,草民絕不承認自己沒做過的事!”
“舒箐你!”皇后娘娘臉色鐵青,不過當她看到皇上的臉色也沉下來後,心中一喜,若是舒箐把皇上惹生氣了,說不定可以有意外之喜。
抱着這個心理,皇后擺出有些委屈的模樣喚道:“皇上您看……”
皇上皺了皺眉,正要開口,宮無殤低沉有力的聲音傳來:
“父皇,兒臣相信舒箐沒有撕壞母后的鳳袍。”
舒箐震驚的看向宮無殤,心突地跳動的很快。
宮無殤……又一次說相信她……
舒箐心裡漲漲的,眼眶有些熱,上一世,她多少次想要宮無殤相信自己,多少次想要聽到宮無殤說“我相信你”四個字,可是直到死,她都沒有聽到這句話。
宮無殤……你爲什麼會相信我?
舒箐好想問這句話。
她沒問,皇后卻拔高聲音開口道:
“殤兒,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本宮?”
外人……
舒箐心裡一酸,是啊,她對宮無殤來說,只是個外人啊,宮無殤爲什麼會相信他?
宮無殤看到舒箐黯然下來的臉色,微微皺眉道:
“母后,舒箐不是外人,她是兒臣的未婚妻,也是兒臣唯一會娶的女子!”
唯一會娶的女子!
舒箐瞳孔驟縮,宮無殤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哪個男人不希望妻妾成羣,而且宮無殤不知道自己是太子,未來的國君嗎?
是啊,宮無殤時未來的國君,他不可能只娶一個的。
不可能的!
舒箐這樣說服自己,可心裡卻抑制不住泛起了絲絲的自己沒能察覺到的期盼。
感覺到宮無殤灼熱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舒箐臉上一紅。
宮無殤……會喜歡上她嗎?
皇后和皇上同樣驚訝的看向宮無殤,完全不敢相信宮無殤會說這樣的話。
皇后恨恨的瞪了一眼舒箐那絕美的面容,一定是舒箐用了什麼狐/媚方法,讓從來都不爲女色所迷的宮無殤都被她給迷的昏頭轉向,皇后氣得直接質問道:
“殤兒,你就算真的一時被舒箐狐媚樣子給迷住,你也不該是非不分,你還記得你的身份嗎?你是太子!!”
舒箐眼一眯,宮無殤怎麼可能會被別人的容貌迷住,上一世多少美若天仙的女子想到嫁給宮無殤,宮無殤都無動於衷,就連賽婭公主,也都是皇上下旨宮無殤才娶的,宮無殤上一世,應該只喜歡那個人吧?
這一世呢?宮無殤還喜歡那個人嗎?
想到上一世宮無殤對那個人的特別,舒箐心裡一痛。
“母后,你失言了。”宮無殤看到舒箐臉上露出受傷的神情,臉色冷了下來,對皇上道:
“父皇,兒臣說相信舒箐,是因爲有證據證明舒箐沒有撕壞母后的衣裳。”
什麼證據?!
不止皇后,連舒箐都突然擡起頭,疑惑的眨了眨眼,卻見宮無殤一步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很近,很近,近的她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冽味道。
宮無殤從來不用香包或者香囊,但是他身上卻總是帶着一股好聞的味道,只是聞到宮無殤身上的味道,她就能感覺到一種安全的感覺,上一世她總是藉着各種理由,接近宮無殤。
舒箐想到上一世自己做的尷尬事,臉上騰的一下紅了起來,擡起頭,就見到宮無殤認真的雙眸,心尖一顫。
砰、砰砰、砰砰砰……
心不受控制的越跳越快,就在她下意識的想要後退時。
卻在這時,感覺一隻寬大的手抓住了自己的右手,溫熱而安全的感覺讓她心裡都熱了起來。
不過下一瞬,舒箐瞪大眼睛擡頭,突然明白宮無殤說的證據是什麼了。
宮無殤看到舒箐微微睜大的雙眼,深邃的眸中閃過一絲寵溺,而後轉身,拉着舒箐的手,讓她的手從袖子中顯出來。
皇后和皇上看到舒箐右手心都是綠的。
“父皇,舒箐今日和兒臣在馬車時,不小心把右手按在綠鞏中,所以手一直是綠的。”
皇后尖銳的反問道:“那又如何?!”
聲音帶着心虛,皇上看到舒箐手中的綠鞏時,立刻看了眼地上的鳳袍,馬上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他不滿的道:
“皇后,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這鳳袍是你親眼見舒箐撕碎的嗎?”
