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告訴你,等離開這個鬼地方,回去後再說。”
袁瑛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臉上的笑容更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送東西的人與她關係可不簡單。
“不說就不說,反正回去後遲早也會知道。”
張依依一副纔不上當,反正她無所謂的模樣:“不過這步搖還真是極好看,看上去應該還能防程度不低的神識攻擊,總收在儲物袋裡幹嗎,直接戴着物盡其用不是更好?”
“呵呵,你說得對。”
袁瑛挑了挑眉,笑容之中帶上了幾分古怪,順手便把步搖骨簪給戴到了頭上:“這地方這麼危險,還是時刻帶着當多一層防護也好。”
陳凡之前那麼不給她臉面着實讓她惱得不行,雖然肯定是捨不得把人怎麼着,但膈應膈應也好,算是替自己先出口氣。
張依依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已然戴到袁瑛頭上的那枚步搖骨簪,無聲地笑了笑。
……
接下來的幾天,張桐桐陸陸續續將要收集整理的消息集齊理順,只等最後一處的情報收尾後,幾人便可離開遺留城,重新回到福地閉關,直到擂臺賽開啓。
因爲根本她最新的預知,擂臺賽開啓後,秘境之中不論身處何方只要還活着的天選者皆會被自動傳送到擺臺處,所以倒是可以省下他們不少的麻煩。
袁瑛這幾天有些着急起來。
奪舍的配藥她已經送給了林姐,但偏偏卻找不到張桐桐落單的機會將人給神不知鬼不覺的抓走。
而若是等他們幾人全都進入福地後,那就更加沒有動手的時候。
正當她暗自心急之際,洛啓衡卻是突然不見了。
“怎麼回事,人到底去哪了?”
幾人在整個遺留城內找了好幾圈都沒有發現洛啓衡的半點蹤跡,一個個不由得擔心起來。
“城中沒有,怕是已經出城了。”
張桐桐說道:“我讓陳大哥去城門處打聽了,興許那邊的守城人會有些印象。”
昨晚上張依依都還見過洛啓衡,但今日一早去敲門便再沒見着人。
現在都下午了,也就是說洛啓衡至少已經不見了差不多整整一天。
“他肯定是出事了,不然絕不可能去哪裡說都不說一聲。”
張依依又急又惱:“這可怎麼辦,不會是叫人抓去奪舍了吧?”
“別瞎想,肯定不是的。”
袁瑛安慰道:“洛大哥都已是元嬰了,修爲戰力都擺在那兒,誰沒事自找麻煩跑去奪舍他?”
她心中再清楚不過,以他們城主府內那幾個分得配藥的元后情況來看,洛啓衡量的靈根明顯跟那幾人都不適合。
更別說如此高的修爲奪舍起來難度太大,成功率也不高,所以洛啓衡根本不可能被秘境中任何奪舍者挑中爲肉身目標。
只不過,這會兒人的確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半個音信都不曾留下,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那左兒幾人同樣也不見了,洛大哥也可能是跟左兒幾人在一起。”
張桐桐看了一旁的堂妹一眼:“你別急,也許只是走得太匆忙沒顧得上留信告知而已。”
“哼,左兒可真是個禍害。”
張依依氣鼓鼓地抱怨着:“若洛大哥真是被她給牽連了,看我怎麼弄死她!”
剛說完,前去城門口打聽的陳凡回來了,雖然花了一些靈石不過倒總算是有了點用得上的消息。
原來,今日天剛亮時,洛啓衡便出了城,因爲當時他行色極其匆匆,差點連進城的身份牌都沒回交,所以守城人這才印象十分深刻。
至於左兒跟大奴、二奴是不是也出了城,守城人那邊並不清楚,因爲守城人並非同一拔人,打探起來並不方便。
“那怎麼辦?要不要出城去找人?”
袁瑛看了看幾人,說道:“如今城外可不太平,聽說光是天選者裡便有幾個極爲厲害的毒修、魔修專門在城外殺天選者,幾乎都殺紅了眼。”
這消息還真不是亂傳的,袁瑛也沒想到這一界的天選者會比以往的都要厲害那麼多。
光是嬰修爲的就不少,還有很多看似小衆,實則極其難搞的偏門修士,倒是讓她這種奪舍者都覺得擂臺賽不容小覷,不能大意。
畢竟奪舍之後,她現下的修爲被限制在肉身的水準,比其他人多的無非就是幾百年的經驗與實戰能力罷了。
“算了,先別管了,也許遲些就回來了。”
張依依想了想,理智說道:“城外那麼大,誰知道他去了哪裡,別回頭沒找到人,反倒是我們幾個又碰上了麻煩。”
“這倒也是,再怎麼樣洛兄的實力擺在那兒,應試不會有什麼大事。”
陳凡實事求是的說道:“依我看十有八九是那左兒姑娘出了什麼事,洛兄不得不出手,但太過匆忙所以也沒來得及告知我們一聲。到底受了人家心頭血得了人家救命之恩,真出了什麼事總歸還是不得不理。”
聽到這番話,張依依的臉色更是難看起來:“唉,洛大哥多了這麼個麻煩,這什麼時候算個頭呢。”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唄,洛大哥要是真不想管左兒了,左兒還能纏得住他?”
袁瑛倒是帶着幾分不滿,用手肘碰了碰張依依拱火道:“以那左兒的美貌,糾纏久了,只怕洛大哥真從了人家也說不定。”
“要是他們將來真你情我願的也沒什麼不好,反正別讓我們擔心就成。”
張依依這會兒反倒是消了氣,一副沒聽懂袁瑛話外之音的模樣。
袁瑛微微皺眉,正想再說點什麼之際,卻不想一道黑影快速朝她們衝了過來。
“是三足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