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在自己之上!未容央當然知道這代表了什麼,看來,有時候,真的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在南越皇宮之內,自己的身邊,就有一個武功高過自己的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後,還真的是要低調一點的好。
奪命書生確實只是來道謝的,在未容央沒有了問題之後,就離開了王府。
事情解決起來,其實也很是容易,那一百多個黑衣人,全部被說成了絕世高手,在昨天晚上的時候,他們行刺皇帝,幸好皇帝晚上找未容央和未容澤商量國家大事,在打鬥之中,未容澤爲了護駕,不幸身亡。
一時之間,未容澤的名聲大燥,尤其是那些一直建議將太子之位換給未容央的大臣們,心裡面更是忐忑不已,畢竟未容澤雖然沒有大功,卻也一直都兢兢業業的,沒有犯什麼錯誤。太子也被追封爲聖太子,牌位放進了太廟之中,供後世敬仰,這一個做法,舉國稱讚。
只不過嶺南一座茅屋裡面的一個老頭子聽到這樣的結局之後,心裡卻是風起雲涌,這個未容央,確實比起未容澤來,要厲害了不知道多少,原本可以順水推舟將太子之位放到自己身上來,可是卻沒有選擇這樣做,對於名利,看淡的還真的不是一點兩點,要是未容澤還知道這個結果的話,估計會死不瞑目吧,所謂的威脅,不過就是自己嚇自己而已。
因爲這樣,沒有人講起要馬上立太子的事情,倒是讓未容央覺得輕鬆了不少。回到王府之後,甄帥已經是要帶着自己的幾個弟子回飄渺宮了。
大恩不言謝,未容央也沒有挽留,送他們出了城之後,跟北棠七七一起往鎮國公府走去,回來了這麼久了,爲了保密,北棠七七連家門都還沒有進過,現在事情總算是解決了,也該回家看看了。說來也奇怪,以前一直逃避的地方,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已經讓自己有點眷念起來。
北棠英對於北棠七七回家的事情,也是高興不已,寒暄了幾句之後,馬上安排廚房準備北棠七七愛吃的東西去了。
“容,我想知道,要是過些時間皇上一定要立你爲太子的話,你怎麼辦?”北棠七七的房間裡面,北棠七七問着自己面前的未容央。
“說實話,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自由慣了,要是太子之位真的到我身上的話,肯定只能乖乖呆在京城了,而且,不知道多少人現在覬覦着太子之位,要是我入主東宮了,免不了又是各種各樣的爾虞我詐,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皇上的位置,真的就有那麼重要麼?看起來天下都是自己的,實際上卻是自己被天下牽絆着,一言一行都得小心翼翼的,不然的話,就是遺臭萬年的昏君。”未容央這段時間也是被這件事情折磨的沒了個人樣。
“不是吧,還沒有當上太子就害怕了啊,這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未容央哦。”北棠七七笑道,“不會是經歷了幾次事情之後,就已經變成膽小鬼了吧?”
“不是,只不過,我覺得我真的沒有那個能力當好皇帝,壓力太大了。”未容央雙手撐在桌子上,認真的說道,“而且,你真的願意跟我一輩子呆在皇宮裡面啊?”