皇后不知爲何,心中涌起一陣不安,但她轉念一想,舒箐手中就算染到綠色的東西,也早就幹了,她僵硬這脖子道:
“陛下,臣妾保證自己親眼所見。”
“皇后你太讓朕失望了!”皇上厲聲開口,有對舒箐溫聲道:
“舒箐,你撿起衣服撕開,讓皇后看看,她所謂的親眼所見是哪隻眼睛看到的!!”
“是,陛下。”舒箐微微用力,要掙開宮無殤的手,可宮無殤一瞬間握的更緊了。
舒箐覺得被握住的地方都灼熱起來,她心又是一顫,臉上發熱的更厲害,她有些懊惱的瞪向宮無殤,卻見宮無殤眼裡閃過一抹笑意這才鬆開手。
舒箐惱怒更甚了,她感覺臉上熱的都要冒出熱氣了,正要彎身撿起鳳袍,宮無殤修長有力的手已經先一步撿起來,遞到舒箐面前。
舒箐趕緊奪過來,兩手一下用力!
撕拉!
重重的聲音傳來,皇后立刻大聲道:
“皇上您看,舒箐力氣如此之大,除了她,還有誰能辦到這點?”
皇上重重的哼了一聲道:“宮裡那麼多武功高強的侍衛,他們隨便一個人都能做到,舒箐,放開右手,讓皇后死心!”
舒箐聞言,鬆開手,皇后就看到衣裳上明顯的出現一個綠色的手印。
“怎、怎麼可能……”皇后的臉“唰”的一下白了。
“哼!有什麼不可能,舒箐手上沾上的叫綠鞏,能保證至少一個時辰內都不幹,她若真是弄壞鳳袍的人,鳳袍能那麼幹淨嗎?!”
“陛、陛下,臣妾……”
“好了,你不用說了,身爲皇后竟如此是非不分,這個月你就好好在這裡閉門思過。”
皇上說完就起身離開,宮無殤見此也牽起舒箐的手離開。
舒箐被拉的腳下一個踉蹌,有些氣惱的要掙開手,宮無殤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還想留在這?”
舒箐哪裡願意,她自然立刻跟上去,不過卻咬着牙低聲說道:
“宮無殤,你放手。”
皇后無力的軟倒在地上,看向舒箐她們離開的身影,眼裡慢慢泛起恨意。
……
舒箐最後是帶着滿手綠鞏回到府中的。
想到最後宮無殤好看的嘴角還微微勾起,讓她上馬車,去太子府洗掉綠鞏時眼眸裡帶着絲絲笑意的模樣,她就羞惱的直接用五元之力頭也不回的飛了回來。
原本舒箐以爲,經過上一世,她已經足夠了解宮無殤了,可現在看來,她完全不知道宮無殤到底在想什麼。
“啊!大小姐,您的手怎麼綠了?”
突然,小葵的驚訝擔憂的聲音傳來,舒箐回神,發現自己竟敢想了宮無殤一路,臉馬上就黑了下來。
她對小葵道:
“小葵,你去一趟太子府找太子,說我讓你去取洗綠鞏的湯藥。”
小葵疑惑的領命去了,舒箐看着手中綠油油的痕跡,乾脆放下手眼不見爲淨,就等小葵把東西帶回來。
大約半個時辰,小葵回來了,但是舒箐卻見她兩手空空。
舒箐微微蹙眉,還沒開口詢問,小葵已經迫不及待開口了:
“大、大小姐,太子殿下說、說他晚上會親自送來。”
晚上?!
現在離天黑至少還有三個時辰!
宮無殤到底有多喜歡晚上!
每次都說晚上找她!
舒箐頓時被氣得一噎,她眯了眯澄澈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手中的綠鞏。
倏地站了起來道:
“小葵,你再去趟太子府說不用了。”她不信憑着她這些日子以來的所學,會連一個綠鞏的成分都分析不出來。
於是,舒箐把手中的綠鞏刮出一些放好,再用塊布把自己的右手包起來,防止綠鞏染到其它地方,把自己關在了煉藥室。
當舒箐終於分析出綠鞏的成分時,才驚覺的發現夜都已經深了,期間小葵來催了幾次,她乾脆直接讓小葵先去休息。
舒箐沒想到宮無殤弄出來的這個叫綠鞏的染料成分竟如此的複雜,有三十多種花瓣和藥材混合而成,若是要研製出洗掉綠鞏的湯藥,連夜不睡配製也得明早才能配出來。
舒箐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夜深人靜,因爲是秋天,連個蟲鳴都沒有。
她只要想到宮無殤帶着戲謔的深眸,疑似幸災樂禍看着自己的模樣,心中就憋了一口氣,心想明早天亮前一定要把手上的綠鞏給洗掉。
舒箐專注的配着藥材,心裡卻莫名想到小葵說宮無殤晚上來,她讓小葵去拒絕,所以他真的就沒來了……
窗外一陣秋風吹進來,舒箐一愣。
她剛纔在想什麼?!
