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陳凡猛的一躍,一把將張桐桐推了開來,沒讓那頭趁機背後偷襲的大狼得手傷到張桐桐。
但不幸的是,他自己左手臂卻是被狼爪撲中,瞬間血肉模糊。
張桐桐反應過來後,擡手便是一劈,直接將企圖背後襲擊、傷了陳凡的狼腿給跺下了半截。
來不及說其它,便直接扯了自己半截裙襬,三兩下快速替陳凡將受傷的手臂包紮止血。
完全沒料到,這個代表九靈派參與仙器爭奪的散仙竟然出手幫她,甚至於還因此而受傷。
在此之前,他們連話都沒有單獨說過一句。
“多謝。”
陳凡卻是一點都不覺得剛纔的做法有什麼特值得說道,反倒是因爲張桐桐替其包紮而主動道謝。
言罷,他亦不再耽誤功夫,沒有受傷的右手重新握緊手中武器,與狼羣戰鬥。
這個看似並不起眼的小插曲實際上僅僅只是發生在幾息之間,而兩人在這種危險時候誰都沒有拖泥帶水,重新殺向狼羣愈發兇狠。
張依依一點不落的將這一小段全都盡收眼底,心中暗歎男女主的緣分果然是擋都擋不住。
當然,這裡也沒誰去擋他們。
她剛纔看得清清楚楚,陳凡還真不是順手救張桐桐那麼簡單,畢竟比起陳凡來說,莫硯所在的位置分明要比陳凡離張桐桐更近。
但人家在這樣的情況下卻依然注意到了張桐桐那邊的危險,不但注意到了,且還及時出了手,甚至於不惜自己手臂受傷換得張桐桐的安全。
這大約便是一見鍾情?
張依依下意識地又看了一眼袁瑛,眼見大師姐這會正殺得歡,壓根沒心思關注旁人那點事。
好吧,這樣挺好。
在殺死最後一頭差點咬斷她的脖子、智商奇高的狼王后,張依依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了自己古神一族的體術已然有了質的飛躍。
抹了一把臉上沾上的狼血,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這些天以來她還是頭一回如此狼狽,險些就真的喪命於狼嘴。
失了狼王,剩下的那點狼羣殺傷力完完全全打了個大折,沒多大會功夫便被他們聯手滅了個乾淨。
而最終原本同行的十二人如今已經只剩下了八人頑強地活着。
許是因爲一路上殺了太多的怪,每個人身上的煞氣極重,狼羣之後竟生生沒有再招來其他的攻擊。
而他們也在服下張依依給出的第二顆辟穀丹後不久,終是走出了那片黃沙漫天的沙漠。
“終於出來了!”
看到眼前蒼翠的林木草地,袁小七不由得喟嘆起來。
“傻小七,難道重點不應該是我們的靈氣已經恢復如常了嗎?”
袁瑛察覺到身體變化,高興地擡手拍了袁小七一巴掌。
“哎喲,真的,太好了!”
袁小七哪裡顧得上挨沒挨自家大師姐的巴掌,反應過來後立馬欣喜得差點要跳起來。
其他人亦紛紛鬆了口氣高興不已,畢竟這些天像個普通人一般的日子過得實得是太過憋屈。
唯獨張依依腦回路稍微有些不太一樣,只覺得第二顆辟穀丹是不是給他們給得稍微早了一點點?
“既然已經出了沙漠恢復了靈力,那麼接下來我們還是各自行動爲好。”
莫硯的聲音很快響起,多少帶着幾分破壞氣氛的微寒感。
他們這一拔人此時還剩下的八人中,唯有云仙宗三人分毫無損。
便是漓山派也死了一名同門,現在只餘袁瑛與袁小七。
剩下活着的三人則分別是半個九靈派的散修陳凡、青城劍宗的洛啓衡以及南華派的宋雲。
能從那麼多妖獸與怪異植物嘴裡活到現在的,自然都不是簡單人物。
張依依看了一圈後,默默地計算着自己投資下去的那些辟穀丹差不多能收回的人情數。
希望等尋到仙器後,這些人一個個的可別都太上進,免得最後全都爲了仙器而獻身,她到時找誰討債去?
“莫硯,你的意思是,我們兩派也各走各的?”
袁瑛公事公辦詢問確認。
“是!”
莫硯毫不猶豫地點頭。
算着時間,這會仙器應該差不多要出現了,誰能搶先尋到獲得先機自是各憑本事,沒有再同行的必要。
“既如此,我與小七便先行一步。”
袁瑛點了點頭沒有任何意見,連她這話也是對着張依依說的,算是招呼告辭。
這個時候誰都有私心無可厚非,分開走即不用費心思提防別人暗中算計,亦不需要怕被人佔便宜,挺好。
漓山大師姐帶着袁小七擡步便走了,剩下的三人亦無需多言,很快各自離去。
“莫師兄,現在我們要往哪裡尋仙器?”
張桐桐收回目光,轉而徵求莫硯的意見。
“往靈氣最濃處走。”
莫硯想了想道:“你帶張師妹御器飛行,小心些跟在我後面,我們得先找到那條河才行。”
見狀,張桐桐也沒有反對莫硯的安排,帶上還不會御器的堂妹很快便跟上了莫硯。
平安無事飛行了大半天后,三人再次落地稍作休息。
“那條河一定在靈氣最濃處嗎?”
一直沒吱過聲的張依依終於說出了心中的疑問:“我總覺得繼續這樣走怕是很難找到那條河。”
落仙河不是白叫的,這方秘境裡頭的確有條不同一般的河,每回仙器問世都是在那處河中或附近。
可關鍵是,那條河的位置卻並不固定,師父與師叔九百年前的經驗裡頭也並未提及那條河的位置與靈氣濃密有什麼必然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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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懷疑我的判斷?”
莫硯聲音帶着明顯的不悅。
張依依微微皺了皺眉道:“我只是覺得這裡頭太大,這般漫無目的的尋找並不是最好的辦法,應該再試試其他辦法。”
“那你說說倒是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莫硯追問。
“往那邊走試試。”
沒多廢話,張依依擡手指了個方向,明顯與他們現在所走的方向有不小的偏差。
“爲什麼?”莫硯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