“嗯,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誰知道呢?”北棠七七故作認真的說道。
“額……”
“不過,你要是不願意做皇帝的話,其他的人,還有更好的選擇麼?”北棠七七說道,“要是可以,我何嘗不希望我們能夠好好的閒雲野鶴的生活,可是現在情況已經是改變成這樣了,就算只是爲了天下的百姓着想,我們也不能夠那麼自私。”
北棠七七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麼深明大義起來,或許是因爲一路上經歷的那些事情,看到過的那些民生疾苦吧。
“好吧,現在還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不管父皇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照辦就是了,現在我們就說這些事情,傳出去,就是大逆不道了。”北棠七七的一番話,終於是讓未容央平靜了下來。只要北棠七七不介意的話,自己的感受,倒還不是那麼的重要,反正一直以來就是爲了南越的百姓拼鬥着,未容央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身不由己。
晚飯就要開始的時候,鎮國公府門外倒是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說起來,這個名字未容央雖然知道,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面。算起來,這個人會在南越,也是因爲自己的原因。
幾年之前,未容央的第一戰,就是面對着中魯,當時,中魯集結重兵,對南越虎視眈眈,皇帝調兵遣將,前往邊關做好迎敵的準備,年紀尚幼的未容央主動請纓,在皇帝的心裡面,男孩子就應該接受血與火的洗禮,居然同意了!未容央在宮裡面一直都是一個野孩子一樣的存在,自然是沒有人爲他求情,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成了大陸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將軍。
那時候,元帥還是南越的名將,也就是北棠七七外祖父唐騰,未容央一個小屁孩,跟在唐騰的背後,一點也不怯場,原本唐騰覺得皇帝只不過是讓這個王子跟着一起出來見見世面而已,一路上悉心照顧,甚至連鎧甲都沒有,哪有半點打戰的樣子。
未容央自然是不樂意了,好一通脾氣發完之後,終於是有了自己的鎧甲,穿起來之後,倒還真有點小將的風範,唐騰也就只當是小孩子的調皮一笑而過了。
然而,歷史往往就是爲英雄準備了,一個月之後,大軍來到邊境,中魯的軍隊也在這個時候發動了攻擊,中魯之所以敢這麼猖狂,是因爲得到了一員猛將,長的五大三粗,人更是力大無窮,使一杆狼牙棒,足有兩百斤重,舞在手上的時候,就好像是沒有任何分量一樣,看在眼裡,都覺得讓人毛骨悚然。
大戰一促即發,那蠻人來南越陣前叫陣,唐騰自然是受不了這樣的侮辱,接連派出自己手下的武將出去迎戰,然而,幾乎就沒有人在那杆狼牙棒之下能夠撐過兩個回合,往往是一個照面的功夫,就已經是人馬俱亡。
一天的時間,已經是死傷了十幾位將領,雖然南越兵多將廣,但是也經不起這樣的消耗,畢竟,要是打起戰來沒有將領指揮的話,可是一件十分致命的事情,可是如果不派將領出去迎戰的話,對於士氣來說,又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就在唐騰戰也不是,不戰也不是的時候,外面,已經是想起了震天的呼聲,唐騰心生疑惑,走出大帳觀察情況,不由得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小王子未容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是跨馬出去,跟那個蠻子戰作了一團。
雙方你來我往,未容央雖然力氣不夠,但是勝在靈巧,一直圍着那個蠻子打轉,蠻子久攻不下,已經是面紅耳赤了,那些南越成名的將領在自己的面前鬥不過是以兩回合的事情就解決了,現在一個小孩子,卻讓自己吃癟,臉上早就有點掛不住了。
手上的狼牙棒越來越覺得吃力起來,招式也不像之前的那麼生猛了,終於,被未容央找到機會,一劍穿過了胸膛,躺在地上直接死翹翹了。
“犯我南越疆土者,雖遠必誅!”小小的身軀,說出來的話,卻是擲地有聲。
“雖遠必誅!雖遠必誅!”將士們一個個也是跟着高聲呼喊,就連唐騰,也忍不住跟着大家一起振臂高呼起來,王子未容央,在唐騰的心裡面,終於不再是一個花瓶了,能夠將這樣的將領殺死,就已經能夠證明很多事情了。
南越的士氣,因此高漲到了一個令人髮指的地步,反觀中魯,最強大的將領,居然被對方的一個孩童殺死,士氣自然是低落不已。
但是戰爭終於還是打響了,在一次次的戰鬥之中,未容央也爲唐騰出了不少聽起來很是奇怪的主意,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唐騰就是沒有辦法不聽未容央的,事實證明,這些計謀,最後都取得了很好的成果。
戰場之上的局勢,幾乎一直就是一邊倒的局勢,更加難得的是,南越這邊,幾乎就沒有什麼損失,已經是將中魯的軍隊打得落荒而逃。痛打落水狗,是一件人人做起來都相當熟練的事情,一個月以後,已經是軍臨中魯首都的城下。
最後,中魯選擇了簽訂了城下之盟,讓自己的一個皇子,給唐騰帶回南越,做質子,從此成了南越的附屬國,每年要進貢,而且,永世不得犯南越的疆土。
現在,上一次帶回來的質子伊恆楚,就在鎮國公府的門外求見。
“伊恆楚?他來幹什麼!”要不是因爲是自己第一次戰鬥發生的事情,未容央幾乎都要忘記這個名字了。
“怎麼了,他是誰?”北棠七七疑惑的問道。
未容央將事情講給了北棠七七聽,北棠七七總算是明白了過來,“管他呢,不管是什麼事情,見了之後不就知道了麼?”