竟是失落宮無殤真的不來?!!
舒箐黛眉狠狠的皺了一下。
心裡不斷告訴自己,不要忘了上一世宮無殤是多麼冷漠的一個人,不要忘記那天宮無殤讓自己要有自知之明的話,不要忘記……
“在等我?”
舒箐還沒告誡完自己,一道如同醇美清酒般的磁性聲音從身後響起,舒箐猛的一驚,一回頭,就看到了穿着一身玄色長袍的宮無殤。
許是因爲宮無殤站太近,舒箐身子直直撞到宮無殤身上。
舒箐下意識的後仰身子,卻因沒站穩往後倒。
就在這時,一隻有力的手一下就圈住了自己的腰,用力的收緊。
舒箐慣性的撲向宮無殤,整個人都倒向他懷裡。
她頭跟着回俯,卻突然感覺左眼撞到一片異常柔軟的地方。
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左眼處的柔軟和溫熱更加明顯了。
意識到碰到自己眼睛的是什麼,舒箐猛的睜大的雙眼,臉色騰的漲紅起來。
那竟是宮無殤的脣吻、吻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宮無殤微微垂下眸子,看着絕美的臉上紅潤誘人的臉蛋,眼裡閃過一抹柔意。
剛纔舒箐張開眼睛,她彎長的睫毛清晰的掃過他的脣,如同羽毛掃着他的心。
舒箐回過神來,猛的推開了宮無殤,臉上全是尷尬的紅色,連頭都不好意思擡了,剛纔的觸感讓她莫名想到了在萬獸谷那一次,她不小心蹭到宮無殤的脣,也是這樣的軟,這樣的溫熱。
“太、太子殿下!你無聲無息闖入草民房中,不合禮儀吧!”
舒箐在想,宮無殤爲什麼來了,小葵明明告訴她,已經把話轉達到了。
心跳慢慢加快,舒箐知道自己又沒出息的升起了本不該有的奢求,可她卻控制不住自己,耳朵一直豎着,等待着宮無殤的回答。
宮無殤垂眸看着舒箐羞惱的模樣,嘴角幾不可見的揚起,低沉的聲音響起:
“我說過親自來給你送藥水的。”
一字一句似乎都充滿了蠱惑的味道,舒箐感覺自己的心跳的更快了。
她強撐鎮定的拒絕道:
“不用了,草民自己很快就能研製出洗掉綠鞏的藥水了。”
話音落下,整個煉藥室都安靜了下來,似乎落針可聞,氣氛變得悶沉,久久沒聽到宮無殤的聲音。
舒箐垂着眼,周圍一絲聲音都不見,就好像整個煉藥室又只剩下她一個人一般。
宮無殤應該離開了吧?
被她兩次那麼明確的拒絕,他如此冷傲之人,定然生氣離開了。
舒箐眸子黯了黯,原本跳的有些快的心也慢慢恢復平常,臉上的熱意也被窗外吹進來的風吹散了。
深秋的風,似乎有些冷呢。
舒箐臉上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剛要擡頭,一片陰影突然將她籠罩。
舒箐驚訝的擡頭,就看到宮無殤在夜裡越發幽深的雙眸定定的看着她,薄脣親啓:
“在我面前不要自稱草民,你、是我的未婚妻。”
砰……砰砰……
舒箐感覺自己的心霎時就亂了。
然而還沒等舒箐說什麼,就感覺自己的右手被有力的握住,卻沒有絲毫讓她覺得痛。
舒箐擡頭看去,宮無殤深邃的雙眸放在了她包着布的右手上.
另一隻手慢慢的將布解開。
然後拉着她走出了煉藥室,直接走到院中的水缸旁。
舒箐看到他拿出一小瓶東西,倒出了油膩膩的不知什麼藥水在她右手上,然後她就看到宮無殤動作近乎溫柔的幫她搓着右手上的綠鞏。
舒箐手一抖差點縮回來,卻被宮無殤牢牢的抓住了。
“別動,弄身上就洗不掉了。”
聲音依舊低沉而無波,似乎在說今晚夜色很好。
可舒箐心卻徹底的亂了,宮無殤在替他洗手……
宮無殤竟然會替人洗手……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宮無殤嗎?
