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張依依明面上的淡定,此時鄭和幾人簡直忍不住想要罵娘。
但實力決定一切,任是意見再大,氣到炸飛,甚至於朱慶都已崩潰到淚流滿面,可在強烈的求生欲下,自然沒有任何一人當真敢罵出口。
張依依深深地吸了口氣。
眼見所有人在聽到如此噩耗後,競都將最後一絲期待的目光對上了自己,更是壓力山大。
有沒有搞錯,這是真將她當成救世主了?
腦海快速閃過種種可能性的推衍,張依依知道如今誰都指望不上,就算只爲了自己的自由那也得繼續硬着頭皮上。
“前輩,要不咱們把這賭注加碼吧!”
片刻後,張依依從來沒覺得自己的腦子象現在這般清醒過:“若是晚輩能直接把您的傀一傀二打倒的話,您就立刻放我們離開。怎麼樣,前輩敢跟晚輩加碼嗎?”
這碼一下子加了不知多少倍,簡直就像是在破釜沉舟似的。
不僅賈放歌聽得有些不太相信,小丫頭莫不是在跟他開玩笑?便是鄭和幾人都急了。
“琳琳,要不咱們還是別太拼了,半年就半年吧,反正最多也就是捱揍死不了人,倒是你的安全更加重要些,千萬別太勉強了。”
鄭和下意識的便拉住了張依依,生怕這一把賭得太大,直接把有可能熬半年走人的條件都給賭沒了。
他是十分看好韓琳,也相信這姑娘實力遠比修爲要強橫得多。
而這次在洞府的種種經歷也足以證明一切,甚至於可以說是遠超他的期望與想象。
可現在的關鍵是,韓琳所要面對的對手不是築基,也不是金丹,而是直接高了兩大境的元嬰。
哪怕只是沒有真正智慧的傀儡元嬰,那也決不是僅僅只是築基修爲的韓琳所能打敗,更別說得一次性對上兩具元嬰傀儡。
“對對對,韓姑娘要不你還是別玩太大,咱們先把半年回去一事落實了再說吧!”
朱慶比鄭和更加實際,反正他捱揍也換得有些習慣了,再多半年雖然難熬,可好歹能有個實際些的盼頭。以張依依剛纔應對傀儡的表現,賭上一把不讓傀儡傷到臉的機會的挺大。
可要想同時打敗兩具元嬰級的傀儡戰俑,張依依明顯就差太多。
反正在他看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又何必爲了逞一時之氣反倒是把有希望的事也變成了沒希望的。
周義、周仁兄弟兩,外加管叔都下意識的出口相勸,總之明顯得緊,誰都覺得張依依根本沒可能同時打贏兩具元嬰傀儡。
這樣的賭注加碼簡直就是胡鬧,甚至於連原本還有那麼一絲機會贏下的半年歸期也會給直接浪費報銷掉。
張依依被幾人連番規勸,只差沒被強制拽着不許再節外生枝,不許再不知天高地厚胡亂加賭了,一時間簡直頭皮都被念叼麻掉。
“停停停,你們對我就完全沒有一丁點兒的信心嗎?”
張依依伸出一隻手指就比了那麼可憐的一點點。
果不其然,她並沒能在這一輪飛躍式的加碼中得到一點點的支持。
不過,這本就是意料之中,更是她有意而爲之。
配合着衆人一致的反對聲,張依依還有意地加重了幾分不悅與委屈。
“琳琳,這不是有信心沒信心的問題,而是咱們總不能一口吃成個胖子,有些事慢慢來就好,沒必要急於一時。”
鄭和很是不想對自己敢爲中意的姑娘說不,可凡事卻總有例外,總有那麼多的無餘。
“哈哈哈哈……”
看到眼前狂妄倔強的小姑娘被她所有同伴一致打擊否定得無比鬱悶委屈,賈放歌的那抹神識樂得都快找不着北了。
“小丫頭,你確定現在還要跟本仙加碼直接賭個最大的嗎?”
他像誘人做壞事的猥瑣怪老頭,大笑過後嘿嘿嘿嘿地說道:“若真按你說的那般加碼,之前所說的半年期限之約就得直接做廢。除非你真能將本仙的兩大傀儡打……”
沒等賈放歌說完,張依依當下便萬分精準地接過話主動表態:“若我能將前輩的兩大傀儡打倒,前輩便立馬放我們一行六人平安離開此地各回各家,若我不能將它們打倒,一切皆由前輩做主!晚輩一諾千金決不反悔,更無怨言,前輩您是否也同意?”
“呃……”
賈放歌沒想到張依依競是如此執拗的脾氣,明知不可能卻還要不撞南牆不回頭。
可莫名又總覺得好像哪裡有點問題,偏偏小丫頭根本沒給他機會再多想哪怕一點點。
“怎麼,前輩這是不敢同意嗎?還是擔心您那兩具傀儡放了幾千年沒用,萬一出點什麼毛病讓晚輩佔了便宜去嗎?”
張依依緊追反問,口吻中的衝勁着實要多挑釁就有多挑釁。
“放屁!本仙有什麼不敢同意的!”
賈放歌氣得連髒話都直接蹦了出來,重重地朝張依依哼道:“別以爲本仙不知道你是在故意激本仙,可本仙再如何也不可能怕了你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一切就照着你剛纔說的辦,本仙同意了!本仙同樣一諾千金決不反悔!”
“很好,謝謝前輩成全,晚輩定當全力以赴,一定不讓前輩失望!”
張依依瞬間笑靨如花,手掌一翻,一塊核桃大小的留聲石直接顯露在衆人面前:“剛纔我與前輩約定好的每一言每一字皆被錄下,時間也差不多了,煩請前輩一定要仔細看清晚輩是如何將您的傀一、傀二打倒,贏得我與問伴一行六人即刻平安離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