月色籠罩之下,舒箐能看清他分明的輪廓,挺直的鼻翼,形狀姣好的薄脣,以及變得和自己一樣滑膩綠油油的修長雙手。
不管從哪一個角度看去,就能知道這就是宮無殤,如假包換。
舒箐的心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有些悶,有些痛看,就連眼睛都有些酸。
宮無殤……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你爲什麼要替我洗手?!
你不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讓人高不可攀的太子嗎?
舒箐心裡的不斷問着這幾句話。
“夜深了,水有些涼,忍一忍。”
宮無殤磁性的話音落下,舒箐就感覺到自己的右手一涼。
她一擡頭,宮無殤也正擡頭看她,見舒箐緊緊抿着脣,看起來不太高興自己給她洗手,宮無殤眼眸一黯,聲音帶上絲冷意開口道:
“你再忍忍,很快就洗好了。”
說着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動作卻依舊溫柔,沒有弄疼她一點。
舒箐睫毛顫了顫,想要說些什麼,可宮無殤已經立刻放開了舒箐的手,有些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不用多想,你這手是因爲孤而弄髒,孤有責任將它洗乾淨,現在你的手乾淨了,孤先告辭了。”
說完,直接轉身走了,沒有再看舒箐一眼。
孤……
舒箐心中一澀,原來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纔會屈尊給她洗手的嗎?
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在意,可心裡卻依舊有種悶痛感。
舒箐抽出手帕,擦了擦白皙的手上的水珠,也不知是不是不小心,手帕掉在地上,她卻似乎沒發現,直接回了自己房間。
院子牆頭大樹旁,隱在樹陰影之中的宮無殤,看到舒箐擦完手後連帶着被嫌棄的帕子,眸色越發深不見底。
就那麼不願意被他碰到嗎?
宮無殤身影一閃,離開了舒箐府裡。
宮無殤身影在京城衆屋瓦一閃而過,某一條小巷子裡,三隻看起來只有手掌大的一金一黑一白三隻小獸突然擡起頭。
【蚩魅,剛纔過去的是大魔王吧?】白靈獸撇撇嘴問道。
【啊,是啊,只有我主人身手那麼好。】全身黑毛垂地的小獸眼裡閃過自豪。
【哼,他該不會又去偷看我主人了吧?你們不知道,大魔王前些日子偷看我主人洗澡,我一回來就把他嚇走了,嘖嘖。】白靈獸一臉世風日下的模樣。
【哇!不是吧,大魔王不是主人的伴侶般,還需要偷看主人洗澡?】金餮一臉想不通的模樣。
【誰知道大魔王哪裡染到的怪癖,老是喜歡半夜偷潛入主人房間,都好幾次。】
雖然已經遠去,但腦中依舊聽到了白靈獸幾個對話的宮無殤:“……”
他腳下一滑,越發迅捷的離開了。
而白靈獸完全不知道它們的小對話已經被宮無殤聽到,依舊邊走邊用神識交流着。
“哈哈,竟然是蚩魅!這裡竟然有蚩魅幼崽!實在太讓人意外了!!”
就在白靈獸它們興致勃勃的聊天時,一道帶着驚喜、把白靈獸幾個當成囊中之物的男子聲音傳來。
白靈獸它們一擡頭,就看到巷子入口,一個穿着白色長袍的男子站在大扇子上,一雙眼睛貪婪的看着蚩魅,正是一到大衍國就把孟天澤落下的孟天炎。
它們本身就是妖獸,更是容易感受到別人身上的惡意,孟天炎身上的惡意更是明顯,白靈獸的雙眸慢慢變成了一紅一紫。
孟天炎原本沒注意白靈獸和金餮,但是餘光發現白靈獸的眼睛變化,一驚之下立刻看向了白靈獸和金餮,臉色猛的變了一變,嘴裡喃喃道:
“原來域國傳說中蚩魅和金餮還有雙靈煞三種兇獸總是如影隨形的話竟是真的!!”
不過孟天炎看到三隻只有巴掌大小的小獸,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這幾隻兇獸看起來都只是幼崽而已,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一次前來貧瘠的大衍國,竟有如此意外的收穫,若是他把這三隻全身是寶的兇獸都殺了用來煉丹,他的修爲定能一舉突破固元期,到達破元期!!
【那人腦子有坑吧?我們雙靈煞一族向來獨來獨往,誰會和你們如影隨形啊!!】白靈獸不滿的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